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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亂世起始,初露鋒芒 第二十一章 :張讓用謀結董卓 文 / 碼字豬

    第二十一章:張讓用謀結董卓

    「怎麼了?」,任紅昌道:「你說,昨日你去給你師傅作壽,是不是,是不是得罪了那宮中的人?」

    呂布漫笑道:「不過是個閹人,居然當眾借天子之名羞辱恩師,我呂布豈能……」

    「糊塗」,任紅昌道:「你怎麼這麼逞強。你就不想想滿堂的人哪個不比你身世深厚,哪個不比你身份顯赫,他們都不出頭,你得個什麼勁,你知不知道那閹黨勢力之大,若是日後使了奸計,大哥恐不能在這洛陽立足了。」

    呂布回道:「妹子,我知道那張讓現在權勢滔天,但是呂布心中其他的沒有,一口正氣倒是有的。別說今天受辱的是教我育我的盧公,就算是不認識的人,我也不會袖手旁觀的。威武不能屈,我覺得自己做的一點也沒錯。」

    任紅昌無奈,說不得什麼,只好作罷。

    呂布端起水喝過一口後,笑著問道:「對了,你怎麼也知道了?」

    任紅昌白了呂布一眼道:「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這是昨夜醉月樓講得最多的話了,也不知道多少人朗朗上口。」

    呂布道:「真的?」

    「騙你幹什麼,你以為洛陽很大,其實這對在洛陽的人來說卻是很小。」

    呂布想想也是,笑道:「居然只是幾個時辰的時間,這件事情居然已經傳到你們那了,想想真是讓人害怕。」

    任紅昌笑道:「怎麼,還有你呂布害怕的東西?」

    呂布看著佳人,正色道:「有,家人,我再也不想失去家人了。」

    任紅昌聞言,臉上羞紅一片,卻又不忍轉過頭去,只怕看不見如此認真的眼神,今後會後悔。

    正當二人眼神交匯,小凝兒偷偷的來到呂布身邊,塞給他己塊糕點:「哥哥,這是姐姐昨夜給凝兒帶來的,實在是太多吃不下了,這幾塊給你吃,好不好?」

    呂布笑著接過糕點,咬了一口,雖然因為時間過久有些硬,但是吃在嘴裡卻暖在心裡,將小凝兒抱起,轉了三圈。

    一旁的任紅昌即是歡喜又是傷感,對這個乖巧的妹子,作為姐姐的,實在虧欠她太多了。

    溫馨的感覺漸漸的在這陋室升起,呂布卻很是享受這樣的感覺,因為他真的寂寞太久了。

    但是在金碧輝煌的皇城之內,對於位高權重的張讓來說,現在的氣氛確實有些不適。

    在呂布作出這番舉動後,宮中的張讓卻好像根本沒什麼動靜,好像被人笑罵諷刺的是另外的人一樣。

    「張爸爸,經過兒子的訪查,那人喚作呂布,是北地豪俠王越的弟子.」左豐上報道。

    張讓卻是繼續喝著茶,不做回答。

    左豐有些不懂,只得再道:張爸爸,要不要兒子吩咐手下人去給呂布一點教訓?」

    張讓道:「什麼樣的教訓?」

    左豐笑道:「聽說這呂布跟王越有些關係,先治王越,再對付呂布,尋個理由把他們趕出洛陽的時候,再叫人…」

    左豐做了一個滅口的手勢,顯然是要取呂布的性命。

    這還是一點教訓?!

    張讓冷笑道:「然後那幫文士又能找個理由說我張讓殘害平民百姓,無法無天?」

    左豐一楞,不知該怎麼回答。

    張讓卻是繼續道:「這些文人就會動嘴皮子,每日罵我張讓的人沒有上萬也有上千,他們認為我們這些宦官就是宦害大漢天下的元兇.如果按你剛才說的,自然無妨,但是你想過沒有,這個呂布算個什麼東西,他只不過是那文士中的一個小丑,真正的人物是盧植,是袁隗,何顒,是那些黨人.我今日殺了那呂布,只不過是給了他出名的機會,給了他們攻擊我的機會,給了他們聯合在一起的機會,我張讓還沒這麼傻,為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色,去讓他們有機會削弱天子對我的信任.」

    左豐道:「兒子懂了.」

    左豐雖然也三十出頭,張讓也不過四十左右,但是張讓卻是摸著左豐的頭道:「左豐啊,像我們這樣的殘缺之人,仰仗的只是天子對我們的信任,我們就是天子的家奴,我們可以貪財,可以逼迫外官,可以無法無天,但是你要記住了,對天子你絕對不能有二心,否則的話,就只有粉身碎骨的下場.」

    左豐連連磕頭道不敢不敢。

    「前幾日那董卓的女婿給你送了不少財錦…」

    左豐一聽到董卓的名字,大驚失色,急忙叩首道:「張爸爸,兒子糊塗,兒子這就把那些東西退回去,兒子以後有什麼都告訴爸爸,絕對不敢隱瞞什麼,求爸爸再給兒子一次機會…」說著,左豐已經是痛哭流涕。

    張讓扶起左豐,笑道:「你看你,這麼大的人,也是宮中有臉面的人,怎麼說哭就哭,要是讓外人看到多傷你的你的面子.」

    左豐聽得話中沒有什麼責怪的意思,大起膽子問了一句:「爸爸,您不怪我?」

    「誰說要怪你了?!」

    「啊…」

    見左豐一臉茫然,張讓只得繼續道:」不但不怪你,還得獎你.」

    「為什麼啊?」

    張讓歎道:「如今時局不穩,內有外戚,黨人,外有流民作亂,沒出問題都好說,一但出了什麼問題,那時天下一同攻擊的必定是我們這些宦官,連我也不能倖免,真要到了那時候,你說,我們這些人該怎麼辦?」

    左豐道:「張爸爸,有陛下的眷顧,誰能動得了我們?」

    張讓苦笑道:「比起天下,我們算得了什麼.」

    左豐想想日後要真的有這麼一天,平時自己欺壓過的人還真不少,那時候還不得身首異處啊。

    張讓好似沒看到左豐的臉色,自顧道:「這天下,只有一樣東西能保住我們的性命了.」

    「是什麼?」

    「兵權!」

    「張爸爸,你要,你要…」左豐連著說了幾個「你要」,卻是不敢說下去,恐是滅族大罪了。

    張讓道:「胡亂想的什麼.我是說我們得結交有兵權的將軍,日後許上高官厚祿,也好相互幫助.」

    左豐擦了擦頭上的汗珠,今日吃的驚恐怕比以後所有加起來的還要多。

    張讓道:「那李儒讓你幫董卓做什麼事?」

    左豐道:「那人只是送上孝敬,卻是沒有提任何要求,孩兒也是奇怪著呢。」

    張讓笑道:「只是在等我們的態度。我令人調查過,李儒不但給你送了一份,其餘幾個常侍,還有那屠戶都是送了。看來,這董卓倒是不簡單啊。」

    「那我們該怎麼做?」

    「要快,要比那屠戶做出更快的動作,要給董卓好處,這樣他也就明白,這洛陽城內誰是他最好的盟友。」

    左豐道:「兒子這就去辦。」

    說完這些,張讓躺回自己的岸上,輕聲道:「去吧,爸爸倦了,這些事你好生處理,不要讓我失望。」

    「是,是……」

    待得左豐離開,一直閉著眼的的張讓卻是猛的張開眼,凶光大露。

    「橫眉冷對千夫指,好好好,年輕人,咱家現在不方便對付你,等去了這些大敵,總會讓你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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