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李逸的無恥
當寧采臣手心的卍字華光大亮之時,整座蘭若寺忽然梵聲大作,與此同時一道金色的佛輪出現在寧采臣的腦後。
「嗡阿吽!」寧采臣神奇的發現雙手在不知不覺結出一個梵印,嘴巴並不由自主的梵唱。
金色的佛光從寧采臣腦後的旋轉的佛輪中撒了下來。
而伴隨著寧采臣的這聲梵唱和佛光,圍在三人身邊的所有妖精鬼魅都來不及反應,瞬間便被佛光滅了個乾淨。
頓時,偌大的蘭若寺中僅剩下四人,燕赤霞、寧采臣、聶小倩和樹妖姥姥。
「賤婢,你怎麼會沒事?」一聲淒厲憤怒的慘嚎在黑夜中響起,正是樹妖姥姥。
樹妖姥姥剛剛也沒有逃脫佛光的照耀,此刻的樹妖姥姥渾身都是爛瘡,綠色的粘液不停的從傷口中流出,好不淒慘!原本十丈大小的樹身此刻也僅僅只有一丈左右了,而當時反應最快的就是樹妖姥姥,一把就將身邊的小妖抓住,擋在自己的身前。可是,依然收了重傷。
但讓樹妖姥姥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修為最高的自己都被剛剛的佛光狠狠的將實力刷了七成,而修為連自己百分之一都不到的聶小倩居然平安無事。
這時,聶小倩也愣住了,姥姥說的沒錯,按理說自己應該化為灰灰了的,怎麼會一點事情都沒有呢?要知道佛光可是鬼魅的天敵啊!可是剛剛當佛光照到自己身上,聶小倩不禁沒有半點不適,只覺得自己靈台溫暖一片,全身都是暖烘烘的,好不舒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人能回答聶小倩的問題,因為寧采臣的身體再次不由自主的動了。
梵印再次在寧采臣的手***現,看了『寧采臣』不滅了樹妖姥姥是不會停手的。
姥姥驚慌了,剛剛自己僅僅是被波及到就受了這麼重的傷,要是再來一遍那還得了!顧不得自己已經得罪了聖帝陛下,姥姥驚慌失措的朝著黑風山大聲呼救:「黑山老爺,黑山老爺救命啊!」
「黑山老爺救命啊!」
「黑山老爺救命啊!」
樹妖姥姥的聲音在山中迴盪良久,「啊!!!」這時,佛光再次到了。
伴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樹妖姥姥化為一堆灰燼落在地上。
但讓燕赤霞三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一隻又一隻的陰魂從樹妖姥姥的灰燼中飛出,一隻、兩隻、三隻……當最後一隻陰魂在跪拜了寧采臣之後,投入輪迴通道中,三人細數下來就有數千隻之多,這孽畜在百年的事情竟然吃了數千人!真是該死!
「傻書生,你到底是誰?」燕赤霞震驚的看著寧采臣,剛剛的一幕實在太匪夷所思了,這傻書生居然隨意這兩下就將實力不在自己上下的樹妖給灰灰了。
聶小倩也睜大了美麗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寧采臣。
寧采臣此時很想說自己也不知道,但無論寧采臣怎麼掙扎都說不話來。
而與此同時,只見寧采臣腦後的金輪居然越轉越快,越轉越大,而寧采臣此時忽然感覺自己身上燥熱,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自己身體裡面跳出來一般。
寧采臣的臉蛋越來越紅,身體也是越來越紅,身體表面居然泛起陣陣紅光,其實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這些紅光當中帶著點點金色。
寧采臣說不出話來,但燕赤霞和聶小倩都已經發覺寧采臣有些不對勁了。
「傻書生,傻書生?怎麼了?」燕赤霞疾呼。
「公子,公子……」聶小倩也急了,一聲聲在寧采臣身邊呼喊。
寧采臣忽然閉上了眼睛,身體整個懸浮了起來,雙腿跌坐在半空當中,腦後的佛輪徐徐旋轉,金色的祥光灑在整座蘭若寺當中,帶來無邊的祥和和安靜。
燕赤霞和聶小倩不由自主的閉上了嘴巴,此時寧采臣如此一副真佛的模樣,讓二人心中不敢升起絲毫的不敬,就彷彿呼喊他的名字都是多麼大的罪過一般。
浮在寧采臣身體表面的紅光開始漸漸發生變化,漸漸轉為金色,儘管一點點開始向寧采臣全身蔓延,就彷彿將寧采臣鍍上了一層金邊。
聶小倩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儘管寧采臣看起來越來越高大,越來越莊嚴肅穆,越來越像民間供的佛陀菩薩,一邊在為寧采臣高興的同時,心底的失望越越來越大,聶小倩知道隨著這樣的變化,二人的距離也會越來越遠。
燕赤霞已經大大的張開的嘴巴,看著半空中的寧采臣雙眼滿是震驚:「佛家金身!!!」
突然,兩道金光閃過,照的燕赤霞和聶小倩倒退數步,卻是寧采臣已經睜開了眼睛,而這兩道金芒卻是從寧采臣雙眼中發出。
無邊的祥和與肅穆,更是無邊的莊嚴!
「公子,你?」聶小倩嚇了一跳。
空中的「寧采臣」聽到聶小倩對自己的稱呼,輕皺了下眉頭正要說話。
忽然,「寧采臣」嘴角露出一絲溫暖的笑意,朝著黑風山的方向笑道:「老友,你來了!」
瞬間,蘭若寺的中央出現了一位白衣男子,此人正是李逸。
見彌勒醒來,李逸先是欣慰一笑,隨即不知想到了什麼,摸了摸下巴詭異的說道:「老友,我覺得你應該多睡會。」
說完,李逸已是不待彌勒反應,身體一閃,瞬間便到了彌勒身前,一手點在彌勒的眉心。
彌勒臉色瞬間大變,無奈苦笑道:「老友,你可要害苦我了。」說完,腦袋一偏,暈了過去。
李逸嘿嘿一笑,將彌勒,哦不!是寧采臣撈到手裡,慢慢的落在燕赤霞聶小倩的身前。
本以為自己做了件好事的李逸還沒來得及向聶小倩邀功,卻不想剛剛落到地上,就見聶小倩扯著燕赤霞的衣服倒退數步,恐懼無比的看著自己,忐忐忑忑的說道:「黑山老爺?」
開始還不明所以,但聞言身體也是一抖,燕赤霞拔出寶劍護在身前,警惕又擔心的看著李逸:「黑山老妖?」
隨即二人的目光又落在李逸的手上,擔憂無比的看著寧采臣,卻不敢有絲毫大意,樹妖姥姥都對他如此恐懼,那法力該是多麼的深厚!
李逸哈哈大笑,點點頭道:「不錯,我就是黑山老妖,啊呸!老子是黑山老爺!」
一聽李逸承認自己的身份,二人身體一抖,再次倒退幾步,膽戰心驚的看著李逸。
燕赤霞正想報上自己的師門,希望能看在自己師門的情分下救出寧采臣。不想,這時候聶小倩卻先自開口了。
懼怕是肯定的,但是聶小倩還是鼓足勇氣說道:「黑山老爺,我們對您沒有絲毫的不敬,您能不能放過我們?」
李逸戲謔一笑,忽然沉聲問道:「你們想要這個小子?」
「嗯。」聶小倩點點頭。
李逸臉色忽然就是一邊,眼光掃視了一遍聶小倩的全身,無比垂涎的看著聶小倩,色迷迷的說道:「你用什麼來換?你自己?」
聶小倩一驚,隨即大羞,白皙的臉蛋上升起無數紅霞,接著更是湧上了無數怒氣但還是很快被聶小倩平息了下來。
但心中驚慌失措卻是掩飾不住的,飛快的跑到燕赤霞身後躲了起來。
聶小倩的羞怕的表情看的李逸哈哈大笑,這個妮子倒是可愛,連李逸都覺得有些喜歡了,但李逸甩甩頭,暗唸一聲:朋友妻不可欺!李逸笑著將手中的寧采臣扔給了燕赤霞啊,笑道:「不和你們開玩笑了,你們一起走吧。」
聶小倩大喜,朝著李逸盈盈跪拜:「多謝老爺,多謝老爺!」
李逸故作凶狠的說道:「不要再謝了,再謝我老爺就將你捉到黑風山當我壓寨夫人去!」
聶小倩再次大羞,卻不向先前那樣懼怕了,對了李逸飛了一個白眼,逗得李逸哈哈大笑。
「公子沒事吧?」聶小倩看著燕赤霞手中的寧采臣,擔心的問道。
卻沒有發現此時的燕赤霞的臉色已是大變,急忙對聶小倩說:「書生沒事,我們趕緊走!」
「哦。」聶小倩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
「黑山老爺,我們告辭了!」聶小倩行了一禮,而一邊的燕赤霞居然也一樣,對著李逸恭敬一禮後馬上拉著聶小倩轉身走人。
李逸搖頭失笑,轉身消失了。
拿回聶小倩的骨灰盒,二人騎著馬匹快速的上路了。
「燕大俠,到底怎麼了?」聶小倩畢竟不是笨蛋,先前是關心則亂,此時注意到燕赤霞臉色沉重的神情,不由得問道。
燕赤霞長長出了口氣,沉重的說道:「我師門有一種秘法,可以感知敵手的實力!後來我下山自己,我師父又用秘法讓我將之練為本命神通,任何人的實力都逃不過我的眼睛。」
也是憑借這個秘法,燕赤霞才能活到現在。
聶小倩眼睛一亮,轉頭看了眼黑風山道:「那剛剛的黑山老爺他?」
「無邊無際,根本探查不了!」燕赤霞此刻渾身都是汗,純屬是被嚇得。
要知道是燕赤霞已經修煉到天仙業位的掌門師叔,燕赤霞也可以用秘法看出來,而對於李逸,燕赤霞卻猶如看到的是浩瀚的蒼穹一般,無邊無際。
可把燕赤霞給嚇慘了!
如果將李逸的身份告訴燕赤霞,直接嚇暈過去也說不定。就是燕赤霞天仙業位的掌門師叔,最多也就是給李逸倒馬桶級別的人物,而且還是很幸運的那種!
燕赤霞的話也讓聶小倩嚇了一大跳,不由得在心裡慶幸,幸虧那人沒有對兩人起殺意,不然——
兩人對視一眼,心中不甚唏噓。
「快點走吧,天快亮了!」燕赤霞看了看天色,對聶小倩說道。
「嗯,駕!」
「駕!」
李逸靜靜的站在黑風山之巔,任狂風吹拂,雙眼望向無盡的虛空,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幾道靚麗的身影忽然出現在李逸的身後,楊嬋輕輕問道:「夫君,在想些什麼?」
李逸原本還畢竟嚴肅的表情就是一變,一抹奸笑出現在李逸的臉上,只見李逸哈哈大笑的對楊嬋說道:「今天我的一指,彌勒甦醒至少需要五年,五年啊!那個時候什麼事情都發生了,我看彌勒本體醒了怎麼辦?負責還是始亂終棄?哈哈哈哈!」
幾女聞言,撲哧的笑出了聲來,對李逸嗔道:「夫君好壞!居然這麼設計人家彌勒。」
李逸自然堅決不會承認自己的惡趣味,而是義正言辭的解釋道:「人道也是天道的一種,連人道都不理解怎麼去感悟天道?我這是為了胖子好。」
幾女紛紛飛上白眼,多少年的夫妻了,幾女又怎麼會相信李逸的話,不過說真的,那個場面楊嬋她們自己也很想看到呢。
這時,李逸又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露出壞壞的笑容,將媚娘叫到他的身旁,對著媚娘悄聲說著什麼。
看媚娘的樣子,似乎有些不解,只見她好奇的對著李逸眨眼睛。
李逸嘿嘿一笑,開始解釋了起來。
頓時武媚娘大羞,跺了跺腳對李逸道:「夫君,你真是壞的沒救了!」不過倒是按照李逸的吩咐飛下了山。
當其他幾女知道事情的真相後,也不得不對自己的夫君李逸感到佩服,連這種事情都想好了,真不知道彌勒有這樣的朋友是幸還是不幸?
李逸是這樣對媚娘說的。
李逸說道:「媚娘,你悄悄將這本仙法傳給聶小倩。」
武媚娘不解:「為什麼?」
李逸奸詐一笑,雙眼放光:「等聶小倩學會了仙法,就能重塑身體,到時候彌勒想做的事情都能做了!我看彌勒還認不認賬!哇哈哈哈!」
武媚娘:「……」
很自然,李逸無恥的樣子引起了眾女的公憤,一起追打起李逸來。
但是李逸的目的真的僅僅是這樣嗎?這個只有當事人才知道了。
不過有一件事卻是可以確定的,如果彌勒知道李逸如此安排自己,絕對會憤不顧身撲過來將李逸按在地上海扁,當然,打不打得贏又是另外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