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一滴清淚
當聽到狐妖如此決絕的要求自己離開,帶著些許消沉,甚至帶著點點死氣,李逸忽然覺得自己是否有些不近人情了,是否應該聽一聽狐妖自己的解釋。
望著狐妖遠去的背影,李逸遲疑的了下,低聲說道:「等一等!」
狐妖的身體頓時顫抖了一下,定定的停在那裡,故作鎮定的問道:「公子,有何事?」
「你可以解釋一下,但相不相信是我的事!」李逸的話語雖然有些硬,但畢竟是送下來了。
狐妖猛地一下轉過身子,驚喜萬分的捂著小嘴,梨花帶雨的望著李逸:「真的?」見李逸對著自己點點頭,狐妖似乎感覺自己的欲死的心又活了過來,狐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但現在的她只想撲到李逸的懷中狠狠地哭一場。
……一個時辰過去了!
李逸雙手僵硬的展開,懷中的狐妖還在嚶嚶啼哭著。梨花帶雨般的狐妖展現的柔弱與無助卻比故作妖媚時的樣子要美上三分,李逸強行按捺住服下的一片火熱,僵硬著身子道:「夠了啊!快起來!」
似乎是對李逸的不解風情微微不滿,狐妖直接將李逸的衣服拭擦眼淚,然後幽怨的望了望李逸,動動嘴唇似乎想說些什麼。
李逸立馬將身體轉到一邊說道:「還是將你食人心的事情解釋一下吧,不想解釋我就走了!」
「等等,你看!」沙沙的聲音從李逸的背後傳來,李逸聞之轉頭一看,這是?
當李逸轉過頭一望,頓時俊臉緋紅,原來狐妖趁此機會已是脫掉了身上的長裙,上身只留著薄薄的一層褻衣,完美的冰肌玉膚,滑膩似酥。那一抹白嫩的溝壑更是晃花了李逸的眼神。
李逸強行按捺住自己的**,對著狐妖冷冷一笑,無限失望的問道:「這就是你的解釋?」聲音帶著說不出的寒烈。
狐妖的粉臉頓時一紅,嬌嗔道:「公子,我又不是讓你看那個,是看這個!」說完,指著自己玉頸上掛著正閃爍著七彩光芒的一刻晶體。
李逸老臉也是紅透了,溴大了啊!假咳一聲,李逸循聲望去,不由好奇道:「這是?」
「這就是世人所說的七竅玲瓏心。」
李逸詫異道:「不是說你吃了嗎?」
狐妖慘然一笑,眼淚再次止不住的流淌下來:「我娘親的心肝,我會吃嗎?」慘淡的語氣說不出的淒涼與悲哀!
李逸怔怔的愣住了,詫異道:「你娘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李逸實在是糊塗了,這不是比干的心嗎?怎麼轉眼間就成了狐妖她娘的了?
狐妖將脖子上的七竅玲瓏心取下,放到臉頰上輕輕摩挲,慢慢的回憶著:
那時,狐妖尚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妖精,有一個疼愛自己的娘親,小狐妖不但繼承了母親的美貌,天資更是遠遠超出了她娘親,僅僅誕生兩百餘年,已是修到了四尾的天仙實力!
在天狐中,尾巴的多寡表示著實力的強弱!狐妖的母親已是修煉到九尾的大羅金仙!天狐修煉到三尾,既可以渡劫成就地仙,以後每上一層,就多增加一條尾巴,直到九尾,成就大羅金仙!
在洪荒之中,狐妖的資質可以說是一流!即使是天資稍遜與小狐妖一等的她的母親,也僅僅用了幾萬年的時間就修煉到了九尾!這一秘密說出來,不遭人嫉恨都是不可能的!
但有利則有弊!上天賦予了天狐一族妖孽的天資,但同時她們每一次提升都會遇上天劫!特別是度准聖的這一劫,至天狐族誕生以來,僅僅她們先祖一人度過!
天狐一族的修煉法門稍與斬屍不同,當修煉至九尾大羅金仙的時候,就會將九尾重聚,化九為一!施以秘法,度過天劫即為斬去一屍的准聖,第二屍也是如此一般,重新修煉尾巴,再修至九條,如此反覆!
但至今為止,達到准聖的僅一人而已!無他,皆因天雷襲至,竄入全身,無數天狐強者皆被天雷擊碎心臟,化去元神而死!哦,對了,天狐由於修行的秘法,因此元神都隱藏於心臟之中。心臟一碎,蓋無活理!
這天,小狐妖的娘親忽然很開心的對小狐妖說:「可兒,娘終於修煉出七竅玲瓏心了,以後天劫再也不用怕了!」
狐妖可兒當時開心的無與倫比,緊緊壓在天狐一族頭上的噩夢終於去掉了!
七七四十九天以後,這天正是可兒娘親度劫之日!
當可兒興致沖沖準備看她娘親成就准聖的時候,噩夢誕生了!在可兒娘親正要度完天劫,最虛弱的時候,一群黑衣人殺到了!
這群黑衣人實力之強,手段之狠毒!
年幼的可兒那時被天狐的長老緊緊蒙住了眼睛,當可兒努力睜開眼睛,她的母親已被挖去了心臟,雙眼絕望的望著天空死去!
……
當狐妖渾身顫抖的將事情一一說完,淚水早已打濕她的雙肩。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李逸將狐妖摟入懷中,拍拍狐妖的背心,像是安慰小孩子一樣「過去了,一切噩夢都過去了!」
忽然,李逸的身體一僵,直直的掉到身後的床上,腦袋昏昏欲睡,「你!」李逸強撐這厚重的眼皮,不敢置信的望著狐妖一眼,便昏迷了過去。
一滴清淚忽然『滴答』一聲掉落在李逸的臉上。
「可兒的名聲已是渾濁不堪,配不上公子!只求一夕之歡,今後再不相見!」狐妖雙眼含淚的為李逸退去衣衫,輕輕卸去身上最後的褻衣。
一聲痛呼,一聲輕歎,一滴清淚……
**蝕骨,幾度纏綿!
天已大亮,當李逸從昏迷中醒來。
李逸呆呆的望著床單上那一抹腥紅的鮮血,屋內淡香尚存,佳人已去!
李逸迷迷糊糊的走出了壽王殿中,猶自發愣的在街上亂逛著,就聽到街邊傳來一陣陣嘈雜的議論聲。
「滅佛是什麼意思?佛是什麼?「
「不知道!連朝廷都這麼忌憚,應該是很可怕的東西吧!記住了,以後聽到佛有關的東西,咱們就躲得遠遠的!」一位似乎有些學識的老者向四周的百姓解說著。
「與我無關,我是打醬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