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整頓
聞教授與歐陽鐵男因為對古格遺跡還待深入考察,所以就暫緩時日留在阿里繼續革考古的命,而我們可是一刻也不能等,老胡和shirley楊兩位同志的姓名還握在我們的手裡,耽擱一分一秒就等於把他們一步步的推向死亡,在當時來說,西藏高原的交通還不是很好,所以白露便對當地雇了幾個藏胞,讓他們幫忙照顧著老胡和shirley楊。
路途的遙遠恐會對兩位傷者不利,所以我們的回程頗費了一些時日,當我們都回到北京的時候,大伙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忙得不亦樂乎,先是忙著安排老胡和shirley楊在北京的大醫院進行治療,然後就是辦手續等,這件事情上就屬白露最為著急,我和胖子根本就幫不上什麼忙,咱們兩個就是賣賣體力活還可以,動腦筋的事在危急的時候還能轉上一轉,可要是遇到這檔子事情,那我們只有旁觀者清了。
從西藏高原回來北京,還沒有來得及回家歇一趟,一天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白露對我們說,她已經找部隊裡最好的軍醫琢磨過老胡和shirley楊的情況了,說是不排除他們兩個是中毒的可能,至於那是怎麼樣的一種毒,能不能夠解毒等,那還要進一步瞭解過之後才可以作判斷。
當時胖子一聽就急了,說:「你們那套都不管用,他們不是正常現象,依我看哪,還是餵他們吃吃黑驢蹄子或者找個道行高的人來作作法,怎樣?」
我一聽他那種惟恐天下不亂的態度,還真不知道該怎樣去說他,你想怎麼樣呀?老胡和shirley楊這不是還沒有斷氣嗎?難不成你還想著找個道士或者和尚什麼的來醫院裡頭攪事嗎?人家這裡還有那麼多的人哪,你還怕人家不知道你是搞什麼的似的,到時候給你定一個弘揚迷信的衰罪,你胖子就得在土窯子裡蹲著吧!
胖子說,對付不正常的事例,那就必須用非常的手段,這事情誰教的呀!還不是咱們偉大的思想家,革命家毛澤東主席說的麼。
白露聽著聽著就是一笑,當即對我們說道:「行了,你們在說下去,就是不死的人都給你們說死了。況且他們的病情穩定,不像有性命之危,這事情就交給我負責,我看咱們就等著消息吧!啊!」
接著就跟我們談了一下這次西藏之行的細則,此趟西行,可謂讓我明白了什麼是人心凶險,這主要都表現在了黃教授的身上,這種人不惜為了自身利益,什麼手段都使上了,甚至殺害了自己的親生哥哥,連累了許多追隨的人,不過這樣的野心家最後還是免不了報應的因果遁環。
白露說了,這始終與犯罪連在了一起,雖然他們是咎由自取的結果,但是有關部門還是要調查的,往後就讓我和胖子配合著一下調查的領導同志,實話實說了吧!
這事情簡單,不過我怕的還是自己這摸金校尉的身份,我當時可是對白露承認過身份的,要說她現在犯糊塗不記得了那真的不可能,我有一些後悔自己一時的逞口舌之快了,白露要是把話給人家一說,你就是不和事情扯上關係也的抱上了,古時候人家總說紅顏禍水紅顏禍水的,現在該讓我明白了,這妞的嘴巴開口一張就得讓我蹲窯子去。
白露一看我的臉色不對勁,心中便也猜到了幾分,對我說道:「還有,至於你們是盜墓賊的身份,我可以一字不提,那還得看你們以後的表現而論,只是我希望你們也能答應我一件事,那就是以後都別再去幹這種事情了,國家是不會允許出現你們這種偷盜國寶的盜賊的,我還真不明白shirley楊是怎麼會和你們扯上關係的。」
她還不知道老胡和shirley楊也曾幹過摸金校尉,現在所有的苗頭就看準了我和胖子,這黑鍋咱倆是背定了,我朝胖子使了一個眼色,兩人連連對白露保證著,說我們現在絕對不敢有這種思想了,可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現在是現在,那以後就是以後了,你們沒本事找到古墓,難道就不許有能力的人去碰,任由那些值錢的寶貝埋在不見天日的地下嗎?就你們那過時的手藝,還搞個小型古墓都要動用大批人力去挖掘,通常往往都會弄壞古墓的結構,再不然就是當你們找到古墓位置的時候,隨著自然環境的變化侵蝕,這些無人發現,年代久遠的古墓早已經和沙土融為一體了。
我這麼想也不是因為看不起國家的考古能力,就白露來說她一個女同志有如此能耐,可不是一生下來就是這樣的,這往往離不開國家的培養,用外國的計算方法老算,人家iq100,咱們的iq就只能是20,10。論文化沒有文化,說頭腦咱這腦袋就是進水的腦袋,靠的就是傳統教育,我是有原則有立場的。
白露說,這段時間大家也累了,我看你們就回去潘家園好好休息個幾天,好好配合調查的同志吧!我也還要處理完一些事情,至於老胡和shirley楊的事情,我會托人照顧著的,你們有時間也來看看他們。
我想這也好,反正有些事情並不是乾著急就能解決的,之後我們便在醫院分道揚鑣,那些從西藏帶回來的東西,包括傳說中轉生為死的「月之經」和那卷羊皮革,這些都交給白露保管,我前面就跟她說好的,她也答應了,這些東西暫時都不要對外公佈,因為一些事情還沒有弄明白,雖說這已經是不屬於個人的東西了,但是此次西藏之行的結果異常,還死了這麼多的人,老胡和shirley楊又昏迷不醒,還有那卷從黃金靈棺得來的羊皮革,是不是與靈棺上面所註明的詛咒有關連呢?而我們三個人又都是最後的開棺之人,白露是一直堅持詛咒這種荒謬的事情不可信,但是有老胡他們的例子在先,我還能不信麼?所以調查「月之經」和解開那卷羊皮革裡面的古文字就只有交給白露去琢磨了,我和胖子就返回潘家園等消息。
且說我和胖子回到潘家園的時候,大金牙那孫子的日子可過的逍遙自在,身邊還多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妞兒聊天,胖子快步就走過去大巴掌從大金牙的後背拍了一下,嚇得他趕緊跳了起來,他身旁的那妞兒也是花容失色,敢情還以為胖子是趕來抓奸的。
大金牙正眼看到是我們兩個,這才舒了一口氣,笑道:「喲!我還以為是哪個呢?怎麼就是你們來呀,前天我還盼著不見你們回來哪,這不,總算是見著你們了。」客氣了一番之後,接著便問:「怎麼樣?去了一趟西藏,收穫肯定不小吧!」
大金牙不提還好,一提那胖子就來氣:「還收穫呢?屁都沒有撈著一個,胖爺我就是倒了八輩子霉也沒有這回衰。」
大金牙朝我身後一瞥,問道:「胡爺呢?怎麼沒有見著他呀!對了,楊大參謀找到了沒有?」
我看了一看他身旁的那妞兒,此時正不識趣的呆在大金牙的身後,大金牙算是弄明白了我的意思,男人在這談要緊的事情,要個娘們呆在哪兒做什麼呀!大金牙忙把把妞兒打發走,可那妞兒像是捨不得的樣子,推推讓讓,就跟如果不讓他們兩人在一塊就會死了似的。
大金牙廢了好一番口舌才總算是打發走了那妞兒,娘們一走,胖子就說:「好呀!老金,你這孫子一段時間不見,這從哪裡弄來的良家婦女呀!」
大金牙露出金牙一笑,說道:「瞧你胖爺說的,這不是你們去了西藏之後,這女人才剛認識的哪,這女人可憐哪,她丈夫嫖,賭,酒,煙,四門齊,整天那咱家的婆娘打的鬼哭狼嚎的,這不是有一次跑來我這裡躲她丈夫嗎?當時我看她實在可憐,就先照顧著她一點,白天有空她就來找我聊聊事情麼,也沒什麼。」
我看著大金牙說話的面色,這孫子何止是可憐這婆娘,簡直是沒安好心,我故意嚇唬他說:「你當心這女人家裡的男人來找你,說不準那天把你一顆金牙給掰了下來扔茅塞裡去。」
胖子說:「對對對,我瞧他那金牙還值幾個錢,剛好夠那婆娘的死鬼男人換錢賭上幾把。」
大金牙一聽之下,原本稍微張開的嘴巴立馬閉合了起來,一對眼睛在轉著想我的話,接著便轉開話題,還問怎麼看不見胡爺呀!那楊大參謀長到底找著沒找著呀!
大金牙雖然總有那麼一點讓人不自在,可是他這也算是為了朋友,有些時候,這人總會給你幫上忙的時候,於是我便把老胡和shirley楊的去向說了一遍,他還想向我詢問這次去西藏的結果,我見到這事情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況且這個時候正是潘家園熱鬧的時分,大金牙總不能把生意給撇下聽我說事呀!所以我等到晚上的時候才對大金牙說了一下大概的情況。
大金牙一聽老胡和shirley楊呆在了醫院治療,當即就表示明天一定要去探探他們,這也就說明了他還是一個顧著戰友同志的人哪!
大金牙說:「還是祖師爺保佑,幸虧胡爺和楊大小姐沒有性命之危,你們看,他們是不是中邪了,不然的話怎麼會一直都沒有醒呢?」
胖子說,英雄所見略同,我猜到老金你會這麼說了,這不是,我前面就提過了,怎知道齊白這孫子還說我是弘揚迷信,搞反動來著。
我瞪了胖子一眼,現在這胖墩倒是怪起我來了,我說:「老胡不是說過嗎?咱當摸金校尉的可千萬不能信邪,要不這摸金校尉就別當了。」
大金牙說:「齊爺,我琢磨著這事情實在是怪,咱們可不能不信這套呀!」
胖子對我問道:「我問你,我們在森格藏布藏胞那晚不是也斷定了老胡他們是被惡鬼纏身的麼?」
大金牙隨即接口道:「這就對了,我聽說呀,在北京柳胡同那裡有一個叫做馬爺的人很靈,去找找她,問問情況。」
我一聽,那是神婆,騙人的,中國就屬他們這些人惟恐天下不亂,勞民傷財不說,謊稱自己是哪個什麼什麼神仙下凡的,可以治百病吧!我不排除這個世界上有這種道行高深的人,可人家那樣的人都是不好名利的,可哪像那般人一樣專門攪事騙錢呀!
大金牙勸我好壞總得去試一試呀,說不定那個死馬當活馬醫,一個不小心還當真奏效了呢!
且說胖子這時候一拍大腿,對我們抱怨道:「陪了夫人又折兵,老胡和楊參謀長現在還呆醫院治療著不說,寶貝沒摸著幾件,就那最值錢的兩件也給那白妞兒保管了。」
大金牙一聽,忙問道:「什麼什麼?胖爺你給說清楚一點,是哪兩件值錢的冥器?」
關於在魔方靈塔所得的東西,我開始並沒有對大金牙說是什麼東西,我的看法是,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至少不知道的人可以抽身事外,因為這畢竟跟許多人命牽扯在了一起,接受調查起來沒完沒了的,不過既然胖子已經對大金牙露了口風,那也不能在瞞著了,我要是不把事情說清楚給他知道,這就顯得我太不夠哥們了。
大金牙一聽我把事情說了出來,當即問道,當真有傳說中的寶藏麼?齊爺胖爺,恕我冒味,當時你們就不該把那本「月之經」和羊皮革交給白小姐,她是誰呀!她可不是咱們一夥的,當心她把那東西給組織交了上去,那我們不是變得白忙活一趟了嗎?
我說:「不會,我看的出來,白小姐不是那樣子的人,況且她也已經答應我了,暫時是不會對外公佈「月之經」的事情的。」
胖子現在可找到損我的機會了,立馬笑著對我說:「我說,你齊少爺是不是對那小妞有意思呀!我怎看那看也覺得你望著那妞兒的眼神就不對勁,早就瞧著你小子不懷好意了。」
八十年代的時候,社會上還處於一種傳統的保守觀念,對於男女之間的關係更加是避重就輕,有事都是男女雙方稍稍說了算,這要是有旁人在一邊議論著,這總像是臉上長了一塊惹人的東西一樣,還真叫人不好意思的。
我衝著胖子就罵道:「去你的,你別那壺不開提那壺,現在不是談論這個的時候,現在你也該交代交代了吧!」
胖子被我一問,不明所以,問我交代什麼?他可沒什麼好交代的呀!
我說,你還在那裝著,那時我們不是在那塔裡面弄來一塊黑石頭的麼,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當時那玩意被你收了的,也沒上交呀!要說那東西不在你那,我就跟你急。胖子說,你就會衝我問這問那的,怎麼不見你朝那妞兒說去呀!對了,那黑石頭我琢磨著就有一點邪,你還記得不記得,當時你把那東西取下來的時候,後邊不是跟著來了一群那大頭崽子嗎?
說著說著,胖子還是把那黑石頭拿了出來,其實這石頭也沒什麼好端詳的地方,我們取它的時候完全是衝著它可能是一件玉石才動手的,現在正好有大金牙這個行家在,且拿給他看看到底是不是玉石,還是一塊普通的石頭。
大金牙把那塊黑石頭接上了手,果真聞了一聞,但是卻不像我看到胖子那樣用舌頭去舔那上面的味道,接下來就是翻轉著看了一遍,對我們說:「喲!可惜了,這還真不是玉石來著,不過加點手藝上去,或許能在潘家園給老外賣個好價錢。」
胖子一聽不是玉石還能弄錢,隨即喜道:「就這東西也能弄錢?」
大金牙說:「這石頭也不比玉差,況且老外就喜好這種外表光滑的石頭,反正他們高興,我們拿錢就是,對吧!」
我問大金牙知道不知道這是什麼樣子的石頭,大金牙告訴我他可是從來也沒見過這種東西,隨即就讓我把得到這石頭的經過給他說說。
大金牙聽了經過之後,他才對我說:「我看,這石頭一定是鎮屍用的,我以前聽人說起說,古時候有人會用一些道具來防止粽子屍變,我剛才聽到你說一動手拿下這石頭的時候,就有大批的殭屍追趕,我看這石頭十有**就是拿來鎮住那些鬼怪的,錯不了。」
我還真的沒想過這是一塊可以鎮屍的石頭,這東西也許以後有用處,所以我就先讓大金牙給收好,別真的拿去當玉賣給了老外,這對其他人算不上什麼寶貝,可是對於我們經常與死人打交道的摸金校尉可是用處大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