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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十九章 潘公秘錄(下) 文 / 小小村長

    第三十九章潘公秘錄(下)

    潘家祖說道:「對了,我在北京的祖宅你應該去看過了吧!到底怎樣?能不能改建?」

    來了,這屁事還是避不了,我故意咳了兩聲,接著說道:「是這樣的,關於貴祖宅的問題……咳!我是這麼認為的,這個改建的問題……」

    突然書房裡面擺著的電話響起打斷了我的話,潘家祖就近便拎起話筒來接聽,我看著那電話,想到這都是有錢爺們才配得上的玩意,不就是兩頭一個還沒有巴掌大的透氣筒嘛,憑什麼咱農民百姓就用不起啊!

    因為我就在一旁,所以潘家祖在電話裡頭的談話,我是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電話是債權人打來的,先前在外邊吵嚷的那些人也是如此,原來潘家祖近期生意上出現了不順,哪個什麼什麼股市債卷之類的,反正就是那個畫面上的線條往上一升,那就意味著賺大錢,要是往下面一降下來,那就要虧損,甚至要弄到家產敗光的下場,至於哪個為什麼負債是怎麼一回事,我就弄不明白了,就我這鄉下出身的農村佬,能知道個輪廓就已經是難能可貴了,哪還能與專門的資本家一般參透其中啊!

    想到這,我心裡打了一個滴咕,前些天這潘家祖的生意不是還好好的嘛,怎說變就變呢?對了,剛才聽見他有在電話裡說過這是前幾天的事,與我在北京那時剛好吻合,莫非是因為祖宅風水的」形」與「勢」遭到了極大的影響,原本的格局上整個顛覆了過來,運勢上大不如前,才導致了潘家祖此時生意上的失敗?我雖然深知這個中道理,可是這風水一事信與不信還在一念之間,這遠隔千里的起個屋宅,建個墓葬,影響竟會如此深遠,且不管是不是這麼一回事,反正我是脫不了干係的了。

    潘家祖掛了電話,重新在我對面坐了下來,衝我笑道:「不好意思,剛才接了一個客戶的電話,請繼續我們還未完的談話吧!」

    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作答,便打算先岔開話題,然後慢慢再思索著怎麼交代,我問潘先生最近這幾天是不是生意不如意?

    潘家祖重新點上了一支煙,說道:「讓你看出來了,不過,我答應交付的那兩萬塊錢決不食言,但是由於我現在手頭上的資金周轉不便,所以請你多擔待,遲些時日我保證付清款項。」

    現在倒讓我不自在起來了,這事情沒辦好,反而是亂上添亂,我還怎敢說錢的事,我當下正色說道:「潘先生,以我的觀點來看,這個很有可能與你們潘家風水有關連。」

    「何解?」

    我一愣,看來所料不差,潘家先祖的那位摸金校尉並不是一位對風水玄術深有體會的人,要不就是潘家祖的先人根本就沒有把手藝傳下來,不然他絕不會連這最基本的風水影響也不知道,我不答反問:「潘先生,請恕我多疑,你們潘家的祖先遺骸葬在哪裡?」

    「這個……」頓了一頓,說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在哪裡!我很小的時候就跟著我父親和祖父他們來上海定居了,這麼多年以來,也沒見過他們去祭拜過先祖,不過,這事與我的生意又有什麼關係?」話裡行間說得很自然,根本就不顯造作。

    敢情是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祖宅底下暗藏陰宅的事情,於是我便把事情道了出來,其中瞎掰了一些成分,掩蓋了原本的事實,輕鬆推卸了部分責任,我說我進去地底的陰宅時,便看到了他們潘家先人的陰地風水被人破壞,至於是什麼人幹的壞事就不得而知了。

    潘家祖一真詫異,問道:「當真有這種事情?我們潘家祖先的遺骨真的就葬在我們老宅的地底?」

    看情形,他壓根兒也不知道自己祖宅的事情,那就更不會曉得地底那隱藏著的盜洞乃至公主陵的事了,我把從陰宅得來的檀木盒子拿出來交給了他,裡面含有佈局圖,我說明這個是他祖先的遺物,理應交還給他保管。

    潘家祖把盒子順手把盒蓋劃開了,動作一點也不生疏,竟懂得怎樣打開這盒蓋,只聽他還在一邊發表和老胡一模一樣的言論,想必他也是對古玩深有研究的行家,他掏出盒中的布圖,看了看,對我問道:「這是什麼?」

    為了表明我沒有事先摸過這裡面的東西,便裝著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故意順著他胡亂扯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不過,我對他們潘家那位持有「摸金符」的先祖比較有興趣,便對潘家祖問道:「請恕我冒味,你是否清楚先人是什麼出身?」

    潘家祖沉默了片刻時間,覺得我問的話有點出格了,但還是說道:「關於我們潘家的族譜,父親有對我說過的,他去世後,族譜一直交由我保管,同時還有一本我們潘家先祖遺留下來的一本秘錄,裡面的確是記載了一些出身問題……不過,不知齊先生問這個有何用?」

    這個……難不成還能與他說我也是干倒斗的摸金校尉,問這些事情只是想證明一下潘家先祖是不是與我一夥的,那樣當然不行,有誰會拿自己祖先的出身問題來與外人開玩笑啊!是以我故意連哄帶唬餓用上事情嚴重的口吻說道:「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這個可是關係到你們潘家風水運勢的重要問題,如果處理不當,輕則散盡家財家道中落,重則妻離子散,凡事不得安心,你現在生意不如意,說明你們潘家原本的風水佈局已經開始逆轉,關於北京祖宅改局重建的問題,我必須盡可能的多知道一些,這樣一來才會對改建工作得益。」

    聞言,潘家祖表情為之一震,估計我那胡扯的話起了作用,只聽他問道:「事情真的會如此嚴重?」

    「我只是把自己對風水學識的認知範圍解釋給你聽,信與不信還得由潘先生你來拿捏。」

    潘家祖聽完,再次沉默了片刻,然後起身在書房內的書櫃上取出一本破舊不堪的書本,雖隔著那麼一段距離,可我還是依然看出那紙質已經發黃了,估計那書也是一個老古董來著。

    潘家祖把書平擺在書桌上,然後手一邊輕輕拍打著書本上面的灰塵一邊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反正都是一些過去了的事情,這個就是我們潘家先祖遺留下來的秘錄,裡面記載了祖先的生平事跡……」說完,便交遞給我。

    我伸手就接了過來,儼然就是一個手抄本,只見那書本上面用細明體字端正的寫著「潘公秘錄」幾個黑墨字,可能是經年累月的關係,那字體早已經顯得模模糊糊,書頁多多少少受到了氧化,現出蟲蛀的痕跡,只怕那玩意手一碰就好像棉花糖一樣化掉了,我小心翼翼地翻開書頁,上面都是手抄的筆墨字,筆勁粗獷有力,上面記載著潘公原是清朝愛新覺羅玄燁康熙年間的人,書中除了解說他的生平之外,還特別的提到了一個人,上面這樣記載:「那個人叫做魯易,那時他從事的工作是專門替人修築物的匠夫(相當於現在搞土木工程的職業),後來在當地出了點名聲,里長(古代的鄉官,即一里之長)親自找上潘公,說他已經被朝庭徵召進京,其中原因竟是要他從旁負責指揮工匠修築陵墓,那是一個浩大的工程,需要開山鑿嶺,耗費的人力物資當然巨大,與他一起負責這項工程的還有其餘十個人,當中有一個是風水師,也是他們這群人中的主事,專門負責墓葬的風水佈局和畫圖,沒有任何一個人曉得這個陵墓到底為何人而築,直到工程進行到最後,看到那許多稀世之寶般的陪葬品時,眾人才心有所悉,這墓主絕非尋常人物,為了陵墓建築佈局的保密善後工作,當時負責督工的工部(管工程營造、屯田水利等)侍郎他們十一個人集聚在了一起,當即便給了他們十一顆黑色藥丸,命令他們當即在陵墓中服食,可是當他們服用之後,頓時一些人出現了異樣,忽然就倒地不起,命喪黃泉,原來給他們服用的黑色藥丸竟然是毒性劇烈的毒藥,當中有一個聰明的工匠並沒有服食毒藥,為了掩人耳目,他裝出中毒而亡的假象,蒙騙了過去,待得封陵之後,他從那死亡的風水師身上拿走了陵墓的佈局圖,便從大伙事先掘好的秘密通道逃了出來,那個倖存下來的工匠便是魯易本人,逃過劫難後,偶然中認識了潘公,從此魯易受到潘公的幫助在北京城隱姓埋名生活了下來,沒想到幾年之後,魯易突得惡疾,終究逃不過一死,臨終前把一副陵墓的佈局圖交給了救命恩人潘公,那陵墓裡面的事情還沒有說個詳細就斷了氣,雖然潘公得到的只是一副陵墓佈局圖,但是那陵墓裡面的稀世珍寶無不叫人動心……」字寫到這裡的時候就沒了下文,對於潘公摸金校尉的身份卻是隻字未提,不過倒也不難猜出後事。

    人類自古以來都忘卻不了貪婪,那潘公一定是得到了佈局圖之後,難以抵擋陵墓中那些財寶的誘惑,自己當上了摸金校尉,可惜他終究沒有猜透那風水師在局圖中所畫下的六句箋文釋義,只找到了外圍的守護陵,沒有找到主陵的位置,不甘心之餘乾脆就在龍脈位置上起宅而居,長年鑽研局圖,企圖在有生之年找出主陵的所在,潘公又找人或者憑著自己的風水知識在龍脈大穴上擺了陰陽交融局中局,一來福蔭後代,二來就是掩蓋龍脈的氣勢,防止有其他盜墓賊來盜掘,若非我和老胡這種對風水玄術深有認知的人,其他人等根本就看不出來,而且潘公好像有意隱瞞自己摸金校尉的身份,竟然連他的後人都未曾知道。

    潘家祖見我不發一語的捧著秘錄,心思卻早已不在錄上了,便出聲打斷我的沉思,說道:「我現在才想起來,你剛才給我的那個檀木盒子裡面的舊布,如果我猜想不錯的話,那一定是秘錄中提到的那個陵墓佈局圖……」

    這斯的反應還不慢,敢情他還想組織人馬去挖墓不成?可惜那陵墓早已經遭到我們捷足先登給倒去了,我嚇唬道:「潘老闆是不是也想學人家去挖墳撈寶啊!我聽人說,古代陵墓中有很多機關,而且裡面還有一些超越現實社會所不能理解的怪事,裡面別提有多嚇人了。」

    潘家祖臉上現出異樣,多是心裡犯滴咕了,但還是強笑道:「你言重了,那種損人陰德的壞事,我怎敢,況且那是國家文物古跡,破壞不得,像我們這些生意人大都是奉公守法的公民。」頓了一頓,他身子往椅子後面微微一仰,劃開兩手,繼續說道:「原歸正傳,關於我在北京祖宅的風水改建問題,不知道齊先生你有什麼看法沒有?」

    麻煩是自己攪出來的,當然還得盡力幫人家撲好漏洞,這一點我早就擬好了對策,於是便當即與潘家祖談了想法,我的主張是改局必先廢局,北京城的那陰陽交融局已經被我無心破壞,陽宅可免,陰宅卻是馬虎不得,必須另外覓得佳地再行安葬……

    為了準備事宜,潘家祖留我在府中當了十多天的食客,真正讓我享受到了有錢人家的生活,那美得我簡直就是飄飄然。

    我先是在上海幫他找了一處墓葬的佳穴,然後叮嚀他可以把潘宅重建,但是那些祖祖輩輩的遺骸還得運到上海來安葬。

    潘家祖很守信,還是如期交付了先前與我許下的兩萬塊人民幣,第一次拿那麼多錢在手上,美得我都忘了自己是誰家生的孩兒了,事情交代完畢,我便打算心安理得的拿那兩萬塊錢回老家探探,然後再到北京去找老胡胖子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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