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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七章 局圖(上) 文 / 小小村長

    第十七章局圖(上)()

    老胡把煙頭彈開,說你胖子這是怎的了好歹現在也把懷裡藏著的盒子拿出來瞧瞧,我看剛才那些骷髏就只管衝你胖子凶,莫不是跟那盒子有關?胖子忙把煙頭拋了,從懷裡拿出那紫檀木盒子,遞給老胡觀看,老胡拿在手中翻了幾翻,說我的祖父以前有收藏古玩的嗜好,這個盒子的年代可能清朝時期的,而且他不是平蓋的,其中妙處是它有暗玄,必須從盒子的一端滑開鎖蓋,然後才可以把上面的直蓋拿開。

    老胡嘴裡雖是說著,可手上卻不見有動靜,胖子心急,一把接過盒子,照著老胡剛才的說法,他便在一旁弄了起來。老胡的見解沒有錯,胖子用不了多少時間就利索的把盒子面上的木蓋拆了開來,我和老胡湊近一看,只見那裡面不是什麼金銀財寶,也不是什麼珍珠翡翠,儼然只是一匹灰白色且破舊不堪的舊布,胖子罵道:「操到頭來還是白忙活一場,就這破皮能值幾個錢啊!」老胡說你還怕娶不到媳婦似的,就你手上的那紫檀木盒子就值個上千塊錢,難道就你胖子有氣啊!我老胡還他娘的想揍人呢!

    我也是心裡不平,本來還以為那裡面能有什麼驚世寶貝的,沒想到就是一匹破舊不堪的舊布而已,不過我現在擔心的是,把人家潘家祖的先人的遺骸搞的七零八散的,還不知道該怎麼樣跟他交代,這宅子的全部佈局我是曉得了,既然如此,那關於改局重建與否就有了個底,可是那兩萬快錢還不知道人家還算不算一回事。

    胖子把那盒子裡面的皮給拿了出來,攤開一看,只聽他發出一聲「咦」的疑惑,說:「這是那門子東西,上面畫著什麼,亂七八糟的,待老子一把火燒掉它。」

    我一把搶了過來,好歹這個也是潘家的遺物,人家的後代還在,這被他燒了,我還怎麼跟人家潘家祖交代啊!我說:「你小子別胡來,這個東西既然不是什麼值錢的寶貝,那就還給人家的後人,免得人家給我難堪。」

    老胡說把它攤開來,咱倆看看上面畫著什麼東西。

    我把那布重新攤開,與老胡觀看了起來,只見那布的完整性不全,好像是讓人硬生生的撕開了一半,上面竟然真是畫著東西,上面有畫著好大的一個圈,那圈好像是什麼軟體生物圍繞起來的,一邊還注有像詞又像詩的字句,分別是「始作終時終亦始,天涯咫尺不勝遠;蟠龍懼洩逼自吞,為山九仞欠一簣;破甲入闖局黃花,笑對天下不如歸;」

    這是什麼意思啊!可真是難為了讀書少的人,我和老胡都是一愣,不明所以,之後便一人一句的念了起來,以便推敲其中含意。

    胖子一聽我們唸唸有詞的,便覺得好笑,說道:「我說你倆是怎的,這會兒倒有興致吟詩作對起來了。」

    我和老胡對望一眼,均各自從眼中讀出了不解的神色,看來潘家以前可都是書香門府之家,死後不免把生前的行文賞詩帶進陰府。可是,這左看右看的,卻是於理不合,為何生者不把這詩寫在書卷上,而偏偏要在這殘舊的破布上大做文章,莫非是當時碰上什麼壞事,導致家道中落,窮得連紙卷也買不上吧!娘的,這麼說就更加難解了,看那裝卸的盒子,卻也不是一般人家就能持有的,這就跟那殘布顯得格格不入了。

    老胡說齊少爺對這布上所描的東西有什麼看法沒有?我搖頭,說咱受過黨的教育少,真要談「理解」二字還差的老遠,反正這布上的幾行詩文又不是什麼金玉良言,當不了飯吃,我看咱們還是不要深究的好,免得傷腦。老胡一聽,覺得有理,點了點頭,表示同感。

    胖子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道:「這事既然完了,那就趕緊撤吧!然後翻了幾翻手上的紫檀木盒子,細細又摸了一番,接著說:「還好,套不著大的,換回個小的,總算是沒有賠本,回去得讓大金牙好好瞧瞧……」

    我連那紫檀木盒子一併搶了過來,說這件物事還得還給人家潘家後人,你就多擔待一點,讓我在人家面前好抬頭啊!胖子說道:「得,反正大家都有份兒,我就當是送你人情。」

    當即,三人便攀著從上面吊下來的繩索爬出了井口,上到了潘宅院子的地面,照胖子的提議,我們直接就返回了古玩市場潘家園。

    回到潘家園的時候,正好趕上了大金牙在自己的盤地上翹起二郎腿,嘴上噴雲吐霧。只見大金牙的攤上擺著許多古玩玉器,老胡趕過去往後一拍他的後背,嚇得他身子一騰,嘴上的煙卷都抖掉了,喊道:「喲!是那個不長眼睛的傢伙給爺來陰的。」

    老胡一笑,說金爺,這日子可是過得有滋有味的嘛!大金牙回頭正面相視,臉上現出喜色,說我的老祖宗,算是盼你胡爺回來了,不過,剛才遭你胡爺一弄,我還以為是那個缺陰德的狗崽糊弄我來著……。大金牙自覺後話有點像是針對人,便瞥開話題說道:「對了,怎麼看不見楊參謀,她不與你一起從國外回來?」

    老胡說shirley楊這次也回來了,事出有因,她一下飛機就撇下我不知道上那去了,我也不太清楚,招呼也不跟我打一聲,可也不見她回來潘家園。

    胖子一聽,笑道:「你小子肯定是想媳婦了吧!在美國那會兩人天天對著個臉孔還看不過癮現在人家楊參謀才剛離開一會,你老胡就情不由衷的思念了吧!」

    老胡澄了一眼胖子,說你他娘的思想不正確,我和shirley楊可是清清白白的,雖然是一起上了美國,可我在那也沒閒著,shirley楊可是天天逼著我學那老美的鳥語……

    大金牙一眼瞧見我,就說齊爺不是說要到什麼地方去辦事麼?怎麼和胡爺趕巧遇上了。

    我當即便把我們到潘家祖宅的大致經過說了出來,胖子藉機把那紫檀木盒子拿了出來遞給大金牙看,大金牙手上一瞧,立刻便說出這是清朝的玩意。我把那盒子裡面的殘布也拿了出來,想讓他看看明不明白布上面的那幾行詩文。大金牙看後也是無奈,說這意思還得讓那些教書先生才解得開,我老金不是讀書的料,對這些文文字字理解不深。

    這事總使我納悶著,是以便又向那布上的圖畫多瞧了幾眼,只見那上面畫分著許多房屋的圖形,且有線牆圍起,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大型的建築工程一般,像什麼來著,對了,就跟一座古代的行宮坐殿很相似。想到這裡,我心裡一緊,神經反射性地脫口而出:「莫非這是一個墓穴的佈局圖?」

    老胡聞言,接過來仔細察看了起來,臉色凝重,說道:「確實有這種可能性,你們看,這些圖上的房屋佈置,顯是從五行,河圖,洛書裡面演化出來的佈局方位,我看這裡面隱藏著的必是大墓,起碼也是跟皇帝沾上關係的王公貴族。」

    大金牙說道:「胡爺,這事兒有點味道,北京城以前就是皇帝老兒的地方,真要在這地方上出個陵墓什麼的也不足為奇。」胖子不是聽不懂,而是現在他比在場的任何人都來得精神,此時竟高興的作不得聲,眼睛直透著樂彩望向我們。

    不過,問題又來了,那姓潘的先人怎麼會有墓穴的佈局圖呢?難道,潘家先人是這個墓陵的守陵人……這個設想還是不能成立,因為不可能有守陵人死後還會把墓穴的佈局圖拿來當陪葬品,那只會給有心的盜墓賊借此來掘開陵墓行盜,除非他們潘姓人家拋棄了守陵的本份,有意這麼做的。

    老胡似乎也同時意識到了這些問題,只是大伙的腦袋都不怎麼靈光,硬是猜想不透。

    胖子見我們許久都在思考問題,不見舉動,心中的一股激動便爆發了出來,說道:「我說你們兩個是怎的,好似個二愣呆子,還想那麼多幹啥啊!有斗的話咱們就去把它給倒了,胖爺我這陣子時運不濟,到處碰灰,咱還不信這次就不能倒出個大墓來。」

    既然我之前想上了倒斗發財這一行當,這遇上了機會不碰,那是怎麼也說不通的,注意打定,就去倒它一回真正的鬥,況且此番有人家胡前輩同行,那還得借這次機會多學學招兒,我說去,咱既然遇上這個機會了,那就不能放過。

    老胡心有所思,不為多動,胖子說行了,我說你怎麼婆婆媽媽的像個姑娘一樣,去不去你也表個態啊!你不就是怕捱人家楊參謀的罵嗎?她這會兒剛好不在,難不成你小子還能讓起媳婦來了。老胡被胖子這麼一激,說道:「你他娘的淨說瞎話,我老胡上天入地,這回的大斗咱是倒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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