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科技流(11)
雖然黃宣從來都不是個好學生,但對於財富,他有著天生的敏感。所以當第一次被洛林流放出p112,他也會先想到買上一版《全國山河一片紅》,故而,在家族的小灶中,他的成績從來不錯。
這也是黃晉第會看重他的原因,嫡長子只是個身份,物理成績和數學成績都不能保證家族的地位,唯有對商業或政治的敏感,才是一個家族繼承人應有的素質。
所以,只要洛林稍微說出些資料,黃宣就能想起克利夫蘭財團來。
這是個靠煤鐵資源發家的財團,50年代末是他們的鼎盛時期,60年代一度是美國第六大財團,但到了今天,他們的主要產業集中在鋼鐵和橡膠工業中,由於地理限制,發展緩慢。
與加利福尼亞財團一樣,克利夫蘭財團的金融資本都很薄弱,兩家財團都是依靠東部財團的金融機構,特別是摩根財團的金融體系來籌措資金,或者說,這也是為何兩家大型財團在70年代後都逐漸衰落了起來。
黃宣用手點著能量屏,問洛林道:「查查摩根斯坦利的帳戶,看看他們借給了克利夫蘭財團多少錢。」
說話間,鮑勃等人已經氣勢洶洶的離開了,說是氣勢,其實不如說是懼勢,1000萬美金在摩根斯坦利也不算小錢,何況只是克利夫蘭家族內的小字輩,就像黃宣說的那樣,要湊夠這筆錢,他們需要好幾個人的零花錢。
嘉拉迪亞有些不放心的道:「何必和他們賭那麼大呢。」
黃宣扭扭頭,道:「你不相信我能贏他們?」
嘉拉迪亞皺皺鼻子,淺笑著道:「我相信你,要不我也下一半的賭注好了?」
「不用。」黃宣撓撓赤兔,道:「一會你可要給我爭氣啊。」
嘉拉迪亞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坎肩,也不再說話,只是微微笑著看著黃宣逗弄赤兔。
赤兔靈性的打了個響鼻,黃宣笑著給他抓抓背,對典韋道:「一會你騎赤兔,我們和他們比賽。」
「好。」典韋很是鄭重的點了個頭,道:「兵器呢?」
黃宣一頭細汗,道:「只比馬速,不能打人。看誰跑的最快。」
「就是放牛娃玩的跑牛唄?」
黃宣偷眼看了嘉拉迪亞一眼,很是慶幸她聽不懂英文,自個小聲道:「也算是吧,那個欄在馬前的柵欄一打開,你就跑,叫停了你再停。」
他覺得還是簡單些比較容易明白。
典韋理解的點點頭,還拍拍黃宣肩膀,道:「小時候都是我贏的,外村的都不敢來。」
「這麼厲害?」黃宣一臉的佩服。
「嗯,誰贏我,我就打誰。」典韋隨意的動了動如常人腰圍一般的大腿。
……
略微準備了一番,黃宣等人就牽著赤兔從馬廄中走了出來,在一群矮小的純種馬中,赤兔可謂兔立馬群,尤其它渾身赤紅,肌肉健壯有力,很是吸引眼球。
許多並不太懂得賽馬的貴婦們紛紛看向這邊,嘉拉迪亞走在黃宣右側,一手提著奶白色的小包笑道:「賽馬還是要在現場看才最有意思,如果是看轉播的話,就沒有味道了。」
「為什麼?」黃宣實際上並不太懂得賽馬,即便黃家很有錢,但中國的民間賽馬也不過10多年的歷史而已,家裡也很少有人熱衷於此,除了小時候學過一段時間以外,就很少接觸了。
「人們都說,賽馬是要醞釀半天,然後在幾分鐘裡發洩出來。」嘉拉迪亞這樣說的時候,臉色有些羞紅,配合著唇線,讓黃宣有咬一口的衝動。
艾肯等人在數百米外小聲談話著,但眼神都窺向嘉拉迪亞身上,看見她與黃宣言談甚歡,不免臉上越發陰沉了起來。
嘉拉迪亞似乎習慣了人們的目光,自顧自的對黃宣道:「這兩年來現場看賽馬的人還是很多,但電視轉播就少的多了,除非是用來賭博,或者即將破記錄的時候。」說起這些,她用頗為遺憾的語調道:「以前去英國的時候,參加皇家阿斯科特賽馬節,每到第三日的時候,女士們就會帶上很漂亮的帽子,我那時候也有一頂的。那時候的場面很熱烈,大家都站在一起,猜測著哪匹賽馬會贏。」說話間,她還一臉憧憬的樣子。
黃宣可以相像那是什麼樣的情景:一群人圍著看一大群馬,然後談啊談的醞釀情緒,最後那些馬用了1分鐘跑過線,賽馬結束了。
若是電視轉播想要賺錢的話,誰也不會去播賽馬。
看見典韋已經牽著馬去了起跑線,黃宣撫慰的拍拍嘉拉迪亞手,道:「現在也很好啊,大家都很期待接下來的比賽。」
「那是因為有賭金。」嘉拉迪亞嬌媚的「哼」了一聲,故意不去看黃宣。
克裡邁諾斯和埃裡森兩個人端著雞尾酒走了過來,前者很遠就笑著道:「hi,黃宣,聽說你給你那匹大象下了賭注。」
「哦,叔叔。」嘉拉迪亞一副搖搖擺擺的樣子,道:「別這樣說。」
「只是陳述一個事實而已。」克裡邁諾斯笑的眉頭都皺了起來,上面有很深的條紋。
埃裡森則用慘不忍睹的眼神看著黃宣,道:「你真的準備用那匹大傢伙來進行平地賽?說起來,那真是一匹好獵馬,但不會是一匹好賽馬。」
「為什麼?」
「它太重了,地心引力會牢牢的抓住它,直到別的馬都超過它為止。」埃裡森做著形象的比喻,接著又道:「雖說如此,我還是壓了它10萬美金,哦,你知道我簽名時的表情嗎?」
作為一次聯繫友誼的馬會,這裡的主持人當然不會像是某些馬場那樣,端著麥克風大吼:「某兩位先生要賭馬了。」
更多的時候,他們會分別告訴在場的每個人,雖然結果相同,但效果卻大不相同——這有助於增加友誼而不是相反。
黃宣知道,埃裡森的10萬美金就是他對自己的友誼,但比起押注鮑勃的「俄亥俄尖叫」,已經很不錯了。
「這裡最高可以放多少賭注?」黃宣從侍者手中拿過兩杯cocktail,將其中之一遞給嘉拉迪亞,這是種加了大量果汗、汽水、礦泉水和利口酒的雞尾酒,很適合培養氣氛。
嘉拉迪亞說了「thanks」,然後道:「大約100萬美金吧。」
所謂的最高賭注,當然不是主辦方的限制,而是一種約定俗成的規則,畢竟這裡不是賭場,投注大多也是為了助興,而超過100萬美金,即便是對埃裡森這樣的200億富豪,也不是玩耍了。
「侍者。」黃宣用英語叫了一句,道:「我要壓100萬美金,在紅色的那匹。」
「粉紅兔?ok,100萬美元。」
「粉紅兔?」黃宣十分詫異。
「對。」侍者很自然的道:「應該是他主人起的名字吧,就是那批高大的混血馬。」
黃宣看看嘉拉迪亞,後者可愛的聳聳肩,小包在手上蕩著,表情十分無辜。
直到開始比賽的最後一顆,鮑勃才帶著一臉輕鬆走過來,從旁邊的從人手上拿過一張紙,遞給黃宣道:「一張確認打賭的證明。」
「哦,看起來很正規的樣子。」黃宣在上面簽了名,一旁卡爾頓賽馬場的工作人員接了過來,道:「黃先生,您的預付款請打到這個帳戶。」
黃宣撇撇嘴,他這次出來算是逃學,沒有助理帶,只好自己拿出手機,胡亂按了個號,道:「洛林,打錢進這個賬號。」說著轉過身讀了一遍。
馬場很快確認了匯款,鮑勃很是失望的看了黃宣一眼,道:「俄亥俄尖叫的騎師是伯吉斯,曾經拿過兩個冠軍頭銜,你的騎師是誰?」
「就是他了。」黃宣用下巴點點正在赤兔旁邊整理馬鞍的典韋,他剛剛學會使用方法。
埃裡森一口酒險些噴出來,他強行嚥了下去,驚訝的道:「你早些說,我就不會壓賭注給你了。」
所有的騎師都要求體重較輕,這與純血馬本身的體重較小有關,而將典韋和其他騎師放在一起,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巨人與侏儒,或者說,讓典韋去騎純血馬,不如讓他背著純血馬來的更快。也就只有赤兔這樣的重型馬才能馱著他走了。
鮑勃很美國式的做了個鬼臉,對嘉拉迪亞道:「您是在為我們環球旅行籌集經費嗎?哦,1000萬美金。」
嘉拉迪亞什麼都沒說,臉色如常的看著賽道的方向,看來是早就料到了這樣的情況。她輕笑一聲,對侍者道:「我也壓100萬美金。」
「哦,不。」鮑勃攤開手道:「男士請女士是應該的,你無須為我們的未來帳戶打款。」
「等你贏了再說吧。」黃宣撥開鮑勃的,你可以繼續做乾草給我的馬吃。」俄亥俄的乾草生產很有名。
「哦,會有機會的。」鮑勃感覺到了黃宣的力氣,沒有不自量力的嘗試,而是甩著手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