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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亙古歸墟 727 澄清 文 / 拉風的樹

    無論羅小丹是一個多麼強悍的女人,但是在這些艱險的旅程裡,她都是一個弱者,處處需要著古風淳的保護。在潛意識裡,她都自覺地認為自己就是古風淳的累贅,心裡更隱隱擔心,自己很可能會拖累死古風淳。而邱暉燕卻是她一直都很崇拜的對象,這個女人神秘不說,但是從她一人獨闖高原大禁地,領著秦川探歸墟海眼,並且在關鍵時刻將所有人救出了生天,這個本事,她羅小丹自忖沒有。甚至在心裡她都覺得,只有邱暉燕這樣的女人才更加適合古風淳。不但不會拖古風淳的後腿,而且還會是一個極好的助力,而自己算什麼?自己不就是個累贅麼?

    所以見到邱暉燕跟古風淳湊在一塊的時候,她心裡只有一種無力的感覺,無論在哪一方面上,邱暉燕都勝出她許多,憑什麼古風淳就會死守著她這個毫無益處的累贅,不去追求一個與他的能力相匹配的女人?這一刻,她除了心碎,其他的感覺都沒有了。

    「怎麼啦,小丹?」古風淳看到羅小丹嚴眼裡的淚珠,又聽到她的聲音裡帶著哭腔,頓時就覺得不妙。以羅小丹的性格,可不是隨隨便便就會哭的人吶!

    蘇青在心裡卻暗罵了一聲:「好笨的孩子!她在吃我們的醋啦!」蘇青搖了搖頭,一直歎氣,風淳這孩子看起來做什麼事情都挺聰明的樣子,可是怎麼在感情方面就這麼遲鈍呢?蘇青很是鬱悶。要不是這羅小丹在隊伍裡與他日久生情,恐怕這孩子連個女朋友都難以找得到吧?蘇青是這樣子想的。而實際上,她這個想法也是很準確的。風度翩翩的古風淳,在大學生涯歷久是一個純粹的書獃子,每天除了宿舍圖書館和教室,哪裡都找不到他的影子。而且又不注意個人形象,整天衣衫不整的樣子,而且又不是個富二代(他可不知道自己有個富可敵國的老娘),哪有女孩子看得上眼他?

    等工作了以後,圈子裡面的人都是一把年紀的,雖然應酬圈子也不小,但是遇到的都是交際花類型的女孩,哪入的了古風淳的眼光?所以一直遇到了羅小丹,古風淳才開始了自己的戀愛之旅。

    「兒子,帶羅小姐過來給媽看看。」蘇青輕咳了一聲,提醒了羅小丹自己的身份,她很清楚,羅小丹這人可是聰明得很。她說道:「雖然認識她很久了,可是卻一直沒有仔細看清楚過她的樣子呢?」蘇青說起瞎話來比古風淳不知道厲害了多少倍。羅小丹的樣子哪怕是化成了灰燼她都認得。甚至很多古風淳不知道的東西,蘇青都一清二楚。蘇青手中掌握的力量,比起陳四和秦川來,還要龐大,羅小丹肯定是列入她調查的首要目標之一,她可知道她這個寶貝兒子的特殊性,任何接近古風淳的人,她都仔細確認一番,以免被史前人類鑽了空子,提前給古風淳洗腦了。

    而在大禁地,蘇青更是有過一段與羅小丹獨處的時間,在那一段時間裡,她更是知道更多的秘辛,包括羅小丹是雲四娘的輪迴轉世,她都熟悉一點,只是知道得並不是特別的清楚,不清楚這雲四娘就是陳四的髮妻而已。不然蘇青那可能像現在這麼淡定。

    「好的,媽。」古風淳拉起羅小丹的手,回頭對著蘇青靦腆地一笑。雖然三人都是熟人了,不過換了個身份,古風淳還是像個剛帶女朋友回家見家長的小伙子一般,心中有點忐忑,生怕母親的不喜歡。

    「什麼,你叫她什麼?」羅小丹先是聽見了邱暉燕喊古風淳為兒子,然後又聽到古風淳喊蘇青為媽媽,頓時就傻眼了。心裡頭還霎時間就冒出了一股寒氣。只覺得說不出的詭異。換做任何人,都無法接受這樣的一個現實。這段時間的古風淳在沙漠裡被風沙熏曬地皮膚都是古銅色,看上去老相了不少,這個樣子看起來比邱暉燕還大幾分,在古風淳怎麼可能會喊邱暉燕為媽媽?怎麼可能啊!羅小丹頓時就覺得凌亂了起來!

    「你,你對風淳做了什麼?」羅小丹一下子就聯想到邱暉燕的種種詭異能力起來。心裡馬上就想到了肯定是邱暉燕對古風淳動了什麼法術,比如催眠術之類的事情來,把古風淳給弄傻了。

    羅小丹拉著古風淳連連退了好幾步,靠在車門邊上,也顧不得追究古風淳與邱暉燕如此親密的罪過,反而連忙摸著古風淳的額頭,焦急地說道:「風淳,你沒啥事吧,你可不要嚇我啊!」

    「呵呵,你胡說什麼啊!」古風淳無奈地說道,他也覺得有點為難,有一個這麼年輕貌美的母親,而且還是親生母親,走到哪裡都不好解釋。「她真的是我媽媽啦!其中緣由,我再慢慢跟你解釋了。」古風淳搔了搔頭說道。

    可是羅小丹卻不是容易糊弄之人,在生意場上,她最喜歡用的招數就這種含糊的語言,把問題暫時擱置,然後就不了了之。這時候見古風淳如此,就以為是邱暉燕的手段,先把她哄住,再慢慢圖謀其他。

    「不行,我得快點回去告訴陳四!」羅小丹心裡一沉,就想把古風淳塞進車裡,帶回去再說。

    「羅小姐,不用緊張,聽我說一句吧。」蘇青見羅小丹依舊一臉緊張的樣子,一擺手,忍不住說道。她也是慣用陰謀詭計的人,哪能看不出羅小丹對她的不信任。

    「我的本名叫蘇青,古震霆的妻子,古風淳的母親。我是巫族的聖女,我化名為邱暉燕,是因為任務和職責所在。」蘇青的聲音很平淡,但是很真誠。羅小丹一聽到邱暉燕這話,就忍不住怔了一下。她感覺得到,邱暉燕這聲音很真誠,不像是在欺騙她。」可,可是……」可羅小丹卻無法接受,這蘇青(邱暉燕)怎麼會這麼年輕呢?這個說不過去啊!

    蘇青似乎也看出了問題的所在。她卻淡然一笑道:「巫族人的聖女,壽命最短的也有兩百歲,實際上,今年我已經八十多少了,比起古風淳的父親,還要大上很多,但是從我的表面上看來,卻只有二三十歲的樣子,不要奇怪,巫族的聖女,就算是老死的那一刻,也也依舊是青春靚麗的樣子。這是祖先的祝福。」蘇青的笑容很是真誠的樣子,繼續說道:「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調查一下。在1964年的時候,曾經有一顆核彈的實驗,是以我的名字命名的,那時候,我才是個年輕的小姑娘。」蘇青笑容可掬地說道:「你現在該不會喝我這個老太婆的醋了吧?」

    羅小丹聽了這話,只覺得很不可思議。不過她也清楚,這世界上連陳四這類不死人,自己這種輪迴轉世的人都能夠存在,為什麼就不能有蘇青這樣的人呢?

    古風淳聽了邱暉燕的話,卻「啊」的一聲。母親無意的一句話,卻讓他知道了一個古怪的命名的秘密。那是原子彈核實的代號,名為「邱小姐」,那是當時總理親自命名的核爆計劃,古風淳一直都以為這只是隨口取的一個名字,母親這麼一說,他當即就明白,在這個核試驗的過程裡,母親肯定是出了一部分力量,所以才獲得這樣的一個殊榮。

    「你真是古風淳的媽媽?」羅小丹依舊覺得很是彆扭。

    「不錯,這個傻孩子的媽媽,也不見得有多光榮啊。」蘇青嗔聲說道。

    「這個倒是真的。」羅小丹也隨聲附和蘇青的話。澄清了蘇青跟古風淳之間的關係,羅小丹滿腔怨念頓時化為灰燼,而且看到古風淳那一臉幸福的樣子,她也很是開心。她從小就父母雙亡,見到古風淳認回闊別二十多年的目前,差點感動地眼淚狂飆了出來。古風淳的母親,也就是她未來的婆婆,她可是很識相地跟蘇青打好關係,尤其是蘇青這樣的女人,想得罪都得罪不起。

    只是秦川有點失望,看到羅小丹殺氣騰騰地殺向古風淳和邱暉燕兩人,但是最後卻見三人有說有笑地回來了。讓他好生鬱悶。聰明如他的一呆帝王,也有點琢磨不透。可是被汽車擋住了視線,他也看不清楚那三人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四卻盯著邱暉燕的臉龐看了幾眼,然後嘴角就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來,他淡淡地說道:「我明白了……」笑容很是詭異。秦川看到這一幕,很想出言詢問,可最終卻忍住了。心高氣傲的秦川自然不會向陳四低頭,既然陳四這個老小子都能夠琢磨清楚的事情,自己肯定也能夠想得通。

    陳四忽然就抬頭看著天邊,看著月色變得朦朧起,他的眉頭就緊緊地皺了起來,一臉的憂心忡忡的樣子。「要變天了啊……」陳四站了起來,喃喃地說道。

    遠處,一聲狼嗥若隱若現,給這大漠的圓月襯托出一絲的悲壯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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