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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大禹息壤 266 金印 文 / 拉風的樹

    266金印

    「找到了……」水裡鑽出一個人影,他噴了一口水之後,一半興奮一半驚慌地對著浮在水面上的人說道。這人正是達雨牧,他用手順了順頭髮,又喘了一口氣,說道:「有點麻煩。可以肯定,風淳那小子在沼澤裡驚醒了的是我們達爾扈特部族的大力神達爾,那金印就在達爾的腰間拴著,現在我們要搶這個金印是很危險。」

    水面上的人都是熟面孔,當然還包括了古風淳念念不忘的陳四。陳四一臉興奮,好像沒聽到達雨牧所說的危險似的。他問道:「達雨牧,你確定那個金印是成吉思汗世代傳給你們部落的的聖物之一?」

    「不錯。」達雨牧喘過氣來之後,繼續說道:「當年大汗將金印賜予我們部落的時候,金印是由部落裡最勇猛的勇士來保護的。我們族裡有這麼一個傳說,黃金家族每隔五年就會派人前來祭司大汗一次,每一次祭祀之前,我們族裡負責保護金印的勇士就會攜帶金印一同前往。這金印據說是開啟大汗靈柩的鑰匙。每一次黃金家族去祭司大汗,都會打開大汗的靈柩看一次,因為大汗臨終有這樣吩咐過,有可能一天,他會從靈柩走出來,並要求後世子孫,在約定的日子了前來查看。」說到這裡,達雨牧的眼裡充斥著對成吉思汗的崇拜之情。

    陳四卻搖了搖頭,傳說與現實之間的距離,他比任何人都懂得多。他一針見血地問道:「你說,達爾是跟隨了八思巴出去,然後沒再能回來的?」

    「不錯。」達雨牧神情肅穆,一臉嚴肅地說道:「當年他追隨聖者八思巴去了大禁地之後,就沒能再回來。也是從那一次開始,黃金家族以後都不再派人前往大禁地,祭祀的重心也就只放在了我們部落的衣冠塚上了,而黃金家族給了的交代就是達爾病死在去路之上,黃金印也被留在大汗的陵墓裡當祭品了。」達雨牧說道這裡,緩緩說道:「可是後來才發現,那達爾並不是死在半路之上,實際上是在祭祀完後,達爾在歸路上被聖者下令『自殺』了。而聖者回來後不久,也重病身亡,從此以後,黃金家族的大禁地,黃金家族也是諱莫如深,再也沒派人涉足了。」

    這番話陳四已經聽過了好幾遍。不過他總覺得達雨牧的話裡有什麼東西閉關不屬實。可就是想不清楚,究竟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是達爾的死因可疑麼?不。陳四相信,每一次來這裡祭祀的人,除了黃金家族的核心成員之外,其餘的大多數隨從都會被殺人滅口的。不然大禁地的秘密也不會至今沒發現了。

    陳四這一路上故意跟在陳四等人的身後,也經歷了跟古風淳等人差不多的危險,只不過這些危險對於他們來說並不可怕。陳四也懶得出手救援黑豹或者單子楓等人,這些敵人死一個少一個,他巴不得黑豹和單子楓的手下死個清光呢。不過古風淳表現出來的爆發力倒是讓他驚訝不已。在巨蚺出現的時候,他已經忍不住想出手幫助古風淳,但是他還是忍住,結果古風淳就在那一夜裡潛力大爆發,直到那古風淳在對抗那骨架中處於絕對的劣勢的時候,才大喝了一聲,讓守在秘處的的狙擊手胡志博一槍打斷骨架的那一隻手臂,不然古風淳就不是被重擊一下暈過去,而是頭頂上多了五個窟窿,然後一命嗚呼了。

    達雨牧見到了骨架上的那個金印之後,就覺得像是達爾扈特部落的金印。於是把族中的隱秘又說了不少出來,才說服了陳四協助他從那骨架手中奪取金印。

    那骨架的臂骨挨了胡志博一槍,整條小臂都粉碎了,此刻戰鬥力大減,達雨牧自告奮勇,潛入水中,找到了這骨架。可是以他一人之力,卻是不敢從虎口拔牙,古風淳在水中的強悍他是有看到的,但是面對這具骨架的時候,只有招架之力,無還手之招。

    「那具骨架在哪裡?」陳四笑問道。他還不至於把一具骨架放在眼裡。

    達雨牧指出了一個方位之後,他便對著肖忠華說道:「小心水裡的魅影和水蛭,這兩種東西都挺纏人的。」肖忠華點頭稱是後,陳四猛地把頭一下子往水裡扎。

    眾人只見水底騰起一陣陣渾濁,卻是不見陳四和那具骨架浮出水面。眾人不敢輕舉妄動,屏住了氣息,等了差不多十分鐘左右,卻見陳四猛地浮了上來,脖子上掛著一個金燦燦的金印,看得達雨牧眉開眼笑。心想失落了數百年的聖物終究還是被尋回來了。這金印的價值絲毫不比他一路追尋的那一塊駝絨低啊!

    陳四卻猛地吼了一聲,叫道:「快走,那傢伙追上來了,真他媽的邪門!」看陳四這個樣子,似乎也比古風淳當初落荒而逃的樣子強上多少,唯一不同的是,他得手了,而古風淳差點就沒命了。

    眾人一聽陳四的聲音如此緊迫,當即一怔,回過神來之後,馬上就划水,向預定好的方向一路狂竄,那具白骨也隨之竄上了水面,但是畢竟手臂少了一條,劃起水來沒那麼順暢,而眾人不時回頭見到一具白骨在身後追著,雖然都是大膽之人,但是也紛紛覺得悚然無比。胡志博瞅了個空,用手槍「啪」的一下,打穿了這具骨架的頭顱,這骨架才突然「咕嚕」地往下一沉,沒了影蹤。

    陳四也好生鬱悶,為什麼一具枯骨竟然也還會有如此的力量。當真不可思議。上岸之後,他本想問清楚達雨牧,可是達雨牧卻支支吾吾的,不肯細說,只說這是族中的秘法,具體的也只有族長才有資格知道。

    陳四搖了搖頭。心想這個達爾扈特部落的規矩真多。不過他也不怎麼把這事放在心裡,把那個重約三斤多重金印道:「得好好收著它,以後沒錢花的話,拿它去賣了,就能換幾年的溫飽了,不用像之前那般流落街頭啦。」外面市場上黃金的市價正在突飛猛漲,這一塊金印光是賣金子就夠達雨牧花上一輩子。陳四雖然冒險奪得這塊金印,卻沒對它有多少貪念。財富對他來說,已經是浮雲的存在了。

    達雨牧一臉感激,連連說道:「不會的,不會的。」不知道他是在說不會弄丟還是不會把這塊金印給賣了。

    陳四拍了拍達雨牧的肩膀,嘴角微微上揚,擺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說道:「走吧,我們要去找古風淳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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