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雖然是一時火起的命令,在大腦中卻已經計算過我們的彈藥是否可以支持我的這一行動。對著這一大批閃閃縮縮鬼鬼祟祟的敵人,任誰都不會壓得下心裡這一番怒氣,也許我的手段是激烈了一點,但是只要能讓我的隊員沒盡量減小受傷的機會,我不介意把這個城市都給拆掉,反正我們也不打算再要這個城市了。
借助著夜幕的掩護,我和凱南麻香的機體閃進了黑暗當中,夜視裝備也不是萬能的,無法透過重重的樓影看穿我們的行動。志平早就去了找一棟夠高也夠安全的大樓,操控著機體攀升了上去,雙手持著狙擊槍,落在了附近最高的一棟大樓之上。巴哥的機體也跟了上去,不過不敢在同一棟大樓上呆著,怕項樓承受不了兩部機體的重量。
志平在小隊界面裡點了點頭,示意已經就位。我發出開始攻擊的命令,志平的狙擊槍在超遠的射程裡對著只露出一點點身影的敵方機體開火了。志平手中的狙擊槍是我們企業中所產的最強狙擊槍,經過兩次改良,槍身已經收短至7米長,長長的制退管被改成了制退套。反裝甲能力第一的狙擊槍,在志平的手上噴出了長長的一道光束,如閃電一般劃破夜空的黑暗,威力強大的狙擊槍的槍聲卻輕得幾近不可聞。我看不到志平的射擊水準,不過看到志平打出一槍就轉了一下槍管,看來中槍的敵方mt或mk,不死也絕對不會露出身影了。志平此時全副精神投入到了狙擊狀態中去,臉上再也沒有任何一絲笑容,這時的志平,臉上流露著的是前所未有的全神貫注,眼睛定定地盯著目標,板著臉的志平把所有的集中力都發揮出來。一槍打出,飛快地轉過槍口又是一槍,盡量利用狙擊槍的射擊時間,毫不浪費任何一個射擊的機會。我們在等待志平把對方都打怕了,躲在大樓後,然後我們才把他們逼出來。
志平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狙擊槍上去,臉頰上很快就滲出了汗滴,這已經是志平在超水準表現了。志平在打出了二十來槍之後,槍口轉了數次都沒有開火。志平輕輕地吐出一口氣,臉上的緊張神色才鬆弛下來,在小隊界面裡輕輕地點了點頭,示意已經找不到目標。志平的表現已經超出了我的預計,我本來以為他最多只能打掉十個目標的,誰知他竟然能打出了二十來槍,先不去管他有沒有打掉二十個目標,光是這份努力,就足夠我以後不再把他當成一個新手看待了。
「好了,志平,準備一下,我們要開工了,只要一有目標出現,你就給我打掉他,打不掉的我們會處理,只要開出一槍,就可以再找另一個目標。我們會利用你的狙擊槍的遲緩效果的,巴哥,看好志平的安全,我把他交給你了。」我深知此時不能亂,冷靜地下達命令。
「隊長,你就放心吧,我絕對不會打失任何一槍。」志平打起了包票。
「我也一樣,有我在,志平的安全沒有問題!」巴哥咧著嘴笑道。
也許是上天知道了我們將要展開場殘酷的殺戮,夜空下刮起了陣陣的狂風,蕭殺的氣氛在這片區域裡滲了出來。慢慢地從機體身後抽出了實體劍,凱南抖著雙手上的光彈機槍,麻香端平了重機槍,我們三人都在準備改行充當一回拆樓工人。三三兩兩躲藏在這一片高樓後面的敵方機體,在志平的狙擊打擊之下,再也不敢輕易露頭。
我和凱南、麻香的機體慢慢地順著一條小路,向著這一片區域走了過去,身邊比我們的機體要高得多的高樓,在我們的身邊一一退了下去。我手上的短劍冒起了陣陣寒磣磣的冷光,透出一絲絲的殺意。面前的一棟高樓後面,突然有一部mk露出一邊身體,一邊手臂上的連臂式轉管機關鎗還沒來及開火,一道白光在我們的上方劃過。志平的狙擊槍一直都在找目標,這部mk剛露出半邊身子,志平就一槍打了過來,世大的威力將這露出了一邊的手臂齊臂打斷,嚇得這部mk馬上退了回去大樓後面,我冷冷地笑了一下,既然都已經出來了,還躲回去幹嘛。
猛喝一聲,蓄力已久的劍波「嗡」地隨著用力揮起的短劍飛閃而出。劍波一頭紮在了大樓的下半樓身中間,「啵」地泛起了一個十來米大小的深黃色光球,爆風效果將樓身吞掉了一大半,已經在搖搖欲倒的樣子,凱南肩頭上的重型武器,用來拆樓確實也蠻有效率的,只不過是在已經被爆風吞掉了半邊樓身的身上掃了一條直線,麻香補上了兩枚導彈,這棟高樓就「轟轟隆隆」地倒了下來。躲於大樓後面的幾部mt和mk哪裡還能躲得下去,紛紛跳了出來,不跳出來還好,一跳出來,一數數,竟然有六部之多。這裡的高樓大都很高,倒下來的時候可是會波及另外的一棟大樓,因而引得更多的敵人暴露了出來。
早就全神貫注在準備著敵人跳出來,志平的狙擊槍飛快地射出了一槍,最先跳出來暴露身影的mt,是一部泛人型mt,還沒落地,狙擊槍就將mt打了個正中,裝備著一對連臂式火箭炮的mt只不過打出了兩發火箭,就被狙擊槍一槍在身上開了個洞,,狼狽地落回地面時,身形還在一晃一晃的。mt打出來的兩枚火箭早就因為機體被巨力扭轉了機體身向,而不知打向什麼方向,向著我們頭上的天空飛了上去。凱南也早就候著敵人的出現,晃著四根大腳緩緩地走動著,一見有一條落水狗被志平打了下來,哪裡還會客氣,一對光彈機槍立時找了上去,十數槍光彈打了出去,撲進了mt身上那個被狙擊槍打出來的大洞,「轟」地爆了起來。
志平只打出一槍,就馬上換了一個目標,連連打出三槍,跳出來的敵人已經回穩了身形,再想打中就有點難道了。這也是志平的極限了,狙擊槍的連射速度很慢,能打出三槍已經是志平利用到最盡的效果。
不過趕出了這麼幾個敵人來,我也很滿意了。倒塌的大樓轟轟烈烈地砸在了兩一棟大樓身上,巨大的樓身倒下來的時候,連地面也在震抖著。射擊的準確度有點失准,我最先跳了起來,麻香和凱南也想到了跳起浮在半空中,準確度就不會因為地面的震動而失去準頭,相繼也跳了起來。
我死死地盯著大樓倒塌湧起的塵土沙石,動靜這麼大,也令得更多的敵人冒了出來。夾窄的細小街道僅能供兩部機體並行,大量的敵方目標在我的這種粗暴野蠻的方法之下,被逼得相繼冒了出來。連我自己也沒想到,只不過是打塌了一棟大樓,後果居然連接倒下了五棟大樓。巨大的動靜也讓我們不得不浮上了半空暫時離開這片塵土飛揚的地方。看著地圖標示出來的目標再次減少了好幾個,應該是被倒塌的大樓壓在下面,活埋掉了。連我自己也不禁冷酷地笑了起來,看來這法子還真好用,就是粗暴了一點。
「志平,巴哥,下來吧,他們沒地方可以躲了。」我冷笑著對隊員們下達了命令。
志平一走出狙擊狀態中的緊張,就不禁為我這條毒計驚呼起來:「酷啊,隊長,你真的是殺神再世,這麼一弄,你就再次活埋了幾個目標,你上輩子是不是白起?」
「白起?是什麼東西?」我不禁問道,我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泰麗斯這一次不是萬能的,這類不在戰鬥中出現的問題,她也翻著白眼,無法為我解答。倒是巴哥插了一句進來,一邊跳下高樓,在空中高速移動著向我們三人靠近,一邊說:「白起是一個古華國中的名將,據說他最為出名的戰績是生生活埋了很多降兵,數量多得能讓他成為蓋世魔王。」
「靠,我才不過是活埋了幾個,還有一部分是無人的mt,怎麼能和這種變態相比?」聚回到了一起的我們五部機體,尋找著倒塌大樓邊緣上的目標,抬手對著一部被砸了好大一塊斷體的mt打出十幾槍,麻香在我的槍火一停下來,疾步衝了上前,右手一甩重機槍,左手上的光劍彈了出來,直直地插了進mt的身上。麻香的「蒼白」光劍一收,狠狠地揮出了左拳,打得這部mt倒飛了出去,砸在倒了大半的斷樓裡,mt砸過去引起的震動,使得更多的碎石倒了下來,麻香也埋掉了一部mt。
這下子,沒有敵方的目標還能躲起來了,這邊區域大部分都在碎石橫飛,塵土飛揚。亂飛的子彈火炮根本就沒有辦法打得中我們,沒有空中推進能力的mt和mk,地面上的巨大震動,讓他們的炮火紛紛打失了。
我們五個人的目中無人地浮在了半空中,慢慢地落下地面,五部機體整齊地列成了一排,我們的身邊不時有亂飛的流彈和火箭飛過,我們根本就沒有把這些東西放在眼裡。五部機體冷冷地盯著面前被大量灰塵掩蓋著的敵人,巨大的樓體倒塌引起的動靜到現在還沒有平息。指揮部也發來了抱怨:「r2,你們在幹嘛?為什麼你們那裡搞出了這麼大的動靜?」
我毫不在乎地回話道:「當然是在完成任務,你們又沒說過不准我用哪一種手段,沒看到我們現在的成績嗎?誰有比我更好的法子?」我看了一下任務倒數時間,還有四分多鐘呢。
「那也不用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吧,周圍的小隊投訴說巨大的地面震動,讓他們的作戰受到了干擾。」指揮部的這個通訊員換了一個,傳來一個充滿怒氣的聲音,聽聲音來猜,應該是一個被我氣瘋了的指揮官吧。
不過上頭都這樣說了,我還能反駁些什麼呢,仍然一副無所謂的語氣道:「好的,我保證沒有下一次了。」
面前還有以十計算的敵對目標,要清空這一片區域,卻只得不到四分鐘的時間了。地面的震動也慢慢地平息下來,我們的機體身上也蒙上了一層白白的灰塵。我皺著眉頭想著對策,什麼方法可以在四分鐘之內把這些目標都清掉?些時我真的很想我的隊員們人手一支集束槍,打不光子彈的那種,五支集束槍一翻狠掃,這個世界就清靜了,也省掉了我們大量的功夫。
不過現在想這些事情可是很不切實際的,我無奈的把思緒拉回到現實中來。眼光瞥到了光罩系統的能量讀數面板,眉頭一抖,我笑了笑。
我平靜地笑著對隊員們說:「我們來玩一把大的,在四分鐘內清掉這裡的目標,以我為先鋒,你們緊緊跟上,不要掉隊。盡你們的能力跟上我的動作,幫我收拾我攻擊的目標,明白嗎?」
雖然有點不明白,不過隊員們也都很快就回應道:「是!」
殺戮現在才將要開始呢!我的嘴角浮起一抹冷酷的笑意,雙眼彷彿在透著寒光一樣盯著面前。**控著「黃泉」慢慢地凌空浮了起來,背後的能量激發系統:那一對收縮成疊起來的貝殼狀的翅膀,被我啟動了起來,隨著「黃泉」慢慢地張開了背上的一翅膀,噴灑著白光和大量微光粒子的翅膀展了開來,「黃泉」身上的能量護罩慢慢地成形。
我對著隊員們沉聲道:「一定要跟上,我的速度將會是最快的,盡你們的能力跟上來。」四人同時點了點頭,都做好了準備。
我把機體身後的實體劍再一次抽出來,沒有填充能量,僅僅只是拿著。隨著我拔劍的動作,心裡的殺意被完全激發出來。我的心裡彷彿有一種我就是這個戰場上的主宰的感覺,我不由得微微閉起眼睛享受這一種感覺。
在心中的殺意到達了項點的時候,我猛地張開了眼睛,「黃泉」如炮彈一樣極速衝了出去。身後的隊員們也同時噴射推進著全速跟上來,我一頭扎進了敵人的圈子裡去,隊員也信任我的命令,盡各自的能力緊緊地跟了上來。
無法再躲藏的敵方mk和mt,此時開始向著一個點聚集,企圖以數量來對抗我們。不過,在我這個總是不按牌理出牌的人身上,總是會有一些敵人們永遠想不到的東西。
仗著能量護盾系統的強悍,我把上一次發現的護盾系統新用法發揮得淋漓盡致。冒著滿天射來的子彈,毫不迴避,任由子彈和火箭打在光罩上。一下子達到了最高速度的「黃泉」項著迎面擊來槍林彈雨,一頭撞到了其中一部mt的身上,強悍的光罩就像上一次一樣,在這部mt身上硬生生地砸出一個球體內切面。凹下了一個球面的mt,被巨大的衝撞力撞得橫飛出去產,撞進了一棟大樓裡面,也不知生死。毫不停留,我此時已經把全副心神用在殺戮上,藉著衝撞的反作用力,我轉頭又衝向了另一部mk,極速移動中的「黃泉」根本就沒有給敵人任何反應的機會,又一部mk被我撞個正著,mk帶著混身灑落的裝甲碎片橫飛著砸在了一道水泥柱上。
瞥了一眼隊員們的視像界面,臉上都是一副不相信的神色,不過動作卻沒有停下來,緊緊地跟在我的身後,速度雖然沒有我的機體快,不過總算是可以跟上來。被我撞飛的mk撞斷了水泥柱,落在了我的隊員身上。巴哥的身手最快,抽出他機體身上的實體劍撲上mk身上連插了三劍,mk立時不再動彈了。
有沒有玩過彈子機?我現在就是在扮演彈子這個角色,以極高的速度,再加上堅不可摧的能量護盾系統,我將我的機體「黃泉」轉職成了一個極具毀滅力的彈子。
「黃泉」現在就像一個極具彈性和毀滅能力的彈子,一撞上一部機體,馬上就轉頭撞向另一部,完全不顧射向我的子彈和炮火。雖然光罩中了炮彈能量讀數會大幅下降,不過這麼一點點代價就可以收穫更多的敵人生命,值。如雷似電地,「黃泉」狠狠地連連撞上了我看得到的敵人,哪裡有人見過這種戰鬥的方式?敵方的mk被我這種近似無賴的打法嚇得呆了,想閃避也沒有那個避得開的可能。「黃泉」現在就像是一個頭犀牛,仗著皮粗肉厚,外帶速度還不是一般地快,你誰也咬不著我。子彈打在光罩上甚至會反彈出去,炮彈和火箭導彈打中我也只不過是令能量護盾的能量讀數下降一點罷了。
不過我還有身後的隊員,打落水狗的工作,那三個傢伙絕對不會手軟,麻香卻沒這種說法,只要是殺死敵人,麻香絕對不會有下輕手的時候。在一剎那之間連撞了三部mk,我項著大部分的槍彈火炮,身後的隊員們很安全,偶爾在高速跟上我的時候,被流彈打中幾下,也無關痛癢。這種戰鬥,如果隊員們手上的武器不是槍而是巨型的冷兵器,可能會更有效率一點。也許是發現了這一點,四個隊員同時棄用手上的槍械,轉用光劍和實體劍。
每撞上一次,巨大的反震力也讓我的機體劇震幾下,尤其這種極速到接近停止,再到極速的動作,就算是以我的身體強度,重複了多次這樣的動作之後,也不禁有點不適應。眼睛和臉上的壓力大增,能量護盾的讀數也在不斷的下降,也許撐不到三分鐘之後了。
在再撞倒了三部mk之後,光罩的能量讀數跌到了零,能能護盾系統自動地收回了系統的各個機件,等待下一次的使用。在光罩消失的一剎那,我把實體劍填充上能量。狠力一扭機體,「黃泉」撞上了身後的另一部mk,速度稍為慢上了一點點,mk的一對轉管機槍在我的機體身上留下來幾個彈痕,距離太過,也打得機體一陣發晃。有點心痛「黃泉」這樣直接地中彈,手中的實體劍插進了mk的腰間,插偏了一點點。
怒目一睜,心痛於「黃泉」被這部mk這樣打了幾槍,雖然損傷很輕微,不過也讓我很惱火。強烈的怒恨,讓我不自覺地運起了強體術,握著劍的右手狠狠地項著mk舉了起來。
插在mk身上的實體劍,在我巨大的力量之下,被我帶著mk舉了起來。劍尖直直地指著夜空,掛在劍身上的mk機體猛烈地掙扎起來。承受著兩部機體的重量,也只有我的「黃泉」能做到這一點,腳下的地面也因為巨大的重量而深深地凹了下去,爆出一大片龜裂紋。
我盯著這部打傷了「黃泉」的mk頭部,我知道這部mk是有駕駛員的,不過我不在意這一點。右手微微收了收,再猛力向上一項,mk的身體向上浮了上去,實體劍也因此抽了出來。我冷冷地盯著mk的頭部,彷彿是想看透裡面的駕駛員,操控著機體微微退出一步,劍身猛地至上砍下,狠狠地將mk攔腰砍成了兩截。
「光當」一聲,斷作兩截的mk落回地面,我左手輕抬,槍口對著mk的上半身毫無憐恤地打了十數槍。身上中了十多槍的mk上半身,終於不堪折磨,「轟」地爆作一大團火光,爆炸的氣流吹過我的機體。
「隊長,你還真是帥呆了。你完完全全就是一頭猛獸,只有猛獸才會有這種打法。」志平的歡呼聲,及時將我從入神了的殺戮感中拉了回來。慢慢地轉過「黃泉」的身體,隊員們慢慢地向著我靠了過來。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我們竟然在三分鐘內,清掉了這一片區域裡的敵人。
我們的四周都是敵方機體的殘骸,一堆堆已經爆炸燃燒起來的殘骸,冒起了一道道直上夜空的黑色硝煙。無數道砂硝煙讓這個城市染上了一絲絲蕭殺的氣氛,彷彿這裡不是一個城市,而是一片荒野,一片流淌著血與火,骨與骸的荒野。冷冷地望著遠方時不時點起來的炮火,耳邊聽著聲聲遠處傳來的輕微槍炮聲,慢慢地把實體劍插回了機體的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