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麻香兩情相依的時候,我卻不得不告訴她,我有個任務要離開幾天。麻香倒在我的懷裡,那種難得出現在麻香臉上的柔情蜜意,不捨地在我的懷裡撒著嬌。麻香像只小貓一樣膩著在我的懷裡亂動,我被麻香弄得心上心下的,狠不得馬上就將麻香「就地正法」。可是到底是在麻香的家中,而且夜姐還在家中,我不敢在這裡胡來。非常可惜地「放」過了麻香,但是隨著出發的時間步近,我也只得戀戀不捨地要和麻香告別。麻香也捨不得我們這來之不易的獨處時間,拗不過麻香的固執,只得讓麻香我和一起,為我送別。
麻香考拉一樣粘在我身上,叮囑我要小心身體,得知我要去狂暴冰原之後,麻香幾乎變得比小月還要緊張,一個勁地問我帶著的御寒衣物夠不夠,要不要再準備一些。實在無法為我準備衣物的麻香,貼切地想到了其他的地方,把家中僅存的幾支昂貴的烈酒找了出。麻香在家中翻了好一陣,把好像是麻夜私家珍藏的一些好酒給翻了出來,目瞪口呆地看著麻香把那些貴得嚇人的酒,倒進了一個銀製的酒壺裡,讓我貼身保管好。麻香關切的舉動,感動著我的心靈,我珍重地收起了麻香交給我的酒壺,才拉著麻香出發了。
在離開麻香家裡的時候,我們遇上了找了過來的小月。說過來,好像小月和麻香還沒有見過面,小月提著要交給我的行李箱。在麻香驚疑的眼光中,我為她們介紹起來:「香,這是我家的小妹,她叫小月;小月,這位是麻香,也是你未來大嫂啦,你們還是第一次見面吧?」
麻香被我的一句「大嫂」逗得害羞起來,嬌笑著搖著我的手,迎上小月伸出的手握著:「你好,我是麻香,不要聽他胡說,嫁不嫁他還得聽我的。」
小月笑了笑:「你好,我是小月,是他的管家ai,我是人型系統的。」
麻香可能沒見過小月這種仿真度高得不告訴你絕對看不出來的ai,驚奇之餘也沒有失禮,而是微微向小月鞠躬道:「謝謝你一直在照顧他。」
小月可能沒有和我之外的人類怎麼接觸,有點拘束地回了一個鞠躬:「這是我應該做的,談不上什麼謝謝。」
看著兩人在那拉起了關係,我只好提醒道:「好啦好啦,不要在這裡聊起來啦,我們還得出發的呢。」
正想把小月手上提著的行李箱拿過來,小月不依,我強行用力拿了過來:「還是我來吧,讓你一個女孩子拿著行李箱像什麼話,回去吧,這裡風有點大。」
小月搖了搖頭,笑了笑,和麻香摟在了一起:「不,我們有點話要說,還是讓我們一起送你過去吧。」
在我驚疑地眼光中,小月和麻香一副自來熟的樣子,很快就打成了一片。小月和麻香咯吱地說笑著,反而走在了我的前面,留下我一個人提著行李箱跟著。我怎麼可能猜得到她們兩個人有什麼可以說的,總之兩個小丫頭愉快地嬌笑著打打鬧鬧,時不時還掩著嘴回頭偷笑著望著我。我一頭霧水地跟著兩隻麻雀的後面,被她們弄得我眼皮直跳,好事還是壞事?
直到我們到了地方,小月和麻香還一副言之不盡的樣子,像是永遠也聊不完一樣。我愕然地望著她們兩個,她們現在已經完全忽視掉我的存在,我只得鬱悶地一個人去找藍輕雲。
留下她們兩人,穿過在忙忙碌碌地準備著出發的功夫的工作人員們,我走進了機體庫裡和機體中心主體樓相連的副指揮處。小藍正在和本次行動的負責人談論著任務的詳情,看到我的到來也只是點了點頭:「你來得正好,我們正準備開始講解任務。」
藍輕雲和另外兩人圍著一張立體地圖投影桌前,我走了過去。藍輕雲在地圖桌上按了幾下,桌面的晶板就浮起了狂暴冰原的微縮立體地圖。
藍輕雲不急著解說,先介紹起他身邊的兩人:「這位是負責本次行動的指揮官,祝山銅;這位是特別事態行動隊的隊長,我的本家,藍宗,外號棕熊。」
「你好!」你好!」我們相互握了握手,藍輕雲為我介紹道:「這位是特別專員,以觀察員的身份陪同你們一起行動。如果在有需要的時候,你們都可以指揮他。」安排得很合理,我不擅於指揮這種部隊,也就不要干預別人的專業了。
狂暴冰原的形狀像一枚瓜子,尖的一端正對著邊境的方向,冰原的中間只是一片空白,看來是沒有查明。藍輕指著瓜子尖的地方:「這邊是和海恩公國相鄰的地方,敵人也是從這裡進入冰原的。」藍輕雲的手指劃了一道直線,手指停在了冰原的中心:「從那裡出發到達中心的地帶,在天氣良好的情況下,最少也需要10天。而冰原之上,一連10天的天氣情況都是良好的,從來就沒有這樣的記錄,所以估計對方還得花費更多的時間才能到達他們的目的地。」
藍輕雲的手再拖到了「瓜子」的底部:「我們將會在這裡進入冰原,計算進拐彎跟上敵人的時間,我們也只需4∼6天的時間,就可以到達中心點。所以我們和敵人之間有一個時間差,可以不用那著緊的趕路。因為我們不清楚敵人的目標,所以我們需要敵人來為我們帶路。」
身材比較高大的藍宗帶著軍人特有的氣息,嗡聲嗡氣地說:「狂暴冰原我們行動隊也去過,可是那裡的電磁干擾很強,我們無法和基地取得聯繫。如果出現了突發事態,我們該怎麼處理?」
藍輕雲望了我一眼:「如果你們無法作出決定的事態,在沒有和敵人接觸前由你們決定。但是,在和敵人接觸之後,遇上無法決定的事態,由他來進行決定。」
祝山銅和藍宗神色古怪地看了我一眼,但是也沒有多話。雖然心中的疑惑已經在兩人的臉上顯露出來,但是對於他們來說,我的身份也比不上任務的解說重要。
藍輕雲語氣嚴肅地板起了臉:「狂暴冰原的凶險,遠超我們的想像,冰原裡的神秘之處很多,我們也無法取得相當詳細的情報。不過,敵人的兵力我們倒是有一個非常清楚的名單,這應該多多少少有點幫助。」
藍輕雲在地圖上一點:「在冰原的外圍,還能使用交通工具。但是一但越過了這裡,前面再也沒有路了,你們不得不在這裡開始步行。那地方,連飛機都飛不過去,一切電子信號都傳不出來。如果真的有突發的情況,也只能靠你們自己處理了,我們將無法和你們取得聯繫。藍宗曾經帶隊去過那地方幾次,雖然只是較接近冰原的內層,不沒有進入中心地帶,相信他的經驗對於本次行動還是有幫助的。」
藍宗點了點頭,粗大的手指在地圖上點了幾下:「我們去過的是位於冰原外圍的這幾個地方,對於進入冰原中心的路也有了一定的概念。需要注意的一點是,再往裡走,大部分的器械都會失去作用,gps、掃瞄儀、等電子工具都會變成廢物,除了動能類武器,其他所有的武器都不能工作。我們無法解釋這種情況,曾有一些人類居住於冰原的外圍,將這些現像歸咎於那是一片受詛咒的地方。」
冰原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著他們這樣說,這樣一片死地,騎士到底是怎麼能確定他的目標就在那裡的?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片死寂之地,到底敵方是怎麼確定他們的目標就在冰原的中心,一切常規的偵察手段不是都已失效了嗎?」
藍輕雲的眼裡閃了幾下光彩:「我們的情報表示,敵人派出了大量的人力,以肉身之軀,深入冰原裡探出目標的,這個情報,也是剛剛才能得到的。」
藍宗顯然要比我吃驚:「人?這樣原始的手段?我不敢說我的隊員們比不上敵方派出的人,但是我們數次出發去冰原也是毫無收穫,他們是怎麼做到的?就算是我們身上的裝備完善,也無法長期在那種地方逗留!」
冰原的情況我不清楚,但是人是無法長期在野外的低溫下生存的,就算身上的裝備再好。我不由得扭緊了眉頭,忽然靈光一閃,我咻地抬起頭,無聲地對著望著我的藍輕雲說了兩個字:「強化」
藍輕雲看出了我的意思,眼裡的亮光一閃,點了點頭,示意有這個可能:對方派出的是強化改造人。藍輕雲眉頭緊緊地鎖了起來,得出這個結果後,需要考慮的因素就變得多了起來。
藍輕雲的臉容變得起來來壓仰,繼續和祝山銅和藍宗討論了任務的細節,交代了需要注意的事情,就讓他們兩人去準備出發了。但是藍輕雲留下了我,黑著臉,一邊手敲打著地圖桌:「如果按你的猜出測,騎士派出的是強化改造人,就可以解釋他為什麼可以清楚冰原中心的情況。但是為什麼他在派去冰原中心的部隊裡沒有強化改造人?」
早在敵方的部隊還沒有進入冰原內層的時候,我方就派出了偵察兵沿路探清了他們的舉動和配置,確實沒有類似強化改造人的身影。藍輕雲的眼光閃爍著,我盯著地圖桌上,狂暴冰原的地形:「會不會對方派出的強化改造人也無法承受冰原裡的環境,在派了出去的同時也會消耗掉,而導致沒有強化改造人派去中心地帶了。畢竟我和強化改造人交過手,強化改造人也並不是強橫得無所不能。」
藍輕雲顯然比我想得更多:「你記不記得,在泰南城裡的的地下第五層裡發現過強化改造人的實驗室?」
我瞇起了眼,點了點頭:「記得,我就是在那裡和強化改造人交手的。」
藍輕雲的手在地圖桌上亂點:「那裡的位置和冰原很接近,也是唯一可以建立實驗室的地方,所以,強化改造人是在那裡生產並派了出去的。但是被我的攻佔了,消耗掉的強化改造人,在得不到實驗室的就近補充,就沒能配置在派去中心地帶的部隊裡。」
我點了點頭:「很有可能,但我不相信騎士只有一個實驗室,你得注意騎士在這方面的情報。畢竟這種強化改造人的單個威力很大,如果大量面對這樣的敵人,我們會很危險。在我們進入冰原後,你要保證對方不會有增援部隊進入,萬一是調派過來的強化改造人,我們就完了。」
藍輕雲搖了搖頭:「時間來不及的,冰原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不過,你可以放心,絕對不會再有其他的人能進入冰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