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趣坐在洞口旁邊,呆呆的看著那座火山,火山已經停止噴發了,只有不時的冒出一股白煙,空氣中傳來微弱的二氧化硫的味道,熔岩引起的大火也已經越來越弱了就要熄滅了,這裡是雨林,樹木含水量很高,想引發森林大火不太可能。拋開所有的念頭,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吳趣沉浸到修煉當中。
昨天吳趣在火山噴發以後,沿著山脈向西飛行,他的目的是想找一個有像先前的那樣的水潭,最好附近有個山洞容身,森林裡四通八達還不知道有多少怪獸,安身在山上的好處就是不會讓自己腹背受敵。飛過了幾個山頭就在飛行器能量告罄的時候,終於讓吳趣發現了現在這個寶地,真個所謂「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自從那天功力大增,吳趣進入一個全新的境界以後,他感覺自己有了一種奇異的能力,自己可以感知危險,這種奇異的第六感好似他天生就擁有的一般,對這種感覺的信任連吳趣自己都有點莫名其妙。就像現在,本能一般就感覺到下邊的是些無害的小傢伙,想都沒想就降落下來。吳趣反應過來,後悔自己的冒失,可是事實卻支持了自己的感覺,吳趣在附近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危險。
隨著真氣的運行,一股強大的氣勢從他的身上衝出來,驚的周圍一群不知名的動物四散而逃,遠處山林中隱隱傳出一聲奇怪的吼叫聲,似乎在表示這是自己的地盤,隨著吳趣身上的氣勢越來越強大,叫聲慢慢的幾不可聞。山中靜的沒有了一絲的聲音,只有那個「大狐狸」卵跟隨著吳趣真氣的運轉一閃一閃。
修煉完畢已經正午了,吳趣覺得奇怪,怎麼這次花了這麼久的時間,平時修煉頂多一個時辰就夠了,這次竟然沉浸在其中忘記了時間。這次修煉讓吳趣對真氣有了更深層次的體會,吳趣認為:真氣也不過是能量的一種,就好像人體儲存脂肪和蛋白質一樣,在某種情況下可以轉化成熱量或者提供給肌肉轉變成力量等。不同的是脂肪和蛋白質是實體存在的,而真氣就好像暗物質一樣雖然不能真實的把握,但它又是實實在在存在著的能量;脂肪跟蛋白質是需要人從食物中獲得,而真氣是直接從外界環境中吸收某些東西轉化存儲在自己體內的。
吳趣隱隱感覺到自己現在體內的真氣可以轉化成巨大的破壞力,這個念頭在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不禁讓他躍躍欲試。來到棵大樹跟前,提氣揮掌一氣呵成,在手掌接觸到大樹的一瞬間,吳趣感覺到自己的真氣猛的貫穿到樹裡,沿著樹身一路下去瞬間就遊遍了大樹的每一個枝葉,心頭甚至聽見了大樹被真氣擊碎的劈啪聲。
慢慢的張開眼睛,眼前的景象給了他最無情的打擊。樹還是那棵樹,事實與現實的巨大落差給了吳趣最無情的諷刺。搖了搖頭,吳趣自嘲的想「越活越倒退了,自己竟然也相信了這些個亂七八糟的直覺」
不過剛才的一掌還是有作用的,震下來的灰塵直鑽進吳趣的鼻孔裡面帶來一陣癢癢。
「啊嚏」猛的一個噴嚏吳趣剛感覺到舒服了一些,轟的一下吳趣眼前一片黑暗。
「呸,呸」吳趣爬出來,連吐了兩口,舉起的手正要拍打滿身的碎末,手在半空定格了。現在的他就好似被人施了定身術一般,手舉的高高,嘴巴張的大大的,眼睛瞪的圓圓的,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這就是吳趣現在的寫照。半晌,狠狠的嚥了口口水:「天啊,這是我幹的?」大樹不見了,眼前只有一大堆樹末,剛才吳趣就是被這堆鋸末埋了起來。
掐了自己一把,疼。「這也太扯了,我現在還是人麼?」吳趣不太敢接受這個現實,巨大的落差讓他不太適應。
不知道你們如果遇到這樣的情況會怎麼樣,現在吳趣心裡只有一個念頭。
你問是什麼念頭啊?繼續找個樹試試唄,一掌把合抱粗的大樹打成粉末誰信啊!這棵樹肯定被蟲蛀壞了。
先小心的敲了敲眼前的這個大樹,沒有問題,枝繁葉茂看起來也比較結實。一掌下去,感覺跟剛才一樣,吳趣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真氣在樹中遊走。退後幾步,檢起一個小石子打在樹上,轟的一下大樹再次變成粉末,一時間吳趣豪氣叢生。
看著自己烤好的魚,吳趣提不起一點的興趣來吃,不知道怎麼一點胃口都沒有,感覺好像魚根本不是自己的食物一般。到旁邊的水潭打了些水,水潭裡的小傢伙門已經都搬家了,吳趣這才感覺到,好像昨天還在森林的好些小動物都不見了。簡單的化驗了下水質,還不錯。在這種奇異的世界裡,吳趣還是保持了應有的警惕。
三天了,吳趣現在有點擔心,已經三天沒有吃東西了,不是沒有吃的,而是根本吃不下。他懷疑自己得了厭食症,可一想又不像,自己現在活蹦亂跳真氣充足一點都沒有生病的症狀啊。
「難道」吳趣腦子裡想到兩個字——辟榖。在地球上,辟榖期的人那都是傳說中的存在,神仙似的人物,試想一個人不吃五穀雜糧那是什麼概念。雖然聽說過國家某特種部隊的老教練已經達到辟榖期,那也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辟榖期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吳趣也搞不清楚。
「沒想到那眼睛進化液的威力竟然如此之大,直接讓自己跳過一個層次直接到達了辟榖期,想不明白的是難道辟榖期的人都有這麼大的破壞力?」吳趣還是不敢確信自己是不是真的處於辟榖期,好像自己的辟榖期破壞力也忒大了點。
十幾天過去了,森林裡依然是老樣子,吳趣也沒有遇到任何危險,但是這種孤獨的氛圍沒有體會過的人是無法想像的。頭幾天的時候吳趣只想著如何生存下去,現在日子越來越安逸,除了練功,期間他只外出尋了幾個果子吃,森林的的動物都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隨之而來的就是無盡的孤獨。
吳趣想不明白自己這樣活著到底還有什麼意義,修煉的再好有什麼用?不愁吃喝又有什麼用?漫長的生命不過是成了無休止的懲罰。吳趣胸口如壓大石,壓的自己呼吸都困難,想喊喊不出聲,想哭流不出淚,吳趣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他甚至想就此了結自己的生命。
一絲輕微的聲音傳入了吳趣的耳朵裡,雖然聲音極小,如果不是最近吳趣感官能力大大提高吳趣根本聽不見。吳趣猛的警覺起來,什麼東西?聲音是從背包裡發出來的,慢慢的打開背包,吳趣的目光被那個自己早已經遺忘了的「大狐狸」卵吸引了。此時卵裂開了一道縫隙,剛才的聲音就是從這裡發出來的。
小心的捧出卵,放在自己製作的木床上,吳趣現在完全被這個小生命吸引了。卵一點一點的裂開,小傢伙在奮力的掙扎,就好像對命運不屈的抗爭。吳趣想幫它一下,手伸到一半,意識到動物在卵中破殼的時候,只有自己爬出來才能夠健康的成長,在外力的幫助下反而會適得其反。
看著小傢伙一次一次的試圖衝來卵殼的束縛,吳趣的心裡突然有了一絲的明悟。「生命的意義是什麼?」吳趣自問「所有的生命歷程不就是一次又一次對命運不屈的抗爭麼,直至用盡生命中的每一份能量。」
吳趣不禁想起了《動物世界》中那只令人難忘的、高大的、頑強的、對生命充滿著眷念的麋鹿。這只非凡的麋鹿被一群窮凶極惡的餓狼所追趕,但仍然奮力抗擊,拚死搏鬥,直至血肉橫飛,皮開肉綻,鮮血淋漓,最後轟然傾覆。動物尚且如此,何況是人?吳趣想起一個偉大的小說家海明威的小說《老人與海》中的那個老人說的話「一個人並不是生來就要被打敗的」。現在想想剛才『自殺』的念頭不禁覺得滑稽可笑,就好像自己突然間大徹大悟,有一種「覺昨是而今非」的感覺。「外面的天空依然是藍色的,不是麼?」吳趣對生活又從新開始充滿了希望。
小傢伙終於衝破了蛋殼的束縛,張開兩個小眼睛四處打量著這個新鮮的世界。這個小東西長的就跟剛出殼的小雞一樣大小,跟它的母親沒有一點的相似,灰黑色的短毛,兩隻耳朵不停的四下轉動,加上一條灰不拉幾的大尾巴看起來更像松鼠。如果說它的母親是一個耀眼的明星,哪麼現在這小傢伙充其量不過是一個雜耍的小丑,不過現在在吳趣的眼裡,小傢伙好似最美麗的寶寶。
小心的把小傢伙捧在手裡,吳趣意識到一個問題,小傢伙吃什麼?這個問題很快就有了答案,小傢伙用頭親密的蹭了蹭吳趣的手心,猛的一口咬在吳趣的小手指上,同時一股僵硬的感覺從手指沿著胳膊迅速傳遍全身。
吳趣現在全身僵硬好像一具殭屍,甚至連真氣都提不起來,一動也動不了,任由小東西吮吸自己的鮮血。想起那個流乾血而死的大怪物,吳趣感覺到自己好似馬上就要變成木乃伊。命運彷彿就是這樣,當你想死的時候死不了,當你想活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就要死了。「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吳趣感到自己就好像是一個玩物,被命運玩弄在股掌之上,再一次遭受到命運最無情的嘲弄。
突然,吳趣感覺到自己的一根手指可以動了,不過他馬上被另外一件不可思議的事吸引了,原來小傢伙已經停止了吸血,正在舔拭他手上的傷口,難以置信的是吳趣手上的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十秒,不,不到十秒,天啊,怎麼可能癒合這麼快」吳趣看著自己完好如初的手指驚呆了,渾然忘記了身體已經行動自如。
看著這個小傢伙那無辜的眼神,好似在宣告「我是無害動物」,自從吸完自己的血,吳趣好像跟這個小傢伙建立起了一道心靈間的聯繫,讓吳趣怎麼也下不了狠心殺掉這個危險的動物。「罷,罷,罷!古有佛祖以肉飼鷹,今有我吳趣灑血養爾,也算是你給你母親報仇了」吳趣一聲感歎。
拿過匕首,吳趣現在更想弄明白傷口癒合到底是怎麼回事,看著手上留下的一道白色的印記,吳趣感覺到有些吃驚,自己的皮膚什麼時候變的如此堅硬了?調動真氣,終於在手指頭上割開一道傷口,看著流了半天血的傷口心道:「難道是因為它?」試著把傷口靠近吃飽喝足的小傢伙,好似明白了他的意思一般,小傢伙伸出舌頭舔了舔吳趣的傷口,果然,傷口開始癒合,8秒,只用了8秒,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依然讓吳趣感歎造物主的神奇。
吳趣覺得自己不能夠這麼頹廢下去了,應該該自己確立一個目標,否則自己遲早要陷入到瘋狂中去。「到底要做什麼呢?」吳趣躺在床上,雙目呆呆的看著洞頂那塊有點像猴子的石頭,心頭似乎有一個念頭閃過。「到底是什麼呢?」那個念頭一閃而過吳趣使勁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目光停留在那塊石頭上「對,是雕像。」
吳趣決定在山洞上面的懸崖上創作一個人頭的雕像,說不的以後科技發展了,人類能跟自己一樣穿越時空到達這裡,自己怎麼也要給後代留下點什麼東西「現在我怎麼說也是外星先驅了!」小說網(|com|b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