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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九回天 53.酒宴歡飲逢大難 文 / 隱為者

    53.酒宴歡飲逢大難

    一切正如姬曉所料,失去了指揮的裊吳魔軍,儼然就是一盤散沙。蓄勢以待的鳳翔大軍,在沈雲飛所帶來的兩千高手配合下,順利地剷除了圍在鳳翔城外的魔軍,將其主力趕至萬毒谷方向,再借助地利一舉消滅。

    剩下的殘餘小股隊伍也不足為患,鳳翔之圍,一舉得以解除。

    鳳翔宮中,一片歡聲笑語。女媧殿內,杯影交錯。

    女虞親自設宴,款待眾將官,而沈雲飛等人,自然也作為首要功臣,位列其間。

    女媧氏的幾名長老,這時候才算是真正意識到了沈雲飛的實力,更是知道他極有可能會成為郡主的夫婿。一但將來女虞退位,鳳語夢便是無可非議地鳳翔女主,而沈雲飛,也就會是下一任的鳳翔主婿。此時若不把關係搞好,以後的日子恐怕就不好過了。

    當然,也有人是真心佩服沈雲飛其人,誠意結交的。

    不管是出於何種原因,宴席之上,沈雲飛的跟前就一直是人滿為患,鳳翔的文官武將,車輪一般地齊齊上陣,這個一杯,那個一盞,紛紛向沈雲飛敬酒。

    就連沈雲飛身旁的鄒毅、洪烈、聶海幾人,也都少不得被灌了不少。

    而花映月跟姬曉白幾人,因是女子,到是沒有被灌酒。來敬的人雖也不少,但是卻用不著像那些個大老爺兒們一樣一飲而盡,只消用嘴唇沾上一點,便也能算過關。

    皇甫靜這會兒是難得有機會開懷敞飲,反正她老哥不在,花映月跟沈雲飛又沒功夫管她,便是來者不拒,一杯接著一杯地狂飲,看得那一干前來敬酒的將軍們是目瞪口呆。

    不過,也正因為她的豪爽,到也贏得了不少的掌聲。

    溫如霞也不甘其後,雖是早已喝得滿臉紅霞,卻依舊喝得爽快。

    至於石鈴兒,那就更不用說了。不管她本身酒量好與不好,但當人們發現,每次與她對干了之後,那人便會醉得不省人事。久而久之,也沒多少人敢去敬她的酒了。

    豐懷瑤也在宴請的名單之中,這一次的行動,她也出力不少。

    趁著酒意上湧,懷瑤突然盈盈起身,端了一杯酒,竟朝著女虞走了過去。

    慶功宴上無大小,就算有人向女虞敬酒,也不奇怪。只是,沈雲飛都還沒動,花映月跟姬曉白也都還坐著,就算要敬酒,也輪不著她。

    有人已留意到了懷瑤的動作,但卻沒有言聲。畢竟,懷瑤仙子的名頭還是擺在那兒的,見她出列,別人也沒多想。

    豐懷瑤端著酒杯來到女虞跟前,瞇著一雙醉眼,似笑非笑,也沒說話,就那麼站在那兒。

    女虞見有人來到跟前,抬頭看了一下,發覺竟是懷瑤敬酒。雖是有些驚訝,但也沒有多疑,微笑著將酒杯舉了起來,示意乾杯。

    懷瑤也恭恭敬敬地舉起了杯子,與女虞碰杯。也不知她是不是喝多了,竟然站立不穩,身體微微一晃。

    也就在這一晃之間,懷瑤手中的杯子已然落地,而她的手中,卻是多了一把匕首。

    此時,正是歡宴之時,豐懷瑤又是沈雲飛帶來的,誰也沒有會想到她竟然會行行刺之舉。一時之間,就連女虞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那鋒利無比的匕首,眼看就要刺入女虞的胸膛。

    就在這個時候,一片綠光突然自女虞的胸前閃起,一道人影陡然出現,替她擋住了那致命的一刀。

    而眾人也在這個時候反應了過來,早有人將懷瑤按到了地上。

    沈雲飛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卻也發覺了懷瑤的情形。扭頭再看之時,卻禁不住驚呼出聲。

    女虞此時正扶著剛剛出現那人,眼中儘是驚疑之色。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本應身在崑崙的鳳翔主婿、女虞的夫君、鳳語夢的親生父親——封伯熙。

    此時,封伯熙倒在女虞的懷中,胸口上赫然插著一把匕首。殷紅色的鮮血猶如艷麗的桃花,在他的衣襟上緩緩綻放,而他的臉色,也顯得蒼白無比。

    「你……你怎麼會回來?!」女虞懷抱著自己的夫君,伸手便欲去拔那匕首。伯熙卻搶先一步握住了女虞的手腕,搖頭說道:「這是斷腸刃,若是拔了,那我馬上就沒命了。」

    沈雲飛與鳳語夢這會兒也撲到了近前,望著封伯熙不知所措。

    花映月走到懷瑤跟前,發覺她竟已暈了過去。她伸手翻開她的眼皮看了看,扭頭對沈雲飛低聲說道:「她是中了移魂咒,剛才動手的並不是她。」

    「移魂咒?」沈雲飛暗暗吃驚,心想:她什麼時候中的招,自己竟然沒能發覺?

    花映月知道沈雲飛的想法,解釋道:「這種移魂咒你是看不出來的,因為中咒之時,她還尚在嬙褓之中,咒術與她的魂力,早已融合為一體,就算是魂力再高深的人,也看不出來。」

    「下咒的人是誰?」沈雲飛問道。

    「那還用說嗎?」花映月輕歎了一口氣,望著懷瑤昏睡的臉頰:「除了我那不爭氣的妹妹,我想不出還有什麼人能對女虞恨之入骨。」

    沈雲飛怔了怔,恍然道:「你說的是……不對啊。若這咒真是自幼就種在懷瑤的體內,為什麼她上一次不動手?她可不是第一次見到女虞啊。」

    沈雲飛想到的自然是郡主出嫁那次,那次的宴會上,豐懷瑤也是以賓客的身份到場的。

    花映月想了想,便猜出了答案。

    她道:「如果我料得沒錯,本來她上一次就想要動手的。結果被你那麼一鬧,自然就沒有了機會。」

    沈雲飛在這邊弄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而那邊,女虞卻已從封伯熙的口中得知了剛才的凶險。

    斷腸刃、剔骨刀、斬魂劍,原本就是世間三大凶器。只需被其削破一點皮,見血即死。

    若不是因為封伯熙的突然出現,女虞這次定然躲不過一死。

    封伯熙之所以能在瞬間從崑崙趕回鳳翔,皆因他與女虞身上藏有一件寶物,這寶物正是他二人成親之日,匠神玉橫子所送的同心結。

    只要有同心結在身,一但夫妻雙方中任何一人遇到危險,另一方便能有所感應,且無論在天涯海角,也能瞬間趕至對方身旁。論其威力,可與神器相比。

    封伯熙正是在煉器之時,感應到了女虞所處的險境,這才使用同心結傳至女虞跟前,替她擋下了這致命的一刀,行動竟是比同在殿上的眾人還要快。

    得知封伯熙中的竟然是斷腸刃,女虞的心中豈止痛如刀絞。那匕首已然直插入伯熙的心臟,別說是如此人間凶器,就算只是一把普通的刀刃,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她一抬眼,望向懷瑤,當即便要下令。

    沈雲飛與花映月也是面面相覷,不知道她會如何處置這個殺人兇手。

    可是,還沒等女虞下令,封伯熙便搶先說道:「不要難為她……是我……欠她的……」

    「你欠她?」女虞吃了一驚,低頭望向自己的夫婿。

    此時,封伯熙蒼白的臉上已經漸泛青色,顯然是毒氣入體,已無回天之力。

    他回頭看了懷瑤一眼,喃聲說道:「的確,是我欠她們母女的,也欠你的。今天我死在她的手上,或許也是天意。」

    「你到底在說什麼?她到底是什麼人?」女虞的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

    「其實……你已經猜到了,不是嗎?」封伯熙笑道:「她……是幻姬的女兒,也是……我的……親生女兒……」

    豐懷瑤這個時候剛好醒來,恰恰聽到封伯熙說出她的身份,不由得猶如五雷轟頂一般,悵然失魂。

    她自幼便沒見過自己的父親,更不知道父親是何人。只是聽她母親說過,父親原本是個極有身份的人,但因為立場不同,因此才無法與她們母女相認。

    可是現在,她突然得知自己的親生父親是何人,可是,他卻即將喪命於自己的刀下,這個消息,簡直是讓她幾欲暈厥。

    「不可能!你不可能是我父親!我父親早就已經死了!你不會是我父親!」

    懷瑤猶如失魂一般地叫著,連連搖頭,顯然不願相信這個事實。

    女虞抬頭看了豐懷瑤一眼,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像,還真是像。當初我就覺得她看起來有些眼熟,但卻沒朝那方面去想。現在看來,她到真是跟那賤人長得有**分相似。」

    聽著女虞出口惡言,封伯熙忙阻止道:「上一輩的事情……就不要再斤斤計較了。不管怎麼說……她始終都是我的親生女兒。你不可以……為難她……」

    「想要我不為難她?!」女虞悲憤交相,怒聲吼道:「你的意思,難道是叫我放過她嗎?!」

    封伯熙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我知道你心裡氣不過,但是她現在……不能死。我這次回來得太急,所煉之器……還……沒來得及取出。那上面的封印……必須要有我的血脈……才能開啟……你讓雲飛帶著她……還有夢兒……一起去崑崙……取出聖器。此事……事關重大,你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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