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龍御乾坤軒轅變
沈雲飛迷迷糊糊,只覺得自己似是做了一個美夢。
在夢中,似有一雙美女與自己肆意勾纏,顛鸞倒鳳,忘情**。沈雲飛迷迷登登之機,竟若誤入仙境一般。
體內,只覺一清一濁兩股魂力源源不斷地注入體內,冷熱相交的感覺不住地由下體傳入,在諸多魂穴之中流轉往復,形成一道奇異的漩渦。九口龍泉之上,似是受到這兩股魂力的影響,竟散發出隱隱的光彩,就連那泉上的女子身影,也在那華光閃爍之間翩翩起舞。
看著那九女的身影,沈雲飛突然發現,除了妙真、皇甫靜、花映月、溫如霞四人的影像之外,乾坤二泉上的女子身影竟也變得清晰起來,彷彿那冷熱相交的魂力,正是來自於她二人的身上。
沈雲飛好奇地靠近過去,想要看清她們的面目,卻發覺兩女的身影雖是變得清晰了,但程度上卻略有不同。
立於坤泉上的女子,身影雖是清晰,但光芒卻不怎麼強盛,若有似無,遠比乾泉之上的要弱上許多。
再看其面目,沈雲飛不由得驚了一跳。那泉上的女子,分明便是豐懷瑤。
難道說,懷瑤注定是坤珠的主人?是她已經得到了,還是一種預示?
沈雲飛不敢確定這夢中所示是真是假,轉頭又去看那乾泉之上的女子。
那女子婉轉回身,衝著沈雲飛盈盈淺笑,笑容似是熟悉,卻又有些陌生。明明像是熟識之人,卻又好像從未見過。
沈雲飛唯恐這個夢是上天給出的提示,不敢怠慢,越發地湊近,想要看清那女子的模樣。可是,任由他如何努力,就是想不起來自己曾在哪裡見過這名女子。
「你是誰?」沈雲飛喃喃地問道,發出一聲猶如夢囈的呻吟。
那女子盈盈笑著,眉宇間竟透出一股英氣,整個人頓時神彩飛揚。朱唇微啟,似對沈雲飛說著:「怎麼?你不認識我了?」
沈雲飛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聽到了那女子說話,只覺得聲音柔美動人,但卻不失鏗鏘,頗有些豪氣,就像是……
突然間,沈雲飛認出了那女子,不是因為那聲音,卻是因為那笑容。
他回想起,曾經與皇甫華一起,拿太子開玩笑,說他若是笑起來,就跟個女子一般無二。為此,太子還生了很大一場氣。不過現在看來,這女子的笑容,到真與那時的太子有**分相似。
「難道……你是曉白的妹妹或者姐姐?軒轅公主?」沈雲飛一面問著,一面伸出手,輕觸那女子的面頰。
溫潤如玉的觸感傳至指尖,耳畔,似響起了一聲嚶嚀。
沈雲飛頓時愣了一下,猛地睜開眼。只見身邊玉體橫陳,兩副嬌軀就那樣赤裸裸躺在自己懷中。
小樓的地上一片狼藉,靠枕杯盤早已凌亂地與三人的衣服混到一起。更有那斑斑落紅,沾在那衣袍之上,若桃花點點一般,觸目驚心。
沈雲飛慌地坐起,便見懷中一人正是豐懷瑤。而另一女子,與夢中那乾泉龍女的模樣竟是一般無二。
此時,兩女依舊沉夢香甜,絲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感覺到那湖面上飄來的寒氣,不自由地依緊了沈雲飛,更是緊貼在他身上。
如此肌膚相貼、吐息若觸,沈雲飛的臉頓時便紅得發燙,躁熱之感更是由小腹之上一路攀升,竟令他險些無法自持。
沈雲飛不是未經人事的童子,也知道自己的定力,此時雖是**難控,卻也知道這絕不是自己的本意,而是被人下了藥。只是,自己早已吸收了金蠶蠱王的魂魄,百毒不侵,又有什麼藥可以使得他心神大失,做出這等事情?
他哪裡知道,石鈴兒在酒中下的原本就不是什麼毒藥,而是地地道道的修仙聖藥。他已有水神之力,丹力入體,那更是發揮了百倍的功效。別說當時只有兩名女子,就是坐擁後宮三千,只怕也都會被他迷得神魂顛倒。
下藥的事情可以暫且不論,懷瑤仙子這邊也可暫時放下。畢竟豐懷瑤是燕王送給他的禮物,算起來也就是他的妻妾,就算真做了什麼,也不違倫理。只是,身旁這名陌生的女子,難不成真是公主?
沈雲飛回想起前一天晚上,明明是跟太子,還有懷瑤,三人一起飲酒,怎麼會突然冒出來一個女子?
既然這女子在這兒,那太子又上哪兒去了?
沈雲飛環顧四周,地上還丟著三人的衣物。可是,除了豐懷瑤那一身被撕破的長裙之外,剩下的,赫然竟是兩件男裝。
其中一件,當然是沈雲飛自己的,而另一件,沈雲飛記得清楚。昨天晚上,太子就是穿著那件衣服!
難道……
沈雲飛忍不住腦中一陣眩暈,尚未回過神,便聽得湖邊一陣暄鬧。扭頭一看,皇甫靜正領著一群人急匆匆地朝著這邊趕來。
在她身後,不僅有花映月,還有鳳語夢、石鈴兒、溫如霞等一大幫子人。
一大清早,皇甫靜便心急火燎地拉著花映月前來「捉姦」,為了怕事後太子抵賴,還特地叫上了,還特地叫上了鳳語夢。
由於這是屬於太子的「私事」,未免傳揚,因此也沒有告知更多的人。有一個鳳翔郡主在,想必也該夠份量了。
皇甫靜本來沒打算叫溫如霞,但是因為當時如霞正在花映月的房裡,向她講明俠義門現在的一些情況,一聽到這事兒,哪能不來看看熱鬧。皇甫靜再是跟溫如霞看不對眼,也不好當面拒絕,只能也帶了她一同前來。
一路走,皇甫靜一路就在對花映月說著昨天晚上喝酒的時候,太子跟豐懷瑤是如何地眉來眼去,為後面的事情做著鋪墊。等到了湖邊,發覺小樓中隱約還有人影晃動,皇甫靜更是篤定,這事兒已經辦成了,眼中不免透出得意之色。
花映月聽著皇甫靜的東拉西扯,便已覺得事情有些不對,這會兒再靠近湖心小築,感覺到小築中竟傳來沈雲飛的氣息,頓時便知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又闖禍了。
當看到小樓中的三人之時,皇甫靜怎麼也沒想通,沈雲飛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回來了,更沒想到,好端端的太子,怎麼會換了一個女人進來。
現在可好,一個女人沒送出去,反到是招來了另外一個。此時看著沈雲飛衣不遮體地擁著兩個美人,恍然未能回過頭的樣子,石鈴兒兩眼一熱,哇地一聲便哭了出來。
鳳語夢哼了一聲,頭也不回地轉身便走。只是心中,忍不住陣陣隱隱作痛。
溫如霞更是怒火攻心。她原本不知道皇甫靜口中的好戲是什麼,現在又看到這一幕,只道這一切都是她的安排,有意奚落自己。一怒之下,抽起鞭子便要開打。
皇甫靜雖是理虧,但也不容相讓。一面躲著溫如霞的鞭子,一面叫道:「我怎麼知道會是這樣!昨天晚上明明就是……」
「夠了!」花映月一聲怒喝,兩人頓時停止了打鬥,就連一旁的石鈴兒,也被這一聲怒喝唬得一愣。
「都給我出去!」花映月喝道,伸手一甩,已將三個丫頭捲起,直接扔出門外。而她自己卻是邁步上前,走到了沈雲飛的身旁。
以花映月的眼力,哪能看不出沈雲飛是被人下了藥。再看石鈴兒那失魂落魄的模樣,還有皇甫靜那丫頭之前的言語,這其中的過程她已猜了個**不離十。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再去追究責任已沒有多大的意義,關鍵是要如何處理好這兩個女人。
花映月扶起其中一名女子,看了一眼,發覺是豐懷瑤,眉頭便是微微一皺。轉身又去看另外一個,更是大吃一驚。
沈雲飛這會兒總算是勉強回過神,望著懷中的女子,總算將那夢境與現實聯繫到了一起。
「原來……我不是在做夢。太子……真的是女的?」
沈雲飛一句半夢半醒的話,換來的是一聲尖叫。
姬曉白也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個夢,在夢中,她變回了女兒身,在一片仙境之中與一名男子享受著從未享受過的快樂。
她知道這是做夢,因為自從她出生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這輩子不可能再做女人。
因此,在夢境之中,她全然不顧自己的身份,肆意地享受著,生怕這可能是她一生之中唯一一次作為女人的機會。
可是,幽夢漸涼,姬曉白髮覺下身傳來一陣疼痛,而自己的身上,竟然不著片縷。
剎那之間,猶如天崩地陷,姬曉白終於看清了眼前的一切,也知道了昨晚發生的一切,並不是在做夢。
「怎麼可能?我……我……」
看著眼前的女子不假思索地便抓起了地上那件原本屬於太子的衣服,這一下再無懷疑。沈雲飛與花映月終於知道,原來所謂的太子,其實一直就是個女人。
只是,她到底是用了什麼方法,竟然連身具望龍真眼的沈雲飛都給瞞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