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你說要我替你去傳信我就要去,我豈不是很沒面子。況且我只是受別人所托,還犯不著替別人賣命的地步!我想好了,怎麼說我跟教主也算是相識一場,如果我不想參與,應該不會被為難吧。」
石易等了這麼久才有時間插上句話。
教主看了看石易,道:「我們只是剛剛相識,也並不是什麼生死之交,所以你也留下來。」
石易搖了搖頭,恐怕這次沒有那麼好運氣了。
釋懷遠忽然道:「我還想試試,教主能否再次賜教一下,我們還是兩人,不過對像換了教主你了!」
石易看了看他,沒有說什麼。
教主哈哈大笑道:「還不死心麼,好,本教主也給你們這個機會。不過我從不做虧本的買賣,輸了的話就得聽我的。怎麼樣?」
釋懷遠看看石易,石易道:「別看我,是你師傅又不是我師傅,最多我捨多陪你一陣子。」
雙方點點頭,心有靈犀的同時出手,借助執言天妄施展出的般若慧劍與九陌淄塵的無相劫火掌攻向鈞天教主。
一青一赤的氣流如狂龍一樣交錯著衝向前面漆黑的身影,青氣飄逸,赤氣怒號,撕裂空間的怒號聲如死神般壓向地面上的黑影,兩人也想不到配合如此天衣無縫,比起上次的配合只高不低。
然而,幸運之神不是什麼時候都會降臨在同一個人身上,教主嘴角微微一笑,「居然連赤彌炎元也練成了,已經達到金丹大道中期了,怪不得你說還要再來,剛才一仗你已損失不少元氣,現在的身軀只是個空殼,中看不中用!」
教主凌空拍出一掌,在自身面前形成結界一樣,兩到神通氣流如泥牛入海,撞在上面感覺似空非空,沒有實體一樣,然而事實卻是自己合理一季沒有無到效果。
見自己沒有任何做用,兩人依舊都沒有放棄的打算。
「你疾我緩,能撐多久便撐多久!」
兩人不分彼此的自然分開,一左一右,同時取道兩邊,飛向教主。赤彌炎元與萬法全通運轉的神通不定的從各個方向鑽出,比起上次兩人的配合對付靈偃祭師,這次實在是已經更進一個層次,兩人好像在配合方面特別有默契。連教主也微微點頭。單對單的話,兩人沒有一個是祭師的對手,但以這種形式的配合,祭師只有甘拜下風。
炎劍揮動著灼熱的火焰,一次次的越過教主的身軀。但有著破規化法境界的他卻沒事一般,只是不停的變換著印結。還是站在原地動都沒動,兩人這才明白他們之間的差距,根本就不的一個層次的。
三番四次的接觸,石易已經將破規化法之力深深的烙印在腦海之中,心中對於這種境界的渴求,已經達到極限。
兩人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劍勢與掌勁卻更加凌厲,炎元劃過教主眼前,忽然轉向,倒過來追逐著教主。
噫!
教主暗暗讚歎,想不到釋懷遠對自己真氣的控制已經到達此種地步了,果然不愧是影煜和凌空子聯手教出來的人。
不得已之下,連腿兩步,避開追逐而來的炎氣,手指點向前面的氣團,轉眼間,炎元已化為烏有,比氣祭師的落日熔金指有過之而無不及。
忽然被後掌風襲至,知道石易不好對付,兩人戰術由釋懷遠用元氣拖住教主,然後由石易尋找機會作最強一擊。
本來應該由釋懷遠來完成此任務比較容易,由石易以飄渺無蹤身法來纏住教主的,但釋懷遠一上手就來雷霆一擊,使石易不得不改變原來的計劃。
以為這種方法會對本教主有用嗎?簡直可笑之及!
身在兩人夾擊中的教主卻並沒有一絲的慌亂,連連變換腳步,避開石易的掌勁,正待反擊,卻忽然發現一股氣流撞再被後,與釋懷遠的炎氣不同,有著直透心窩的力道。
「原來你也不差啊,差點小看你那很不起眼的能力了!」教主兩臂向裡面微縮,順便運出道真氣解開透入體內的掌勁,眉頭微微一皺,沉聲道:「居然已經初步達到化法之力了,怎麼可能?不過是一個天人境而已!」
石易的功法看不出派別,但是炎燧此刻,卻是將石易的能力看得萬分透徹,他所修煉的,主要講究的就是無而為之,達到最高境界的話,就可以隨新所欲的控制自己的真氣,達到傷人於無形,制敵於無聲。
這便是逍遙游法決的奧妙之處!
逍遙,就是自由自在,按照自己的準則做任何事情,石易的意思,正符合逍遙之意,能達到初步化法的境界已經不可小看了。
從一開始進鈞天神殿的時候,就沒有人知道石易的深淺,只知道即使對他的認同,說比起八大金剛有過之。本來沒有人相信的。但祭師發話,大家也沒有什麼話好說。現在見他竟然能同教主較量一番,那可是他們的夢想,連祭師的機會都相當渺茫。不由得目不轉睛的看著場中的情形。
突破體內化法之氣的封鎖,對兩人的實力有了一定的認識。雙手高舉,劈開眼前的紅芒,釋懷遠感到身形一阻,彷彿被抽空了感覺一般,才知道教主的真氣有攝魂的作用,這才是教主的真正實力。
他的元神大道,竟然也有如此修為,開始只不過在和自己玩玩。見突破自己的封鎖,知道再不反抗電話,結果只會比起自己對待教主更為厲害,那是真正的被當猴子玩了。
大喝一聲,連連劃出數道炎流,想阻住教主前進的步伐。藉機後退,再許找進攻的機會。
「班門弄斧!同樣的招式會有用嘛?」
教主五指虛抓,炎流瞬間湮滅。足見他對元氣的控制到了有一般的境界。指風透過紅芒,釋懷遠匆忙間兩指連點,般若慧劍透指而出,剎那間化解了來臨的指氣,正欲後退,卻發現教主身體因在自己面前。
釋懷遠大駭,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只好把勁氣護住全身,希望受傷不是很重,能有一戰之力就行了。炎流已經消失,露出教主身形,教主嘴角微微翹起。驀然間手掌已印出。釋懷遠想躲避一機來不及。
忽然間感覺罡風有異,不覺細想已知道石易已經把功力運至極限,雖然自己不畏懼,但被纏上的話也不免落了教主的威風。
石易逍遙玲瓏掌掌罡已至。不得已之下,只好選擇再次退讓。讓化法掌勁纏住的話下場就跟剛才沒什麼兩樣了。
石易的掌力幫釋懷遠爭取到了機會。藉著機會連砍出幾劍,交叉著移向了教主,終於退到安全的地方。同時炎芒已到達教主身前。只差一線就要碰及教主身體。
眼見炎芒又至身前,教主似乎有點不耐煩了。「好了,不要不自量力,玩夠了,該是了結的時候了!。」
寬大的袖袍頓時隨掌風飛舞,一跟跟的頭髮被吹得筆直向後飛,全身衣服如漩渦般旋轉,炎流襲至如落入洞中消失不見,一時間,兩人只知道自己的攻擊不起作用。
釋懷遠經長時間的消耗,神通元氣差不多也完了,也凝聚起最後的力量,身體飄在虛空之中。
臉色凝重,目不轉睛的盯著教主,緩緩的道:「傳聞君天教主最厲害的不是一身的修為,而是不管什麼攻擊對你來說都可卸得一乾二淨,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石易也暫時停住身形,道:「接下來就是我們最後一擊了,沒有效果的話,我自會按照教主的計劃行事!」
教主也不敢大意。面對兩人的聯合一擊,身為教主,有著破規化法境界的他也不能小看,因為他才剛剛開始化法而已,想要破規,還沒有那個能力。
如是一對一的話他大可不必如此,但棉隊一個以至剛炎流為主,又加以飄忽不定的掌罡在一旁虎視耽耽,大意只會使自己吃虧。
「起!」
釋懷遠大喝一聲,九陌淄塵所形成的炎劍已在握,隨著真氣源源不斷的凝聚在手上,釋懷遠單手挽了個劍訣,變化著正在流動的真氣,口中一聲厲嘯,炎劍已悄然升起,自釋懷遠身後已然出現一把巨大無比的紅劍,上面光華繞轉,隱隱流動著,翻騰著。
「劍魄!」
不等教主有何動作,巨大的[炎劍]化作萬道烈芒,細看之下就知道巨劍已經一化為萬,細劍以肉眼難見的速度飛射教主,如此大的劍意,與佛門的萬劍歸一倒背道而馳,一個是以萬歸一,另一個是以一化萬。但氣勢卻是同樣不可小看。同樣源自佛門的[般若慧劍]中一招由釋懷遠使出來才見其威力。
祭師也看見這招,不由得喃喃自語道:「靈偃啊,枉你自稱獨一無二的南途祭師,一個小小的無名之人也可與你一教高下!」
一直都以低調作風行事的他,此事終於露出了他的底牌,這才是釋懷遠最後的實力。
「般若慧劍!般若勢無倫!」
無任何保留,貫數全身真氣傾出。盡數的般若劍氣目的地只有一個,教主就是他的終極。
劍招剛過,釋懷遠的身子軟綿綿的在空中飄蕩而下,祭師見此情況,飛身而上,接住的釋懷遠的身子,避免了無一絲真氣落地摔成肉餅的命運。釋懷遠盡最大的努力看了看場中的情況,無奈再也沒有任何力氣而言,慢慢的閉上眼竟昏了過去,就連他最想知道的結局也沒有看到一眼。
「怎麼樣?」
炎燧一陣通天徹地的氣勢散開,雖然是有點吃力,卻是毫髮無傷!
「九天星河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