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懷遠踱了過去,問道:「薛小姐還請你回答我的第二個問題,請問一下薛道衡施主現在是否身在長空劍派?」薛怡冰奇怪的看了辛雲一眼,辛雲卻是閉口不答……見此情景,薛怡冰知道這其中有些話是不該說的,當下答道:「我父親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不過我這次回來,並沒有見到他!」這下輪到釋懷遠詫異了:「難道薛道衡施主連自己的女兒也不見一次嗎?」「我不知道,不過這次確實是我爹叫我回來的,我也不知道會有什麼事情!回來後我也沒有見到他!」薛怡冰道。「那麼,就請薛小姐回答我,令尊是否在修煉魔功?」釋懷遠的話,重重的落在薛怡冰的身上。「魔功?什麼魔功?」薛怡冰驚道。「我得到消息,說令尊已經在開始修煉魔功,專為狩獵鯤鵬而設計的。薛小姐不必懷疑消息的來源,我敢保證,我不是信口開河!」
專為狩獵鯤鵬而設計的魔功,石易總算是聽明白過來,自己的猜測無誤,果然發生在彌嶺的事情,完全是這些人的策劃。借助鯤鵬,打開虛空天國,將魔域十地的事情,完全拋諸腦後。「胡說,我爹爹怎麼可能修煉魔功,不要憑著你虛空天國的名頭,就以為我長生會怕了你,任由你這樣污蔑我爹!」薛怡冰寒聲道。「是不是胡說只要薛施主現在出來和我對質就一切真相大白了,如果今天他不能出來,我是無論如何也要追查到底的。」釋懷遠表露了自己的決心。「我也說過,我爹是不可能修煉魔功的,難道我爹的長空劍訣,還不足以笑傲天下麼?」「不錯!長空劍派以長空劍訣起家命名,怎麼可能會看得上別的功法呢?是不是要我親自來解釋一下,施主才會加開心中的疑惑呢?」大笑聲傳出,一道黑影如同黑夜中的蝙蝠落在了大廳中。石易目光一凝,只看這個身法,就明白自己就多了一個大敵。
只是看此人的氣勢,就知道,絕對不是自己可以抗衡的。這份能力,早就達到大道之力的極限了。
薛怡冰一聽到這個聲音,整個人都輕鬆起來,一旁的薛芷芸也彷彿鬆了一口氣,剛才劍拔弩張的樣子,情形似乎不是很有利。
薛道蘅總算是來了。自己一方,自己與姐姐似乎麼有能力再戰,都非常虛弱了,而對方,除了唐婉之外,石易和釋懷遠好像都還有一戰之力,雖然這裡是長空劍派的地方,但是薛芷芸一點也輕鬆不起來,石易給他的感覺實在太奇怪了,自己一點也弄不清石石易的情況。還有那個釋懷遠,似乎虛空天國的實力一點也不能小瞧,薛芷芸其實不太看好長空劍派的,因為辛雲給薛芷芸的感覺一直都不太好。弄出這樣的事情來,都是辛雲一手造成的。不過現在似乎一切都白擔心了,爹爹回來了,一切都不成問題了,來人一陣爽朗的笑聲,感染著在場的薛家姐妹,就連辛雲的嘴角,除了開始的驚訝之後也露出了微笑。來人就是長空劍派的實際主事之人,薛道衡。薛道衡環顧四周,自顧說道:「看來我長空劍派似乎遇到麻煩了呢?」釋懷遠自從薛道衡一出來之後,一雙眼睛變在薛道衡的身上沒有移動,似乎要將他看穿似的。薛道衡不以為意的一笑:「看來這位就是影煜大師的高徒了。」釋懷遠頷首道:「薛施主,我找你好久了。」「哦?」薛道衡驚奇道,「你找我?不知道你找我會有什麼事?」薛道衡一點也不擔心道。「紫旋洞照地之中的守護者,完全音訊全無,而最後失蹤的線索就是長空劍派,所以我來此想找出他們來!」釋懷遠的眼睛自從薛道蘅出現後,就沒有離開薛道衡。「那你找到了沒有?」「沒有,所以想來問一下薛殿主!」「問我?看來你問錯人了,我怎麼會知道!」「怎麼會不知道,有人傳過來的話語,最後見到的人就是薛道衡施主你,而且還說,薛道衡施主你已經墮入魔道,與魔為伍,修煉魔功!」此話一出,在場立刻掀起了不小的波瀾,薛道衡與魔為伍?之前是懷疑的話,那麼現在,釋懷遠已經拿出了證據,來自於虛空天國的證詞。長空劍派的眾人先是一陣驚愕,接著便爆出大笑,辛雲都忍不住笑了,包括薛怡冰姐妹都笑了。沒有笑的只有唐婉與石易。唐婉一見到薛道衡出場的時候就默不作聲,但是眼中的仇恨沒有絲毫的減少。但是卻沒有行動,似乎剛才辛雲的話給他造成了不小的打擊。石易也如同獵物一樣盯著薛道衡,他在猜想,這個是不是就是給薛芷芸種下意魄的人。但是在薛道衡的身上,找不到一點與那絲意魄相同的氣息,很顯然,薛道衡不是在薛芷芸身上種下意魄的人,那麼,這個人,又會是誰呢?釋懷遠也不沒有笑,這根本就不值得笑,自己多少師兄換回來的這個消息,難道就只迎來這樣的大笑麼?「薛施主,你還沒有告訴我!」見到薛道蘅無所謂的態度,釋懷遠的聲音也變得有點冷了。「我還沒有告訴你嗎?那我跟你再說一次,回去也轉告你師傅,我根本就沒有練什麼魔功,剛才怡冰也說得很清楚了,不管什麼魔功,還不放在我薛道衡的眼裡。你見過那個勢力的主人,還稀罕什麼魔功麼?」薛道衡制止眾人大笑,得意之下,還不忘自己長空劍派主人的身份。「那可說不定,憑著薛施主的威望,按理來說,我是不該有所懷疑的,但是事關守護者的囑托,我不得不小心查證,只要有一絲的蛛絲馬跡,我都會繼續查下去,這一點,也是我師傅囑咐我的。」釋懷遠這個時候抬出了自己的師傅,意思是影煜也有可能插手的。「既然我薛道衡的話你都不相信,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不過我話說在前面,長空劍派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薛道衡冷哼一聲道。「我沒想過撒野,我只是想證實一下,守護者的囑咐,不管花費什麼代價,我都會接受的。」釋懷遠堅定道。「那你的意思,你想怎麼證實呢?」薛道衡似笑非笑道。「薛道衡施主,你否認你練過魔功,我也沒有什麼證據,也許,只有一個方法,能夠求證我的想法。」釋懷遠道。「如果我能做得到的話,一定替你做成,不過現在似乎也已經很晚了,你們也鬧了一天了,也都累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你看如何?」薛道衡詢問了下釋懷遠。在場的幾個人都經歷了一場大戰,或多或少都有點疲憊,現在休息一下,明天能有個精力對付這一切,石易現在最想休息的一個人,在場只有他沒有什麼心理負擔,證實了薛道衡不是在薛芷芸身上種下意魄的人後,石易心中沒來由的一陣輕鬆,同時也有點可惜。輕鬆的是自己不用現在就面對這個種下意魄的人,憑著自己現在的能力,還沒有能力種下意魄,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可惜的是自己又少了一條線索,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那個人。「不用了,我現在還不累,剛好也不用再打擾你們了,現在就把事情了結,我想唐小姐也樂意這樣做吧?」釋懷遠把目光投向了唐婉。唐婉臉一白,知道釋懷遠這是在提醒自己要盡快回去,他能幫自己的就這一次,能並肩做稀罕的也只有這一次了,下次見面就得生死相搏了。於是,唐婉也走了出來:「他說得不錯,我的意思也是現在就解決,我們也有我們的事情要做。」「唐小姐也來了,該不是向著一個月前的那場戰爭吧?這我實在有點遺憾了,犬子無知,竟然聽了別人的慫恿,參與到滅絕唐家的行動中,在這裡,我向唐小姐賠罪了!」薛道衡向唐婉行了一禮,表示遺憾,同時眼中也與點悲哀。薛道蘅以一方主宰的身份,說出這話,在唐婉看來卻更加疑惑:「一個月發生的事情,薛殿主真的不知道?」「老夫一把年紀了,沒有必要說假話來騙你一個黃毛丫頭吧,你現在要做的應該是趕緊找個靠山,想著怎麼維持唐家,而不是到這裡來尋仇的吧?」薛道蘅說的話跟剛才辛雲說的如出一轍,看來自己這趟確實來錯了。怪不得林伯一開始就那樣阻止自己。「當然,你也可以來尋仇,前提是你能活過不滿一個月的考驗,這條規律還沒有被打破過,當然,考慮到唐家的事情我們有份參加,所以下次的事情,長空劍派不會插手的。這是我能答應的最大的條件,唐小姐你考慮好了!」薛道衡開出了自己最後的底牌。唐婉木然的點點頭,唐家的一切,薛道衡竟然全然的不知情,那麼,主謀就呼之欲出了,一直以為薛道衡也有份參加這個陰謀,沒想到,主謀竟然是那個一直以來都對自己和藹有加的蕭雲霖。唐婉感到自己都快承受不住了,這樣的打擊,唐婉實在接受不了。自己還要如何去面對蕭逸塵?又該怎麼面對石沖?是這樣就放棄一切嗎?唐婉都不敢往下想了。「唐小姐還是下去休息吧!冰兒,你帶他下去休息吧,這裡有爹在,不會有什麼事情的。」薛道衡吩咐薛怡冰道薛怡冰看著唐婉那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心中也有點疼惜,走過來扶著唐婉,唐婉卻沒有搭理她,逕直坐在了地上,薛怡冰見到情況這樣,也止住了身形。「好了,就這樣吧,該來解決你的問題了。」薛道衡看向了釋懷遠。釋懷遠毫無懼色,長棍一挑,指著薛道衡:「今天我就來挑戰你,所有的事情均與我虛空天國毫無關係,薛殿主不用客氣,否則傷到你就有所不便了。」薛道衡啞然失笑道:「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虛空天國一個小小的弟子,竟敢也來我長空劍派囂張?也罷,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長生決!」釋懷遠手在長棍上一抹,這次與上次的有些不同,在黃色九陌淄塵的棍身上,泛起一陣土黃色的霧氣,霧氣如同溫泉一樣,在長棍的表面洶湧,暗中的那股力量隨時可以爆發一樣。薛道衡臉色頓時凝重無比,憑著他的眼力,自然知道那跟長棍非一般凡物,伸手揮了揮,在場的眾人自然而然的讓出一片空地。釋懷遠眼睛微微一瞇,在睜開來時眼中已經變得平靜無比,這個時候,與石易在那時候見他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無形的威嚴在場中蔓延,毫無徵兆的,釋懷遠已經在場中消失,出現在薛道衡上方,無與倫比的一棍,從上空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