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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40血戰胡虜(2) 文 / 水的龍翔

    隨著那個士兵的叫喊聲,樹林中休息的人紛紛打起了精神,拿起了自己的武器。

    「快!都給我跟上!」黃大大聲地喊了出來,帶著三百乞活軍率先衝出了樹林,持著盾牌,握著長戟,迅速在道路上結下了戰陣。

    此時,許多胡虜已經衝出了拐角,正快速地向前行進。

    「都給用弓箭射死這些臭胡虜!」唐一明大聲地對身邊的兩千士兵喊道。

    兩千士兵紛紛丟下手中的武器,拿起弓箭,在唐一明的指揮下,朝著衝出拐角的胡虜便是一陣猛烈的射擊。

    黃大帶著三百乞活軍迅速衝到了拐角,和那些胡虜混戰在了一起。

    「殺!殺他娘的!」黃大的眼睛裡充滿了血絲,滿臉猙獰地大聲喊道。

    在唐一明指揮的弓箭手和黃大等人的配合下,經過了十幾分鐘的頑強抵禦,硬是將胡虜的第一波衝殺給頂了回去。

    這只不過是一個開始,胡虜退卻之後,沒有過多久便又衝了上來。每一次的衝殺,都被唐一明和黃大等人的默契配合給擊退了。但是,胡虜們就是不死心,來來回回地沖了十幾次。

    那個拐角是個直角,有著一塊高大的岩石,隔斷了兩邊的聯繫,只能從道路上衝過來。胡虜們不擅長步戰,他們所經過的道路上又被滾石給擋住了去路,戰馬無法通過,也只能以人海戰術向前衝。經過十幾次的衝擊,在拐角處,到處都是死了的胡虜的屍體,那些屍體都快堆積成了一個小山丘了。

    在每次擊退那些胡虜之後,唐一明就命令人將那些胡虜的屍體填到了陷馬坑裡,也就一兩個小時的功夫,陷馬坑就被胡虜的屍體填滿了。在這樣的天氣裡,屍體堆積多了,就會發出惡臭。

    唐一明等人又一次擊退了胡虜的進攻,他聞到了道路中屍體所散發出來的惡臭,不覺有點噁心。他向道路的陷馬坑裡望了一眼,屍體上停著許多嗡嗡作響的蒼蠅。

    「李國柱!」唐一明的眉頭緊皺,大聲地喊了出來。

    李國柱坐在了地上,手中握著長弓,聽到唐一明的一聲叫喊,便立刻站了起來,快步地跑到了唐一明的身邊。他向著唐一明拜了一拜,然後問道:「將軍,有何吩咐?」

    唐一明指著道路中央的陷馬坑,大聲地說道:「你去叫幾個兄弟,把陷馬坑裡的屍體給焚燬了!」

    李國柱背過了頭,看到道路中央堆積如山的胡虜的屍體,便問道:「將軍,燒胡虜做什麼?」

    「這種天氣,死了那麼多人,如果不把這些胡虜的屍體盡快處理掉,恐怕會產屍毒,從而導致瘟疫。你快點帶幾個人放一把大火,將那些屍體全部燒掉!」唐一明的聲音十分肯定地說道。

    「是將軍!」李國柱聽完這話,臉上的神情變立刻變得緊張起來,大聲地答道。

    唐一明揮了揮手,示意李國柱盡快去做。

    李國柱便帶著幾個士兵,在樹林裡做了幾個火把,然後將火把點著,最後抱著一些乾柴跑到了陷馬坑的邊上。李國柱指揮著幾個士兵,將乾柴分散在屍體堆附近,然後用火把將乾柴點著,大火便燃了起來。

    陷馬坑裡燃起了熊熊的大火,那些戰死了的胡虜的屍體都被大火焚燒著,升起了濃濃的黑煙。

    在焚燬屍體的這段時間裡,胡虜們沒有再進攻,讓唐一明等人得到了短暫的休息。而此時,趙全的運糧隊伍也已經回來了。

    當趙全帶著人用馬匹拉著一些糧食回來的時候,唐一明和黃大等人已經擊退了胡虜的二十多次大大小小的進攻,殺死了將近三千多名胡虜。黃大帶領的三百名乞活軍士兵已經陣亡了三十五人,他們若不是在弓箭的掩護下,恐怕會陣亡的更多。

    在擊退胡虜的進攻後,胡虜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沒有再發動進攻,唐一明等人也趁著這個時候開始用飯,填飽自己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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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彎彎曲曲的山道中,擠滿了胡虜的士兵,他們都散漫地坐在地上,連續攻打了二十多次,竟然沒有突破拐角的防線,反而自己族人死亡的人數還在不斷地增加。

    胡虜們在遠離拐角一里外的地方休息,他們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的無奈,也露出了些許的抱怨。

    「奶奶個熊!這些臭漢奴,把老子引到這個破地方來了,攻又攻不下,退又退不了,真他奶奶的操蛋!」一個絡腮鬍子的胡虜發起了牢騷,大聲地喊了出來。

    「噓!你小聲點,別讓酋長他們聽見了,不然的話,你現在就沒命了。」另一個山羊鬍子的胡虜回應道。

    「怕個鳥,老子是來打仗的,不是來鑽山溝的,離開了戰馬,還讓老子打個鳥仗?」那個絡腮鬍子的胡虜不依不饒的,仍然大喊大叫地說道。

    「操!老子也憋屈了一肚子火,老子打了這麼多年的仗,還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仗。離開了戰馬,老子就等於少了兩條腿,這仗還打個鳥!」一個方臉的胡虜也發起了牢騷,也同樣大喊大叫的。

    「你們看出來沒?那夥人可不是大王說的一般的流寇,我在北方見過,他們都是乞活軍。」那個山羊鬍子的胡虜淡淡地說道。

    「乞活軍?乞活軍是什麼?」絡腮鬍子的胡虜和那個方臉的胡虜一起問了出來。

    「說你們沒有見識,你們還不承認,連乞活軍都不知道?就是下達殺胡令的冉閔帶領的部隊,作戰能力非常的優越,就連慕容家的騎兵也都被他們給打敗了,你們說厲害不厲害?」那個山羊鬍子的胡虜說道。

    「奶奶個熊!我說這夥人怎地如此的厲害,連慕容家的騎兵都敗給了他們,那我們就更不用說了。我們連慕容家的騎兵都打不過,還怎麼打他們?」那個絡腮鬍子的胡虜大聲地喊了出來。

    那個山羊鬍子的胡虜急忙望了望周圍,見遠處的酋長沒有一點反應,便用手指放在嘴邊,用力地「噓」了一聲,然後說道:「你活膩味了,這麼大聲,萬一被酋長聽見,你的小命真的就完了。」

    「怕個鳥!咱們都是族裡最出色的勇士,平常都是咱們殺漢奴,現在輪到漢奴殺咱們,咱們族裡一下子少了那麼多人,你以為酋長心裡好受?奶奶個熊!前面已經有兩個族都死光了,下一次就輪到咱們了,現在咱們就耗在這裡了,攻又攻不下,退又退不了,大王是怎麼想的,幹嘛要來這個窮山溝裡?要女人,要財寶,隨便到其他地方一搶,不就是一大把嗎?」那個絡腮鬍子的胡虜沒完沒了地說道。

    胡虜的隊伍裡,有不少士兵都開始紛紛議論起了這件事,各個部族的酋長也都聽到了自己部下的議論,但是沒有能夠表態,或許心裡也對段龕發動這一次攻擊有點怨言。議論的聲音瞬間傳開,酋長不管,士兵們也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當聲音傳到了山道最中間的部族首領耳朵裡,那個酋長當即便斬殺了一個議論的士兵,這才止住了胡虜的議論聲。那個酋長卻急忙跑到了中軍裡,面見了段龕,並且將此事匯報給了段龕。

    段龕正在一塊大石頭上坐著,他在考慮著如何再次發動進攻,當聽到那個酋長的匯報時,立刻大怒,大聲地對左右的傳令官說道:「傳令下去,但凡妄言議論者,定斬不赦!告訴各族的酋長,凡殺死一名敵人的,賞黃金五十兩,美女五名。」

    傳令官得到王令,便紛紛將段龕的話傳達到了各個部族。各個部族的士兵聽了,都紛紛停止了議論,重新燃起了戰心。有幾個傳令官回來的時候,他們的身後跟著幾個酋長,那幾個酋長一直待在後軍,當他們聽說前軍無法攻破敵人的防線而損兵折將時,他們幾個酋長憤然跟著傳令官來見段龕。

    段龕依然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看到從後軍來的幾個酋長,便不慌不忙地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一個三十多歲的大漢當下朗聲說道:「啟稟大王,我們幾個部族已經在後軍等了近一天了,前軍至今還沒有能攻破敵人的防線,特來向大王請戰。」

    「請戰?嗯,看來是應該將你們的部隊換到前面去了。好,本王就准你們請戰,你們幾個部族的勇士,加起來也差不多一萬人了,就由你們擔任此次的主攻,務必要給我攻破敵人的防線。攻下來以後,本大王重重有賞!」段龕捻了捻他那花白的鬍子,對他眼前的幾個酋長說道。

    那幾個酋長異口同聲地答道:「請大王放心,我等一定攻破敵人的防線。」

    於是,段龕將前軍和後軍給調換了一下,讓前進殘餘的不足兩千的士兵守在大軍的最後面,讓後軍的一萬士兵到了前面,準備發起一次猛攻。

    唐一明和所有的士兵都吃飽了飯,胡虜長時間的不進攻,讓唐一明隱約感到了一絲不安。黃大帶著二百六十五名乞活軍在拐角處嚴陣以待,唐一明則讓剩下的士兵全拿起了弓箭,讓劉三、李國柱領著一千守在左邊的樹林裡,他帶著剩下的**百人守在右邊的樹林裡,時刻準備著迎接胡虜的再次攻擊。

    「將軍,這一會好安靜啊,是不是胡虜退卻了?」金勇趴在唐一明的身邊,輕聲地問道。

    唐一明的眉頭緊皺,緩緩地說道:「段龕佔據兵力的上優勢,絕不會輕易退卻,我有一絲不詳的預感,過不多時,胡虜肯定會發動一次猛烈的進攻。」

    金勇沒有再問,趴在那裡,眼睛緊緊地盯著拐角處的山巖那裡,只要看見露出一個胡虜,便將手中的長箭射出。

    此刻,樹林裡安靜的出奇,就連道路上也安靜的出奇,聽不到一絲胡虜的腳步聲,除了那些趴在樹上歡快地叫嚷著的知了,和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其他的聲音什麼都聽不到。

    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往往是讓人害怕的,唐一明似乎預示到了這一點,他的心中的那種不安也越來越劇烈。

    「大黃!」

    唐一明突然喊了出來,朝站在道路中央的黃大喊了出來。

    黃大聽到了唐一明的叫聲,側過臉,看到唐一明的面色凝重。他還沒有開口發問,便聽見唐一明又喊了出來:「胡虜可能要發動猛攻了,你們一切多加小心。」

    黃大點了點頭,回過臉,目光凝視著前方的拐角,對身後的士兵說道:「弟兄們,咱們跟著將軍一路走來,若不是將軍把咱們從廉台戰場上帶出來,只怕咱們現在已經在陰曹地府裡待著了。這些胡虜比起燕狗怎麼樣?」

    「不如!」兩百多名士兵同時答道。

    黃大聽到以後,繼續說道:「燕狗十幾萬的軍隊我們都能打贏,這些胡虜才不過三萬,況且他們還是燕狗的手下敗將,我們今天一定要誓死守衛此地,在我們的身後,是我們的將軍,是即將與我們成婚的女人,是我們需要保護的百姓。為了將軍,為了我們的女人,也為了老百姓,我們一定不能放過一個胡虜!」

    「誓死守衛此地,絕不放過一個胡虜!」黃二、胡燕和其他乞活軍士兵一起大聲地叫了出來。

    這喊聲傳到了道路兩邊每一個人的耳朵裡,他們聽到乞活軍的豪言壯語,也紛紛被其感動,都大聲地叫了出來:「誓死守衛此地,絕不放過一個胡虜!」

    唐一明聽到這個振奮人心的口號,他忽然覺得黃大很有領導才能,至少在打仗上,他的鎮靜和鼓舞,已經夠資格做一名將軍了。唐一明也同樣喊出了那個口號,與所有的人一起連續喊了三遍。三遍喊完,唐一明能夠感受到身邊士兵的憤怒,他們被乞活軍所感染,乞活軍被黃大所感染,黃大又被唐一明感染,而唐一明又被這樣士兵所感染,兩千多人形成了一個循環的感染鏈,同時感染著身邊的每一個人。

    幾分鐘後,拐角處出現了第一個胡虜的士兵,剛一露頭,便被守在左邊樹林中的劉三一箭射穿了喉嚨。在那胡虜的身後,突然湧出了許多胡虜的勇士,他們光著膀子,上身被一件古銅色的戰甲罩著,一部分胡虜手裡提著長弓,向著兩邊的樹林裡射箭,一部分胡虜的手裡提著長槍,逕直衝向了黃大等人堵塞的道路。

    一個黑臉的胡虜酋長持著彎刀,大聲地喊道:「放箭,快放箭,將這些漢奴都給我射死在樹林裡,一個也不要放過!」

    那胡虜酋長身後的士兵聽到了他的發喊,便用自己手中的弓箭開始朝兩邊樹林裡射了過去。

    與此同時,唐一明、劉三也指揮著士兵,從兩邊的樹林裡放出了許多箭矢,與那些胡虜對射,而黃大等人則迎擊上了那些胡虜,正在他們所堵截的道路上奮戰。

    唐一明拉開了一張大弓,將箭矢搭在了弓弦上,用力將弓拉滿,然後放出箭矢,那支箭矢被放出的瞬間便朝著一名胡虜的喉嚨射去。可惜,唐一明的箭法不夠準確,箭矢偏離了他瞄準的位置,而落在了那胡虜的手臂上。

    「他奶奶的,為什麼老子射箭就射不準呢?老子就不信這個邪!」唐一明又搭起了一支長箭,拉開了弓弦,朝著胡虜便射了出去。

    戰鬥一經開始便進入了白熱化的狀態,這些來自後軍的胡虜勇士,他們養精蓄銳了大半天,此刻終於爆發了出來。

    胡虜們的箭法多數都是精準的,他們冒著被箭雨,半跪在了地上,開始向著樹林中的唐一明等人射去。唐一明聽到自己身邊不斷有人慘叫,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他的心裡也不是滋味。

    「奶奶個熊!給老子射死這些臭胡虜,他們有弓箭,咱們也有,瞄準了再射,爭取一箭射死一個胡虜,千萬不能讓胡虜壓制住我們了。」唐一明瞄準了一個胡虜,止不住心中的怒火,便大聲地喊了出來。

    劉三那邊也有不少士兵逐漸倒下,但是他們還堅持著朝胡虜放箭。

    胡虜人數眾多,弓箭手剛在前面倒下,後面的就又補充了上來,將缺口給填補上,他們分成兩側,向著兩邊的樹林放箭,就是要以他們的優勢來壓制唐一明等人。

    「放箭!射死這些漢奴!」那個黑臉的胡虜酋長站在拐角處,不停地揮動著手中的彎刀,大聲地喊道。

    只一會兒的弓箭對射,唐一明在樹林兩邊中的士兵便損失了好幾百人。

    「啊——」

    唐一明的身邊又倒下了一個士兵,被胡虜一箭穿心而死。他放出了自己手中的箭矢,環視了一周,見一下子少了許多人,便急忙大聲喊道:「操他娘的,都給老子找掩護,暫時先躲避一下胡虜的鋒芒!」

    其他士兵聽了,都紛紛躲在了大樹的後面。

    缺少了弓箭的威力,讓胡虜們更加肆無忌憚。胡虜們紛紛衝了上來,衝向乞活軍,企圖將乞活軍全部斬殺,打通這條道路。

    黃大領著乞活軍與胡虜展開了血的對戰,用他們最為熟悉的招式,刺穿了一個又一個胡虜的身體。黃大等人的勇武抵擋住了胡虜的進攻,但是卻很吃力,不斷湧上來的胡虜士兵開始推著他們向後倒退。

    「都給我頂住!為了將軍,為了咱們的女人,為了老百姓,殺他娘的!」黃大高聲地喊了出來,鼓勵著乞活軍裡的每一個士兵。

    乞活軍被鼓舞了,他們一想到背後就是自己的女人,自己要保護的百姓,還有他們最景仰的將軍唐一明,他們便不再退縮,紛紛使出了渾身解數,對胡虜便是一陣刺殺,硬是將胡虜給頂了回去。

    唐一明在樹林裡,躲在一棵樹的後面,樹幹的粗大正好掩護了他的身體。他聽到了乞活軍在道路上浴血奮戰的聲音,他不能躲在這裡,他必須再給那些胡虜一陣弓箭的攻擊。他側過了臉,剛露出頭,便看見一支長箭向他迎面飛了過來。他急忙又躲在了樹幹的後面,猜想現在有不少弓箭手在瞄準他們,迫使他們不敢露頭。

    「兄弟們,咱們絕不能讓胡虜壓制住我們,我們必須再給他們一次痛擊。比射箭,咱們不如胡虜,咱們就拿起盾牌,衝到他們面前,殺他娘的!」唐一明喊完這一聲,便一個翻身滾到了一邊,從遠處的地上抄起了盾牌和長戟,擋住了胡虜的箭矢。

    唐一明舉著盾牌,開始迅速地移動到了一堆盾牌和長戟的地上,將盾牌扔給了躲避在樹後的士兵手裡。其他士兵也學著唐一明的方法,開始放棄手中的弓箭,拾起離他們不遠的盾牌和長戟,然後迅速地組成了一支數百人的步軍,開始舉著盾牌向前衝擊。

    唐一明本來跑在最前面的,可是腿上的傷痛影響了他的奔跑,讓他落在了人後。士兵順著小坡開始向前俯衝,他們衝在最前面,將兩個一瘸一拐的人仍在了最後面。唐一明的身邊還有一個與他同樣一瘸一拐的人,那就是李老四。兩個人一個是大腿受傷,一個是小腿受傷,奔跑起來都很吃力,但是為了殺胡虜,他們都忘記了自己身上的傷痛,變得更加勇猛起來。

    胡虜的弓箭手面對快速衝下的舉著盾牌的士兵,他們有點驚慌失措,開始向後退卻。

    「將軍開始衝陣了,都快點給我射,保護好將軍!」劉三一眼便看見了一瘸一拐的唐一明,大聲地朝自己的身後喊了出來。

    劉三、李國柱領著他們那邊的士兵,開始了反擊,他們的盾牌和長戟都留在了唐一明所在的那片林子裡,他們的手中只有弓箭,於是冒著被射殺的危險,再次射出了他們手中的箭矢。

    黃大、黃二、胡燕等人一見到唐一明帶著人衝了下來,堵住了他們面前的一千多胡虜的去路,將胡虜的弓箭手給殺死了大半,士氣也立時高漲,加上劉三的弓箭部隊的配合,硬是將這一次胡虜的強攻給擊退了。

    胡虜退卻之後,那一千多被堵住歸路的胡虜,被黃大和唐一明等人合力擊殺。胡虜徹底被殺退了,只留下遍地的屍體,少說也有個三四千人。

    胡虜強攻的再次失利,讓段龕很生氣,也很惱火,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夥兩千多人的部隊,竟然能抵擋住他三萬多人的進攻。

    殘陽如血。

    段龕讓人統計了一下戰死的士兵,足足有一萬一千多人,這個數目讓段龕感到無比的震驚。天色將晚,段龕看到疲憊的士兵,下令全軍清掃戰場,連夜搬開堵在道路上的大石頭,準備用騎兵發動最後一次猛攻。

    唐一明和所有的人一起,將他們勝利的戰場打掃了一下,竟然發現自己這邊陣亡了六百多人,多數都是被弓箭射死。唐一明下令將自己人給埋了,把胡虜的屍體給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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