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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菲斯是一名維迪卡拉王國的水軍,是這次諸國聯軍眾多士兵中,一名微不足道的小兵。
由於前次大戰,聯合水軍沒有打通被歐波吉特截斷的奇布拉西河水道,錯過了會戰,當時聯軍水軍上下,都為此感到非常沮喪,認為失去了一次博得戰功,瓜分戰利品的機會。
在他們看來,集合了這麼多國家,歐波吉特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國,面對數十萬軍隊,還不是手到擒來。
不過蘇菲斯沒有難過,他只是一名普通的漁夫,因為租用了爵士老爺的漁船,而被迫隨同爵士老爺一起參加軍隊,還是參加的水軍。
爵士老爺是為了謀取軍功,他又能圖什麼,只希望能夠平平安安保住小命就足夠了。
兩個月前,軍中流傳著前線大敗的消息,幾十萬大軍頃刻間如冰雪消融,被自己人踩死的遠遠多過死在敵人刀劍之下的,還有好幾萬人被歐波吉特軍俘虜。
蘇菲斯更加慶幸自己沒有參加那次會戰——家裡窮得叮噹響,就是保留一條小命,被俘之後也沒人會願意給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兵支付贖金。以後地日子,只能是在歐波吉特過著豬狗不如的奴隸生活,直到身體垮掉,被拋棄在荒郊野外等死。
想一想這樣的結局,蘇菲斯就不寒而慄。
上個月,他意外的分到了十個金幣,這是沒收了商船貨物後得到的紅利。這讓他驚喜萬分,雖然這點錢在那些貴族老爺們看來。還不夠塞牙縫的,但對他來說,這筆錢足夠全家人舒舒服服地過好幾年了。
從商船上繳獲的物資,三分之一要上繳給精靈神殿,這是給神靈地貢禮,三分之一是聯軍各國王室的所得。剩下部分,又有百分之九十被貴族老爺、各級長官搜羅走。分配到士兵們手中,不足總數地百分之四,但就這點錢,已經讓士兵們滿意得不得了了。
餓極了的水軍們,天天都瞪著眼睛,等待有大船來到。
現在終於等來了,而且是那麼的多,數百艘大型商船。這該有多少錢啊!
蘇菲斯也為死去的同僚而難過,不過在如此巨大的誘惑面前,他還是奮不顧身地沖在了最前面。
這些商船太高太大了,就是水軍最大的指揮艦,停kao在商船旁邊,也要矮上兩三米。一想到船上裝的貨物,蘇菲斯就感到渾身熱血沸騰,剛剛接近,他就自告奮勇帶著纜繩跳進河水,游到商船旁邊。
船身又高又陡,表面濕滑,這難不倒他,抓住船板上地縫隙,蘇菲斯三兩下就爬了上去。
已經有同僚扔過去的鐵錨抓住了商船,將兩船聯在一起。固定完畢。架好了繩梯,他第一個跳進河水。卻成為最後一個登上商船的人,同僚們都嘲笑他,被金錢迷住了眼睛。
蘇菲斯臉紅了一下,便匆匆趕往船艙,幾名士兵打開了艙門,都是一愣,他連忙探過頭去,腦袋一暈,差點沒再倒進底層貨艙。
貨物,堆積如山的貨物!
幾個士兵們的眼睛都紅了,當躁動傳播開來,戰艦上也沸騰了,隨後,整個水軍船隊都沸騰了!
所有的戰船都鉚足了勁往前衝,在奴隸槳手中間,督導的軍官手中的皮鞭啪啪響個不停,拚命邊搭著奴隸槳手,要他們加快度划槳,甚至有地戰船還冒險升起了船帆。
這個時候,就是逃走了一艘商船,也是巨大的損失!
商船隊就像是被一群猛虎闖入的羊群,驚慌失措地向四面散開,戰船隊破開一條水路,衝進了商船隊核心。
「奇怪!他們怎麼不跑了?」衝在最前面的戰船艦長眨巴著眼睛,疑惑地自言自語。
前方,隨著他這艘戰船的臨近,混亂的戰船紛紛向兩旁散開,然後,就在他面前,出現了一排整整齊齊地船隊,向著他衝了過來。
壞了,中計了!
「敵襲!準備戰鬥!」急迫的聲音在奇布拉西河面上遠遠傳開。
已經來不及了,所有的艦隻都急著追趕商船,礙事的投石機、巨弩都被推到了一邊,士兵們慌忙衝上去,手忙腳亂地為巨弩上弦,數十米的距離瞬息就到,只聽轟地一聲響,商船撞到了戰船側面,戰船劇烈地搖晃起來,一台巨弩的射手誤觸機關,長矛離弦而出,慘叫聲響作一片,鮮血飛濺,近距離射出的長矛穿過了七名士兵的後背,才抖動著落入大海。
蘇菲斯所在的戰船是在後隊,沒有聽到前方的慘叫。
他們地眼睛,已經被琳琅滿目地貨物給晃花了,絲綢、布匹、鏡子、飾……,角落還堆著一堆布娃娃,該死的歐泊吉特,他們太富有了,這不公平!
蘇菲斯激動得直喘粗氣,他早就想遷居歐波吉特了,可是爵士老爺不允許,他們一家,只能kao他打魚為生,而歐波吉特人,卻過著奢侈地生活,神靈啊,你早就該懲罰這些貪婪的惡棍了,為什麼現在才動手!
「全部搬回去!」一個軍官臉紅脖子粗,眼睛裡全是血絲,聲音都有些抖動。
「我覺得這不是一個好主意!」從小山一樣的貨物後方,轉出了七個人。七個身穿著金盔金甲地士兵,他們的盔甲式樣很奇特,是大6上所沒有的,一個為的士兵對著蘇菲斯他們笑著說,「你們把這些東西搬回去,我們又要搬回來,這樣太麻煩了。所以我覺得這不是一個好主意。」
「是歐波吉特狗子!幹掉他們!」蘇菲斯惡聲惡氣吼了起來,他的聲音在船艙裡迴盪。顯得很是沉悶。
殺人算什麼,為了這麼多錢財,再殺幾個他也願意拚命!
「殺!」所有在場的水軍都撲了上去。
在混亂的局勢中,那名先下來地水軍軍官還在高聲喊叫:「不要在這裡殺人!他們的血濺到絲綢貨物上,東西就不值錢了!」
一陣呵呵哈哈地大笑聲中,他看到好幾個身體從身邊飛了過去,飛出了底艙。他正在感歎手下執行命令堅決,就感到自己的身體一輕,似乎被人提了起來,緊接著,眼前的景物急倒退,屁股一痛,長眼一看,他已重重摔倒在外面的甲板之上。
「多謝你的好意提醒!作為回報。你先睡一覺吧!」恍惚之中,幾個金甲士兵從身邊飛了過去。
飛了過去?
他的疑問還在腦袋中盤旋,就覺得後腦一痛,剩下的,什麼也不知道了。
聯軍水軍地指揮官雙眼呆滯,扭動僵硬的脖頸。看看左右,船上的床弩什麼的,已變成了一堆碎木片,一根飛出去的弓弦纏繞在纜繩上,手下的士兵們在甲板上躺作一地,十幾個衝出來的法師,被一根銀光閃閃的繩子捆作一團,隨著船身地顛簸,在甲板上滾來滾去,看起來十分滑稽。
可是。他一點也笑不出來。
哪怕那個老喜歡自作主張的精靈。被倒吊在艦橋前方,徒勞無功地亂喊。也不能對他有什麼觸動。
這怎麼可能?
為什麼只是一轉眼,他的手下就一敗塗地?
他明明是很注意自身安全的,因此才留在船隊最後面,讓其他的戰船去追擊商船,可是,為什麼先被俘的,卻是他?
他可是一名侯爵啊,侯爵是不能這麼沒有名譽地被俘的,似乎應該要做點什麼,至少是要稍作抵抗之後再投降吧……
他顫巍巍地摸上了平常作為裝飾品、鑲滿了寶石的佩劍。
彭,一名負隅頑抗的水軍被生生打作兩段,半個身體都炸裂開來,鮮血內臟灑滿了船板,將聯軍水兵們淋得滿頭滿身都是,而他們的身上依然是那麼乾淨,金光熠熠。
咯吱吱,木質的船板出令人心煩意亂的響聲,那七名金甲殺神把目光投向了他這一方。
「我,我投降!我是聯軍船隊的總指揮!我可以命令他們放下武器!你們殺了我沒有好處,留下我一條命,你們可以向我的家族索取贖金,其實我不會抵抗的……」總指揮腦子裡一片混亂,眼睛死死地盯著飛到面前地半截腸子,嘴裡出各種毫無意義地聲音,雙膝一軟,跪了下了。
那柄鑲滿了寶石地佩劍,被他高高舉在頭頂。
凌風從船桅上飛了下來,大局已定,剩下的,就是收尾工作了。
歐波吉特有足夠多受過訓練地水手,卻沒有足夠的戰艦;歐波吉特有經驗豐富的造船師,卻沒有豐富的造船木料;歐波吉特有充裕的金錢,卻買不到充裕的戰船。
現在,這不是問題了。
藍蒂洛斯笑著向他走來,笑容中有些別樣的意味:「恭喜你,你的士兵真厲害,就這麼將敵人徹底打敗,艾迪大公一定會感激你的,說不定還會封你為伯爵!」
凌風看了看她身側,忍不住問到:「藍蒂洛斯法師,你……真的不想跟我解釋什麼?」
「什麼?」藍蒂洛斯奇怪地看了看她身側,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凌風先生,您在說什麼,我怎麼一點也不懂?」
凌風聳了聳肩幫:「算了,我只是隨口一說,今天的戰鬥,kao的是那些商人們,我的手下只出動了機組,目的只是幫助他們堵住敵軍的退路,真正的戰鬥,都是kao的他們!」
在水面上,千帆競舸,每艘商船上,都有無數的護衛,揮動著手中的武器,奮不顧身地跳上敵船,和不願投降的聯軍士兵戰鬥。
與揮灑的鮮血相對應的,是他們堅毅的臉龐。
凌風默默地看著,沒有讓星兵們前去幫忙,論人數,聯軍的士兵哪有護衛們多,只是以前的他們,猶如一團散沙,沒有和敵人戰鬥的勇氣。
勝負,kao的是覺醒的民眾,和神靈之間的戰鬥,也是同樣的道理。
繼弗雷戈特之戰以後,水道之戰再次轟動了整個大6,根據傳說,一群歐波吉特的商人,不滿聯軍封鎖奇布拉西河河道,抱成團,衝破了聯軍的封鎖,依kao商人們的護衛,竟然打敗了聯軍水軍,將聯軍指揮官俘虜,還俘虜了所有的巡邏戰船,帶著數百艘船的物資,順利返回了歐波吉特。
所有的國家都感到震驚,歐波吉特的實力居然強悍若斯?
不多久,精靈神殿傳檄大6各國,出了對凌風的通緝令,通緝令說,凌風信仰惡魔,挾持艾迪大公,倒行逆施,公然在大6傳播惡魔的教義,罪大惡極,背叛了所有的神靈,是大6公敵,凡抓獲他的人,將得到聖徒的稱號,封公爵,獎勵神殿酬勞神器一件,賞金百萬。
整個大6都瘋狂了,許多人還不知道凌風是何許人也,全大6的賞金獵人、冒險者、僱傭兵都動員起來,準備獵殺這個名叫凌風的惡魔。
就在這個時候,那些駐留在幾十個大城市,等待顯示神跡的各方勢力,再一次等到了他們期盼的神跡奇觀。
連續兩次天空出現神跡,而且都在這幾十個大城市,來自大6各地的人絡繹不絕,除了各個勢力派出的人,還有很多人純粹就是為了來一飽眼福。
這個世界的娛樂方式太單調了啊!
沒有讓他們失望,這次看的,又是關於精靈神殿的醜聞,而且是震撼了大6各國王室的重大醜聞。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