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的話:按慣例,週六、週日是在九點一顆左右更新,昨夜寫到一點,父親見我每天都熬夜,所以趁今天週末,晚叫我起床,更新遲了,向朋友們道個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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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風才一放開靈力場,草藥之神的能量立刻就鎖定了他的位置。
「你藏到什麼地方去了!快,快去救我女兒,她就要死了!立刻,馬上,到沃特爾堡去!」
如同一個嗓音渾厚的人在頭頂狂叫,巨大的聲音從天而降,直達人心。
凌風什麼話也沒說,身子一縱,身子掠地而起,將威廉和施密特遠遠拋在後面,兩個起落,已到達沃特爾堡前面,不待守堡衛兵從震驚中清醒過來,開門放他進去,只是雙膝微彎,足弓一彈,便從地上縱躍而起,跨越三米高的石牆,直接落到堡內。
「我的主神!這太不可思議……」
在草藥之神的指點下,凌風腳尖點地,衛兵驚駭的感歎一陣風被拋在身後,直接竄入了塔樓入口,凌空在石壁上觸腳一探,踏著牆壁,不走石梯,身體直衝而上,探手在樓梯上一扶一撐,就躍上了樓頂。
「凌,你的動作,就是頂級刺客也沒有這麼靈活,你真的是以成神為目標的人嗎?難道你打算成為刺客之神?」草藥之神的聲音直接在凌風的腦海中響起,感覺他也是極為驚訝。
凌風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的動作連貫矯捷,在內心深處卻在思考另一個問題。
只是害怕草藥之神發覺到他內心的思維,所以不敢認真考慮,只在隱約中閃現一絲絲零星的想法。
所謂的神念掃瞄,原來確實是可以欺瞞的,相對於身處其中的人來說,他的作用還趕不上人的視覺,所以,草藥之神無法找到我,而威廉卻可以一眼發現我在哪裡。
這個發現太重要了,哪怕是神也好,沒有人想要赤裸裸地擺在對方的面前,特別是強調個人**的凌風。
塔頂以前是沃特爾堡高級軍官的住所,他們被蓋爾及其親衛殺死之後,牆上的鮮血已經被刷上了一層白灰,整理出來作為溫幽拉的臨時寓所,以便她白日到色烏拉谷地傳教之後回來居住,只到谷地中的房屋建造完成。
房間裡擠滿了人,凌風晃眼一看,基本上沃特爾堡的主要軍官和傭兵團幹部都在這裡。
藍絲迎了上來:「凌風,溫幽拉的情況很不好……」
「我都知道了!」凌風不客氣地打斷了她的說話,草藥之神已經把溫幽拉的情況傳到了他的大腦,一柄黑色的匕首插在溫幽拉的後背,刺穿了她的心臟,只有微弱的心跳,一縷縷黑色的污跡順著血管向著全身蔓延,整個人都完全浮腫不堪,發出濃重的惡臭。
好歹毒的兇手!
他生怕匕首刺不死她,還在匕首上淬了毒,這樣,除非是整個換血,否則必死無疑!
這樣重的傷勢,就是在地球上,使用最先進的醫學技術,也無法挽救,在這個落後的、事事依賴神明的空間,更是絕無生機。
嚴格的說,溫幽拉此時已經是個死人了。
她的身體被一層草綠色的光芒所包圍,就是這層光芒,阻止著她的靈魂脫離**,強力壓制著,讓她處於生死邊緣。
「你們先出去一下。」無須再看,凌風一看見溫幽拉的具體傷勢,就知道自己沒有辦法挽救她的生命。
唯一能幫她的,只有她的父神。
沃特爾堡的士官們還不清楚他是誰,對於他是否能夠治好溫幽拉表示懷疑,他們能力低微,也無法察覺到草藥之神充沛浩然的力量,不肯就此離去,直到施密特氣喘吁吁地趕來,才用最高軍事指揮官的名義將所有人清除出去,只剩下凌風一人。
「我沒有辦法治好她。」凌風實話實說。
「我知道你沒有辦法治好她,把大陸上最厲害的神聖法師請來,也救不了我女兒的性命,如果在這種情況下,你還能救治她,那只能說明你也是一個神明!」草藥之神的語言很尖刻,不知是亂了方寸,還是向來如此。
「既然這樣,你找我幹什麼?你為什麼不自己去救她?」凌風很不高興,不因為對方是神,而有所不同。
「出手救人的是我!但我身在神界,暫時無法脫身,所以只有把神力暫時灌注到一個凡人體內,由他作為介質,施法解救溫幽拉。在附近數百里範圍內,能夠承受我神力的只有你!」
「溫幽拉不是有一個魔法陣麼?不能借助那個魔法陣來治療她?」凌風頓時生起牴觸情緒,開放自己的身體,讓他把力量灌注到自己身上,誰知道他是善意還是惡意。
「蠢貨!我對你一點興趣也沒有!雖然你是近千年來第一個嘗試成神的凡人,但最多會讓我有些好奇,除此之外,你對我一點用處也沒有!魔法陣是溫幽拉用她的神力所布,她現在半生不死,那座魔法陣早就停止運行了。不要不樂意,如果你治好了溫幽拉,我必然會有所回報。」草藥之神彷彿能夠知道他在想什麼,巨大的聲音立刻在他腦海中迴盪起來。
「你,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凌風這才真的恐懼起來,要是這樣,在任何一個神面前,他豈不是都一點秘密也無法隱藏?
「你這麼強烈的牴觸情緒,除非傻子才無法知道!」草藥之神憤怒的咆哮著,要不是神力附體需要受讓人心甘情願接受,否則他早就強行灌注神力了,溫幽拉的生死直接關係著他的未來,他忍了又忍,稍微放低了一點聲音作為姿態,「你不是想要成神嗎?神的領域是凡人所無法堪透的,即便你修行億萬年,也不可能成神。如果有我的幫助,我能保證你在五百年之內,進入神的領域。」
「好吧,我需要做些什麼?」凌風有些心動,他對如何在這個世界成神不感興趣,但對這個世界的神到底是怎樣一種存在十分關心,儘管他極力隱藏,但是當他力量增長的時候,遲早會直接面對神靈,就是冒險,也必須一試。
事實上,他也知道一切都由不得自己,在真正的神面前,他實在是太渺小了。
「很簡單,你只需要放鬆自己,完全的開放,不要有任何牴觸,剩下的就交給我。」
放開自己嗎?
凌風站在床頭,閉上雙眼,緩緩放慢呼吸。
為防草藥之神發現他的秘密,凌風將全身的靈裡壓縮到丹田之中,在靈力的入口構築了一層屏障,不管是否湊效,總算有層保障。
「好了嗎?」
「來吧!」凌風一咬牙,將所有的思緒沉澱,不泛起一點想法。
一股強大至極的力量向頭頂壓來,臨到天靈,匯聚成針,猛然一下向內鑽入。
「咦?你的天門已經開了?」草藥之神訝然說到。
凌風心底稍微一動,便有意將之平復,感受著強大的力量從天門湧入,浩蕩無際,只是一轉瞬,身上的每一個角落都充滿了強大無比的力量。
在天靈之外,還連接著無窮無盡的力量,感覺注入體內的那些神力,不過是滄海一粟而已。
「嘖嘖,果然是一副天生聖靈之體,所有的聖脈都已貫通,小子,我不知道你以後是否能夠成神,但我敢保證,你的成就最起碼不會低於神聖法師!小子,有沒有興趣信奉我為你的神靈啊,我有把握讓你在十年內就成為大陸上,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神聖法師!」
神力在凌風的體內流動,與他的細胞相結合,漸漸穩定下來。
「喂,不要把你的神力和我的身體結合起來,救完了人,就趕快把你的力量抽走,我可不想變成怪物。」凌風在腦海裡,對草藥之神說到。
他如此不停的激怒對方,目的要草藥之神不能安心,免得他在身體裡到處亂竄。
神力果然是沛然莫當,就這麼一點力量,他已覺得身體暴漲,丹田幾欲失守,靈力全速運轉,死死堵住經脈入口,才使得對方的神力無法入侵,可是丹田感到灼燙無比,渾身如欲虛脫。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我一片好心,反被你當作惡意!」草藥之神雖不是全然好意,但經過神力改造,對於凌風也有莫大好處,誰知凌風一點也不感激,還要求他撤走神力,果然氣得他哇哇大叫,也來不及細查,只恨不能一掌拍死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子。
忍了又忍,凌風就聽得腦海中,草藥之神不停地哼哼,就像一條發飆的鬥牛。
「記住這段咒語,神力的運行路線也要記牢了,這關係到溫幽拉能否活下來!」草藥之神不想跟他多做交流,直接扔進來一段繁複的咒語,和一段神力的運行線路。
凌風修真也有一年時間,習慣了這種思維記憶的方式,略略一過,就將咒語口訣牢牢記住。
他迅速念動咒語,咒語帶著一種很奇怪的韻律節奏,聽起來就好像唱歌一樣,咒語迴盪在房間之中,帶起一絲絲的波動。
隨著咒語逐漸完整,所形成的波動聯繫著體內的神力跟著一起跳動,頻率漸趨一致。
在眼前虛空之中,溫幽拉的上方,從無到有,出現一個石台,石台之中,清泉淙淙,飄逸不定,仿似幻影。
神力在體內慢慢順著運行線路溢出體外,匯入石台清泉,漸行漸快,最後瘋狂地向石台清泉湧去。
不到一刻鐘時間,凌風體內的神力就被抽調一空。
此時的石台漸漸清晰,看上去也不再縹緲虛幻,青綠色的石台和汩汩清泉也分離開來,界限分明,只是,還不太像是實物,就像在一團瑪瑙之中湧動著半凝滯的液體。
「這就行了麼?」凌風有些吃不消了,短短的時間,將體內所有的神力都抽調一空,這種難受的感覺,實在難以承受。
「穩住了,還要兩次,法術才能成型。我繼續為你灌注神力,你心情放輕鬆些,就當自己睡著了,這樣對你有好處。」正在關鍵之處,草藥之神也慎重起來,不敢刺激凌風。
「我就當自己死了!」凌風哀歎一生,還有兩次,這簡直是酷刑啊,神力抽空的感覺,不亞於空著肚子被人抽血,那種人都要飄起來的滋味,好比萬蟻嗜身,空虛難當,說話也有些賭氣。
「再忍一忍,很快就好了。你的身體非常的棒,簡直可以媲美下級天使,在人間我還從來沒見到過這麼好素質的人,普通凡俗之人,不要說快速的抽空神力,就是給他們灌入神力,也會爆體而亡。」草藥之神小心地向他體內灌注神力,投其所好地誇獎著他,以鼓舞他的信心。
「是麼?」凌風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腦海裡空蕩蕩的,真正做到了什麼也不想。
「好了,繼續念動咒語,將第二段神力溶入進去。」草藥之神很感汗顏,他還從來沒有這麼露骨地吹捧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凡人,這在以前簡直是不可想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