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的話:親愛的讀者朋友們好,為了大家看得痛快,所以我把存稿快速上傳,到昨晚為止,十二章存稿都已發放完畢,從今天起,就只有現寫現發了。因為作者有工作在身,每天只有利用單位中午午休時間和晚上回家的時間寫作,寫得又比較慢,常常要寫到十一點過,目前最快一天能新寫兩章,這點,還請大家諒解,作者給大家鞠躬了!
因為是首次寫書,加之寫作倉促,其中必然有不甚嚴謹的地方,對此我也極為慚愧,大家要抱怨要批評,只要不謾罵,我都接受。
筆者很享受寫書的過程,也很希望能成為一名真正的作者,知道自己的能力還有很多不足,但並不氣餒。我相信一句話:天道酬勤。只要我不斷努力,不懈怠,寫作能力終會進步。
為大家寫出更精彩、更好看的小說,就是我的目的!
感謝所有關心支持我的讀者,向您報以十二萬分的感激!謝謝!
如果您看完之後,能收藏本書,那就是我最大的快樂,對我來說,每看到增加一個收藏,所有的勞累辛苦就都算不了什麼了,總要盯著屏幕傻笑半天,真的,這是多麼快樂的一件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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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倫城是人類王國之中,西地最為偏遠的一座城堡。
不錯,確實是一座城堡。
當初修建它的目的,就是作為當時最強盛的帝國,帕斯特帝國軍隊翻越烏都斯山脈,遠征精靈王國的橋頭堡,既是一座大兵站,也是物資調運中心,所以修建得龐大無比,鮮明地體現了時任帕斯特帝國皇帝的,維力克五世好大喜功的特性,足足用了兩萬奴隸,花了六年時間方才建成。
維力克五世調動十七萬大軍遠征精靈王國的原因,也是為了滿足他個人的貪慾,以他男女通殺的個人癖好而言,長相俊美的精靈,實在是最好不過的後宮收藏品。
很遺憾的是,這次遠征還沒開始就中止了。
當十七萬大軍雲聚布倫堡,正當英年的維力克五世被刺客暗殺。
由於他臨死的時候只有三十歲,正是雄姿英發的年紀,猝然死亡的後果,就如同所有的歷史一樣,諸子奪位的戲碼迅速上演。
參與演出的當然不會是那些年幼的皇子們,要知道,匆匆被推上皇位的、最年長的奎雷克一世,也才十二歲而已,那些積極參演者,是各位皇子的母親和朝中的重臣們。
很快,二皇子瑞法森親王殿下和他的母親瑰莉皇妃悄悄從皇宮消失,與他們一起消失的,還有國務大臣切肯貝爾伯爵,幾周後,他們出現在布倫堡,出示了一份維力克五世的密詔,宣佈由瑞法森親王殿下繼任帕斯特帝國的皇帝。
就是兩位皇子的大軍相峙的時候,比鄰的泰克帝國揮師入侵,席捲了帕斯特帝國的南部及東部,又在隨後的中部平原大會戰中,擊潰了奎雷克一世拼湊起來的攔截部隊主力。
此後在泰克帝國間諜的出色策劃下,帕斯特帝國軍隊人心渙散,將領們心生異心。
不久,兩位皇子對峙前線發生軍隊嘩變,瑞法森親王和他的母親被亂兵所殺,士兵轟然走散。
奎雷克一世也沒佔到便宜,在泰克帝國的支持下,各個地方將領紛紛自立,諾大一個帕斯特帝國,就此四分五裂:五分之二的領土被泰克帝國所侵佔,其餘的地方領主擁兵自重,還有一些只有一個城的領主,相互之間結成城邦聯盟,以圖自保。
可憐的奎雷克一世所掌握的範圍,僅僅只有西地三城而已,只能在布倫堡,這個帝國威勢達到頂點的地方,緬懷帝國過往曾有的輝煌。
所謂的帕斯特帝國,所轄的領土還不及一個公國大。
布倫堡市凱特大陸上少有的一座巨堡,採用從烏都斯山採掘來的巨石建築,氣勢宏偉雄壯。
這裡當初的功用是作為一座巨型屯兵處,除了皇帝陛下駐蹕的行宮,基本沒有民用設施,完全就是一個大兵營。
寬闊的行軍大道,足可容納八輛馬車並排行駛。
二十年風風雨雨,年幼的奎雷克一世也已經三十多歲,每日裡面對著歷代帝王的畫像涕淚皆流,發誓賭咒,無時無刻都在想著重振帝國。
「陛下,國務大臣康莫公爵求見。」近侍小心提醒到。
「國務大臣,公爵?哈哈哈哈,我的國務大臣還是個公爵,是個公爵!天啦,那他的公國豈不是比我的國土還要大!真是滑稽!」奎雷克一世捧腹大笑,眼淚都流了出來。
近侍盯著地板,認真地琢磨花崗石的花紋,就像什麼都沒聽到。
「讓他進來吧。」
「是的陛下。」近侍躬身行禮,後退而出。
「國家衰敗到了這個地步,還死守著過去的一切不放,我就要靠著這些人去收復國土,重振帝國麼?」奎雷克一世嘲諷地看著近侍近乎完美的禮節,撇了撇嘴,「看看我的國務大臣,今天又拿什麼軍國大事來麻煩我,是城裡又有了小偷,還是貧民區的頂棚被吹走了?」
「比這都要嚴重得多,陛下。」一個老態龍鍾的大臣顫巍巍地進來,向他行了一個禮。
與他一起進來的,還有兩個滿身戎裝綬帶的老者。
「奧貝斯坦親王!理亞羅元帥!」奎雷克一世站得筆挺,雙手背到身後,緊緊握住。
帝國最後的兩位重臣同時出現,一定不是小事。
「陛下,您知道沃特爾屯民堡嗎?」國務大臣康莫公爵還是慢條斯理地問到。
「知道。」無須去查地圖,帝國殘存的每一公分國土,都在奎雷克一世的大腦中清晰無比,比他的手掌紋路還要熟悉。
帝國分裂已經二十多年,仍然不斷的有心懷故國的臣民,甘冒風險來到西地三城,來到布倫,向他們的皇帝陛下履行臣民的職責。
二十年來,匯聚在此的騎士、軍人以及他們的親人、後代,數以十萬計,還有幾十萬平民,他們甘願拋棄一切,一無所有地來到布倫堡,來到皇帝陛下面前,而不願向泰克帝國,向那些亂臣賊子們屈服。
為了生存,他們在貧瘠的土地上開荒種田、牧馬放羊,哪怕是吃樹葉草根,也沒有怨言。
沃特爾堡就是這樣一座屯民所。
它在西格拉夫城西北五十公里,原先是一座前沿堡壘,扼守色烏拉河上游,以抵禦敵人從北面侵入,直達布倫堡下。
「陛下也應該知道,前年為了安置投奔陛下的帝國子民,我們安排了三千人去沃特爾堡。」
「不錯,這份文件是我親自簽署的,我記得很清楚。」奎雷克一世臉色有些發白,這些臣民堅定而深沉的目光,他到現在還記憶猶新,這裡的每一個子民,都是他最愛惜的珍寶。
「那裡土地很貧瘠……」康莫公爵還是一如既往地不慌不忙。
「夠了!告訴我,他們怎麼了!」奎雷克一把抓住他的衣領,藍色的眼珠一片陰冷。
「陛下,您要注意儀態,作為帕斯特帝國的皇帝……」
康莫仍要喋喋不休,奎雷克一世厭惡地甩開他,轉身看著文武兩位重臣。
「戰爭,陛下!」理亞羅元帥軍靴後跟一碰,點頭說到。
「是為了水源,那些賤民想要開一條水渠,從色烏拉河引水灌溉農田,引起了下游幾個城邦的不滿,他們聯合向我們發出最後通牒,要麼在一個月內搗毀水壩,要麼……戰爭!」奧貝斯坦親王黯然說到。
「我們必須選擇戰爭,陛下,帝國的威嚴不容侵犯。」
「理亞羅元帥,我們不再是強盛的帝國時代了,你這樣的思想很危險,你會把我們最後的希望也毀滅!為了幾千賤民,這不值得!」奧貝斯坦親王憤怒地吼著。
「他們不是賤民,他們是帝國忠誠的子民!他們為我們提供兵源、繳納稅賦、從事勞役,沒有他們,我們連豬都不如!我們必須保護他們!因為,他們在保護我們!」奎雷克一世激動地揚起了脖子,面紅耳赤。
「天啦,天啦,陛下,您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的真神,這太可怕了!簡直不可思議!」康莫公爵還沒從扼住脖子的痛苦中恢復,聽到奎雷克一世的言辭,頭一歪,暈了過去。
「陛下,軍隊是為了維護帝國的生存而戰,不是為了賤民而戰,戰士們的血不能為他們而流!您,太任性了!如果您一意孤行,我將不發放一個金幣的軍費!」奧貝斯坦親王一絲不苟地鞠了個躬,大步離去。
「你怎麼看,我的元帥?」看著奧貝斯坦親王遠去的背影,奎雷克一世輕聲問。
理亞羅元帥作了個手勢,兩人走到宮殿深處。
「不是為了水源。」他的聲音壓得很低。
「我知道,早在前年築壩的時候,他們就清楚會有這樣的結果,現在不過是借題發揮,你判斷它們的目的是什麼?」奎雷克一世的聲音如同耳語。
「試探!他們的背後是泰克帝國!」
「我們總共只有不到一萬軍隊,他們還有什麼不放心?」
「陛下,您做得太過火了,數十萬流民,近十萬軍人及家屬,誰都會警惕的。」
「我們分散到各地的兵員……」
理亞羅元帥作了個噤聲的手勢:「這一仗我們必須打,否則和您以往的做法不符,只會引起泰克帝國更大的疑心。」
「你是說……」
「派您的皇家衛隊去,這足以表現您的意志!」
奎雷克一世差點笑出聲來:「你是說,讓那些花架子去送死?」
「不錯,這樣戰敗的話,誰都不會有任何話說,在泰克帝國,我們是力戰不敵;對貴族來說,我們正好分辨出哪些是忠誠於您,哪些是兩邊倒;對平民來說,您是他們偉大的皇帝,是他們的保護者,他們會更擁戴於您,哪怕更低的工錢,甚至不要工錢,他們也會同仇敵愾,團結在您的麾下!」
「你說的有道理,不過這樣還不夠!」奎雷克一世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
「不夠?」
「傳令下去,命令在各個城堡,招攬傭兵,只要他們參加本次戰役,我會授予他們爵位……,沒有報酬……,向所有人宣佈,我們這是為了帝國而戰!決不屈服!」
「可是陛下,這樣會嚴重消耗我們的實力……」
「不不,我的元帥,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只要傭兵!告訴臣民們,對於他們的熱情,他們的皇帝非常感激,為了支持前線作戰,我懇請他們更加努力的工作,為帝國收穫更多的糧食、製造更精良的兵器、訓練更優秀的士兵,這就是他們為帝國所作的最大貢獻!」奎雷克吃吃笑到,「讓那些流浪的傭兵們去戰鬥、去犧牲吧。對那些不肯參與戰鬥的傭兵團,一定要嚴加看管!」
理亞羅元帥心悅誠服地敬了個軍禮,轉身後退,走了兩步,停下,回頭問到:「我們什麼時候把民眾接應下來?」
「沒有接應,沒有後援!」奎雷克一世臉色蒼白得猶如透明,「民眾需要鮮血來喚醒他們的鬥志!一切,為了帕斯特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