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在tj,一場針對神罰的陰謀卻在悄悄的展開著。【/文字首發】
張大山那肥碩的身子將一個籐椅都塞的滿滿的,一雙肥碩的大手輕輕的忽閃著臉上的汗漬,在他們面前是個火盆,上面一個細嫩的小羔羊正在烤著。
烤羔羊的是是一個壯碩的蒙古漢子,他用白色的毛巾包著頭部,一雙粗壯有力的大手穩穩的轉動著支架上的羊羔,右手靈巧的將旁邊的一些鹽巴,材料塗抹其上。
金黃色的羊肉被烤的辟啪作響,那圓滾滾的油滴落了下去,火焰頓時升騰了起來,房間中頓時溢滿了濃郁的肉香。
徐澤東微微瞇著兩眼,靜靜的望著大漢,眼中時不時的閃過一抹算計的光芒。這兒人是張顯,是張大山找來的,據說實力已算殺手界排名前十的殺手,而他的弟弟,槍刀王也是有名有號的殺手,只是前些日子刺殺修羅,結果折了。
張顯達此番前來,顯然是找修羅晦氣的。
「肉好了!」張顯右手一把小銀刀,快速的在羊肉上飛過,一片片薄如紙片的羊肉便齊刷刷的飛了起來,落入旁邊兩個白色的瓷盤裡。
他端起兩盤羊肉分別遞給徐澤東和張大山,張大山是接過來就吃。一雙原本就不大的眼睛,等那羊肉一入口頓時便瞇的看不見了。但見他兩手齊出,邊吹著熱氣邊朝嘴裡丟,還含糊不清的讚道「嗯,好吃,好吃!」
徐澤東卻是瞇著兩眼看向了張顯的手。那一雙手十分的粗壯,卻並不給人笨拙的感覺,手指肚上,拇指上全都是粗粗的老繭,顯然是常年摸兵器留下的印子。
而剛才他所不經意間露出的一手,更是讓徐澤東暗自咂舌不已。
至少他便沒有那份眼力,和腕力能夠將羊肉削的像他這般齊整。
徐澤東忍不住說道「張兄好身手。」
張顯淡淡的說道「現在是烤羊肉,又不是殺人,身手好壞和羊肉好不好吃有關係嗎?」
徐澤東分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眉頭頓時向上挑了起來。
對方雖然是殺手,他並不想招惹,可他好歹也是斧頭幫的高層幹部,如今又是在他的地盤上,對方從一到這兒裡便對他不理不睬的,徐澤東禁不住有些惱了。
他瞇著兩眼,冷笑著說道「在這兒裡,我點頭說好,那張兄便是烤的再差那也是好的,可若是我說不好,那張兄便是烤的再好,也是垃圾!」
張顯猛的一下抬起頭來,他的兩眼平靜中充滿了野性的威壓「像你這兒樣不懂得尊重食物的人,不配吃我烤的羊肉!」
說著,猛的探手就來抓那碟子。
徐澤東冷哼一聲,手腕一沉,胳膊肘便照著他的手腕砸了過去。順勢五指抓住了碟子的另一邊,兩人的胳膊撞在一起,那是砰砰作響啊,轉眼間竟然就交手了好幾個回合。
徐澤東臉色陰冷,心中卻是叫苦不迭,本來他覺得自己對於這個張顯已經算是另眼相看了,可此時一交手他才感覺出來,自己還是小瞧了他。那胳膊撞過來,就跟個鐵板似得,他的手肘砸過去,半天都沒有知覺。
可在自己的地盤上,若是被他給壓住了,讓他徐慢狼的老臉往哪兒裡擱?
徐澤東冷哼一聲,腿一動,膝蓋便壓了過去。
張顯握著碟子的手猛的向下一攔,卡!
碟子終於經不過兩人的折騰,從中間斷裂成了兩半,徐澤東忙將膝蓋一收,讓過對方的手肘,端坐不動。
碟子一人一半,從表面上看是平手,可徐澤東心裡卻清楚,其實他早就已經輸了。他連膝蓋都用上了,雖然只是虛招,可張顯用的卻只是一隻手,而且是他的左手。
張顯握著一半的碟子,冷哼一聲便想要將徐澤東手裡的另一半也給搶過來,張大山忙咳了一聲,將胖嘟嘟的手往兩人中間一放說道「兩位,兩位,這兒大過年的兩位不要傷了和氣。如今咱們的敵人只有一個,那便是修羅,咱們要精誠團結才行。」
說著給徐澤東打了個眼色,徐澤東臉色微紅,強自扯了扯嘴角說道「嗯,剛才是給張兄開個玩笑,不要當真!」
張顯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張大山笑著說道「吃,吃,張兄你也別看著,吃吧!」
張顯拿起那半碟子的羊肉,從懷裡又掏出一把銀色的叉子,挑著上面的羊肉吃了起來。徐澤東早就肚子餓的不行了,這兒大早晨起來他給周東旭打了電話拜年問安後,還沒來得及找手下的兄弟喝酒,便被張大山給拉到了這裡,說是等著品味絕佳的美食。
好傢伙,一隻羊足足烤了有一個小時,此時雖然面子不忿,可肚子不爭氣啊!
他自去拿過旁邊的一個牙籤,慢悠悠的的挑了一塊薄嫩的羊肉放進嘴裡。
徐澤東的兩眼頓時便瞪了起來,雖然對於張大山那目中無人的脾氣很是不爽,可是他卻也不得不承認,這兒個蒙古漢子對於烤羊肉那絕對是有一手的,不,是堪稱一絕。
這羊肉入口極為溜滑,肉香軟恰到好處,十分的美味。便連那讓他以前退避三舍的腥膻味,也變成了一股淡淡的綿香。孫平天禁不住加快了自己那小牙籤挑動的速度……
「嗯,好吃,只是可惜沒有酒啊,不然喝酒吃肉,這兒年過的才快活呢!」張大山砸吧著自己的手指頭,有些遺憾的搖頭說道。
徐澤東起身說道「我這兒就讓人去拿幾瓶茅台過來,今天我與兩位張先生一起痛飲,咱們不醉不歸……」
「吃烤全羊的時候,喝馬奶酒味道才最正!」張顯說著,從腰裡解下一個足有一尺多高的酒葫蘆,順手一拋。
張大山忙手忙腳亂的將那葫蘆抱住,笑呵呵的說道「太好了,早就聽說蒙古包上的漢子喝著馬奶酒,吃著烤羊肉,騎著駿馬追逐太陽,今天總算我也能感受一把了。」
徐澤東見狀只好去找了幾個碗來,放在旁邊擺好了之後,張大山倒了滿滿的三碗。那張顯端起一碗,和他們碰了一下,然後便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一抹嘴,又去拿刀子削羊肉上的肥肉吃。自始至終他都是坐在地上,火盆旁邊。
「來,給我也來上一碟!」張大山笑呵呵的舉著碟子,毫不客氣的說道。
「葉先生還是那麼的好食慾啊!」張顯顯然跟張大山挺熟的,他絲毫不以為意的接過碟子之後,又運刀如飛,給他削滿,遞了過去,然後望向徐澤東。
徐澤東略顯尷尬的說道「我還沒吃完……」
張顯將頭又低了下去,徐澤東繼續吃著,不過那馬奶酒的味道他喝了一口立即就吐了。***那什麼味啊,那味道沖的,哎呀,差點沒將他將剛吃的羊肉都吐了。徐澤東自去提了一瓶茅台在那裡喝著,吃著羊肉,倒也自在。
這兒一頓飯吃了大概有一個多小時,當然,徐澤東只用了四十分鐘左右就吃飽了,他總共吃了四碟羊肉,算起來大概有三斤多,這已經是他從未有過的戰績了。剩下的時間,卻是讓他明白了什麼叫做天生吃才。
那張大山和張顯碰到一起,那叫一個棋逢對手將遇良材啊,張大山的飯量就不用說了,那張顯也是絲毫不遜色,到最後,兩人將那只烤羊吃的只剩下了一個骨頭架子,而那一大葫蘆的馬奶酒也只剩下了一小半。
把個徐澤東看的目瞪口呆,別的他不知道,若是比吃,這兒兩人只怕是吃遍天下也少有對手了!
「哪兒裡有休息的地方?我想去歇會!」張顯扭頭問。
張大山忙向上一指說道「你自己上去吧,隨便找個臥室睡就行,呃……」
說著還打了個嗝,滿嘴的馬奶酒味!
徐澤東的眉頭皺起,等那個張大山上了樓他才低聲說道「章先生,你說有了對付那個神罰的辦法,難道指的就是他?他一個人再厲害,那總不能將神罰的人都殺了吧?」
「雙拳難敵四手,猛虎架不住狼多。」張大山將鞋子一脫,伸著兩腳在火上烤著「那修羅在他的老窩裡貓著,只一個張顯怕是連他的身邊都近不得。」
「那你……」
「這人我自然另有用處,我來問你,」張大山用手踢著牙裡的肉屑,含糊不清的說道「若是想要對付神罰,眼下最先要對付的是誰?」
「冷血和那個藍楓。」
「那這兒兩人中又得先對付哪兒個呢?」張大山將手上摳下來的一塊肉拿到眼前看了看,隨即又放到了自己的嘴裡,吃了下去。徐澤東只覺得胃裡是一陣的翻江倒海啊,啥叫無敵啊,今兒他算是見識了。
徐澤東急忙將頭扭到一邊,聞言想也不想說道「當然是那個藍楓了。那冷血只是一個魯莽的傢伙,若是沒有藍楓,老子早就將他砍死十回八回了。」
張大山搖頭「那也不盡然,那個冷血也不簡單。只不過你說的沒錯,兩人中若要先選擇一個先對付的,那便是藍楓。柿子,總要撿著軟的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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