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無法反抗的命運
天璣眼神冰冷，揚起了拳頭，便欲砸落，不過，一股強大的氣息從身後傳出，天璣狂妄，不代表他沒腦子，放下拳頭轉身，卻是塔戈薩到了。
「天璣先生，我需要你一個解釋。」塔戈薩皺著眉頭，當他接到天璣試圖硬闖傳送大陣時候，心中還是有所疑惑，因為這段時間以來良好的合作幾乎讓他忘了對方的身份，此時鬧出事來，他第一想到的就是盡快將事情壓下去。
「解釋？我還想要你們的解釋呢，塔戈薩大人。」對於比自己強的敵人，天璣還是保持了克制與禮貌，但這不代表他怕塔戈薩，「你們將我的夥伴關了這麼久，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了。」
「天璣先生，您和您的夥伴支持我們奧蘭人，這我們非常感激，但是你不能污蔑我們囚禁了您的夥伴。」塔戈薩皺著眉頭，天璣此時的話語也讓他有了些許不安，雖然開啟大陣維持傳送是大家默認的事，但是四個月過去了，從大陣裡回歸的奧蘭人也越來越少，差不多也是時候收手了。
「這樣吧，您不能進入大陣，但我可以代您進去一探究竟，因為就連我自己，也沒有進入過這希望聖殿，請相信我，我以我奧蘭強者的身份起誓，不會對夥伴有半點隱瞞。」塔戈薩說道。
天璣憤怒的心略有緩和，他對塔戈薩道：「塔戈薩大人自然是一諾千金，我需要知道我夥伴確切的情況，一天，如果塔戈薩大人一天內無法給我一個交代，我就算拼了命，也要救出我的夥伴。」
扔下這句話，天璣頭也不回的離去。
就先這樣吧，塔戈薩招呼著看門者，檢查了一下，並沒有人受傷，看來天璣留手不少，對此塔戈薩還是心存感激的。
「幫我通報一下吧，就說塔戈薩求見王，看看有沒有這個可能性。」
「塔戈薩大人，可是……」那守衛隊長聽聞塔戈薩的話語，感覺有些難辦，一邊是王的嚴令，另一邊是所有奧蘭人愛戴的劍聖大人，這讓他無從下手。
正在他矛盾與該如何的立場當下，門後卻傳來了一道話語。
「無妨，便讓塔戈薩進來吧。」聲音是王的聲音，驚了大家一跳，守衛隊長自己也是從大陣中被傳送過來的，他清楚明白裡面的結構，盤旋的階梯深入地下，完全與外界阻斷聯繫，都是為了保持大陣施法不出一絲差錯。
此時王的聲音響起，似乎就在耳邊，這讓他如何不驚。
塔戈薩皺了皺眉頭，也不待守衛隊長招呼，便當自穿過了大門，往裡快步走去。
「有些……不妥的感覺。」塔戈薩瞇著眼睛，連他自己都不清楚這種感覺是從何而來，只是越接近大陣，這種不妥的感覺就愈發強烈。
「王，我是塔戈薩。」大陣外，結下了一個隔斷陣法，前段時間暴雨連綿，這隔斷陣法就是為了應對這樣的情況而被支撐起來的，現在雨季已過，不知為何，隔斷陣法卻沒有被撤去，從外面根本看不清裡面的情況，駐足在陣法外，塔戈薩高聲宣道。
毫無徵兆的，陣法隔膜被撕開了一道口子，王英偉的身軀跨步走入，隨即和上。
塔戈薩驚訝的看著眼前的王，就像看一位陌生人，這也難怪，王雖然英偉強壯，但也是年近不惑的人了，此時，王的身軀面貌卻彷彿回到了二十多歲的巔峰狀態，若不是自己從小與王一起長大，還真認不出眼前之人了。
「王，你這是……」塔戈薩驚訝於王身體上發生的變化，一時不知從何說起了。
「看到了吧老朋友！」王面上興奮之色難以抑制，若是往常，他是絕對不會表現出這樣的表情的，作為王，自然是情緒斂於其中，喜樂不為人道。
塔戈薩終於明白不安從何而來了，此時他看到變得年輕力壯的王，心中沒有一絲驚喜，只有一股淡淡的恐懼之意。
「這力量已經超乎想像了，塔戈薩，你也應該感受一下這力量的洗禮那是連身心都能脫胎換骨的洗禮，我現在只感覺充滿了力量。」王哈哈笑著，拍了拍塔戈薩的肩，一如之前好友的姿態，「你能想像嗎？二十四尊，這群年紀比我們更古的老傢伙，現在一個個都在洗禮之下變得年富力強，現在原本需要二十四人支持的大陣，僅僅十八人就能支持，這也是我可以提前出來的原因，不過看起來，那群傢伙還捨不得這神力的洗禮，依然在裡面不知疲憊的催發呢。」
「王，請等一下，催發？」塔戈薩眉頭一跳，終於，可怕的預感將要揭示，就連他都捏了一把冷汗。
「你在擔心什麼？塔戈薩，放心，只是一些很簡單的催動，在生命本源的神力之下，這力量完全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不必擔心。」
「我不擔心這力量究竟會不會被消耗乾淨，現在我只擔心一點，那個女孩究竟如何了？」塔戈薩語氣冷了下去。
「女孩？你是說那個載體？」王似乎想不起還有這件事，他思索了一下，才說道，「載體的話一直在陣眼中心，她的力量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完全是神的恩賜。」
「你不應該是這樣的薩魯曼，你要明白你現在在做什麼，我知道你現在正擔負著我們族人的未來，可是我並不希望讓我們奧蘭人的未來蒙上一層血腥。」塔戈薩怒道，甚至連王的尊稱都沒了。
薩魯曼，也就是王，此刻看著塔戈薩，眼神逐漸冰冷。
「你知道嗎，塔戈薩，當我開始抽取這力量的時候，心中也是如你一般不安，但是當我越接觸這力量，我便感覺我離真實又近了一步，看到我身上的變化嗎？都是這力量帶來的，你知道嗎？這完全是無限的力量，甚至可以讓我們全族脫胎換骨。」
「你的想法很危險，薩魯曼。」
「危險？不？這才是我們一族的宿命，現在這力量來到了我們身邊，我們如果不好好利用，簡直是對不起我們的人民，只要有了這力量，什麼西人，什麼敵軍，全都是一句玩笑而已，甚至我們可以靠著這力量的無限補給，重新殺回奧蘭去，收復我們失去的領土！」
王越說越激動，最後甚至咆哮起來：「你真的願意讓你的族人像野獸一樣被人肆意驅趕嗎？真的願意背井離鄉，讓那可怕的怪物佔據著我們的家園，殘殺著我們的同胞而無動於衷嗎？」
說道最後，聲音甚至散發出一股實質性的力量，震得整個空間嗡嗡作響：「只要有了這力量的支持，無論如何我們都不會敗了，無盡的生命之力，本就是神的力量，現在我們有了神的支持，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看來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了薩魯曼。」塔戈薩歎了一口氣，打斷了薩魯曼的話語，他直勾勾看著薩魯曼，他覺得自己似乎在期待薩魯曼告訴自己，剛才所說的一切只不過是開玩笑而已，可是，他從薩魯曼眼中看到的，只有狂熱的堅定。
「你反對我？」薩魯曼看著塔戈薩，怒哼一聲，他不會感受不到塔戈薩對自己的不滿，但也不願就此發作，「反抗我，就是反抗整個族人，我是站在奧蘭人的大立場上與你說這些話，並不摻雜個人感情。」
「我知道，所以我無法反駁，但我還是要說，這麼做是錯誤的。」塔戈薩絲毫不退縮。
薩魯曼狠狠道：「你是鐵了心要與我們為敵了？」
薩魯曼的話語讓塔戈薩心中一痛，這一刻，他只覺得，眼前的王，這麼的陌生，這麼的陌生，從前到現在，生死的依托，到後來大家相依為命，互相扶持，走過的風風雨雨，在利益面前，已經不堪一擊。
這力量只會扭曲人心，塔戈薩做出了自己的判斷，也終於落下了決定。
「王，我會帶領一批人往北，去開闢新的城市，希望你能夠允許。」
王沉默了許久，方才開口道：「好吧，你便帶著卡德加一部的人去吧，他們長期居與北部凍土，對開闢新的疆域也有豐富經驗。」
塔戈薩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多說半句，轉身直接離開了大陣。
眼見塔戈薩離去，薩魯曼眼神暗了下來，轉身走回大陣。
此時，大陣內光芒大作，二十四尊所在的位置，皆被鍍上了一層光華。
「塔戈薩不願加入我們，不過他也沒有反抗，選擇了迴避，這也省去了我們諸多麻煩。」逕直到二十四尊陣法中央最高的位置坐下，薩魯曼緩緩說道。
「尊上還是要三思，我們的計劃不允許任何人打攪，就算是曾經我們奧蘭的最強者，那也是過去的事了，別忘了，我們才是可以最終成為神的人。」左邊一人，吊三角眼，短眉，顯是二十四尊之一，卻看不出真實年紀。
「奧羅尊者的意思也是我們的意思，尊上請做決斷。」其餘二十二人皆異口同聲道。
薩魯曼點了點頭，說道：「在離開奧蘭之時，大先知便對我做出過預言，預言我將會手刃背叛的兄弟，現在，預言即將成真，各位不必擔心，現在還不是時機，待到我們完全融合這神力之後，再做打算吧。」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