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選擇不相信,但是如果我是你,我就會現在到惠民醫館走一趟,也許能夠救你一命,不!是救你們一家三口的命,否則我不需要看明天的新聞,你們一家三口今晚就會被那些欠錢的企業負責人請人把你們沉到長江的底部。《》相信我,這個還是最最幸福的做法。記得把你的好兒子給帶上。」
電話那頭的人毫不介意顧水泊諷刺的口氣,對著顧水泊直接用最簡單直接的語言突破他好不容易重新建立的面具。同時在話的末尾補加了一句,似乎在意指者什麼事情。
而顧水泊也在對方的言語中,臉色變得無比煞白,看的身旁的妻子和顧少雲一陣揪心,擔心顧水泊一不小心就出事了。
母子倆揪緊了心,剛剛顧水泊可是差點就因為心臟病發作去見顧家的列祖列宗了,如今他們雖然聽不到電話裡的對方說的是什麼,但是僅僅是看顧水泊煞白的臉色和手上突起的青筋也可以想像,顧水泊當前的情況並不怎麼好。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我認不認識你?你有什麼意圖?」顧水泊急忙回過神來,抓緊手機湊到面前,大聲的吼了起來,但是很可惜,電話的那頭傳回來的是一聲聲盲音,顯然對方已經在說完的時候就把電話給掛了。
「喂喂……喂喂……」顧水泊急忙抓緊手機,手掌哆嗦著,按下了回撥鍵,並且有點神經質的大聲叫了起來,但是遺憾的是對面依舊是一陣盲音。
顯然對方並不想與顧水泊多說些什麼,顧水泊甚至懷疑,對方是不是跟自己通完電話就把那張手機卡扔掉了。本來顧水泊還打算通過手機號碼查出對方到底是誰,甚至查出對方現在的位置,但是如今看來,恐怕一切都是癡人說夢。
「康伯,查,讓人給我查這個號碼是從哪打來的,是誰打的!我顧家是欠了不少企業和銀行的錢,但是我顧家不欠他電信部門的錢吧,在電信部門讓他們幫個小忙還是可以的。」
儘管明知希望渺茫,顧水泊還是命令老管家去叫人查這個號碼了,畢竟希望總是要抓在自己的手上才好一點,如果自己的希望抓在別人的手上,那只能成為把柄,這是在商場打滾了幾十年的顧水泊絕對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老爺……有結果了。」過了一會,老管家疾步走到顧水泊跟前低聲道。
「嗯?查到了?對方是誰?在哪?」顧水泊的聲音中充滿了急切和期待,原本沒有抱太大希望的事情居然真的有了結果,這讓顧水泊有種柳暗花明的感覺,只要掌握了對方的身份就能大致的判斷出對方到底想幹什麼,那勝算就大大增加了。
「是,老爺。」老管家有些欲言又止,「我讓人給電信部門打了電話查這個號碼,他們那面的回復是這張卡只是張臨時卡,根本沒有綁定,也沒辦法查出使用者的具體身份。」
「唉,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會是這樣……」顧水泊長歎了一口氣,他確實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畢竟從目前來看,對方顯然不會留下明顯的把柄給自己。
「不過……」老管家見顧水泊神情萎靡,連忙低聲補充。「不過他們說可以給出這張卡打電話時的大致位置,如果……如果對方沒有把這張卡扔掉的話,那他們就可以持續跟蹤這張卡的信號找到對方。」
「嗯?也好……試試吧,多一份希望總是好的……」其實顧水泊倒是真的沒抱太大希望,連卡都是臨時卡,顯然對方打定主意用完就扔,根本不可能留給自己這樣的機會找到對方,說不定,對方正坐在那個什麼惠民醫院等著他呢。
顧水泊的心情越來越煩躁,整個人已經處於暴……亂的邊緣,眼前的事情讓他感到分外惱火。
「超他媽的王八蛋……」精神已經臨近了崩潰邊緣地呃顧水泊猛地奮力把手機拿起,狠狠的摔到了地板上,同時提起大腳在破碎的手機上大力的踩動著,把已經破爛不堪的手機踩的更加破碎了,最後只能勉強辨認出是一些手機的零件。可見此時的顧水泊內心的情緒已經是臨近了發瘋的臨界點。
「水泊,水泊,不要這樣,好麼!你這樣我會擔心的。」顧母此時上前摟住了顧水泊的後背,緩緩的拍打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因為發洩了一通,還是顧母的安慰產生了效用,顧水泊總算是微微冷靜了下來。
「姥爺,你說,我們要不聽對方一下,到那個什麼什麼民醫館看看,可能事情會有一線生機呢?」老管家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開口勸了起來。他剛剛站的比較近,電話裡面的話也聽到了一些,就是不怎麼清晰。
老管家為顧家工作了幾十年,自然是不希望看著顧家就這樣煙消雲散的,如今事情恐怕還有一線生機,自然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試一試總是沒很麼壞處。
「嘶……呼……」顧水泊如此連續深呼吸了好幾趟後,總算是平復了下自己的情緒,只見他用顫抖的手指不斷敲打著茶几,無奈的說道:「對方要我過去那個什麼惠民醫館,說能夠保我們顧家不破產。」
顧水泊的語氣中,除了疑惑與不解,更多的是深深的無力與屈辱,在他看來,這人所做的一切分明就是為了羞辱自己,而自己又何曾受過這樣的羞辱?一切,一切都是因為顧少雲這個不成器的孽子!
「惠民醫館?」
就在顧水泊話音剛落的時候,一直癱倒在地面上的顧少雲詫異的說了一聲,整個人的臉色變得怪異起來,彷彿他對於這個惠民醫館有所瞭解。但是又不敢開口,只是獨自暗暗揣摩著什麼,目光不斷的閃爍。
「你認識那個惠民醫館,在哪裡?對方是誰你知道嗎?」顧水泊就像是溺水的人員,抓到了唯一的一根稻草般,緊張的看著被自己打個半死的兒子。
但是此時的顧少雲卻是遲疑了起來,閉著嘴不敢說話,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眼神一直在自己的父親身上徘徊,彷彿害怕繼續挨打的樣子。
目光閃閃爍爍,也不敢和顧水泊對視,只是不斷地在地面上掃來掃去。
顯然,顧少雲是知道這個惠民醫院的,只不過這個惠民醫院恐怕和這次這件事多少還有些關係,這才不敢說出來。然而顧水泊畢竟是商場漂泊了幾十年的人精,自然看得出這其中的隱情。
「說,你這個逆子,再不給我坦白說出來,老子現在就抽死你。」
見到顧少雲一幅畏畏縮縮,像過節老鼠一樣的模樣,顧水泊頓時心裡怒火不打一次來,直接從地上撿起自己的籐鞭,猛地一下抽在了顧少雲身旁的真皮沙發上,頓時只見到上面的皮膜被一抽,直接抽裂了一道巨大裂口,看的在場的眾人一幅膽戰心驚的,驚怕這麼一下打在自己的身上。
而此時人們也是知道了,之前顧水泊雖然痛打顧少雲,但是他還是留了手,不然此時顧少雲的身上可不止現在這樣的紅痕,起碼是皮開肉綻的。
這一下的威勢可是非比尋常,原本就是嬌生慣養的顧少雲何嘗吃過一點苦頭,之前那頓鞭子已經讓他痛不欲生了,雖然他絕對沒有真的去死的勇氣,但是他毫不懷疑,如果被顧水泊現在這麼重的鞭子打在身上,那絕對可能直接把自己打死過去。
「我說我說我說……」顧少雲在父親的威懾下,頓時嚇得整個臉色都煞白煞白的,忍不住後蹭著遠離一下顧水泊。
「那個惠民醫館便是王小梅的父親開的醫館。」顧少雲眼神閃爍著,低垂著腦袋不敢抬頭,只見他下意識的朝自己的母親移了過去。怕是知道,一旦父親想明白了這個王小梅究竟是誰之後難免又要大發雷霆,藏在自己母親的身後多少還能少挨幾下鞭子,最少也可以讓鞭子落下的時候輕一點。
由此看來,顧少雲雖然是個紈褲,但絕對不是傻子,惹出如今的禍端也只是紈褲風氣和原本的目中無人造成的。
「王小梅?」顧水泊下意識的重複了一下名字,他感覺這個名字聽起來十分的耳熟,好像在哪裡聽到過似的,有點印象,但是此時卻是無法記起,不由得深思了起來。
顧水泊顯然聽說過這個名字,但是連日來的打擊已經讓他心神疲憊,沒工夫再去理會這許多的事情,所以也僅僅只是有印象,卻實在想不出來這個叫王小梅的女孩到底是什麼來頭了。當下皺著眉頭,不斷的念叨著王小梅這三個字,同時也在等著顧少雲的解釋。
「不就是少爺以前經常送花追求的那個醫院的女孩嗎?我見過她好幾次。」見到自己的老闆想不起來,一旁的庚子隨口把名字的來歷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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