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一次他說是被雷刃精神所感動重新出山,但是道上面的人誰都知道,他是付不起諸多私生女的贍養費了。不過饒是如此,雷刃也是將他當做嫡系一般對待。
「具體的位置還沒有定,不過應該是在長傳碼頭那邊,那個地方是中間地帶,位置選在那裡,估計是雙方的意願。」雷刃看了一眼自己這位叔叔,頓時說道。
雷霸低頭想了想,然後問道:「哥,那塊地皮雖然是中間地帶,但是也應該有人吧,就不知道是誰在管那邊。」
雷刃點點頭道:「據我說知,雖然那個地方屬於三不管地帶,主要是因為油水太低而且還是江市的平民窟,沒有一些人願意過去,不過在那邊走訪了一下,聽道上的兄弟透露了一下,那個地方現在屬於一個叫打腳的人。」
「嗯,這個地方我知道,並且雷少你說的這個叫打腳的人我認識,以前他也在雷爺面前混過一段時間,只不過後來染上了毒品才墮落到那種地方去的。」這個時候另外一個雷朋舊將說道。
「哦,真的嗎,那這件事就交給李叔你了,對於我們來說,要確保萬無一失,畢竟咱們現在的實力還沒有對方強,這一點我想大家也知道……不過用不了多久,等我們在江市落穩了腳跟之後,整個局勢就會慢慢向我們傾斜過來。」雷刃眼前一亮,現在他雖然是打著雷朋的旗幟,但是真的與現在的江市雙父相比,他才更像是外來戶。
八月份的天氣本來就熱,這一天正趕上暴雨前夕,天空中濕氣讓人根本就不敢出門。
不過就是在這麼悶熱的天氣,還有一大幫人朝那座廢舊的碼頭走過去,帶頭的就是赫赫有名的九妹。
本來現在九妹已經是處於半退休的狀態,但是這一次幫裡面到了危急時刻,她也不得不出來了。
這裡是江市剛剛開發時最為繁華的地段,但是隨著工業中心漸漸往城南移過去,這裡也就荒廢了,就連的士司機也只是開到三岔口就不進去了。
為了低調行事的九妹並沒有開車,而是乘坐者的士來到了這個三不管的地帶,下了車走了不到十分鐘,九妹的後背就濕了一大片。
「呸,這裡都是一些什麼味道啊。」九妹擺了擺手,然後摀住鼻子趕緊是從一灘大便前面走過去。
雖然九妹也是窮苦人家過來的,也吃過苦,但是碰到這種情況,還是有些受不了,周圍過來的幾個人雖然也感覺受不了,但是在九妹面前只能是忍著唄。
又走了大概半個小時,九妹拿出電話看了看時間,不禁皺了皺眉頭,這個打腳居然敢遲到,這讓她有種想殺人的衝動,這個叫打腳的人,曾經還有事求過她一次,九妹念著是同鄉就幫過她一次。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小子瞧見這次有人有事求他,居然敢拿架子了,真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又過了五分鐘之後,九妹正準備抬腳走人,一位瘦弱的中年男子終於是小跑著過來了,過來之後還趕緊低眉順眼的到處發煙,很一副熟絡的樣子。
九妹皺皺眉頭道:「什麼情況啊,你們家的那個瘦子呢,死哪去了啊,不要告訴我他不來見我了。」
這位瘦子蠻低眉笑道:「呃,是這樣的,這幾天我們家的腳爺這幾天腳不太舒服,所以還望您高抬貴腳隨我一起上去。」
九妹皺了皺眉頭,緊握的拳頭都已經發白了。這個臭小子居然敢擺譜成這樣,要不是現在有要緊事,她真的想抗把槍直接上去將這個臭小子給滅了。
想了一分鐘後,九妹吐了一口唾沫然後淡淡道:「帶路吧,希望你們打腳老大,不要傷的太重了。」
這位瘦猴子愣了愣,他原本一位這位出了名的九妹肯定會拂袖而去,或者直接給自己一耳光,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九妹居然點頭答應了,這實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
九妹閉了閉眼睛,然後帶起自己的墨鏡,跟著瘦子慢慢上樓去了。這棟大樓是建於上個世紀,現在已經破舊的已經不成樣子了,絲毫看不出來這是之前整個江市地標性的建築。
到了三樓之後,九妹摘下眼睛看了看大廳,忽然瞧見坐在大廳裡的打腳正在打著桌球。
打腳聽到後面的腳步聲,一回頭正準備說話,忽然就愣住了,因為迎面走過來的是九妹,那個赫赫有名的九妹。
九妹瞇了瞇眼睛,出乎意料的沒有生氣,反而是笑著走過來道:「霍,打腳兄弟腳傷好了啊,那我來的時候看樣子是非常的對啊。」
打腳放下桿子忙一瘸一拐的走過來陪笑道:「哎呀,原來是九姐啊,這這這是什麼風把您吹過來了,先前您給我打電話過來,我還以為是您拿我開涮呢,沒想到您還真來了,真是太太太抬舉我了,那個瘦子……快快還愣著幹嘛呢,看到咱們的九姐過來了還不端凳子過來,真是個不長眼的兔崽子,以後還想不想在江市混了啊,難道你不知道這就是鼎鼎有名九姐嗎,快去。」說著打腳伸出那受傷的腿,一腳就踹到了這個外號叫瘦子的屁股上,一下子將其踹出去兩三米遠去,這還是有腳傷的情況下。
可想而知,如果這要是健康的腿,那該是多厲害啊,估計現在黑道流傳的殺人天也不及其一二。
看到瘦子跑過去之後,打腳嘿嘿笑了兩聲,然後請九妹過去內室,這裡非常的簡陋,還真的連一張椅子都沒有,不過這對於打腳來說一點也不成問題。
打腳乾笑兩聲之後,看到九妹坐到剛搬過來的椅子之後,打腳便自顧自的搬了一個石塊坐了下來。
九妹皺了皺眉頭,然後問道:「對了打腳,我想的話也許我不是第一個來找你的,但是你現在應該很明白這裡的處境,過幾天估計這裡會有一次重要的會議,我希望你這個地頭蛇能夠維護好這裡的次序,當然到時候你的人也不太用的上,但是你要管好周圍的人和事就行了。」
打腳心裡面快速的轉著心思,這一次雖然對方是派了赫赫有名的九妹,說明了其重視程度,但是這同時也在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對方很重視這一次會議,但是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對方雖然很重視,但是卻沒有足夠的誠意,或者說這種誠意並沒有落在實處。
所以…….打腳心裡面已經有了些判斷,站起來道:「瞧您說的,道上的人誰不知道上一次是九姐您給的我重生的機會,我跟您說您要是沒有來,我也一樣會這麼做的,畢竟說到底我們這個小小的雞肋還是的靠九姐您撐著不是嗎?」
九妹當然知道對方打著什麼樣的小心思,好笑道:「呵呵,你倒是明白事理,不要看這一次對方來的兇猛,不過在江市他們一點機會都沒有,你可是知道十年前那個男人是怎麼死的。」
聽到九妹這麼一句話,打腳的眼睛這麼一收,這句話倒是提醒了他,他突然想起來在十年前那一次,情況和這個差不多,不過那一次到最後的結果就是九妹一個人帶領著幫裡面的大小兄弟直接將對方趕回到了長江裡面,那些妄想趁著江市雙父出去的空擋偷襲,沒想到最後卻是成全了九妹,九妹正是那一次之後徹徹底底的打響了自己的名頭。
打腳也正是那一戰之後,整個人都頹廢了,因為那一次他也參加在了其中,不過他卻是滾落到長江裡面的那一夥,好在最後他爬起來的時候,是九妹放過了他一馬。
看到打腳心裡面想著事情,九妹知道對方想到了什麼事情,頓時笑了笑然後帶著自己的幾個人從過道裡面下去了,也許九妹沒有想到當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恐懼到了極點之後,會變得暴怒。甚至還做一些讓人想不到的事情。
等到九妹離開之後,打腳吐了口氣,不少的弟兄都發現此時此刻打腳的手都在微微顫抖,似乎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五天後,當雷刃派著自己的心腹到了碼頭之後,很快江市雙父這邊也派來了黑衣男子小新。
雙方過來的都不是當家人,但是從低位來說也倒是平齊,所以大家也都沒有什麼意見,只不過雷刃這邊對對面的黑衣男子很瞭解,但是對面的黑衣男子卻不是很瞭解對面的這位仁兄,雖然對方打著雷刃軍事的名頭,但奈何對方出面實在是少所以不瞭解也很正常。
但是雷刃卻很明白,自古以來雙方交戰都要講究一個,知人知彼百戰不殆,現在他們既能夠利用本地人名頭這個優勢,又能夠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招攬個多的兄弟。更加讓他得意的是他還能將劣勢轉化為優勢,利用自己身邊都是陌生人的這一特點,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會議的地方雖然很簡陋,但是卻召集了幾百號人的圍觀,整個一眼望過去,在碼頭大廈下面都是密密麻麻的人頭。
小新頓了頓,然後笑道:「原來這些天跟我隔空打交道的是超兄您啊,真是長見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