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眾盜賊陣哄笑在井,那位女騎十眉頭輕皺,胯下的城用繃了揚蹄。這畜生似乎很高興的準備等待什麼事情的發生。
只見那名女騎士左肘先微微朝後屈伸。在最短的時間內蓄勢完畢,然後對著虛空連揮出了數拳。
高速揮出的拳勁混合著一絲鬥氣,通過在空氣中磨擦形成威力不弱的衝擊波,瞬間就擊中了那幾個笑得最凶的強盜。
隔著七八米的距離,強盜們紛紛從馬背上落下,剩下的人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那位女騎士反手抽出背後的寬刃大劍,帝的一劍劈在地面上。
轟!地面被大劍放出的光華切開了一道深不見底的裂縫,長約九米,寬度足足可以塞進去一個成年人的腦袋。
「還不滾?」女騎士絲毫沒有吃力的感覺,一臉輕鬆的將大劍嗆咖一聲回鞘。
強盜們頓時如同一群炸了窩的馬蜂,連滾帶爬的逃之夭夭,有的甚至連馬匹都不要了。
開什麼玩笑!這樣的劍技。隨手一擊至少也是七級的修為,這些強盜們不過只是一群烏合之眾,哪裡還敢抵抗
商人們也傻了眼,特別是那些識貨的護衛們,個個睜大了眼睛一動不動,估計在場的絕大多數人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威力的劍技,全都驚駭得有些失神了。
秦滅瞇起眼睛緊盯著那位女騎士背後的大劍。內心滿是激動與興奮,之所以瞇起眼睛,他是怕自己的眼神太過不懷好意會被對方察覺。
「簡直就是瞌睡了遇上枕頭。網沒錢吃飯了立玄遇上還債的!這女人的劍技算個。屁!但是她那把劍絕對有古怪,十有**又是一件聖器!」秦滅的內心有種莫名的興奮,自己身負血海深仇,又正在逃亡途中。沒有什麼比增強實力更有吸引力的了。
那個女騎士背後的大劍如果真的是一件聖器,得到之後就能令自己的實力再度飛躍,這把劍一定耍得到!
秦滅幾乎差一點沒忍住就出手了,不過他還是強行按捺住了內心的衝動,說不定這是教廷故意設下的圈套,這女人來路不明,如果自己貿然出手,結局很難預料,不急,先不用心急!大可靜觀其變。
秦滅的頭腦還算冷靜,增強力量是一定要的,再多一件聖器吞噬。也許聖甲殼蟲會進化到下一階段。自己的聖力大漲,就算還不足以和蘇赤銅一較高下,至少又多了幾分自保之力。
一想到暴血赤眉蘇赤銅當日展現的恐怖實力與境界,秦滅的心立刻完全冷靜了下來。要想超越他,至少還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所以自己第一要保證的,就是先安全的活下來。所以任何失誤都不能犯。
那位女騎士趕跑了一眾強盜之後,起初並沒有打算理會這些呆若木雞的商人們,而是策馬朝前方大路走去。她的速度並不快,走了幾步之後。突然又調轉馬頭,朝著商隊奔了回來。
秦滅心中一凜,難道這只雛發現了自己的行蹤?不由得暗暗凝神戒備。
商隊的幾名帶頭人一見那女騎士拔馬回轉,頓時個個愁眉苦臉。還以為人家是回來要報酬的。剛才省了一截買路錢,只怕馬上就要出得更多了!
女騎士到了商隊面前,整個商隊都靜了下來。場面變得鴉雀無聲。
「你們當中,有人見過這個人麼?」女騎士掏出一張帶著頭像的畫布,遞到了商隊管事人的面前。
布上畫的是一個空著雙手的男性青年。一身流浪武者裝扮,五官長得鷹揚狼顧,天庭飽滿當中直透著一股殺氣商隊管事仔細看了又看,搖搖頭,然後把那塊畫布遞給了身旁的人。
包括秦滅在內,商隊的每個人都仔細看了一遍,最後把畫布又重新傳回到了那位女騎士的手中。
「尊貴的騎士大人,我們商隊沒有見過這個人,所有的人都看過了。不知還有什麼可以為您效勞的呢?」商隊大管事恭恭敬敬的說道。
女騎士捋了捋肩頭的碎發。從馬鞍袋中摸出一物,遞過來說道:「這張畫布上的人叫秦滅,是一個窮凶極惡的匪徒,教廷和帝**方正在聯手輯拿他。他很有可能走你們這條道。如果見到他,就立刻把這支穿雲箭朝天空拉響,教廷騎士團就會來保護你們。」她的言下之意還有就是如果你們胡亂放這支東西上天。那就一定會倒霉,倒很大的霉!
商隊大管事戰戰掛救的接過那根特製煙花穿雲箭,面色頓時難看到了極其生動的精彩程度。
他很明白,這根要命東西不接的話就是得罪了眼前這位武藝高絕的女騎士。一旦接下。只怕就成了個極其燙手的爛山芋。商人的天性和敏感讓他對這種掌握範圍之外的東西根本就不感興趣。
大管事雙手捧著那支穿雲箭,心想扔掉自己肯定是不敢的,帶回去豈不是要供在家裡?橫豎都是一場麻煩,正想著用個什麼辦法還給這位女騎士,雙手輕輕一顫,卻一不小心將那支穿雲箭掉落了。
女騎士眉頭一皺,網要出手。大管事旁邊卻多出了一支手,將那枝穿雲箭牢牢握在手中。
握住穿雲箭主動找麻煩的只有一個人。那自然就是秦滅自己了。
二:小姐。這支箭我收下了。如果見到那名兇徒。我一足捌叨優響穿雲箭的秦滅一臉正色的說道。
女騎士這才收回了責怪的目光,滿意的點了點頭。
正準備轉身離去,身後那名看上去一臉陽光的男子又繼續說道:「騎士小姐,如果你很想抓住這名兇徒的話,也許可以聽聽我的建議女騎士轉過身來,馬鞭一指秦滅道,「你是什麼人?有什麼建議給我?」
秦滅上前一步距離馬頭和騎士小姐只有半尺距離的位置。這才滿臉真誠的說道:「我姓凌名長風,是一名中級牧師,因為和這支商隊順路所以才走在一起。我覺得您如果想抓住那個叫秦滅的傢伙,應該和我一樣,留在這支商隊裡。」
「為什麼?」女騎士一臉驚奇的說道。
如沒想到這個膽大的傢伙居然要提出留下自己在商隊裡。
「您剛才說了,那個。叫秦滅的傢伙很有可能沿著我們腳下的這條路逃躥,那麼為了逃避您和聖廷騎士團的追捕。最好的辦法是找人掩護。我們這支商隊則很有可能成為他的目標,如果您隨我們一起上路,很容易就看出那傢伙的行蹤了。如果是我們。就算看出來了。也許他仍有足夠的時間殺光我們,或許有手段能令我們根本放不出穿雲箭。所以呢!與其您到處亂撞,不如留在我們的商隊中間,有句古老的東方諸語怎麼說的來著?只要守住樹樁,總會有倒霉的兔子撞上來!」
高高在上的女騎士皺了皺眉,說道:「你這人還真是囉嗦!不過說得還算有點道理。那我就跟著你們吧」。
商隊大管事一聽這句話。差點沒激動得暈過去。收她一支穿雲箭都要考慮半天,現在人家整個大活人人還要跟上來,一旦打起來,自己帶的這支商隊可就全完了!
女騎士馬鞭一指大管事,冷冰冰的說道:「他好像不太願意呢!」
秦滅連忙附在大管事耳邊說了幾句,大管事這才喜笑顏開,樂呵呵的下去吩咐眾人準備了。
「你對他說了什麼?」女騎士故意一付冷冰冰的模樣,其實她的好奇心挺重,才會出此一問。
秦滅理所當然一臉燦爛的笑道:「我對他說,有您這樣的高手在商隊裡,這一趟大伙可以省下所有交給山賊土匪的份子錢了。這幫全是守財奴,聽到這個消息不高興才怪了
「哈!原來是這樣!」女騎士看著正在奔走相告,一臉歡騰的商人們,俏麗的臉部線條頓時柔合了許多,居然輕輕笑了起來。
「果然是個雛」。秦滅心中暗想道,瞧她身上的裝備。至少也是教廷中的重要人物,有她在身邊。等於多了一面護身符,等擺脫了搜索圈之後再奪了她的聖器,最多不殺她就是了。
秦滅正在心中算計。耳邊卻傳來一聲嬌喝道:「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現在我嚴重懷疑你的身份,請立即拿出能證明你曾身為神職人員的證據,否則我就要不客氣了」。
女騎士面若冰霜,一言不合就要拔劍相向,嚇得周圍的商人們全都抱頭鼠躥。
秦滅先是嚇了一大跳,隨即露出一副又心痛又欣慰的精彩表情。臉上神色從一開始的不解,到轉瞬之後的難過。最後才是欣慰和理解。無論是眼神還是面部表情動作十分到位,充分刻畫出一名被誤解的年輕神職人員之精彩內心世界。
在如此熱切動情的目光注視之下,女騎士連握劍的手都有一絲顫抖了。彷彿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錯事。才會令到這名陽光男子的表情如此的委屈沮喪。
秦滅二話不說。迅速的表演了一回聖光治療術。並且週身散發出極為純正的聖光能量波動,雖然只是不多一點點,但已經足夠令這位女騎士閣下相信這位年輕的牧師剛才是受到了多麼大的委屈。
「很抱歉,牧師先生,我是一名見習聖殿騎士,名叫江綺旎。很高興認識你!」女騎士一見到秦滅身上純正的聖光能量,立刻對他多了三分另眼相看,如此的年輕,身上卻有著如此純正的聖光能量,可見這個。男生對光明有著多麼虔誠的信仰啊!
江綺旎知道正在追捕的兇徒秦滅是一名死靈法師,而眼前這人卻有著無比純正的聖力,所以很容易就認定了這個年輕上進的牧師身份。
秦滅知道自己已經過了關,心想這次的運道還真不錯,既然遇上了這麼個,雛,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不過這個江綺旎的身份肯定不只是見習聖殿騎士。如果教廷隨便派一名聖殿騎士出來身上都帶著聖器的話,那麼這天下早就該被教廷大一統了。
江綺旎可沒想那麼多,她在自認為確認了對方的身份之後,收緊韁繩。不緊不慢的跟在秦滅的身後。
秦滅暗自發笑,也不多說什麼,依舊躺回了裝瓷器的稻草堆裡。
一連三天下來,商人們對這名女騎士的加入。由開始的猜忌。到之後的欣然接受,再到最後簡直就,是熱烈歡迎了。
因為江倚旎很仗義的替他們打跑了三大共四股強盜,為每家商戶至少節約了六個,金幣的開銷、凡是有利潤可賺的事情,商人們當然高興極了。
到了石永。每次騎士小姐出跑了強盜之後,商隊裡的孩子洩叫劃主動跑上前獻花,那些大人們了無新意的的阿諛奉承之詞更是不絕於耳,沒完沒了。
秦滅倒是並沒有劃意接近這位大受歡迎的騎士小姐,一來因為他認為沒必要,萬一聊到太多教會的事情,拆穿了自己的身份就不美了。二來這個,妞將會是自己的下手目標、如果套得太近乎了,不好意思下手也挺麻煩。秦滅自認為自己對美貌的女人並沒有超出常人的免疲力,除非是邱奸那樣的老妖怪除外。
雖然秦滅是努力這樣想,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位騎士小姐的外表順眼了之後還真的挺不錯。她並不是第一眼看上去就是那種傾國傾城之姿的女人,而是她身上自有一股颯爽英姿年輕。單純。信仰。這些閃光的形容詞用在她身上毫不遜色,當然。如果用秦滅的逆向思路硬是把這些美好的讚揚之詞轉化一下,也可以變成白癡,沒頭腦,單細胞動物等等來使用。
和秦滅的城府不同,在江綺旎的眼中,她對那位年輕的牧師也有一絲好奇心,他應該是一位年輕又有天份的牧師吧,他很虔誠,除了一開始跟自己說話時有些囉嗦之外,其實他是一個很沉默寡言的人,他雖然年輕。卻像那些真正的苦修者一樣不在乎外物享受,每天都睡在乾草堆裡,對於尊貴的江綺旎小姐來說,這大概就是自己見過的最樸素的修行者了吧!
到了第四日,秦滅突然覺得前方一身銀鎧的女騎士背影看上去很礙眼,特別是她背後的那把大劍。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自己,要快點想辦法把那把劍搞到,這種感覺簡直刻像把一塊肉釣在狼嘴前一樣,老是勾起人某種非常不愉快的衝動。
豪滅很輕鬆的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大步來到江綺旎面前,極力用最平靜的語氣,故意語重心長的說道:「江綺旎騎士,你很盡職責,不過有一點我想要提醒你,你穿著教廷制式的鎧甲,背著劍走在這支商隊裡。當然是很威風,但是如果我是秦滅,一見你就逃得遠遠的了。又怎麼會靠近這支商隊呢?
所以你應該脫掉鎧甲,解下大劍,像個平常女孩子一樣,穿著裙子坐在馬車裡,這樣才有可能捉到那個傢伙,你覺得呢?但願我的話沒有多說,謝謝!」
江綺旎先是愣了一愣,隨後瞇起眼睛考慮了半天,終於點點頭道:「您說得對!這件事情上是我欠考慮了。我現在就去換裝,一會可以和您坐在一起嗎?我對神學很有興趣呢!可惜練武的時間總是多過學習」。
罷,江結旎轉身鑽到後面車廂裡去了。
過了一會,一個抱著一大堆鎧甲零件的纖細身影嗖的一聲跳上了秦滅所在的馬車。
秦滅閉著眼睛佯裝睡覺,心想哥哥我睡著了,你總不好意思扯著我討論那個什麼狗屁的神學吧!
雖然沒有睜開眼。不過秦滅仍隨著車板的震動在心中嘀咕了一句,這姑娘有結實的肌肉和優秀的彈跳力,啊哈!鑒定完畢。
江綺旎將一大堆鎧甲零件放在身旁,然後用稻草掩蓋好,那把極有可能是聖器的大劍就擱在手邊。保持著隨時可以提劍砍人的動作。
秦滅雖然沒有睜開眼,但是仍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那把劍上散發出來的聖光能量。也許是距離太近的緣故。胸前的那枚聖甲殼蟲紋身也在不斷的發熱。
秦滅此時腦海中的念頭有些雜亂,他正在極力克制住自己想要搶劍斬人的衝動,面色並不是那麼的好看。
「你怎麼了?看你一付魂不守舍的模樣?有什麼事情很難辦麼?」江綺旎看著這位年輕牧師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很關切的出聲問道。
秦滅睜開眼睛,正面直視著這位被自己視為獵物的女生,咦?心裡居然好受多了!
「我沒事。只是在想一些很深奧的問題。為什麼世間總要有這麼多人喜歡打打殺殺呢!大家和平共處,相親相愛豈不是很好。劍,乃凶器,不祥之物。世人覺得威風。我卻覺得一見刻頭暈眼花。你還是快點把那把劍收起來了,晃得我心慌意亂,很不舒服
秦滅一邊邊特意瞧著穿上裙裝的江綺旎,這位優雅的女騎士大概是長年鍛煉的緣故,骨架勻稱,肌肉結實有力,給人一種很健康的清新美感,特別是將頭髮梳成了漂亮的大蟾子垂在胸前,一改之前的英武,多出了幾分少女的嬌俏與嫵媚。
江綺旎聽到秦滅的一番話,連連點頭,情不自禁的將大劍收到了草堆中間。
「不過。也不能怪你!世風日下,人心不古,若沒有一身本事。只怕人間處處都是劫難,對於這些普通人來說。有你這樣的強者保護他們一路,也是不幸之中的大幸。我真心的希望這世間的武者都和你一樣。懂得用手中的劍去保護他人,而不是一味爭強好勝。你這把劍有名字嗎?能拿給我瞧瞧嗎?」
秦滅繼續滿口胡說八道,亂扯一通大道理,究其內心,還是很不爭氣的想要那把大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