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徐長青兩人有說有笑,索性坐在禮箱卜聊起了倚甘城」的風土人情。真正的把臉面放下了。心中反而坦蕩了。
兩人這一坦蕩,城主府內的某些人就不樂意了,被這兩個年輕人長時間堵在府門口,看上去也不成樣子。
府門終於重新開啟了,之前那位鷹勾鼻管事慢吞吞的走了出來。先用極陰鷲的眼神狠狠盯了兩人一眼,然後才說道:「坐在門口高聲喧嘩,成何提統,進來」。
秦滅與徐長青相視一笑,兩人隨在大管事身後走進了府內。
城主府內半點結親的熱鬧跡象都沒有,到處都是冷冷清清的就是偶爾在路上看到了有侍女傭人走過,也大多只是板著臉的那種。
大管事領著兩人來到了一處偏廳,輕咳了兩聲,說道:「徐長青,我不知道你是憑了什麼贏的擂台賽,但是老夫要告訴你,這城主府的女婿可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也就是看家護院罷了。等會見了城主夫人,你可別胡言亂語。不然夫人降罪下來。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這老奴明顯是在恐嚇,徐長青皺著眉頭並不搭話,秦滅更是不屑理會。
過了一會,八名侍女連續走進了偏廳,最後進來的是一位肥胖的中年婦女。看這胖女人穿一身綾羅綢緞,頭上插滿了珠光寶氣,看人的眼神中總是帶著那麼一股子不屑,就知道這位養尊處優的胖婦應該就是城主夫人了。
盯著那被綢緞裹得緊繃繃的水桶粗般的巨腰,秦滅迅速聯想到了食人魔這類巨型生物。立刻將目光偏向一旁。趕忙幻想一下邱蜻之類的女性樣貌,內心頓時好受多了。
肥胖的城主夫人一臉的高傲。眼珠子快要瞪到天花板上去了,自然看不到秦滅的舉動,吩咐道:「小菜小碟,去娘子準備好了沒有?快點把人帶過來
兩名侍女連忙從門口出去了。
這時,一臉驕傲的城主夫人才低下她高貴的頭,平視著面前的兩個年輕人。
「嗯,左邊這個皮膚蠻白的,就是身子弱了點。右邊這個身體倒是蠻壯,長相也還過得去。喂。你們兩個。哪一個是我們城主府的新姑爺啊?」
秦滅與徐長青對視了一眼。徐長青站出來半步,行了一禮,說道:「回稟夫人,本人徐長青,是這一屆比武招親的擂主。」
「那麼他又是什麼人?」城主夫人盯著秦滅問道。
「回稟夫人,這位是我的表兄,來幫忙操辦婚事的……徐長青只好硬著頭皮說道,這讀書人說起謊話來倒也四平八穩,不露半點怯意。
「嗯,你表兄弟長得到是比你要英俊一些,你知道麼?男人最重要的反而不是長相,是身材挺拔,像你表兄這樣的身材,看上去英武不凡,男人味十足,若是再多過幾年,有了些成熟味道就更完美了。」
這老肥婆說出的話怎麼聽上去特別不是滋味呢?秦滅暗自納悶了,莫非她在用言語調戲我?被這麼個身上長一堆膘的老女人品頭論足。實在是鬱悶到了極點。
徐長青心中好笑。如果我這恩公真的是柳一刀,那麼這場面可就逗大發了。堂堂天下第一『淫』賊。被這胖夫人調戲,還真是一物降一物,這事若傳出去估計得把不少人的大牙笑掉。
秦滅唯有低著頭。默不作聲,暗暗在心中詛咒了一百遍這老女人。
「你們的外型比起其它的女婿還算不錯啦!不過你們比起城主大人。那可就差遠了。我老公才是這世上最偉岸,最強壯的男人」。城主夫人一邊說話,臉上的肥肉一邊跟著顫抖,頗有幾分驚濤拍岸的驚悚韻味。
秦滅又忍不住鼓起勇氣瞧了一眼,心想你老公有多強俺不知道,俺只知道你老公肯跟你這樣的肥豬流睡在一起,那才真是能人之所不能,絕對是男人之中的戰鬥機,簡直強到沒邊了。
「回稟夫人,新娘子已經帶到了門外傳來侍女的聲音道。
城主夫人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兩名侍女帶著一身衣著光鮮的新娘子來到了偏廳之內。
「反正你們送來的聘禮也不多,這場婚禮就簡單的舉行一下得了。婚禮完畢之後你們就先回去,等城主大人回府了,他會挑個時間召見你的
城主夫人大概覺得這些參加比武招親的人都是為了得到城主大人的賞識。謀一個進階的機會罷了。所以她對這場有如鬧劇般的婚禮簡略得如同兒戲一般,反正這些義女又不是自己的親女兒,都是隨便買來的姑娘罷了。所以她當然可以漫不經心的對待,反正這些賤民又不敢得罪自己。
新娘子一走進屋內,徐長青的整個人立刻熱了起來,他不在乎城主府內諸人對自己的侮辱和看不起,因為他只有唯一的一個念頭,那就是把秀兒接回去。
「秀兒!是我!」徐長青一臉深情的輕輕喊出了聲,終於願望成真。他已經激動得有些難以自持了。
這時秦滅突然注意到旁邊一直沒有吭聲的鷹鉤老奴臉上出現了一抹陰險的笑意,就像奸計得懲般的感覺。
「不!你不是秀兒!我要的是秀兒」。徐長青突然臉色大變高聲大叫了起來。
淺飛夫人臉煮頓時婪得更難看了,一臉厭惡的指著徐長丫」測!「他在亂叫什麼?吵死人了。我宣佈,婚禮結束!真是的,哪裡找來的這些沒教養的鄉下人
徐長青三步並作兩步衝到新娘子面前,近乎粗暴的一把掀開了新娘子的面紗,定睛果然不是秀兒,而是另一名相貌普通的女孩子。
「夫人,等一等!請聽我說,我要娶的是秀兒,就是這個月被你們買進府裡的那個。姑娘,不是這個啊!」徐長青已經傷心得語無倫次了,一聲大過一聲的叫道。那名鷹勾鼻老奴走到城主夫人面前,低聲耳語了幾句,一身肥肉亂顫的城主夫人大怒道:「豈有此理,我們城主府願意把誰許配給你是我們的自由,難不成你還要在我府內挑人?你們的婚禮我已經主持完畢了。你認不認都是這一個了。」
「不!我不認!我要我的秀兒,你們把秀兒還給我!」倍受打擊之下的徐長青,思緒已經開始有些混亂了,一見城主夫人要離開,他竟然衝了上去堵住了門口。
那位新娘子同樣顯得有些驚慌失措,一臉無助的看著在場的每一個。人,眼淚不知不覺就掉了下來。
秦滅在心中輕歎了一聲,這一切肯定是那老奴搗鬼,先拿下他再說!本來秦滅是沒想在今天動手的,他並不希望徐長青和自己扯上關係,只不過沒想到局面會到如此地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秦滅身形一動。那邊城主夫人扯開殺豬般的大嗓門吼道:「非禮啊!救命啊!有人要劫持我!快來人啊」。
這胖人的肺活量當真不容小覷,城主夫人這麼一喊,只怕半個城主府的人都聽見了。
那鷹勾鼻的老奴護主心切,上前一步伸手攔住了徐長青,卻緊接著被人拎住了後脖衣領,一把拖倒在地。
原來城主夫人並不是未卜先知。這一嗓子是衝著徐長青靠近而喊的。
秦滅毫不客氣的一腳踏在鷹勾鼻老奴的胸口,惡狠狠的問道:「秀兒在哪裡?不說就踩爆你的頭!」
鷹勾鼻老奴四腳亂蹬亂抓,胸口卻有如一塊萬斤巨石壓住,紋絲不動。
「我說,我說!你放開腳!」鷹勾鼻老奴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弱,眼看就要不行了。
見秦滅動手擒住了大管事,徐長青也愣了一愣,剛才自己是一時情急才攔住城主夫人,可是一刀兄卻直接動手拿人,耍和道,這可是城主府內啊!
就在徐長青這麼一愣神的功夫,城主夫人硬是撞開了他的肩膀,從門口強行擠了出去,那些侍女們也全都驚叫著衝出門去,只剩下那個可憐的新娘子坐在地板上哇哇大哭。她或許根本不明白出了什麼事,只是憑直覺感覺到麻煩大了。
對於那些逃走的女人,秦滅自然懶得理會,他只是想從老奴身上敲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不關我的事啊!那個秀兒姑娘前天晚上被城主叫入房中問話。然後第二天就被城主夫人帶走了,我不知道她在哪!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啊」。
秦滅一聽這話語中大有玄機,料這老奴不敢騙人。一把將他從地上拖了起來,冷冷的說道:「你現在帶我們去找城主要人,要不到人,你就死定了」。
鷹勾鼻老奴驚魂未定,被秦滅一路拖到了門口,這時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的護衛和家丁,全都虎視眈眈的望著著秦滅和徐長青。
徐長青心中有些慌亂,回頭問道:「一刀兄,怎麼辦?」
秦滅冷笑道:「還能怎麼辦,大不了就像你在擂台上一樣,把他們全殺光!」
「啊!」徐長青呆住了,一刀兄莫不是在說瘋話吧!此時此亥。他倒真的希望秦滅是傳說中的第一『淫』賊柳一刀,至少擁有足夠的武力殺出去。
「你若還想知道你的秀兒在哪裡,就直接問城主夫人吧!這老奴已經招供了!」秦滅在徐長青身後輕輕說道。
聽到秀兒的名字。徐長青心中一凜,不顧面前的刀光劍影,放聲問道:「城主夫人,我們無意冒犯城主府,我是來找秀兒的,請你告訴我她在哪裡
城主夫人此刻正在護衛們的層層保護之中,聽到徐長青這麼對細眼頓時瞇起來了。
「夫人,救救老奴吧!」那鷹勾鼻老奴被秦滅捏在掌中,居然還能痛哭流泣的喊出一嗓子,可見其生命力之頑強。
城主夫人極其冷漠的合上眼簾。輕輕說了一句,「全部射死!一個不留!」
眾護衛雖然有些意外,但還是遵命射出了第一波箭雨。
亂箭穿空。數百枝強勁無比的弩箭同時射向屋門口的三人。
秦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拉徐長青,將他護在身後的同時把鷹勾鼻老奴推上前。這老奴一見到漫天箭雨朝自己射來,竟然嚇得勢若瘋狗般的嚎叫了起來。
「啊!啊!啊!啊!」
等待鷹勾鼻老奴一通嘶吼之下,他驚異的發現自己身上並沒有多出無數個透明窟窿,而四周的箭矢卻散落了一地。
一道颶風之屏障截住了大多數的弩箭,這自然是秦滅出手的結果,這些普通的弩箭對付低級斗者還行,在秦滅的面前卻是
「你反正是死,還有什麼要說的?」秦滅冷冷的在老奴身後說道。
鷹勾鼻老奴驀然醒悟,破口大罵道:「柳如煙你這毒婦!老子為你們夫婦做了多少壞事,居然想要老子的命!我呸!老夫我就是死,也要把你們的醜事全抖出來。那天晚上秀兒姑娘被城主騙進屋給睡了。結果第二天你就把秀兒姑娘毒死扔到井裡去了。可憐她才只有十九歲啊!你們這一對毒夫婦,連義女都不放過,喪盡天良,遲早不得好死」。
這老奴的句,徐長青都聽得清清楚楚,兩行清淚頓時奪眶而出,此刻他胸中只有治天的恨意。恨這條老狗把秀兒買進府中,恨這對狗夫妻傷天害理,恨這老天不公,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屍骨寒!明明給了自己一絲希望與光明,卻又在最後的時刻將這縷光明輾得粉碎。
醜聞已經講出來了,這老奴也是該死之人!秦滅掌貼著對方脊柱,勁力微微一吐。鷹勾鼻老奴頓時生機斷絕,軟軟的撲倒在地。
聽到關於城主兩口子的密聞,雖然這些在府中早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當眾說出,這還真是第一次。在場的護衛和家丁們心中紛紛生出寒意,老管事跟殺就殺了。自己這些人聽到了不該聽到的話,會不會和老管事一樣下場?一想及此處,許多人心中的戰意頓時消散了不少。
「死者已逝,為她報仇就是了!你敢不敢?」秦滅在徐長青身後緩緩的說道。
「敢!我要報仇,我要殺了你們這群畜生啊!」徐長青人已經憤怒到暴走的邊緣了,理智什麼的。通通拋到一邊,一想到秀兒的溫柔善良。他的心就像是被一千根針刺痛般,就算是用咬的,他也耍咬下對方幾塊肉下來。
「巨力術」。
「強化疾風術!」
「狂暴嗜血術」。
「石頭皮膚!」
連續四道魔法光環閃動之後。在秦滅的法術加持之下,徐長青已經變成了一頭人型戰獸,但是最厲害的並不是魔法效果,而是存於他心中的滴天恨意。
六枚閃動著耀眼的神聖光芒的聖光能量球被分別拍入了徐長青的頭頂。身體軀幹和四肢,這些聖光能量可以保護他,並且在一定時間之內治癒身上所有的傷勢。
徐長青勢若瘋虎般的衝了出去,在他的身後,秦滅冷著臉,不斷的射出了一道又一道的魔法光芒。
「群體虛弱詛咒!」
「大面積遲緩術!」
「屍毒雲霧」。
全都是中低階的降低對手狀態魔法和控制系法術,但是數量卻是驚人的多,這位一身武者裝扮的神秘魔法師出手,頓時震驚全場。
城主府內的護衛中不乏高手。但是越是懂行情的人,越看越覺得驚懼。這名一身武者裝扮的魔法師實力高深莫測,低階魔法幾乎可以隨手瞬發。就算是中級群體魔法也基本上是信手拈來,魔法發射的頻率之快簡直令人應接不暇,幾乎只有傳說中的魔導師才會有這樣的水準。
本來這群護衛中還有兩名高階武士從側面同時配合摸了上去,希望利用魔法師近戰能力差的弱點,結果卻連人家出手都沒看清就被燒成了兩塊焦炭。
如此一來,原來就軍心不穩的城主府護衛們紛紛出工不出力,一路敗退。越是身手高明的,反而逃得越快越遠。一想到要和聖魔導作戰,就憑這些六級不到的烏合之眾還真沒有這樣的勇氣。
正所謂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正因為城主夫婦一貫行事風格如此惡劣。才有了今日的局面,就算招攏來的高手再多,也無人真心出力。
徐長青一路拳打腳踢,順手奪過來一柄長刀,更是舞得呼呼生風,說來也怪,凡是攔在他面前的對多只一招,就會莫名其妙的敗退。不是腳下絆了一下,就是眼前一暈,竟沒有一個人能攔住他。
秦滅強大的精神力衝擊已經到了有若實質的地步,分神對付這些普通侍衛還是綽綽有餘的。
殺人和放火向來乃是一對李生兄弟!秦滅毫不客氣的肆意放出一團團的大火球,狠狠的點燃了城主府內的各種建築。「當了魔法師,放起火來就是方便。不用油來不用柴,空手縱火樂趣多!」秦滅一邊吟唱,一邊四處縱火。
不一會兒,整座城主府內已經濃煙滾滾。火光沖天而起,火勢大得已經已非人力可以撲滅。
那邊徐長青終於追上了那位肥婆城主夫人,任這肥胖女人如何跪地求饒,書生紅著雙眼,一刀捅進肥肉當中,再發狠攪了一攪,鮮血和肥油流了一地。
親手殺了那萬惡的城主夫人。徐長青才覺得胸中的怨氣消散了一半,回頭衝著秦滅倒頭就拜,用帶著三分哭腔的聲音道:「多謝恩公助我手刃此賊,大恩大德長青唯有來生再報,此地不宜久留,還請恩公速速離城吧!」
這書生倒是情深意重,而且半點都不願連累他人,實在是生就了一副俠骨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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