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秦滅的大名在秦武學院內可謂聲名遠播,無人不曉。比武大賽上首場擊敗秦炎陽固然是一方面,但是接下來秦武學院以及秦氏宗族對於秦滅的態度,更是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據說秦氏宗族對秦滅的獎勵豐厚至極,不僅將他收為家族內室子弟,並且還賜贈了一座精緻宅院和大筆的金錢,五大長老每人都分別有賞賜,家族表現出的籠絡之意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還有傳言更甚者,說秦滅將取代秦炎陽,取得帝都真武學院的進修資格,成為秦氏宗族在帝都勢力的代表。
一時間,秦滅這個名字在秦香城內被炒得熱火朝天,羨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更多的人則是好奇和猜測,秦滅究竟是位怎樣的少年?帥氣不?可愛不?正太不?
當事人秦滅其實並沒有那麼多想法,雖然這兩天是有些小爽,秦氏宗族向自己遞出了橄欖枝,內室弟子身份倒也罷了,關鍵是送了那麼多份大禮,讓秦滅幾乎有了一夜暴富的錯覺。
走在秦香城內的大街之上,雖說天氣仍有那麼一絲悶熱,路上揚起的塵灰也有些大了,不過秦滅的心情卻仍是不錯的。
他準備去王啟山的鐵匠鋪轉轉,一來取前天訂的貨,看看那小子的手藝,二來也約了嫣大姐在那邊。
「如此煩悶燥熱的下午,喝上一杯冰鎮酸梅湯,和嫣大姐調笑幾句,也不失為一種很愉快的消遣。」秦滅在心中如是說道。
走到距離王氏鐵匠鋪仍有一段距離的時候,秦滅很意外的發現街面上的人群似乎有些騷亂,許多人臉上都是一付憤憤不平的神色。
秦滅加快腳步,走到了鐵匠鋪門口,卻發覺有一大群人圍住了門口。
當時秦滅並沒有多想,因為他知道秦懷嫣正在鐵匠鋪裡,以嫣大姐的宗門身份,在這秦香城裡何其尊貴,又怎麼會有解決不了的麻煩呢!
秦滅上前走了兩步,人群已經將鐵匠鋪的門口擠起水洩不通,他只好扒開人群,慢慢的從外圍擠進去。
隱約聽到有女孩子的哭聲,秦滅心中一驚,手腳發力,幾下就擠到了中間。
「怎麼回事?懷嫣呢?」秦滅眼前所見,一臉血污的王啟山倒在了門口,幾名街坊鄰居正在給他救治,看樣子受傷不輕。
王秋水扶著門楣站立在一旁,雙目紅腫,眼淚珠子不停的滴落,就像開了閘的水龍頭,完全泣不成聲了。
一見到秦滅,王秋水哇的一聲撲了上來,小女生柔弱無骨的身子才一撲到秦滅的懷裡,淚水立刻就將秦滅胸前衣襟打濕了一大片。
「秦滅哥哥,他們,他們把懷嫣姐搶走了!快想辦法救救她!」王秋水梨花帶雨的哭訴道。
「什麼?到底是怎麼回事?誰把懷嫣帶走了?你慢慢說!」秦滅心頭大震,敢在秦香城內把秦懷嫣強行帶走?什麼人有這樣的膽量?
王秋水哽咽著,說出了剛才所見的事情。
和平常一樣,王啟山在鋪裡打鐵,秦懷嫣和王秋水在後院聊天,誰知鐵匠鋪裡忽然來了一夥氣勢洶洶的惡客。
這群惡客其中就有秦炎陽的哥哥,秦炎烈。因為小時候是鄰居,所以小秋水認得他。
秦炎烈一進來就嚷著要秦懷嫣跟他們走,秦懷嫣當然不肯,哪知秦炎烈居然動起手來,不僅制住了秦懷嫣,而且還打傷了上前阻止的王啟山。隨後,在眾目睽睽之下,這一行人帶著秦懷嫣揚長而去。
「竟然有這種事?」秦滅聽得心頭火起,但是又覺得非常之不合理。
秦炎烈同屬秦氏宗族弟子,居然敢帶著人綁架秦懷嫣,而且還鬧得滿城皆知,除非他吃錯藥了才會這樣幹!
事態緊急,秦滅不願浪費時間,輕輕拍了拍王秋水的肩膀,沉聲說道:「照顧好你哥哥,我去找懷嫣!」
小秋水受到的驚嚇著實不輕,直到現在仍是一臉的驚恐,茫然的點點頭,道:「秦滅哥哥,你要小心,他們很兇惡的!」
「嗯,我會小心。走了!」
秦滅強行壓抑住心中的憤怒,分開人群,走了出去。
略微思考了片刻,秦滅一扭身,用最快的速度朝城主府狂奔而去。
秦滅雖然心中焦急萬分,但是仍保持了冷靜與理智。與其自己盲目的胡亂尋找,不如第一時間通知秦氏宗族,利用宗族的力量,只要人還在秦香城附近,就一定找得到!
一口氣直衝到城主府大門口,秦滅才一抬腳踏上台階,卻被門口的兩名護衛攔下。
「城主府不得擅闖!」其中一名高個子護衛高聲說道。
秦滅只得衝著兩人抱了抱拳,沉聲說道:「我是秦滅,有很要緊的事情找家主商量,麻煩通傳一聲!」
那名高個子護衛鼻中冷哼一聲,指著秦滅道:「我管你是誰!城主府不得擅闖,要見城主,先和門牌房預約候著去!」
「我候你媽!」秦滅終於按捺不住怒火,一伸手勾住高個子護衛的左手小指,卡嚓一聲扭斷。
「啊!」那名護衛頓時發出殺豬般的慘嚎聲。
另一名護衛沒想到這少年敢在城主府門口行兇,先是呆了一呆,然後才放聲高呼。
「來人啊」
沒等他喊出後半截,秦滅已經一拳封在了這人臉上。雖然沒有鬥氣加諸在拳頭之上,不過秦滅修習十方俱滅大悲賦真氣已有小成,這一拳也絕不是一個區區門哨可以受得起的!
這名護衛滿口大牙盡碎,膛目結舌的站在原地,嘴裡冒著血沫,無論怎樣張大,都發不出聲音來了。
秦滅也顧不得歉然,直接撞開大門,朝府內奔去。
說來也怪,進入城主府之後,一路上再沒遇到有人阻攔,秦滅憑著記憶,心急火燎的直奔城主府議事大廳,前天自己受封就是在那個地方,想來應該有人。
一路疾行,秦滅來到了城主府議事大廳,遠遠看去,大廳內外全都站滿了人,似乎是秦氏宗族正在開會。
以秦滅剛剛入門的身份,當然是沒資格參加這種家族會議的。不過看到這一幕,秦滅心中一喜,只要人都在,那就好說。以秦氏在秦香城內的人手和影響力,找一夥綁匪出來還是輕而易舉的。
為了避免類似大門口那樣的無謂爭執,秦滅在走近議事大廳的同時,強提了一口真氣,用盡全身力氣大聲吼道:「各位家族前輩在此,請恕小子秦滅擅闖城主府之罪。只因事態緊急,關乎我秦氏子弟的安危,請城主速速下令關閉城門,搜尋匪人!」
秦滅這一聲大喊,議事廳內外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齊唰唰射向了他。
在場的儘是秦氏宗族內有份量的實權人物,今天在此議事,乃是為了決定秦香城今後的勢力走向,究竟是下決心自行發展,還是投靠某一勢力,眾人正在議論紛紛,誰也沒想到會冒出這麼個大嗓門的少年,嚇了大家一跳。
秦香城的城主姓秦名望,亦是秦氏一族的核心成員,聽到少年的呼喊,他並沒有立刻出聲,而是將詢問的目光投向了坐在議事廳上首的五位長老。
迎松長老面無表情的端起茶杯,輕泯了一口茶水,說道:「大伙也議論這麼半天了,不如先歇歇,聽聽這小孩報的什麼事,權當調節一二了。」
聽大長老這麼一說,秦望才一揮手,示意讓秦滅進來。
如此重要的場合,若不是大長老開口,像秦滅這種不知排在哪一輩的小子敢來攪場,早就被打到半死,直接丟出門外去了。
秦滅急匆匆的大步上前,當著眾人的面,將鐵匠鋪裡的情況複述了一遍。
秦滅才一說完,立刻有位相貌儒雅的中年人站出來,出言反駁道:「簡直是一派胡言,我兒秦炎烈代表家族去西北軍中任職,怎麼會突然出現在秦香城內?而且炎烈和懷嫣兩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他又怎麼會帶人一起綁架懷嫣?你這野小子分明是害怕我兒炎烈回來找你算賬,故意栽髒陷害,毀我兒聲譽,實在可惡!」
這位相貌堂堂的中年人自然就是秦炎烈和秦炎陽的爹了,小兒子秦炎陽被秦滅打敗,大兒子秦炎烈被他說成是綁匪,老爹秦三蘇當然第一時間跳出來給秦滅找彆扭了。
秦滅聞言一愣,剛才來得太急,一時間確實沒有證據,但是事態緊急,若是秦懷嫣被他們帶出城外,那可就真的危險了。
「當街發生的事情,許多人都看見了!那位鐵匠王啟山現在還傷重不起,就算是我說瞎話,又何必來說這種一戳就破的瞎話。現在不是爭辯的時候,事不宜遲,請城主下令關閉城門,搜索秦炎烈一行人的蹤跡,救出秦懷嫣導師!」秦滅在稍加思索之後,說出了這番不卑不亢的言語。
眾人聽得連連點頭,秦滅這少年面對這麼多宗族長輩和實權人物,說話間娓娓道來,有理有據,絲毫沒有一絲怯意。如果說之前他能夠打敗秦炎陽,表現出來的是少年的無盡潛力,那麼這一次,無論是這名少年的膽識心性,還是才情天份之高,實在令人唏噓。
迎松長老驀然睜開一直微閉的雙眼,雙目之中精光四射,已然到了虛室生電的境界,立刻顯示出他身為宗族第一高手的強橫實力。
「秦望,下令閉城,搜人!把秦炎烈帶到我面前來,我要看看他憑什麼敢綁架自己的族人!」
迎松長老的這句話語一出,自然塵埃落定,沒有任何人敢出言反對。
事實上,凡是在場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秦滅這孩子不可能撒這種彌天大謊,雖然大家都不知道秦炎陽為何發了瘋綁架秦懷嫣,但是這種綁架自己族人的行為的確人神共憤,人人得而誅之。
迎松長老發話,城主親自帶人去封城搜人,秦滅親眼所見,這才稍微安下心來。並不是他不想自己去找,而是他知道,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有限,守在這裡的作用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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