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魅翻牆越屋,又摸回黑貓酒吧的後門。外面一個人都沒有,裡面,則還是隱隱傳來重金屬搖滾的音樂,葉魅小心翼翼的繞了一圈,確定那些圍追的人都走了,然後用鋼爪攀上屋頂,從樓頂往下吊,一扇扇窗探查過去,終於在二樓的最後一間房找到了老鼠。
肥老鼠正在大脾氣,但對像卻不是夜,而是傲魂傲舞。一把將桌上的杯子掃落地上,口中怒罵連聲:「兩個婊子養的,若不是你們開槍。我會讓人給跑了?還他媽敢來給我臉色看,算他媽什麼玩意!裝逼佬,狗男女!」
葉魅心道真是天助我也,若是待會弄出什麼聲響,外面的手下也不會覺了。
他當機立斷穿窗而入,一腳踢出。老鼠身手著實不錯,在這種忽然的情況還能反應過來,匆忙中隨意的格擋了一下,然後迅後退,正想張口呼叫,葉魅如影隨形跟上,用肩膀硬接了他的一拳,以此為代價將他扣住按倒在了地上。
只老集怒目看著他。
葉魅淡淡道:「想不到我還會回來吧?」
「你要怎麼樣?」
葉魅直接取過桌子集的一根筷子。按著他的手,從他手心直接一下刺了進去,老鼠只是「唔」的輕哼一聲。並沒有失聲慘叫。
葉魅淡淡道:「算你聰明,敢叫出一聲,你的下巴現在已經碎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老鼠咬牙問道。
葉魅冷笑:「你弄了個該死的陷阱給我鑽,現在卻問我想怎麼樣?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報復這種說法麼?」才說完,那根筷子狠狠的插進了他的肩膀,這一下疼得他終於喊了出來,結果葉魅一拳打在他嘴巴上,聲音全部被打回了肚子裡,滿口的鮮血。
「這,這不是我策戈的」因為被打破了嘴巴,老鼠說話的聲音有些模糊不清。
「哦?那是誰策劃的?」
「是追殺你那對男女,叫做傲魂傲舞」啊!」
葉魅又是一筷子插入他另外一邊肩膀,「你想禍水東引,以為我是白癡?你不說也沒關係,我就當是你,慢慢折磨死。」
筷子從他的肩膀上拔出來,同時他被固定住腦袋,筷子的尖端移動到他的眼睛前,距離他的眼球不過兩三聳分,「我早就想知道眼球被活生生刺穿的感覺是什麼了。」
筷子尖端雖然不算尖,但就因為不尖,刺進去反而痛苦更甚,老鼠知道夜什麼都做得出來,忙叫道:「等等,等等,我說。」
葉魅不耐煩道:「急什麼,等我刺瞎一邊眼睛你再說不遲,反正你還有一邊眼睛可以看。」說著就真的要刺進去。
老鼠尖叫道:「是袁先生,是袁先生策劃的。」
葉魅問:「誰是袁先生?」
「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沒有能親自見過他,但我知道一個確切的消息,一個月後,在浣溪沙夜總會,會有一個很大的派對。袁先生會參加,我就知道那麼多了。」
浣溪沙葉魅當然知道,他還曾經帶著小落混進去,逼迫何斌將股權交出來。
「這個消縣很有用,多謝。」葉魅把筷子丟到一邊,老鼠正鬆一口氣,葉魅抓住他的腦袋一扭,卡啦一聲,脖子被扭斷,瞬間就斷了氣。
找來一根繩索,將老鼠的屍體掛到窗外,然後穿窗而走」
傲魂傲舞看著被拉回來的屍體。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才剛被擊殺,現在連老鼠都死了,而且竟然還是去而復返,完全沒有將他們這批追殺的人看在眼裡。
轟!傲魂一拳將面前的紅木桌子給打得粉碎,桌上的東西摔了一地。很多老鼠的手下都被駭了一跳,驚惶的看著他。
「何必那麼生氣呢。」一個聲音在門外響起。
傲魂怒道:「誰?」看過去。門口竟然被一個黑影給籠罩著。來人的身高很高,竟然高過了門。要進門還得低下頭,彷彿鑽進一個洞一樣。
傲魂看到他的樣子,臉色微變,「你」你怎麼」
巨人道:「從現在開始,由我來負責夜的追殺。」
傲魂想說什麼,但想了想,還是什麼都沒有說,點了點頭,沉著臉走到一旁……
葉魅脫了面具路經垮江大橋。想起上次由佳在這裡跳了下去,不由走過去靠著欄杆,往江面眺望。
現在已經很晚,江邊散步遊玩的人寥寥,漁舟的燈火都熄滅了好多。江上一片漆黑。
上次救了由佳的漁家,葉魅之後找過他們,給了他一萬元作為報酬。他竟然死活不肯要。這些漁家的人吃住都在那條破破爛爛的船上,比很多所謂的蟻族蝸居也好不到哪兒去,很多人說這些人勢利,很少會救溺水的人,事實上這不是因為他們勢利。
葉魅和他們聊天知道,他們有一個很古老的傳統,簡單的說就是,如果有人溺水,若船家的人去救了,那麼船家就必定會有一個人給那個。人抵命,所以一般情況,他們都不會主動救人。
最終葉魅還是偷偷的摸回去把錢放到了他們枕頭底下。
眼光在江面上掃瞄一遍,沒有找到上次救由佳的那艘,葉魅打了個,哈欠,正想離開,忽然聽到「搶包」的呼叫聲,他笑了笑,這種蠢貨哪裡不去搶,跑到自己面前來了。
只見一個平頭的年輕人手上拿著一個白色的手提包,飛快的向橋的方向跑來,而後面一個女子則一邊呼叫,一邊脫下高跟鞋,止二幾步。就將鞋子向那個人擲出,但她不僅腳步踉蹌。得厲害,人明明往右,她卻砸到了左邊。
心裡想著,這女人還蠻彪悍的,若非喝醉了,估計未必能讓賊給跑掉。一邊想著,那個搶劫的青年從他旁邊跑過,葉魅伸腳一勾,他立刻變作了滾地葫蘆,包掉到了一邊。
那人爬起來包也不要了,撒腿就跑,完全不管身上多處擦傷,葉魅撿起小包,那個女子也正轉到橋上。路燈一照,葉魅看到了她的樣子,她竟然是郁嘉晴。
事實上葉魅真有些不敢認,披頭散的,臉上潮紅一片,滿身的酒氣,哪還有半點平時的頤指氣使。不過走到葉魅面前說了一句話,葉魅就百分百確定是她沒錯了。
她怨道:「你怎每讓他跑了?」別人幫她搶回包都不錯了,她竟然還好意思怪別人不作為。
「一般女人關心的都是自己的包。若我早知道是你,我會不顧包而專幫你追人,因為你關心的只是那一口氣。」
郁嘉晴一愣,仔細看了半天。才叫出來:「你,你是葉魅?」
「你醉得真是不清了,連我這個你恨之入骨的人都要看那麼半天才認出來。」葉魅將包遞給她,「拿好,然後打個車吧,看到你這種樣子,我都忍不住想搶。」
郁嘉晴顯然是真的醉的不輕。還跑了那麼一段,口中不住的喘著粗氣,眼睛倒是睜得很大,但到底能不能看清東西就難說了,接過葉魅遞過來的包,她一句話都沒有說,就東倒西歪的往回走,不時的彎下腰來看,葉魅猜她估計是想找回自己的鞋。
看她那隨時都可能摔到的樣子,葉魅歎了一口氣,走過去幫她把兩隻鞋找了過來給她,她卻半天都穿不進去,葉魅只好蹲下來抓著她的腳幫她穿好鞋,哪知道她現在本就很難保持平衡,葉魅抬起她的腳,她單足站立立刻控制不住,往側面到下,幸而葉魅眼明手快一把將她給。
她本就憑著一口氣追,硬頂著不到下,現在既然已經倒了,要她再站起就難了,葉魅皺眉道:「喂,你到是站好啊。」
郁嘉晴忽然道:「送我回去。」
葉魅剛想拒絕,她又道:「好歹我幫你把審核給通過了,送我回去。」
葉魅想了想,自己打了她,她還幫把審核通過,雖然也不見得欠她什麼,但送她回去一趟也沒有什麼損失,於是將她橫抱而起,二話不說往前走了一段,叫了一輛出租車。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葉魅還以為她睡著了,哪知道剛下車抱著她上樓,她忽然就開口道:「你說女人一定要嫁人才算是完整的人生嗎?」
葉魅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冒出這句話出來,呆了一下,沒有回應。
她繼續道:「我看電視劇見多了那種父親,哪知道,自己的父親也是這種人,我是三十歲了,我是大齡女人了,又怎麼樣?結婚又不是可以去路邊找一個回去就能結的,誰愛嫁自己嫁去啊,關我屁事啊」
看樣子她應該是剛見了老爸。老人又針對她年齡大這件事做文章,說不定還吵了起來,所以她才跑去喝酒,那麼晚還在外面遊蕩。
「現在三十聳沒有嫁人的女人海了去了,憑什麼我就非要得嫁人,啊?憑什麼!?還拿斷絕父女關係來威脅我,結婚真的就那麼重要嗎?我偏偏不接,斷就斷了,我郁嘉晴以後自己一個人過!」
葉魅從包裡拿出鑰匙開了門。扶著她走進去。靠近沙邊的時候,葉魅忍不住道:「你就沒有過喜歡的人?」
哪知道她忽然就像山洪暴一般吼道:「喜歡?你們男人都是孬種。你們有什麼資格讓我喜歡?」
葉魅心想你喝酒是喝得腦袋有毛病了吧,沒事扯到我身上幹什麼?也不和她計較,隨口應付:「好。男人孬種,都是你們女人牛,你們女人是一整片天」一邊將她扶坐到沙上,就想撤手離開。
哪知道她忽然跳起來一把揪住葉魅的衣領,在一個很近的距離叫道:「你還不服?你以為你不孬?如果市委的領導讓你過去,你還不是像一條狗一樣馬上趕過去拍馬屁?你敢說你會反抗麼?因為怕影響前程。怕以後企業被穿小鞋,所以你不敢。你就是一條狗,還敢說不孬?」
葉魅心道老子正好有空,市委領導叫去見面老子為什麼要反抗,難道老子和你一樣腦子有病麼?
「放手,我要走了。」葉魅已經有些不耐煩,好心將她送回來,媽的還得受這份氣。
「你當然要走了,你是在逃避!逃避!你又在害怕什麼?害怕我爸他把你前途毀掉?你還說你不是孬種?我都說了不顧一切跟你走你竟然不敢,你這個膽小鬼,你對得起我嗎?」一邊說一邊哭,郁嘉晴還不斷的拍打葉魅。
葉魅一把將她推倒在沙上。吼道:「夠了!你已經醉得神志不清了。去洗把臉清醒清醒,不要在這裡神經丟人現眼。」
郁嘉晴竟然非常靈活,一下子又跳起來抓住轉身往門口走的葉魅。本來用力想將葉魅拽倒在沙上,結果葉魅的身子彷彿是釘在了地上。紋絲不動。她又跑過去到門口,將門反鎖起來,攔在門前。
葉魅失笑道,「你以為你能攔的住我?你應該知道,我對女人也一樣毫不留情。」
哪知道郁嘉晴卻忽然開始脫自己的衣服外衣,襯衣,秋衣,長褲,只剩下內褲和胸罩。她的剛稱而豐滿對**在胸罩的承托下口出道深深鉚悔繃背部和大腿內側都異常豐滿,但因為腰肢的纖細和兩條腿的長度,看上去不會有任何胖的感覺,葉魅只有三個字在腦海:「熟透了。」
葉魅盤著手冷眼看著她,看她到底能玩出什麼花樣。
郁嘉晴盯著葉魅一步步往前。雖然有些搖擺,但最終還是走到了葉魅的身前,仰頭看著他道:「我爸爸是麗」省的省長,我舅舅是寧海市市委秘書長,我外公在軍區出任要職,現在我問你,我給你上,你敢上我嗎?」
見葉魅不說話,她呵呵笑起來。笑聲由小到大,「你不敢,因為你害怕他們的權勢,你怕死無葬身之地,你還敢說你不是孬種!?告訴你。沒有男人敢,因為你們全是孬種,孬種!!」
葉魅露出一個郁嘉賺完全看不懂,也從來沒有見過的笑容,忽然她就被葉魅給橫抱起來,走到裡面臥室,將她一把扔到床上,郁嘉晴仰躺著,冷冷看著他。
葉魅面無表情,伸出手一把扯掉她的胸罩,再將內褲給撕出來,然後壓到了她的身上,郁嘉晴在葉魅的耳邊道:「你不怕死?你知道不知道。明天,你的所有公司都可能將灰飛煙滅,你的親人和朋友,所有人都可能因為你而前途盡喪,而你。將死無葬身之地。」
葉魅忽然笑了起來,「知道嗎,我最喜歡有女人用激將法逼我跟她上床了,到時候我就可以用是你逼迫我上的作為借口,還不用負責任,當然了,前提必須是,那是個美女,幸好你是。」
「你!」郁嘉晴瞪眼看著他。還想再說什麼,葉魅已經非常強勢的進入了她。
葉魅連吻都不吻她,嫌她酒氣臭。只是用力揉著她的胸部,然後全力的抬起,落下。
剛開始,她用力的拍打,怒罵,後面被葉魅抱著站起將她拋上拋下。她開始無力,她的手只勉強夠力攬著葉魅的脖子,她的嘴巴,只剩下嬌喘和呻吟的力氣,到最後,她就連呻吟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一切都不管了,什麼都不管了,她抱著能抱到的任何東西,狠狠的進入夢鄉。
上九點,郁嘉晴才從美夢中醒來。具體她不記得夢到了什麼,但那的確是美夢,她真的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做過美夢了,有時候她甚至想。我不奢求美夢,只要不是噩夢她就心滿意足了。
她伸了個懶腰,手碰到了一個人,她睜眼看到葉魅,正用一對黑得亮的眼睛看著她,眼神中沒有任何情緒,彷彿一灘幽深的泉水。
瞬間,一塊塊模糊的記憶拼圖回到她的腦袋,想起了算夜的瘋狂,她豁然坐了起來。
葉魅還是那樣看著她,似乎是想看看她到底接下來會怎麼做,她瞪著葉魅好半天,才歎了一口氣,用力的靠到床頭,也不管自己一對豐滿白哲的**還露在被子外,伸手在床頭摸過一包女人煙,抽出一支,點燃,然後看著自己吐出的煙霧,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葉魅故意又等了十分鐘,見她還是沒有一句話,忽然掀被而起,赤條條的走下床,撿起衣服慢慢的穿起來。他的背上有好幾道指甲抓出來的傷痕,肩膀上和胸口都有齒痕,可見昨晚的戰況是多麼激烈,郁嘉晴看到了,臉上微微一紅,別開頭。
葉魅在鏡子前照了照,除了頭還有些亂,其他都很整齊。
郁嘉晴忽然道:「他是我大學同學,家裡也不是很窮,但我爸爸和爺爺都反對,他們逼我離開沒有用,就去找到他,我知道他們的手段,所以我就跟他說,他們再厲害也不是神,我跟他走,我們去北方闖,不呆在這邊我看他們還能如何,但」呵呵,但他竟然毅然決然的離開了我。我是那麼的喜歡他,我幾乎願意為他付出一切,可他,他怎麼能這樣對我?」
葉魅淡淡道:「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我對你以前的情史一點興趣也沒有。」
「我只是想說清楚,我昨晚失常的原因。」
「但我年並不想知道。」
「你真的一點都不怕?」郁嘉晴問道,「我昨晚並不是騙你,如果我爸爸他們知道這件事,真的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的。」
葉魅笑了笑,有些不屑,「那你就告訴他們吧,你不是說我是孬種嗎?你看看我會不會怕。」
說完轉身就往外走,郁嘉晴叫道:「喂。」
「還有什麼事
「過來,我還有話說。」
葉魅轉過身靠在門上,淡淡道:「說吧,我聽著。」
「假冒我的男朋友,跟我去見我爸。」
葉魅好笑道:「你多大了?還玩這種。何況,我為什麼要幫你?我既不喜歡你,你也不喜歡我,昨晚。不過是配合你的情緒而已
「配合情緒?」郁嘉晴呵的笑了笑,屈起腳抱著膝蓋,將腦袋側枕在上面看著葉魅,這個姿勢讓她的一對技乳壓在腿上,擠壓出一個讓人血脈賁張的形狀,鬆軟的長垂下,配上她此時的眼神,性感而嫵媚,「如果你幫我過了關,我可以幫你得到更大的地建新廠,而且畢竟你在我們區,我說的話。很多時候要比市長省長反應快得多,這是互惠互利。」
葉魅想了想,很快道:「有道理,什麼時候去?」
「等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