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山湖就是個湖個不大不小的湖,它周邊地外偏盈,訓以沒什麼好風景在這裡,處處荒涼,在湖邊除了有個廢棄的工廠,另外一邊還有幾個倉庫就再沒有其他東西,連狗都不來這邊覓食。
葉魅是用摩托車載李雅旋過去的。這種鳥地方,出租車百分百不會去。你給雙倍三倍都沒用,司機心裡肯定想,就算給十倍,待會拉我到偏遠的地方,老子還不是得吐完出來?那還不算小命保不保得住還得另說呢,」
柔軟告訴李雅旋的倉庫是緊貼湖邊的一個,後門臨水,前門進去,一排排的貨架,中心有幾根大的柱子,處處都是破爛不堪的鐵架,地上還對著一個個不知道裝了什麼的紙箱。只是有一點讓人十分費解這裡竟然還通電。
十二盞大燈都開著,將倉庫照的亮堂堂,從大門進去,即使有很多貨架,還是沒有可能不被現。
葉魅和李雅旋走進去的時候。也同樣看到了對方,十七八個人,穿著普通,不像一般的黑社會那樣黑色西裝黑色墨鏡,由佳像個洋娃娃。可憐巴巴的坐在一個紙箱上。被他們控制著,沒有看到柔軟的人。
走到稍近的地方,葉魅現他們全部都剃了平頭長相兇惡,不由好笑的對李雅旋道:「這樣的一群人,究竟怎麼過安檢的?」
李雅旋現在哪兒有心情說笑。見到那些凶神惡煞的人虎視眈眈的看著她們,她就有些心裡毛。小聲道:「都說了先看看情況,你怎麼就直接走進來了,現在怎麼辦?」
葉魅笑道:「放心,我來處理。你不要出聲就行。」然後朗聲道:「誰是話事的。站出來說話。」
其中一個懷裡抱著一個長條形木盒,垂頭冥思裝酷的平頭緩緩站起來。用很標準的漢語道:「你們是送錢來的人?」
葉魅不答反問:「你們是日本人?」
「我們是日本東京櫻花會的人。你們究竟是不是送錢來的人。」
葉魅笑道:「我們有錢,但未必是送錢來的人,先,我們得搞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你把錢清了。我們就放人。那麼簡單的事情,你也搞不懂嗎?」
葉魅皺眉道:「我對日本人並不反感,但你最好不要再用這種自己高人一等的態度說話,沒有實力的裝逼只會讓人以為你是傻逼。」
平頭顯然不知道葉魅說的是什麼意思,皺眉道:「我一向都用這種態度說話,對中國人一樣,對日本人也一樣,你那句話我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葉魅淡淡道:「簡單的說就是,你沒有高手的實力,硬要裝作高手的樣子,那很容易死人的,尤其在他裝得還不像的時候。」
平頭道:「誰死?」
葉魅回道:「你。」
平頭忽然爆出一陣大笑,其他十幾個人也跟著爆笑起來,似乎葉魅說了一今天下最可笑的笑話,他旁邊的一個人大笑道:「竟然有人說良田君是個偽高手,你知不知道,在東京黑道,已經有整整一年沒有人敢直接挑戰良田君了。
另件一個人嘲弄的笑道:「你要有種,倒是可以挑戰看看,到底誰是裝出來的高手。」
葉魅既不生氣,也不跟他做口舌之爭,點了點頭道,「原來是良田君。我有一個問題請問,若我現在說這只是一場誤會,我不打算幫她們還錢,我們可以走嗎?」
良田君冷冷道:「你們既然就是由佳說要來送錢的人,就不會是誤會。你們不願意主動交出來,我們可以自己去拿。」
葉魅又點了點頭,「還是一貫的強盜邏輯,祖傳的。好吧,沒你的事了,一邊去繼續扮高手吧,我有幾句話問由佳。」
良田狠狠的瞪著葉魅,一個字一個字的寒聲道:「你會為你剛才說的話付出代價的。」
葉魅笑瞇瞇的道:「你也會為你剛才的裝逼付出代價的。」然後不再理他氣得醬紫色的臉,對由佳道:「由佳,柔軟呢?」
由佳一直都低垂著頭,葉魅問了話。才現,她一直在哭,只是之前沒有哭出聲,現在卻是哭得稀里嘩啦的,眼淚不斷的往下掉,不管是葉魅還是李雅旋,怎麼問她都不回答,只是一個勁的哭,就像是個淚人。
葉魅和李雅旋都沒有任何辦法。
良田君冷冷道:「感情戲到此結束,接下來是男人的熱血戲了。」
葉魅抬起頭,現在他和李雅旋靠近問由佳的時候,他們慢慢的靠了過來,十七八個。人將他們給圍在了核心。
葉魅道:「開始打算強搶了麼?」
良田道:「如果你願意主動交出來,也許可歎息止一場干戈。」
葉魅失笑道:「你漢語說得真不錯啊,連這種詞語都會,不過你既然叫做良田君,可知道在中國,君有小人之偽君子和聖人的真君子說?」
良田又聽不懂了,一臉的茫然。
葉魅笑道:「顯然,你學的漢語只得其形,而完全無神,就和你的身手一樣。」
這句話良田是聽出來了,冷,亨道:「我最後問一次,交不交出來!」
葉魅嘲弄一笑,「惱姜成沁,就算你來硬的,也得搞清楚我眾個包裡面到底有錢沒只看到我帶了包,就認定裡面一定是大把大把的鈔票?」
經葉魅這樣一說,良田等人一想還真的是,都暗罵自己糊塗,但現在再去問葉魅,更加顯得白癡,還墮了威風傷了士氣,只能硬撐道:「則無需你費心,你只要交出來這個袋子就行了!」
「哦,原來如此,交出袋子我就可以走了是吧?」葉魅將袋子扔過去給他,一邊笑道,「好吧,那你接好了。現在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良田一呆,接過袋子打開一看,裡面全是報紙,立刻氣得用日語大罵了一通,葉魅笑道:「說鳥語我又聽不懂,說再多又有什麼用?我現在已經把袋子給你了,可以走了麼?」
良田怒道:「混蛋,竟然敢耍弄我。你們誰也別想走,把這個小雜種的兩條腿打斷,把那個女人帶回去給老大,幹過之後再送去夜總會接客!」
李雅旋大怒道:「混蛋!你說什麼?」
葉魅卻毫不動氣,嘿嘿笑道:「還裝什麼君,其實就是一個偽軍,比人多是吧?」他忽然將兩根手指放入口中,吹出一聲十分清越的口哨。門外呼啦啦的就衝進來幾十個人,清一色的保安服飾,手上拿著高爾夫殊桿,金屬頭亮閃閃的。
一下子,就裡三層外三層的將所有人都圍了個水洩不通,粗略一數。不下五十個,郭邁和蘇豪也在其中。
良田等人都是臉色大變,對著旁邊放哨的人吼道:「這麼多人都看不到,你他媽想死嗎?」
那人委屈的道:「不是說要看警察嗎,我根本沒有看到一個警察。」
蘇豪大笑道:「我們當然不是警察。我們只是一群小保安。」
葉魅把由佳拉起來,和李雅旋走到外面,良田等人動都不敢動,葉魅對蘇豪道:「不用打死,打斷兩條腿就可以了。」
這話就是幾分鐘前良田剛說的。現在卻應在他們的身上,當真是既諷刺又丟人。他大吼一聲,將懷裡的方盒打開,取出一把古樸的日本直刀,其他人也學著他的樣子。卻是從懷裡摸出一把比他那把短了一半左右的短直刀,雙手握柄。
蘇豪哼道:「拿刀出來就行了麼。給我扁!」
那些保安立刻揮舞著高爾夫球桿撲上去。球桿上的金屬頭閃閃亮。看著就覺得疼。他們人多,卻不是一窩蜂的往上擠,因為那樣擠不僅沒法一起攻擊,還會礙手礙腳。所以他們很有素的樣子自動分成了幾組。輪流上去揮桿,讓對方的人幾乎是一個兩個同時對上他們五六個。
在這樣的人數優勢下,而且這幫人又被郭邁練得異常勇猛,中刀了還繼續打,根本沒有人退縮,再加上還有一些簡單的配合套路,這些人雖然都有幾下子,但這根本沒有懸念,兩三分鐘下來,就讓他們躺了一地,最後只剩下良田君一個人苦撐。
不過說回來,良田比其他人那的確是高明了很多,面對那麼多人,依舊不成敗象,手中的長刀舞得滴水不漏,還總是能抽空傷人,已經不下五個人濺血了,只是因為他都是倉促出刀,都沒有能傷到要害那幾個人隨便包紮了一下,止住了血拿起球桿又想上去拚命。
郭邁哼了一聲,接過一根球桿就往戰場走過去,葉魅小聲道:「不要打殘,制服就可。」
郭邁點了點頭,走到近前,忽然將球桿高高舉起,然後當頭砸過去。良田礙於其他幾面前有人,只能橫刀硬接。哪知道一陣巨力傳來。噹的一聲脆響後,他差點被打得直接跪下來,餬口麻,刀都差點脫手掉地,慌忙中使了幾個退守的刀法,挽出一片刀花,將幾個趁機偷襲的人逼退,然後他也趁勢後退幾步。拉開和郭邁的距離。
「你是什麼人!?」良田對郭邁大為忌憚。
但郭邁卻二話不說,再次高高舉起殊桿,跨前幾步,又是當頭砸下。和上次一樣,其他的人同時配合進擊,讓他沒有辦法躲避,只能再次橫刀硬接。
當!良田的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才堪堪接住這一下,但整條胳膊都麻得不聽使喚了,旁邊幾個配合攻擊的人立刻過去幾桿子將他打倒在地。然後按在了地上。
良田看著被層層保護起來的葉魅,在地上大吼道:「我不服,你們人多欺負人少!」
葉魅走過去到他面前蹲下,拍了拍他的臉笑道:「他們沒有來之前。我們兩個人,你們多少個?是誰人多欺負人少?」
良田語塞。
葉魅繼續道:「再說你不是高手麼?高手哪裡有怕人多的?」
「總之我不服,你們國家的人都是卑鄙無恥之徒,不敢和我們日本武術光明正大的博弈,有種一對一跟我單挑,贏了我才心服口服!」
葉魅玩弄著他的耳朵,一邊鄙夷的笑道:「你現在不過是個階下囚,有什麼資格和我提單挑?用民族矛盾這種方法來激將也是沒有用的,我好不等於我們民族就好,我們民族好,也不等於就是我好了,雖然你們自本彈丸之地,但我也承認還是有幾個不錯的人的。」
良田被氣得半死,漲紅用心!,兩個我們大和民族的英雄千千萬,哪裡是你仰趴。小警民族可以比擬的。」
葉魅點頭道:「嗯,用嘴巴喊,誰不會?你繼續喊,看看能不能喊的我們大家都手軟了然後把你給放掉。」
葉魅這樣一說,他的氣勢就什麼都沒有了,自己被人家按在這裡。還去喊什麼千千萬萬萬千,那簡直就是一種笑話,只能冷笑道:「可悲啊可悲,只會躲在女人和保鏢的後面,自己一無是處,如果你能在我手底下走過十招,我就認輸。怎麼樣?」
葉魅看著他,忽然笑道:「其實,要單挑也不是不行,不過你現在能有什麼輸給我的?沒有綵頭,你以為我會跟你玩麼?」
「你說,賭注多大我都接!」
葉魅歪著腦袋道:「這不是我說的問題,是你能拿出多少的問題,而且要現在就拿出來,壓錢,你有嗎?有多少?拿出來看看?」說著還伸出手掌攤開,一副討厭死人的要錢裝。讓良偽軍同學心中的一團火苗是越少越大,於是他怒道:「我就拿那張由佳的借條,有八百萬!有要贏了去,由佳的債主就是你了。
葉魅想了想道:「不是現金啊?湊合吧,借條呢?在哪裡?不給我看過真偽,我沒興趣和你玩」你要擔心我現在搶?我有必要麼?反正你都已經是我階下囚了,我要怎麼玩你還不行?還怕弄不到一張借條?」
良田道:「我若贏了毒麼辦?」
葉魅攤手道:「當然是放你們走路,你還想怎麼樣?小命都沒有了。還想一次翻本?隨便你,接不接受拉到。反正我又不是像條死狗一樣被按在地上的人。」
良田咬牙的齒的道:「好,我干了,借據就在我身上,放開我,我拿出來。」
葉魅點了點頭,幾個人就鬆開了他。讓他站起來,良田在懷裡掏了一下,摸出一張畫押的紙條,葉魅伸手道:「拿來我看看。」
良田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它遞給了葉魅。葉魅拿到由佳面前,問道:「是不是這個?」
由佳點了點頭,葉魅問,「他們手裡還有沒有其他的?關於柔軟的?」
由佳搖了搖頭。
葉魅一把將借據塞到口袋,回頭看著良田嘿嘿的笑,笑得他心裡毛。才道:「良偽軍,你怎麼那麼蠢的?你是不是想,反正自己已經是階下囚,我們要弄你簡單的很,沒有必要廢那麼多周折,所以就交出借據。但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就是因為你有借據所以才不弄死你呢?現在借據到手,我把你們都朵了然後將你們的屍體綁上石頭往那個爛湖一扔,不是神不知鬼不覺?」
李雅旋聽得心中毛,那偽軍更是暴怒如狂,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怒吼一聲就要往葉魅身上撲。來個玉石俱焚,葉魅卻又忽然道:「但是!」
他又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葉魅道:「但是呢,既然答應你要決鬥,那就陪你玩一下吧,也不是想讓你心服口服,只是找個機會溜溜狗,很久不馴獸了,手癢癢。」
良田氣得臉都白了,大叫一聲又要撲上,葉魅卻又立刻伸手止住他道:「關於借據。」
他又不能不硬生生的停了下來。連續兩次被打斷,尤其適合在他那種暴怒的狀態下,就猶如一輛疾馳的車被一種無形的巨力給硬生芒按停。雖然表面看似停了下來,實際上內部已經受損非常嚴重。
葉魅道:「借據反正在我身上。你若贏了,他們都不會動手你就在我屍體上把借據拿走就是,若你輸了,自然是沒什麼好說了,公平吧?」
「很好!」良田這次再沒有停下,一個翻滾撿起地上的直刀,撲上來猛然一刀斬下,那種瘋狂的勁頭,彷彿想把葉魅碎屍萬段。
結果葉魅只是輕輕的一個側身就脫開了他的刀勢籠罩範圍,伸腳一勾。看似威風八面的良田立復變成了滾地葫蘆,由於他下斬的力量過大。帶得他滾的力量也非常大,足足滾了兩三圈才停下,爬起來的時候。臉皮都被擦破了一些。
葉魅笑道:「我終於明白你為什麼被叫做高手了,你是滾地葫蘆高手。是不是每分鐘能在地上滾一百零八下?」
「啊!!!」良田揮刀再上。因為太過憤怒太過用力,刀身被他握的都著顫,但即使如此,葉魅依然用優雅的步伐輕鬆的躲開,伸腳一勾,他又變作了滾地萄蘆。
如此再三,當良田滾到第六次的時候,他已經喘得像頭牛,手腳抖。頭臉上身上到處都是灰和汗水的混合物,看上去狼狽非常,若非用刀身支著地面,估計已經支撐不住摔倒下去。
最讓他難受的是,每次自己被葉魅放倒,那五十幾條友就整齊劃一的大聲叫好,那聲音彷彿一枚枚鐵錘砸在他的心口,讓他焦躁得想吐血。
當他在支撐不住軟倒在地的時候。眾人再次一聲大叫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喉嚨一甜,一口血吐了出來。
葉魅食出借據,彈了彈,當著他的面撕了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