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村長的威嚴
張牛瞥了眼村長的表情。嘴角不由露出淡淡的笑容，村長以及包括大家在內齊齊看著桌上切開的西瓜議論紛紛。
「娃，這就是你種的七彩西瓜？」站在最前排抽著土煙的張居正咂吧咂吧的抽食著旱煙，眼角的老年斑緊皺在一塊，雙眼帶著希望的目光。
張牛在切開七彩西瓜後，早已站在一旁讓開位置給後面的村民觀看，聽到居正的問話，笑著回答道「對，這就是村裡說的七彩西瓜，你看平時的西瓜紅瓢的瓤，現在七色依次的排列成一塊。所以這瓜叫七彩西瓜。」站在樹下此時看七彩西瓜依然鮮艷奪目，絲毫沒有因為燈光的原因而造成暗淡。
張居正輕輕敲著煙桿子發出咚咚的聲響，嘴角露出大喜的笑容「好一個七彩西瓜，你叔快入土的人可以見到這樣的西瓜，算是沒有遺憾了。」
語氣格外的激動，說完話還喘了幾口氣，後面早有人拍打後背，讓居正叔能緩緩口氣。
「居正叔，你還年輕呢，少說還能活個百歲呢。」張牛見到喘氣的張居正，笑著說道。在村裡活個八十多歲一般都沒問題、
張居正擺擺手，剛才的喘氣聲逐漸平穩下去「老了不行了，剛才一激動差點喘不過氣來了，村裡數你最厲害了。」
各家的婆娘早在嚷開了「你看真的是七彩西瓜。」
「曉月家的兒子真不錯，我就見過霓虹燈是七彩顏色，還沒瞧見西瓜也有七彩顏色。」
切開的七彩西瓜，大家也看了。於是張牛走到桌前抄開菜刀手腳麻利的將西瓜，平均的切成一小塊一小塊，份量不多可以給大家嘗個先。
滿張桌上很快擺滿七彩顏色的西瓜，整齊有序的放成一排，桌上的汁水透過桌上的縫隙滴答滴答的掉落在地上形成一個小小水坑。
一個將近二十斤的大西瓜，在張牛揮舞的菜刀之下切出百多份，這個切法是他的極限了，再往下切不知道如何下刀了。
輕輕放下菜刀，轉過身笑著看著大家「剛才七彩西瓜大家也看了，我園裡的西瓜沒有成熟只能帶一個下來給大家嘗嘗。」
村長見張牛說完話，箭步來到桌前，面對著村民「桌上的西瓜不多，就各家的男人過來拿一份算了。」村長的話很快得到村民的同意。
一村之長的話在村裡總是有不少的作用，張牛切的西瓜也都依次的擺好，大家雖然眼饞七彩西瓜，可是沒有一哄而上而是一個個的上來取一塊西瓜就下去。
「村長，我就不去領了。讓我婆娘拿算了，我嘗不出味道糟蹋了就可惜了。」人群裡的張運民摸著腦袋，不好意思的說道。
「行。」村長同意這做法，反正一家上一個就可以。
有了張運民的開始，後面不少自家男人的權利全給婆娘霸佔了，她們口裡的理由很簡單，一個大老爺們會啥品味，平時燒菜也會放錯鹽。
於是婆娘們憑著這個簡單的理由，紛紛替換了自家的男人走了上來拿走切好的七彩西瓜，臉上則是一副勝利的樣子。
張牛笑著看著這一幕，想不到會是村裡的婆娘上來品嚐西瓜，而將自家的男人涼在那裡，不過她們說的話挺對。
「村長，你咋不去弄快西瓜品嚐？」見到站在一旁，一臉燦爛笑容的村長。
「我還是算了，讓大伙先嘗以後機會多的是不急在這一時。」村長看著大家一一拿過七彩西瓜，似乎比自己吃西瓜還要高興。
一會的時間在場大部分的人家都取過七彩西瓜，在小孩子的眼饞種咬下第一口，對燒菜的婆娘來說咬下第一口西瓜就品出七彩西瓜的味道。
甜蜜的味道這是最好感覺，孰好孰壞一目瞭然，七彩西瓜和田里普通西瓜就這樣分辨出來。
「好吃！」
「有種甜蜜，有種幸福。」
對於村裡素面朝天的婆娘來說，能用出這樣的詞語顯然是非常難得的事情。一旁的男人則在詢問西瓜怎麼樣。
一會後各家的男人都知道剛才七彩西瓜的滋味，雖然沒有親自品嚐但是婆娘的感覺一般沒有錯，西瓜咋樣對於燒菜幾十年的她們說最容易感覺出來。
「阿牛，不得了你的七彩西瓜原來味道那麼好。」
張牛聽後呵呵一笑，空間水催發過的七彩西瓜能不好吃嘛，在普通西瓜單一的甜味上繁衍出另外幾種味道，這才是七彩西瓜最為關鍵的地方。
有了變革。有了改變，色彩方面給人的印象就是絢麗不光衝擊能力強而且特別的耐看，即使再昏暗的燈光下七彩顏色依舊是絢麗多彩。
色彩引人注意了，大家開始會關注裡面的味道究竟會是什麼樣子，有了這個七彩顏色的噱頭，大家接著更為關心的是味道。
看到大家期盼的目光，張牛也知道他們在想什麼，走回剛才的位置站到條石上面，「大家應該關心我為什麼拿七彩西瓜下來吧，在這裡我宣佈個好消息，這個七彩西瓜的瓜籽我會免費提供個大家種植。」
「什麼，免費提供給大家種植？」
「能大量種植？」
下面的村民又議論紛紛，剛才大家以為阿牛是帶著西瓜下來給大家嘗嘗鮮，可是聽到這個驚人消息，一時間回不過神來。
免費種植在他們心裡什麼概念，誰都清楚至於七彩西瓜的前景，不需要大家的質疑，七彩西瓜上市將會迎來眾多顧客的搶購。
「娃，你沒說笑吧，這是大買賣。」
「蘇明，你家兒子沒說錯吧？」站在人群後面的張居正皺眉看著旁邊蘇明。
「怎麼會呢，阿牛那小子在家就說過，這個七彩西瓜要推廣在全村種植，帶著鄉親們致富。」在蘇明眼裡村裡富裕了就是一件好事情。
張居正看著蘇明似乎不在說騙人的話，緊皺的眉頭一鬆，老臉顫抖的道「你兒子真的這樣說了，要帶著村裡致富？剛才的西瓜可是個聚寶盆,真的捨得拿出來？」
「居正，你就放心好了，咱們村在將來不久也要告別貧窮村的帽子了。」蘇明哈哈大笑描繪著以後的變化。
張家村不算富裕也不算太窮，下游幾個村將溪灘外邊的空地賣給外地老闆用來挖沙賣錢，之後不少村裡人同樣學起挖沙的勾當。錢雖然進腰包了，村裡富裕了，可是失去了溪灘。
現在張居正眼裡看到了希望，看到未來整個村的富裕，要是這會年輕十多歲他也會充滿熱情去栽植這個七彩西瓜。
不管如何說，蘇明的娃給了全村的希望，這是個意外的驚喜，不光居正心裡有這樣的想法，在外邊端坐的老人也是同樣。
見到周圍大家的提問，張牛雙手擺動示意大家安靜下來。「大家說的沒錯，我就是給大家種植，大家都知道這會種植西瓜時間還來得及，要是這會種上八月末不到的時間就可以有西瓜賣了，所以我今天下來和大家說，誰要是想種七彩西瓜的大家明天可以到我那領取種子，在領取種子有事要和大家說下。」
「阿牛的話，還是我來轉述好了。」村長站了出來「大家都清楚這個七彩西瓜的前景，肯定要比自家田里的農作物要好，另外在這裡還要說下，這個七彩西瓜籽只有阿牛這裡一個人有，剛才大家吃的瓜籽都沒有用，要額外的秘製才可以。」
村長的話在人群裡引起一陣騷動，大家全以為這七彩瓜籽種在田里就會掛出七彩西瓜，可是忽略了七彩西瓜是怎麼來的來。
這一說大家都清楚，為什麼阿牛會說免費給大家了，原來這瓜籽只有阿牛一個人別人都沒有，不少人猜測後面張牛還需要說什麼話。
見到吵鬧的村民，村長喊道：「靜一靜，剛才的話還沒說完，阿牛提供大家種植栽植，但是怕大家在西瓜上鬧問題，經過我和阿牛的商量，這個七彩西瓜採用回收制，明天到阿牛那裡領取種子的大家，有私人印章的都帶過去簽下合同，到時種好的西瓜阿牛收回去，價格上大家絕不會吃虧。這樣對誰都有好處，另外還要提上一點，要是七彩西瓜熟了後，私下賣給兩手販子明年的瓜籽就沒有了，你們可要想清楚了，別為了半點的繩頭小利而毀了後面的路，我話就說到這了大家仔細想想，我將合同內的條款和大家說說。」
掏出折好的合同開始念讀起來，聲音洪亮中氣十足。讓在場的大家都聽到合同裡面的內容，字義簡單明瞭沒有多餘的條條框框。
讀完後村長將合同塞進褲兜裡，波瀾平靜的看著大家。
在場的村民，在知道種七彩西瓜要簽合同，到時阿牛出價格收回去，特別是種子要經過秘製才可以產生這樣的效果，張牛剛才短短的話確實說的很對，有了相互衝突的利益，即使再和睦的村子也會引發大問題。
而且在合同的最後條，私下賣給兩手販子價格固然高了，可是一時的得利，往後數年有可能就看著別人眼紅了這才最讓他們引起注意的事情。
沒了種子看著別人家種植七彩西瓜，估計內心都會難受，一時得利所付出的代價就是看著別人掙錢進腰包。
本來這些話是張牛說的，臨時讓村長接了話過去，腦海一想就知道村長的想法了，自己在村裡沒有任何的影響力說這話不管用，現在有了村長帶頭說，大家多少要度量村長的話。
張牛非常感謝村長的幫忙，有了村長的說法大家至少不會懷疑這份合同的真偽。
看著大家一個個交頭接耳，村長用重重的語氣說道：「大家不用擔心七彩西瓜的價格，賣個十元一斤的價格絕對沒有問題，所以我和阿牛才會定下這份合同。你們儘管種西瓜到時你們種多少收多少，你們應該慶幸阿牛是咱們村的人，要是在別村你們只有羨慕的份，現在機會擺在面前你們還拖拖拉拉我都替你們丟臉。」最後幾句話是重重的擊打在大家心中。
人家都免費出種子，而且負責收購大家儘管種西瓜，村長說的價格太誘人了，即使有了七八塊的價格，那也是他們不敢奢求的夢想。
「村長就是村長，說的話深入肺腑這樣的話我是說不出來。」看著剛才鼓起腮幫大喊的村長，張牛才知道要學的還很多。
「我贊成這事！」勝明首先站了出來「簽合同是好事，國家不是有簽合同收糧食嘛，咱們還省下不少的麻煩事情，在家安心收錢。」
「我也贊成。」之後是二狗叔，知道有種子後立刻來神了，這可比種玉米，紅瓢西瓜更來錢。
有了他們帶頭，後面的村民都認同這個辦法，算下來這樣的價格，還有啥不滿意的地方，村長的話可謂說到他們的心坎裡。
「既然你們都同意了，晚上回家想想要多少的種子，明天到開心小築領取。」村長見到大家同意了，會心的笑了。「你還有沒有別的事情要說？」
後面一句是朝張牛說的，「沒了，只要能遵守合同裡的規定就可以了，後面要是私下外賣，領取種子的機會可就沒有了。」前面有村長了大把的話，張牛再多說就沒有了意思了。
「大家也聽見阿牛說的話了吧，到時誰要是私下賣給兩手販子，可別怪我這村長不給情面，阿牛心胸廣闊讓你們多掙錢，你們要是還做出這事來，以後阿牛又有什麼掙錢的法子，你們可別眼饞跑來我這裡訴苦就行，話說到這裡了，你們回去好好琢磨下，以後應該怎麼做，而且違法了合同的規定可是有法律效用，這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那麼簡單。」村長緊繃著臉，嚴肅的看著大家。
村長的話大家都知道了，話說到這份上到時七彩西瓜種出來，還往下外賣可別怪村長按照合同說的執行，而且阿牛能種出七彩西瓜後面還有別的好東西能種植，大家可要注意了，別撿了芝麻丟了西瓜的事情發生。
「我們感謝的阿牛的貢獻，到時一定不會外賣。」
村裡人並不笨都知道這個好處，去年養鴨小掙一筆，今年種七彩西瓜一定沒錯，一定不會做出外賣的事情。
在村民心中大家都知道到時會怎麼做，即使是貪財的婆娘，在村長一番振振有詞的訴說下，似乎也不敢逾越那個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