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端午節
省城相繼報道神秘的香氣櫻桃。這事張牛傻傻不清楚。
要不是後來李廣飛來電話，張牛還知道有這事，邊上的胖子聽得那是清楚。
「好小子都上報了，以後不愁櫻桃賣不出去。」臉上帶著喜悅之情。
要是在以前張牛甚至還會跑出去宣傳，現在張牛不喜歡出名，不少人擠破腦袋想上報紙頭條，要是讓別人知道這心思，肯定會找罵。
張牛搖了搖頭「還好這報紙上，只有香氣櫻桃的專題照片，要是將我拍進去，那這地方很難會清淨了。」歎了口氣。
「你這人才多大，學會唉聲歎氣了，這出名不是好事嗎，老哥還想借你名頭打打我果園的名氣的呢。」一臉可以看出胖子打什麼名堂。
「上報，麻煩多，沒看見明星特討厭那狗仔隊嗎。」張牛都不知道說才好。
看張牛的眼神，並不是作假，這小子學會歸隱山林那套?
「老哥，還真沒見過你這極品男人，以後出去別說我是你朋友就行，丟面子啊。」
這傢伙。張牛還真沒話可說了。
「小子，你有沒想起那天出來碰上的那長腿女人？」胖子揉著額頭，突然問道。
不知道胖子怎麼好端端問起這，還是回答到「嗯，不就是罵你豬哥那個長腿美女嘛。」
「我剛才回想了下，報紙上的照片，應該是那女孩拍的。」斬釘截鐵的說道。
「胖子，你別瞎吹，不就一女孩嘛，好好安上這名頭，你還真是厲害。」揶揄著。
胖子故作神秘的說道「這就你不知道了，所以你們年輕還得出去多學學，要不是今天見著這報紙，這人怕是要忘腦後了，我記得女孩手裡好像拽著一大包，這相機就這裡面。」
這胖子說的有圈有點，連張牛聽後都要說上聲，佩服。
張牛自己倒記不清楚，含糊的回答「好像是有，走路那還會觀察別人呢。」
這不，胖子又擺出一副智者的模樣「人要學會耳聽八方，眼觀六路，這才是上上等。機遇都在身邊。」
「有電話來嘍——」
胖子褲帶裡，手機鈴聲響起。
走到遠處，只見胖子對著手機不時點頭，才一會走回來。
「家裡電話來了，這不回去吃粽子，還有櫻桃吧，買點回去讓家裡人嘗嘗。」笑著對張牛說道。
原來是家裡來電話「行，別提買字，要不是你幫忙，這櫻桃還一時解決不了呢。」
張牛這樣說，胖子也就算了，半塑料筐的櫻桃，還有兩盆鐵樹，這鐵樹胖子倒是非要給錢。
裝上車，胖子打過招呼，開啟車，絕塵而去。
想沒到今天是端午節，這日子還過的真快。
手裡提了條叉尾，車沒騎。晃悠悠的走在回村路上。
「張娃，這啥魚啊，咱們村還沒見過呢。」剛走到村頭，碰到勝明叔挑著一擔子青草回來。
「叉尾，廣東魚種，專吃魚滴。」笑著解答。
滿山頭的嫩草，這不勝明一早出去，挑了兩擔子的青草回來，抹了把頭上的汗水「還是稀罕貨呢，這價錢怎麼樣。」
勝明知道張牛養魚，可是並不清楚有那些。難得能碰到，順便問下。
「我們這邊不是清楚，他們那邊是一斤是六塊多，只要六到七斤的樣子，越是重，這價格還要扣下去。」
勝明納悶了。這魚越大價格不漲反降，這是什麼道理。
看著勝明滿臉的疑惑，自然知道想什麼，自己以前那會剛在別人那聽到，還不是和勝明叔一個表情。
晃了下手裡的叉尾「這魚不是一般人吃的，主要都是城裡的工作人買的多，四斤到五斤之間剛好能一餐解決，太大條沒人喜歡，錢浪費了，還吃不掉。」
「哦，這城裡人嘴還真叼，在咱們村，一餐十斤重魚，一餐下肚不過癮。
兩人閒聊一陣。邁進家大門。
迎面碰上柴房搬桑葉回來的老媽「回來了啊，鍋裡粽子都煮好了，雙個的是帶板栗肉，單個是彩豆，自己去拿。」
這端午節，家家包粽子，門口前還插上一簇小溪邊折回來的艾草，帶著淡淡的香氣。
「哥哥，吃粽子嘍——」
剛跨進廚房，小妹從房裡跑了出來，看來是要去上學了，嘴裡還咬著冒熱氣的粽子。
「走路小心點，冒冒失失下次注意了。」見到這著急樣。張牛還是要拿出當哥哥的架子。
走進屋裡，泥灶大鍋裡，冒著熱氣，揭開鍋蓋，一大鍋的粽子在鍋裡，看來是剛煮熟，還沒取出來。
取出單個繩子綁的彩豆粽子。剛拿出來比較燙，粽子在張牛兩手裡拋來拋去，讓粽子稍微涼下。
撕開竹葉，露出白色的糯米，對著粽子吹了口氣。一口咬上去能看見裡面帶的餡料了。
這粽子張牛一餐能吃三個，圖個餡料好吃，要是光吃餡料，這滋味也就沒什麼味道了。
家裡老爸去田里摘桑葉，轉身回廚房裡，掏出幾個粽子，裝在塑料袋裡，趁熱送幾個給老爸嘗嘗。
現在春蠶，大多人已經開養。這不一天都要忙活摘桑葉，本來家裡不想養的，老媽非說閒著沒事做，只好同意養蠶。
「這位小兄弟，能請問個事嗎？」才剛出走到新做的柏油路上。
身邊停著一輛小車，滿臉紅光的中年人，伸出車窗戶。
「什麼事說吧。」這問路人，張牛都時常碰到。
「這張家村大畈，應該是在這地方吧。」
「嗯，你們往前開，那地方就是了。」
中年人十分感謝「那謝謝了。」
透過玻璃，可以看到後座上，還有好幾人坐在那。
張牛才管你去那，還是先送粽子過去才行。
前後兩個大畈，一個專種水稻和油菜花，還外一個都是種著桑樹，包括不少山腳邊都栽上這個，這幾年蠶繭價格上漲，這不家裡那幾畝地基本都栽上桑樹。
走下田。看見那幫人正和村民談著話，過上那麼一會，那幫人才鑽進桑葉田里。
難道是摘桑葚?
「爸，吃粽子了。」走到自家桑葉地，張牛張口喊道。
「來了，這就出來。」
綠油油的桑葉樹比張牛還高。桑樹下面都是空地，雜草都沒。
吃著粽子「你媽，做這粽子，手藝越來越好了。」老爸笑呵呵的說道。
「爸。你知道剛才那幫人是不是過來採桑葚的啊。」
咬下一口粽子「嗯，是啊，你沒在田里，當然不知道這幾天，很多城裡人，跑到這田里就是摘桑葚。」
「這城裡人腦袋，秀逗了，好好的就為摘桑葚？」這不是飯吃多了，找抽嘛。
「這幾天好像是麗水附屬醫院的醫生過來，摘這桑葚回去泡藥酒，效果非常好。」
原來是醫生啊，難怪呢，田里不起眼的桑葚這一眨眼成好東西。
「我們田里，有人來過出價是十塊錢一斤，他們自己鑽進去摘。」老爸笑呵呵的說道。
十塊一斤，這價格還真貴，不過這桑葚挺重的。
「今年各家田里桑葚都比往年多，一次摘二十斤還是沒什麼問題。」
大產年，這桑葚果然是多。
還是鑽進去，自己摘點桑葚嘗嘗，一頭扎進桑葉田里。
桑葉都是自下往上這樣摘過去，或許用「批」字比較好，一擼到底。基本摘桑葉都是這樣。
走在小道裡。桑樹下的枝椏處，掛著紫色的桑葚，這些都已經成熟，邊上還不少的紅色的桑葚這代表快要成熟。
桑葚摘的力道要輕，這東西都是一個個紫色顆粒組在一起，稍微用力紫色的汁水留出來，要是滴到衣服上洗不掉。
桑葚張牛好幾年吃過，這桑葚不能多吃，只是偶爾嘗嘗，不能當零食，吃多了舌頭上滿是紫色，過重整張臉都紫色都發生過。
自己才過吃上幾顆桑葚，這舌頭已經染上紫色。甚是好看。
粗粗摘了半袋子桑葚，張牛鑽出來，裡面不少的蚊蟲，飛來飛去，討厭的很。
「不多摘點啊。」
「夠吃就可以了，這又不是當飯吃。」笑著說。
兩人將一袋袋的桑葉都抬頭三輪車上，準備運到自己田邊的竹棚裡。
路不遠，很近，不過這三輪車是老爸騎，而不是張牛。騎自行車的人都知道，要是去騎三輪車，車龍頭肯定把握不住，這三輪車往一個地方一直傾斜過去，怎麼都糾正歸來。
不會騎自行車的人，上到三輪就能很好的把握，村裡不時見到小毛孩騎著三輪車，到處奔跑。張牛就是屬於著前者。
邁進竹棚裡，漂白粉的氣味飄來很是難聞。
「沙——沙——沙」
安靜的竹棚，可以聽見春蠶啃桑葉的聲音，沙沙聲形成一片交響樂隊。
挑開布簾，走了進去，白色已經褪過一次皮的春蠶，現在粗上一截，整天到晚就是吃吃吃，啃著桑葉沙沙作響。
老爸抱著一籮筐進來，將乾淨的桑葉都倒在上面，眨眼將白色的春蠶淹沒在茫茫的桑葉裡面。
今年的蠶，成活算不錯，這春蠶種太小，沒去年養來的粗大，恐怕到時結的蠶繭都是以小個為主。
走時，張牛拿走幾條讓老爸挑選出來的沒用的春蠶，打算回去放在空間裡，看看是不是會變樣。
心血來潮之舉，還真是無心栽柳，柳成陰。
張牛父親兩人回家，路上的小車已經開走，看來摘桑葚是滿載而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