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石像
「三叔，就是在這地方，你瞧瞧。」張牛轉眼帶著三叔上來，指著自己眼前這塊凹地。
站在凹地邊上的三叔低頭不語，皺著眉頭：「這凹地，原本就是這樣的嗎。」隨之抬起頭望著這長形凹地。
張牛不明白三叔公會這樣問，還是點點頭：「不是的，昨天都沒都這樣深，早上過來就露出半截石碑。」
摸著下巴白色的鬍子「不可能啊，不可能啊。」嘴裡反反覆覆就是這兩句。
這讓張牛有點鬱悶。這三叔公怎麼嘴裡就這兩句話呢。現在凹地裡只有黃色的泥土，水跡都已經流到洞口裡。
來回走了幾趟之後。三叔還是想不明白。這地方位於山林邊，而且地勢也不是傳說裡的風水寶地，看上去有點像書裡介紹的險地。
看的時間久，三叔自己心裡越是納悶，這地方越看越不像墓室。
思索良久開口說道「這是古墓不錯，不過這地方好像書上說的險地，具體的只能進去看才知道。」
這話裡讓張牛聽出不少消息，這地方無疑是古墓，不過看三叔的神情有點好像不怎麼自然，難道這地方時他們說的險地嗎？
「那三叔，這古墓你說怎麼辦才好呢。」發現古墓還得讓三叔看意思。
「咱們回去再說吧。」上來的時，三叔感覺有點勞累。
回到竹亭裡。梁山拿來一壺剛泡開的麗人茶。
「三叔，嘗嘗這是剛泡開的麗人茶。」將茶壺擺在竹桌上。
張牛見狀，忙翻開一個玻璃杯子。給三叔倒上。
「香，今年的麗人茶不錯。」端起茶杯在鼻子前，聞了下。
「這茶葉是在茶山那邊買來，自家炒的，不過炒的技術不行。」
三叔一聽有點意外「難怪呢，剛喝有點感覺焦味。」
張牛對這喝茶不怎麼喜歡。喝茶的功夫還不如來瓶可樂好喝點。
「怎麼你們不來點啊。」看到坐下的張牛沒喝茶，三叔隨口問道。
「這個不怎麼喜歡喝，好茶白糟蹋。」張牛笑著說。
「你這話挺有道理，你們年輕現在還是屬於毛躁時期，這喝茶，還得心境平和，才能體驗到自然。」三叔開口就是大道理。
這話說的還真很合張牛現在的情況。
張牛聽後，拿起茶壺幫三叔公倒滿。
「不知道對剛才那古墓，怎麼看待呢。」這事張牛還是很在意。
「古墓？你們發現古墓了。」邊上的梁山叫了起來，這消息讓人感到很意外。
本來張牛就不想瞞梁山「是啊，早上我背的石碑就是那銘碑。」
梁山想起早上那塊沾滿黃泥的石碑，起初梁山還以為是山林界碑什麼的，梁山自己家都還有塊界碑當小凳子用。
「那咱們要通知縣城的文物局嗎。」張牛對三叔公想法還是瞭解點。
擺擺手，三叔公笑著說「不用，這不是什麼大古墓，要是皇族古墓，那咱們還真是要通報，現在就是族長墓地，估計他們也懶的來。」
「那，咱們是埋回去，還是。」張牛有點不好意思的問道。
「想看就直說，何必這樣扭扭捏捏呢。」一早拿著石碑下來，三叔就知道張牛打的是什麼主意。
「那個，不就是說說嘛。」張牛其實是很想進去看看古代的墓室究竟是什麼啥名堂。
「別說你了，連我這把老骨頭都想想瞧瞧呢。」抿口茶，繼續說道「既然不是你挖出來，而是自己露出來，那咱們這次就去看看，也來回考古。」
張牛看著三叔喜悅的神情，本來以為會先上報，沒想到自己先挖出來瞧瞧。
「那什麼時候起挖，」急忙問道。
「不急，你那古墓剛冒出口。地裡幾百年的地氣要先放點出來，等下你將那洞口，挖大點讓裡面空氣流動。」
「嗯，知道了。」
「下午，你去躺村長家，讓他明天早上帶點人上來。」吩咐道。
下午送三叔回去，張牛奔到村長家。
剛到門口就看見外邊剛回來的村長「你這是打那回來。」
「鎮上開會回來有事嗎？」提著黑色公文包的村長問道。
「嗯，有點事。」
「進屋說吧。」打開門，帶著張牛進屋。
「三叔讓你明天喊點人去我那。」張牛坐下直接打開話匣。
「三叔要喊人幫忙？」對這有點意外，平時三叔基本不怎麼要人幫忙的，而且幫忙一般都不是小事。
「厄，就是我家靠山的荒地那，發現一古墓而且是唐代的。」小聲的說道。
「啊」喊出來，這消息太嚇人「這——是——真的？」村長說話也有點顫抖。
「要不，我怎麼會在門口等你回來，三叔都去瞧過呢。」誰聽到這事都會感到意外。張牛對村長吃驚很正常。
「那，三叔有沒打算上報，還是。」畢竟村長是一村之長，這古墓事還得要問問。
「那古墓很小，三叔的意思是不準備上報了，要是開個空墓，不是丟人現眼嗎？」
這古墓小，村長也沒放在心上，附近也有發現小墓都私下直接開挖。哪會留著發財機會不挖呢。
既然這是三叔的意思，村長表示同意，開口問道「那時候開挖呢。」
「明天早上，讓你在村裡喊點人，現在洞口還在通氣，要過一晚才行，要是不清楚，你可以去三叔那再問問。」
「那不用了，明天一早我帶人過來。」點點頭算是知道。
跟村長說好，張牛起身回去，準備將那洞口挖大點。
待張牛一走。村長坐在椅子上，還是有點想不通，怎麼山林能發現古墓。
傍晚，村裡的久違的廣播響起來。
在村頭大樟樹下，納涼的村民都議論開。
「你們說這是什麼意思啊，明天一早上過山莊那。」村裡的多嘴婆在那說道。
「那可說不準，上面不是在辦了個山莊嗎，估計是去幫忙了。說不定還能有工錢拿。」
「村裡那梁山不就是讓張家那兒子請去嗎，聽說工資還不少呢。」多嘴婆繼續聊開。
「要是你菜燒的好，他家兒子馬上請你上去，信不。」忙著穿竹條的文媽笑著說道。
村裡的廣播，讓村裡傍晚村民多了討論的話題。
公雞啼叫。一天的早上到來。
昨天晚上點到名字的村民，都帶著鋤頭，鐵鍬等一些挖土工具上到開心小築。
三叔和村長，一起走上來的，兩人有說有笑。同行不少人問道上去幹什麼，村長直接說道上去就知道，現在別問。
這話讓大家都有點納悶。不過看村長那笑臉。大家都知道這上去沒準是件好事。
張牛帶著他們來到山林邊的一處凹地前。
「今天，喊大家上來呢，就是你們眼前看到的這塊凹地，將要開挖出來。」在大家都跟上來後，張牛開口說道。
大家望著眼前滿是黃泥的凹地，有點不明白，怎麼好好的要開挖這地方。在他們還在納悶的時候。
「大家是不是還在納悶，怎麼好好要開這塊地，老實說這你們眼前這塊凹地下面是處古墓。」村長開口說到。
這消息讓他們隨之一楞，古墓？難道大家來就是開古墓？隨即大家都在那私下議論著，
這也是沒辦法，開挖遲早會知道是古墓，村長和三叔公，沒打算隱瞞，而是直接乾脆說出來。
「大家靜靜，大家靜靜。」看著大家在那議論，村長趕忙喊道。
村長這一喊，大家都嘴上都停了下來。雖然村長平時很好商量，要是真發起火來，給你穿小鞋就完蛋了。
「等下大家，將這凹地往下開挖就行，到時村裡會出錢，算是辛苦費。而且這古墓能發現什麼東西我們誰都說不清楚，空墓也說不定。」
村長一席話，說的很有道理。發現古墓不一定裡面有什麼值錢東西，空墓很有可能。
山村這些地方，偶爾有不少的收破爛的過來，收走些破罐等一些雜貨，村民對那些古董都不怎麼認識，最後都是便宜收破爛的人，但是古墓出土的東西，大家都知道一定是古董。
張牛在邊上，只能看看，誰讓年紀小呢。這地方還是靠輩分說話。而且自己什麼都不懂。上次要是自己貪心貿然鑽進去，恐怕那幾百年的地氣就能讓自己出不來。
這塊凹地幸好沒種果樹，旁邊就是山林。泥土直接挖出來，可以倒在山林邊上。
三叔坐在張牛帶來的椅子上，神情很是興奮，眼前這古墓在自己面前開挖出來，有莫大的成就感。
石碑那洞口，慢慢隨之擴大。一股難聞的氣味飄蕩出來。
讓挖土的村民，齊齊捂著鼻子。
「好臭！」
「大家都上來等等吧，估計這氣味，昨天沒放掉，還是讓先透透氣吧。」村長自己也受不了這氣味趕緊喊道。
現在挖開的洞口。自上往下瞧過去，裡面一片片黑呼呼，實在是瞧不出啥名堂。
今天的天氣沒出太陽，對挖土他們來說，算是個好天氣。
「張娃，將這點燃，扔下去看看。」聽見聲音，張牛回頭發現村長，拿著一截蠟燭。
將點燃的蠟燭，拋進洞裡。一剎那的亮光，還是照出下面的情況。自己前方一道石梯通下去。下面是個四方形的空間，剛瞧到這，扔下去的蠟燭突然熄滅了。
「該死的，怎麼滅的那麼快呢，再多會自己就能瞧見全貌了」狠狠對著那蠟燭罵道。
「看到什麼沒」上面的村長忙喊道。
跳上凹地「下面就是有道石梯，四方形的空間，剛想瞧那蠟燭就熄滅了。」
「別急，剛開口一會，蠟燭扔下去，當然要熄滅了。」對著三叔心裡自然有數，這蠟燭也是三叔讓村長帶來的。
休息會，氣味已經沒剛才那樣濃。大家接著開挖。在大家面前逐漸出現一道石梯，通到下面。十來節的石梯呈現在大家面前。
「快看，下面還有兩尊人像呢，大家來看看。」
剛挖到石梯前，眼力好的張牛已經瞧見裡面的東西，忙喊道。
「石像？」張牛這一喊，倒是讓三叔有點懷疑，怎麼剛進去就會瞧見石像，這好奇怪啊，熟讀古書的三叔，對著唐代的古墓有點瞭解，難道是自己猜錯了。
走到洞口前，可以瞧見下面滿是泥土的石梯，還有張牛所說的石像，不過裡面漆黑一片，只能模糊看見，兩座石像立在一扇大門兩邊。
這讓三叔的疑問更大，墓室一般都是一道長廊直通主葬室，怎麼會這樣呢。
「大家繼續挖吧，雖然瞧見石梯，不過誰都不敢搶先下去，裡面太黑怕有什麼危險。
瞧見裡面的石像，大家都興奮起來，雖然看上去模糊。不過這還是讓他們心情高漲。
「三叔，你對那石像怎麼看。」村長在那也看了下，不過瞧不出什什麼名堂。
三叔摸著鬍子，呵呵一笑「這地方，連我現在都迷糊。一個墓室不會成這樣，不過還是要挖下去才知道，等這上面的泥土都挖的差不錯，估計就能看的更清楚點。」
「哦，這樣啊。」不過這凹地一時三會怕清不出吧。
三叔坐會椅子上，繼續埋頭思索著。
洞口慢慢的擴大。現在已經挖出半個大的凹地。折射進去的亮光，讓大家瞧見裡面的兩座石像，
左手一座石像雙手拿著古代的方天畫戟。
右手一座石像豎著一根烏黑色的鐵棒，上面突出尖尖的角刺，這就是狼牙棒。
兩座石像，神情十分兇惡。單單是那睜開的眼睛，讓人不覺汗毛直立。
外邊的人瞧見都不由有點心驚，沒想到就眼前兩座石像，就能讓人感到害怕。
「古代畫師真厲害。就憑這眼神就能感到害怕，實在是厲害。」三叔看著那石像，不時點頭品論著。
大家沒三叔那樣的博學，不過還是認為，這石像比村外邊廟宇的神像感覺還要真實。
發財了，就這兩座石像，估計就能賣不少錢。
「這石像估計是門將的意思。一方天，一邊狼牙，可見這古墓。看似不簡單啊。」站起身來的三叔敲打著背部說道。
「茶來了。大家先上來休息下吧。」
遠處的梁山就提著一通開水進來。對剛剛挖土的他們來說。正好解渴。
大家都開挖不少的泥土，剛好可以休息下，這挖土是個力氣活，這也是來時張牛吩咐梁山燒的，幸好今天不是大熱天。
三叔還是喝著麗人高山茶，在這也就村長和三叔才會喝，別人舀起開水咕嚕咕嚕幾碗下肚子。
張牛也在那忙著挖土，算是出力。
「三叔，你說這地方，會不會是古代的地窖啊。」村民開始問起話來。
「難說啊，大家都瞧見那石門前那兩座石像吧，要是地窖的話，不可能擺放這石像。」三叔簡單回答村民的疑問，
「那會不會是，造反的密室呢。」很快又有新問題。
看著前方的石像，搖搖頭「不可能，要是造反的密室，那也不用在上面埋這石碑，還有上面刻著的銘文。這地方是古墓無疑，不過裡面的道道。只能進去才能知道。」
休息後，大家繼續將還小半的泥土挖出來。
泥土挖開，下面四方形的地方擺在大家面前。簡單的四方房間裡，只有兩座石像，立在石門兩邊。黃色的泥水估計有膝蓋處深，應該是前幾天下雨滲下去的。
幾個膽大的村民，開始小心翼翼的走進水裡。
「下面是平地，還用石塊鋪的。」下去的人很快就喊道。
「那你們小心點，別太著急了。」古墓處處透著危險。
在水裡走出幾米。沒出現什麼事情。站在上面的張牛他們的心都放了下來。
在四方形的房間裡，轉裡一圈，沒事情後。大家都開始走下來。看看這水裡有什麼東西可撈。可惜走遍整個方形地，連破碗都沒撈到。
看著下面大家沒事情，三叔也慢慢走了下來。站到那扇石門前。
眼前的石門，不是整扇巨石，而是分成兩塊巨石拼在一起。左面上面刻著方天，右面刻著狼牙棒。由於時間久遠，石門上模糊能看到這兩樣東西。
「石門上的圖案難道和前面石像有聯繫？」三叔心裡琢磨著。
張牛站在石像前，默默看著石像手上的方天畫戟。這石像手上的兵器，讓張牛感覺好像是專門打造的，不由輕輕摸上去，透著冰涼。
「三叔，快來看看，這石像手裡武器是用鐵打造。」碰到冰冷感覺的張牛忙喊道。
「什麼。鐵的。」
這話，讓大家都圍上來，甚至有人用手輕輕彈了下，發出叮叮的聲音。
三叔也站在面前盯著細看。
不知道誰用力搖動方天畫戟，嘩啦。刻著方天的那半扇門，嘩嘩主動打開。
「門開了。」
現在大家才知道，原來這兩座石像，是開啟石門的鑰匙。
方天對應方天。狼牙棒對應狼牙棒，看來這古人還真會對應。
打開的石門。滲透著寒冷的陰氣吹出來，水流急往裡面流去。
看不到盡頭的通道，門前的石像，似乎讓這古墓有點不一樣，這難道是通往族長的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