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殺豬
年底還剩下的二十天的時候。家家戶戶都開始忙碌起來。張牛家也不例外。逢年前家裡都要進行一番大掃除。意味著來年掃去今年的多災多難迎接新的一年的到來。張牛對這都打著懷疑的態度。上香。點蠟燭的都不怎麼喜愛。
一年的大掃除能清出家裡不少的垃圾。再統一拿到溪灘邊上整堆點起來燒掉。在張牛旁邊不遠處也有幾堆燒起雄雄大火。黑色的濃煙直往上飄。老遠就可以瞧見。刺鼻的氣味不斷飄來。
大掃除一番後家裡也整潔多。房頂大樑上蜘蛛網也少了。晚上父親叫張牛晚上睡在家裡。明天一早村裡的張屠夫要過來幫咱們家殺豬。正好可以抓豬腿幫點忙。
張牛知道後想想也是。現在殺豬等過年的時候豬頭肉啥的剛好能拿出來吃。天還朦朧亮時，廚房裡母親就在用泥灶裡最大的那口鐵鍋開始燒滾水。連平時很愛睡覺的小妹也穿上棉衣利索的下床。殺豬對小毛孩來說吸引力如同像現在上網打遊戲一樣。
殺豬的大木桶放在前院。木桶前面還放上兩張加長的四彩凳。加長加寬並列放在一起。豬最後就是按在這上面。凳子啥的要搞的長，寬。窄了殺豬師傅用不出勁。
今天不是殺那頭母豬而是另個豬圈的大公豬五百來斤來重。那是正月時養的小豬崽。母豬現在已經升級成豬媽媽。產下一窩十三隻的小豬豬和開心小築那的野豬崽對比區別很大。
村裡前來準備買豬崽的人都來好幾撥。張牛楞是沒準備賣。打算以後放養在自家那毛頭山上。
打開刪門。將還在懶睡的公豬趕出來。張牛拿著圓形的米師。朝著公豬晃動，豬受驚順著小路跑到前院。父子倆加上張屠夫師徒一共四人。主手的張屠夫抓著豬尾巴。張牛他們則抱著豬身。抬上長凳上。
凳上的公豬不停晃動的身體，嚎叫著想掙脫出去。張屠夫從小木箱子裡翻出一疊用布料包著的刀具。攤開都是些常用的刀具。尖刀。剃毛。剖腹。樣數很多。其中不少張牛還不認識。聽張屠夫說他們基本很少會換新刀具。不稱手說是殺豬的時候帶來太多痛苦。
母親提著開水倒進大木桶整整倒了三次。摻進小半桶的冷水混合下。太熱容易豬皮燙紅，屠夫剃毛的時候也不順手。
在農村殺豬還是採取老方式不像城裡啥電暈再殺。張屠夫直接換了把尖刀。吩咐張牛他們把後腿啥的按牢了。別等下讓公豬掙脫出來。
抬上來的時候整隻豬已經是趴在長凳上。脖子剛好對準下面剛擺上的小木盆。在脖子正下方。張屠夫按了下。那裡有個缺口貌似出血快。尖刀一捅，隨刀而出是紅色的豬血。煞時整個村上都能聽見豬的尖叫聲。旁邊的小妹也給母親用手摀住眼睛。怕孩子晚上睡覺會夢到見血的情景睡不著。小妹還是透著手隙往外瞧。
出血的公豬。蹬著腿。那勁頭還不是一般的大，張牛差點沒按住。五分鐘後，公豬的力氣已經小了腿也開始抽筋。大家也算可以鬆口氣。
將盛滿豬血的木盆拿回廚房放到灶台上，接下來的是就是張屠夫剃毛的小事情。剃毛的時候還讓父親拿把木梯出來，架在牆上。
刮毛很省力，一個黑色半彎形的鐵片。刷刷的。手起毛落看似很好用，別的地方簡單就豬耳朵那裡，著實是下番苦功夫。
翻滾幾下全身。剛還全身毛的公豬現在已經成白面豬找不出白毛。豬身也來個大清洗。張屠夫在包裡翻出一條鐵鏈。前頭帶著兩把尖鉤。鉤在豬鼻上，掛到木梯最頂上，公豬就靠在木梯上方便剖開豬肚。
母親則是把凝結的豬血切出一大塊放在鍋裡煮熟等下還要用來招待張屠夫。
開瓢後。取出內臟。豬心肺。豬肝啥的都裝在一個桶裡。將豬砍成兩半裝在竹簍裡。殺豬也算是完成了。父親從衣袋裡取出一個紅包遞給他，徒弟當然是沒了。一個紅包基本要包上五十和一百，看人家富裕問題。
洗把手後，母親叫大家進廚房。吃上點新鮮的豬血旁邊還有一碗黃酒。這是今年秋天用自家種的糯米泡的。剛開桶度數不高。
給紅包，吃豬血羹這都是必要做的。想學殺豬的小伙子拜師的也不少就是要體格粗大的。要不然那抬豬就能累死人，張牛剛才就差點抬不起若不是旁邊那一米八多的徒弟。
殺豬人生活都不錯，張屠夫都已經建起洋房，瞧的周圍的年輕小伙子都想拜在屠夫門下。人多自然要下功夫尋找。最後選擇眼前這個一米八多的徒弟上，徒弟學的快師傅也省力。
張屠夫走後。父親忙著要把豬頭掛到房子的大樑上，別的都放在一邊中午還要請好的朋友一起過來吃豬肉。一起熱鬧下。
請人的任務自然輪到張牛身上，現在村上都知道張牛靠著養大苯鴨，魚掙來不少錢，走到那就會問明年養啥好。還有的也打算開始包荒地。聽著村長哈哈大笑。
大伯，村長家還有個別好的去跑下也就差不多。張牛家親戚基本都在外村。
村上殺豬請客也不知道傳了多久，家家戶戶都這樣到年底的時候人緣好的話還要趕上好幾場。場場酒加肉，吃到怕。
中午桌上辣椒豬肝。板栗豬肺湯，菜乾大塊肉滿滿一桌的肉食。邊上還燙著黃酒，大口吃肉，大口黃酒，讓上了年紀的他們感覺又回到年少的時候。不怎麼善喝酒的張牛只能埋頭消滅桌上的菜餚下手。白切豬肚基本都讓張牛一個人消滅。
喝酒的繼續喝酒，吃飽的張牛拎著一袋子的油脂肪回開心小築準備給小黑和大狼加餐，一隻五百斤的豬脂肪啥的還真多豬肚腸不能吃的那幾段也拿回不少，好東西不能浪費。
小黑太小怕消化不行，就給了豬脂肪。大狼。二狼它們就給豬肚腸。沒出現搶食的事情發生。張牛最怕分的時候狼和狗搶起來，小黑都還不是它們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