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傻瓜,為什麼不用騰雲術,害的我摔的都這樣了鼠怒氣沖沖的用與它身體極端不相符合的聲音,對著一隻兔子大聲的怒吼著,它的身上,前前後後,林林總總的打著數十處的補丁,弄的它的形象就如同那個補丁滿天飛的操作系統一樣,可憐的招人疼。旁邊,一個男人正在給那只呲牙咧嘴的兔子上藥,打補丁。
毫無疑問的,這幾位就是從天而降的劉靜學和玉兔他們三個。突然破裂的廣寒幻境讓他們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玩了一把高空速降。確切地說,是劉靜學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迫的做了一回動人心魄的高空無傘速降,在經過從高空中那無所顧忌的嘶吼後,一股柔軟而堅韌的力量在最後的關頭給了劉靜學一個意外的驚喜,讓他毫髮無損的落到了一棵大樹橫生的樹枝上。
唯一讓人感到鬱悶的是,把劉靜學放到那個樹枝上的『人』錯估了劉靜學的輕功水平,選擇的樹枝相對於劉靜學那一竅不通的輕功來說,顯得過於纖細了點。讓劉靜學在絕境逢生的大喜後,再次的受到降落和恐懼的打擊,等到他從樹下那個泥潭裡頂著一腦袋的水草站起來的時候,整個人都顯得有點癡癡呆呆的了。
還好的是,在看到那只曾經意氣風發的兔子和那只慷慨激昂的老鼠後,看著那兩個來頭頗大的高端的悲慘模樣,從身體上找不到一個明顯的傷口的劉靜學心理平衡了,同情心氾濫了,醫生的職業病發作了。當然,情緒也穩定了。
比較起劉靜學那有驚無險的高空速降遊戲,玉兔先生和那位無底洞洞主。卻實實在在地做了一次高空墜落。看著那個它們一路上造成的破壞,劉靜學相信,如果不是因為這兩位都是從仙界下來的,如果不是這兩位都是那種非人的存在,劉靜學找塊石板就可以做石板燒,或者鍋貼了——如果這兩位在落到地面的時候還能夠保持大致的完整的話。
「有本事你用啊,你又不是沒有試過,要是能夠施展騰雲術,我…哎喲。你不會輕點啊,對我這麼可愛的玉兔你還下的了這麼重地手,你到底是怎麼學的醫啊,水平真是太差勁了,是不是學習的時候…嘶…疼啊,你的手太重了,你就不能輕點嗎。」看著一隻兔子衝著自己大叫大嚷,抱怨著自己的手腳太重,對著這樣的事。劉靜學很想說:我不是獸醫,你也不是人。我熟悉的是人體的基本結構,而你,有的卻是動物地身體構造。你的身體,我不熟悉。
劉靜學還想說:你太吵了!相對於那些總是面對著啞巴動物病人的獸醫們,相對著他們的那種粗手大腳來說,自己已經足夠溫柔,手腳也已經夠輕的了。而且獸醫們在面對著動物病人,或者應該說是動物病獸們的時候,需要考慮的只是不要被動物給咬住或者撓傷。從來都沒有獸醫還要考慮病患的抗議的吧。
只是怎麼說我現在也是個醫生,你現在只是個病人,我們現在雙方的關係就是正兒八經地醫患關係,作為一個醫生,我還是要注意我的身份的,哪怕是面對著一個品種為仙界動物的病人。只要你能夠按照我所說的來,我就不能與你發生爭吵。而且,我一個人,和一隻兔子吵嘴,是不是有點太丟份了。
呵呵,我是人,不和畜生一般見識。
不過對於不配合的病人,醫生也是需要適當地使用一些必要的手段的,比如:使用鎮靜劑之類的讓病人保持安靜,緩解病人的躁狂情緒。以免耽誤搶救時機和因為病人的躁狂產生再次的傷害等。
「劉靜學,你給我等著,你敢罵我是畜生,我…唉呦,別拎我的耳朵,放手,你快放手…」除了牙用不上,玉兔的四肢都使勁的撲騰著,兩隻紅紅地眼睛也使勁的向上翻著。只是它那短短的四肢實在是沒有劉靜學的胳膊長,那不斷彈動的一對前肢更加彷彿像是向劉靜學討饒作揖一樣。
「叫什麼叫。虧的你還是仙界的兔子呢,拎一下耳朵就叫的這麼響,就不怕丟仙界的人。」伸直了胳膊,把玉兔拎著耳朵遠遠地提到安全距離,劉靜學笑瞇瞇的享受著這種難得地成就感,能夠把一個傳說中的仙人握在手中,雖然對方是一個受傷的仙人,讓劉靜學感到一種罪惡感,但是劉靜學還是感覺到一種難以言表的激動:「嘿嘿,要知道,你可是已經得罪了上面的人,要是再弄出什麼事來,嘿嘿,後果你可要好好的想想啊。」
「你敢威脅我?」玉兔勃然大怒,使勁的扭動著身軀,對著劉靜學伸胳膊撂腿的比劃著:「有種放我下來,看我不打的你滿頭包,不打得你跪地求饒,我就跟你姓。」
「切,你就把它給撂下來,看看它能夠把你怎麼樣。」旁邊的那
洞洞主看不過去了,義正嚴詞的跳了出來指出了玉兔干:「現在你要是能夠使出一個法術來我就隨他的姓,沒有法術,你能是他的對手嗎,就憑你的那兩條短腿,你還打的過誰,你跟他姓還好像吃了多大的虧似的,有本事你說說你姓什麼?連個姓都沒有,跟人家打架還落個人家的姓氏,你還好像吃了多大的虧似的,還有比你更不要臉的嗎?」
「我要不要臉管你什麼事,你個臭老鼠…啊吧,啊吧…」可以看得出,突然失聲的玉兔異常的驚恐,就在空中擺出了一副跪拜的架勢,兩隻前爪不斷的向著四方叩拜著,顯然,是在向著某個不知名的仙家求饒。
「別拜了,這只不過是那位給咱們的一點懲罰罷了,只是懲罰你亂說話,罰你百年時間裡不能在亂呱嗒罷了。」那個無底洞洞主一臉的垂頭喪氣:「都怪你,閒著沒事到處亂說話,現在害的我也跟著倒霉,唉,把這個事情交代清楚了後,我也就要閉嘴了,有什麼事你就趕快問吧,不然到時候我也不能說話了,你想和人說說話可就要很等一段時間了。」
「它真的不能說話了?」看著手中那個突然老實下來的兔子,看著那個垂頭喪氣蔫頭搭腦的藥師,劉靜學有點不敢相信的晃了晃:「它真的一句話都不能說了?還要憋上一百年?」
一瘸一拐的周到劉靜學身邊,那個無底洞洞主點點頭,從地上撿起了一支斷掉的樹枝,走到旁邊的一塊空地上,用那隻小小的鼠抓抓住樹枝,寫下了一些纖細的要劉靜學費盡氣力才能夠看清楚的字跡:「一種封印法術,按照我們曾經的實力,需要一百年左右的刻苦修煉才可以撼動這個法術,所以」無底洞洞主用樹枝在所以後面點了幾點,示意下面的話就不用說的太詳細了。
「哦,這樣啊,」劉靜學恍然大悟:「你說的這種情況,一百年也只是一個大概的數字咯。要是你們找到什麼能夠一下子增加百年功力的天材地寶,那不就很快就可以說話了。或者,要是你們的運氣足夠差的話,即沒有什麼天材地寶,有沒有什麼刻苦修煉,那麼這個當啞巴的時間很可能要延長下去咯。」
無底洞洞主看著劉靜學連連點頭,捋著幾根粗粗的鼠鬚,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
「那麼你們現在就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條就是在這附近找一個安全點的地方,然後閉門苦修,不斷提高自己的修行實力,讓自己盡快的能夠恢復說話的能力。」經過確認後,劉靜學把那個兔子給放到了地上,自己遠遠的跳開,仔細的觀察那隻兔子的反應,並且做好了應對的架勢。準備那隻兔子要是有什麼不對的話,馬上就逃跑:「這種方法好的就是為了早日獲得說話的實力,經過一百年的刻苦修行,你們的實力會打下一個結結實實的基礎,並且會獲得較大的增長空間,嗯,說不定還有經過百年的苦修,你們的心性也會因此得到修煉,或許,對你們以後的成長大有好處呢」。
還好,那隻兔子很老實的趴在地上,一副垂頭喪氣病怏怏的模樣。只是聽了劉靜學的話後抬了抬頭,衝著劉靜學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劉靜學的用心。
「缺點也很明顯,那就是你們要在這裡枯燥的待上一百年,甚至是更長的一段時間,而且這一百年的時間裡…你上哪兒去?」劉靜學的話沒有說完,就看見那隻玉兔一瘸一拐的向著樹叢中蹦跳而去,偷到劉靜學的呼喚後,回過頭來衝著劉靜學點點頭後,義無反顧的走進了稀疏的從林中。
「看來,它是選擇了第一條路了,」目送著玉兔消失在林木的陰影中,劉靜學感覺有些悵然,有些寂寥:「一百年啊,它選擇的這條路可是不太好過啊。一百年不說話,不知道到時候它的發音器官會不會退化到不能說話,那時候它又要花多長的時間來恢復說話的能力呢?」
「那麼你怎麼辦?你想選擇那條路?」看著同樣黯然的無底洞洞主,劉靜學好奇的蹲下了身體:「你既然沒有和它一起走,也就是說你選擇了另外的一條道路了。你想出去闖一闖,看看是不是有機會找到那些能夠幫助你恢復能力的天材地寶,或者看看是不是有機會能夠有更加快捷的恢復辦法?」
那個老鼠點點頭,又搖搖頭,依然是一言不發的拉著劉靜學的褲腳,三竄兩蹦的跳到劉靜學的肩膀上,靜靜的趴了下來。
「好了,我們現在該往那個方向走。」劉靜學奇怪的看著那個跳到自己肩膀上的老鼠:「不過你那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的,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