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一聽,立刻說到:「道友,可否取出讓我一觀?」
雲仙兒取出一塊石頭,石質如玉而黃,如琥珀一般,滲出淡淡地酒香。邵延心有些奇怪,她身上怎麼有酒石?道人一見,眼睛立刻盯石頭上,果然是酒石,下來就很簡單,商人取出那一大塊龍涎香原塊,黑不溜秋,雲仙兒顯然是行家,輕輕邊緣刮些沫,手上微弱真火起,一股幽香四溢開來,果然是好香。
三人交換成功,道士一拱手,轉身離去,商人也向雲仙兒道謝:「多謝仙子,我船上還有少量特殊紫龍香,不知仙子有無興趣?」紫龍香是龍木膠極品,也可算廢品,龍木膠主要用途是作為神兵弓箭的粘合劑,而其有一種紫龍木,其膠不粘,但清香宜人,大多數人不採,偶爾採一些,作為上好香料使用,仙人有時也用香料,但大多數仙人並不意這些,反而不如龍木膠受歡迎,此商人見雲仙兒喜歡香料,便推薦此物,雲仙兒一聽,果然感興趣,問到:「你想換什麼?」
「一些有趣的東西,玉盤仙飾都可以,如果沒有,仙符也行!」商人說到。三人問了一下商人姓氏,商人姓景。
「行,我們去你船上看看!」雲仙兒說到,邵延和林韻柔也隨之而去。
林韻柔和雲仙兒走一起,問到:「姐姐,你怎麼有酒石,什麼地方得到?」
雲仙兒笑著說:「這塊酒石不是我找到的,而是李清那裡的,我三山聖境,探聽道兄消息。後來遇到李清,他是一個醫仙,什麼東西都有,酒石卻有數塊。我見其有趣,便要了一塊,後來現只能造酒,便沒了興趣,順手扔袋,今天見到龍涎香。便拿來交換!」
「你能虛空造物,龍涎香也不是什麼先天之物,你造一塊不就成了!」邵延一旁有些不理解女人的思維。
「那是人造的,怎如天然的!」雲仙兒白了邵延一眼,邵延暗自搖頭,弄不懂。實際上這也是地仙界不像修真界坊市眾多的原因,許多東西。進入神仙,就能做到虛空造物,只有一些珍奇之物,許多神仙因自身知見不足,無法造出,還有就是先天之物,不是後天所能造,不過象香料之類。只要有些樣品,神仙憑此強大意識,很快就能明瞭其結構。虛空造出。
三人來到了港口,碼頭上停著數艘海船,三人隨景老闆上了船,船上除了一些水手,還有幾位老闆,一般海船往往不是一個商人,而是數名商人一齊出海,海船較大。眾人一齊一來可以省錢,二是相互之間有個照應,邵延三人隨景老闆上船,船上之人對三人很是尊敬,此處大部分人都是仙人。他們可不敢對仙人有所不敬。
「景老闆,將紫龍香取出來讓我們看看!」邵延開口說到。
景老闆下倉。邵延三人站甲板之上,等景老闆取貨上來,不一會,景老闆身後的一個夥計,搬上來一個竹筐,上面蓋著粗布,夥計放下竹筐,景老闆掀開了竹筐上粗布,一塊塊磚樣紫色半透明的紫龍香露了出來,邵延三人神念一掃,暗自點頭,品質很好,雲仙兒拿了一塊,微運熱力一透,一股淡淡的清香散了出來,紫龍香不僅是一種上品奇香,有凝神定心作用,其也可以入丹藥,是一種定神丹的輔料,不過此種丹藥較冷,加之大多數仙人注重修心,用途不大,醫仙一脈,將之用於一些瘋顛之症的治療。
雲仙兒比較滿意,對邵延道:「將其一半送給李清,也算還他一個人情,上次我拿了一些東西,尚未還人情。」邵延點頭,問景老闆:「景老闆,如何作價?」
「上仙,此筐內一共一零八塊紫龍香,每塊一顆大珍珠如何?」景老闆說到,邵延點頭,說:「不算貴,我身邊沒有珍珠,卻有水火二珠,水珠就是炎炎夏日,此珠二丈以內,涼氣逼人;火珠恰是相反,冬日之,如近之,如火爐旁,以此兩珠,換此紫龍香如何?」
邵延身邊如果算是普通,也就此兩珠,本為冰火大王雙目所化,冰火大王本體是冰火雙頭蛇,此珠對邵延來說,根本沒有什麼用處,用之煉寶,法寶品質也上不去,用它避暑取暖,邵延本是天仙,身邊的人也是仙人,根本寒暑不侵。水府之,也是四季如春,出來之前,看到此珠,心一動,感覺到出來也許能用到它,作為天仙,自身靈感是非常神妙,所以邵延就取了兩顆帶身上。現陡然想起此兩珠,知道是用它之時,此物流入凡間,反而有其用處,王公貴族,依此享受,也正是此珠價值所。
景老闆一聽,大喜,說:「如果有此神珠,價值一零八顆大珍珠之上,當然可以!」邵延取出了水火二珠,果然是寶物,一取出,頓時二丈以內,一邊清涼,一邊炎熱,景老闆趕緊取出玉盒,分開收好兩珠。
雲仙兒也將紫龍香收入囊,邵延準備下船,此時,又有另一位修士上船,邵延三人立刻認出來,來人居然是棲鳳子,想不到此遇到他,棲鳳子一眼見到雲仙兒立刻也愣住了。景老闆等人立刻上前打招呼:「上仙,你回來了!」
邵延聽此話,知道棲鳳子應該是與景老闆他們一起來的,心略微奇怪,棲鳳子也算是天仙,根本沒有必要坐凡人的海船。實際上,棲鳳子來此也是機緣巧合,上次因遇邵延,結果差點沉迷夢,多虧血育子喚醒,血育子也走了,自己一人,便動了出海一遊之念,本來沒有目標,海上風浪變幻無窮,結果無意間救了一船人,船上人見是一位仙人,對他十分尊重,他聽說此船是去祖洲海市,他以前聽說過海市,卻從未去過祖洲,便隨船來到此處。到了此處,果然仙家福地,他便上岸去見識一番,剛才興,信步回到了船上,不想遇到邵延三人。
一見雲仙兒,他有點癡了,雲仙兒卻是一聲冷哼,當日自己差點被對方捉住,自那以後,對此人一些好感蕩然無存。棲鳳子有些酸澀地問:「雲仙子,你找的道兄就是他!」說著一指邵延。
「不錯,我入地仙界,找的道兄就是他,當日之事,當有後報!」雲仙兒口氣不太友善,自己當日可是吃了一些虧,自己一直記住。
「他有什麼好!雲仙子,我可是真心的!」棲鳳子聲音不由高了起來,人一旦產生感情,理智往往退居二線。他這一喊,景老闆眾人臉色變了,這幾位仙人之間好像不友善,如果打起來,自己等人一介凡人,絕對是倒霉的角色。
「道兄好壞,不是你所說!我與你有什麼關係!請你走開!」雲仙兒反而冷靜下來,口氣變得平淡。
「棲鳳子,仙兒並不喜歡你,你也算一位天仙,當冷靜下來,細細回想根緣,不要陷入其,以免誤了自己!」邵延勸到。
「你為什麼不放過雲仙子,還喊她仙兒,你身邊明明有一位女子,雲仙子,你難道看不出此人的花心!」棲鳳子先對邵延吼到,然後轉過頭來,對雲仙兒痛心疾地說到。
林韻柔一聽,不由撲哧笑了出來,邵延見自己被誤解,正色地說:「棲鳳子,你已失去一個修行人應具的心境,不瞭解實情,信口雌黃,如再糾纏,不要怪我不客氣!」
「好,我接受你挑戰,誰輸誰退出!」棲鳳子立刻叫到。
邵延搖搖頭,冷冷地說到:「不要自視了不起,你有什麼資格挑戰,仙兒不是物品,你有什麼資格以她為賭注,我只是告訴你,如果你胡鬧,後果不是你所能承受,我雖不喜爭鬥,但誰要無理惹我,代價也不是你所承受!」
「道兄,我們走!」雲仙兒也惱了,不過此處是祖洲,一般人不會此鬧事,一旦鬧事,難免會惹眾怒。
「雲仙子,我不會放棄!」棲鳳子叫到。
邵延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說了兩個字:「弱智!」便揚長而去,邵延這兩個字評價並不算錯,雖然邵延帶有輕視,他前生今世,都未真的愛過,一旦人墜入愛河,還真擔得起這兩個字,智力會大幅下降,以前的棲鳳子完全不是這樣,如果不是雲仙兒面前,他也不會像今天這樣易怒,做出修士看來不可思議之事。
棲鳳子並沒有追上去,而是目送雲仙兒的離去,心下定決心,一定要打倒邵延,贏得雲仙兒的芳心。他這種想法,實際上已是失去正常思維考慮,走上偏執之路。
邵延三人又到海市上轉了一圈,又幾個大派店舖買了幾本書,內容是介紹仙界情況和一些神物圖譜,其他東西,邵延並不感興趣。
逛完了海市,邵延三人又到祖洲的燕虛山一遊,此處是東海派所,山上有瓊田,有不死草,稱為養神芝,瓊田並不是東海派所有,而是背後有三山聖境的整個醫仙撐腰,本來邵延三人不可能見到不死草,偏偏雲仙兒有一塊玉牌,是李清交給她,聽說她去地仙界,請她回來時,帶一株養神芝,李清有這個資格,不過暫時不想離開三山,便托於雲仙兒。
雲仙兒來到瓊田,有守衛攔住,雲仙兒亮出了玉牌,說明來意,守衛將三人放入,邵延三人才得以見到養神芝,葉似菰苗,叢生,無風自動。雲仙兒說明來意,一位照看藥田的仙兒取出一隻赤玉盒,交給了雲仙兒,有養神芝,雲仙兒謝過。
三人離了祖洲,一路向東,進入三山之前,還要經過一島,正是生洲,三人的去方向,也是生洲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