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道子化虹而走,留下那個幻影也不完全是擺設,還是蘊含一定法力,歸道子化虹而走同時,幻影撲向邵延,阻止邵延追擊。邵延一見,本來就沒有想追擊,隨手一揮,一道水浪,將幻影撲滅。
邵延收入天水印,攝得一環,卻是渺靈子的寶物,此寶也倒顯一種原則,仙道貴生,而歸道子卻走上另一條,所行方向,都是死亡方向,邵延些奇怪,雖然大道無所不包,但作為生命自身,追求生的這一路卻比較符合生命本ing。當然,死亡也有其優勢,起碼神通比一般修士厲害,不過,修行並不是為比誰厲害。]
此環雖入黃泉水,不過黃泉之水對生命本身傷害大,而法寶不過是物,傷害小得多,邵延收了起來,有時間從可以領會渺靈子修行的特點,知其所行,目前作為自己敵人,瞭解多一點,對自己有好處。
接下來的日子,邵延卻是沿著黃河飛行,主要是瞭解黃河形勢,從體會傳說的曲黃河陣奧妙,不過十日,已將黃河細細看了一遍,黃河蜿蜒曲折,其的確蘊有玄機,給邵延不少啟,自悟一種曲黃河陣初步成形,如果用天水印來現,甚至能將仙人打落凡塵,甚至送進輪迴。
雲夢澤龍宮聖典已近,邵延依約前去,慶賀各方人很多,畢竟雲夢澤也是天下水系重要一支,當日一起協助玄龍子捉拿孽龍的修士已全到,被玄龍子作為貴客招待,其他水系也紛紛來賀,就是四海龍宮也派人送來賀禮,而錢塘龍宮則是派玉螭公主前來,附近的一些修行門派也派人來賀,匡廬仙宗卻是作為貴賓邀請。畢竟當日出力不少,對匡廬仙宗來說是意外之喜,等於一定條件下能得到雲夢澤資源和相助。
邵延幾日後告辭,雖然玄龍子極力挽留,甚至許以高位,邵延婉拒。當然,當日散修,倒有數名入了龍宮,畢竟得數千里雲夢大澤資源相助,對修行極大幫助。
邵延並未立刻返回東勝神洲。雲夢澤龍宮之,他倒看了不少書,作為對邵延當日相助的感激,龍宮書庫破例對邵延開放,甚至天罡三十術,地煞七十二術其都有,邵延現才現,這些法術流傳甚廣,不過是些大眾版本,據龍宮書籍記載。不少大派另有特殊版本,大眾版本的缺點是易學,而真正精通卻很難,不過對邵延來說,卻是足夠,他是為了驗證自己的推演,而不是修行這些法術,當功行到時。只要知道,自然能夠施展,可以說此行對邵延來說,收穫頗豐。
終南山上,一個簡陋的山洞之,邵延盤坐蒲團之上。他來此已有數年,並未直接回到連雲山水府,整個山洞,外部看來,就是神仙也現不了痕跡。
邵延之所以沒有回到東勝神洲,是因為雲夢澤龍宮讀到一法,此法實際上邵延以前也會,就是進入別人的夢境。但龍宮珍藏的入夢法有其獨到之處,就是一次可以進入大量的人的夢,而不是一二個人。邵延選擇此處,終南山靠近古都長安,長安現雖不是國都。也是繁華場所,紙醉金i之地,紅塵之內,人生態紛紛呈現。邵延卻是借別人夢境,歷練自己,增加知見。
他自己融合安期生所說三行,借助山河社稷圖演化的明,將自己無數世知見融入其,也將上次冥河得到他人人身經歷融入其間,任其演化,行成自己一種獨特之行,但是還不足,一是入世遊歷,增加自己的知見,不過人是善於偽裝,白日所見,許多是假像,而夢,則表現真實得多,種種**,以各種面貌出現,所以邵延夜晚就悄悄融入長安城近萬居民的夢,並不干涉別人夢境,僅僅是一個夢旁觀者,許多人都覺不到邵延的存,也有些敏感的人感覺到邵延的存,特別是心靈純淨的兒童。
邵延為什麼不回到東勝神洲去選擇一城,而此處。主要是東勝神洲民風淳樸,夢境卻也是乾淨簡單得多,而南贍部洲,紅塵氣重,是非名利,種種機心勾當,比之東勝神洲,能讓邵延見識種種自己想都想不到的種種情形,當然,這些都不能有分毫動搖本心。
從達官貴人到乞丐流妓,從出生不久嬰兒到瀕臨死亡的老人,從心存善念的好人到無惡不作的壞蛋,各e各樣的人夢登上自己舞台,u出白天不曾流u出各種離奇表現和幻想,邵延都一一親歷。不知不覺,邵延甚至自己都不曾留意,自己意識分化萬份,輕鬆自如觀察夢的一切。
邵延就這樣,每個夜晚遊走整個長安城所有人的夢,將所有貪癡嗔毒,情怨愛恨都瞧心,種種虛幻,將萬生靈陷入其,掩蓋其心靈ing,邵延不得不感歎,看種種演化,見各人心ing靈光如何被eng塵,偶爾夢也有智慧明,但轉眼又失。
邵延借這些資糧,山河社稷圖種種明演化得此是花齊放。自己的功行不知不覺間也一步步提高,神念也無意間開始能顯形,甚至能於白日現七彩神念之絲,不知不覺之間,已開始明白願身應如何化出,雖功行不足,一旦火候到時,自能現願身行走世間,願身與元神分化不同,不過是因行願而生,不含一絲本體元神,只有一絲神念化入願身,卻具足真身一切神通,行願一結束,自然回歸真身,且帶回一切知見。
邵延就終南山住下,白天很少出現,偶爾也到長安城走一遭,夜幕降臨,他的一絲絲神念悄悄降臨,無聲無息潛入大家夢,也不干涉,有時乾脆化入夢,附著別人夢識上,絲毫不干涉別人,但是卻有心靈純淨者偶爾看到邵延。漸漸地長安之有一種傳說,有一些人夢經常看到一個身影,這個身影經常出現夢。
轉眼邵延此處過了二十多年,許多兒童已成人,許多老人已逝去。第二十年時,邵延望了一眼雲夢澤方向,取出兩件法寶,正好一對,說了幾名話,調出紫府金童玉女。讓他們去一趟雲夢澤。
雨詩絲心一直有一個秘密,從她有記憶起,時常夢見到一個年輕人,身著青衣道袍,靜靜站一旁,從不說話,有時自己根本看不見。隨著年歲漸長,自己習以為常,以為每個人夢都一樣,她本是一個縫衣匠的女兒。家開了一個不算大的縫衣鋪,家並不算有錢,長安城內,這樣的家庭是主流,漸漸長大,情竇初開,人長得也算俊俏,有一次與女伴說悄悄話時。談到做夢,雨詩絲說到她夢經常看見一個人,卻從來不做任何事,只是靜靜的一旁看著。
女伴笑到:「小丫頭大了,思春了!」雨詩絲急忙辯解,這是從很小的時候就這樣了。問女伴是不是這樣,女伴說從未留意過,好像沒有,雨詩絲倒是一個有心人,夜晚入夢時,不覺又現了邵延,剎那間有些清醒,知道自己做夢。邵延有些驚訝看了她一眼,一個人如果能做清醒夢,那他就具有出yin神的潛質,如果有機緣,卻可以走上修行路。一種專修yin神,壯大yin神,歷經雷劫,終成就陽神,脫殼成仙。
不過邵延並沒有說任何話,依然靜靜看著這一切。雨詩絲回過頭,知道自己現是夢,看向邵延,問到:「你是誰,怎麼我的夢?」這一問話,邵延立刻明白了,自己的存讓此女清醒。
想到此,邵延開口說話了:「一個觀夢者!」
「什麼是觀夢者?」雨詩絲不解地問。
「觀世間眾生之夢,洗去自己心靈塵垢,讓自己明白自己是誰。」邵延淡淡地說。
雨詩絲搖搖頭,說:「我聽不懂,你只我一個人的夢?」
「不是!」邵延隨口答到。
「那麼,我問了其他人,他們怎麼看不見你?」雨詩絲又問到。
「其他人不過視而不見,你心靈純淨,才能看見我,既然你看見了我,並進入清醒夢,也是緣分,你想不想知道別人現做什麼夢?」邵延問到。
「想!怎麼可以進入他人夢?」雨詩絲問到。
「這個簡單,你既然知道做夢,看看你不是睡得正香!」邵延說到,夢境立變,雨詩絲現自己**睡被子裡睡得正香,自己卻和另一個人站huang前,看見被子有點被打掉,u出了肩頭。便伸手去蓋一下,卻現手穿過了被子,並沒有抓住。
「你現是yin神出體,抓不住的,想達到御物,沒有經過雷劫很難,不過,你集精神,對,集精神於指尖。」邵延指導著雨詩絲集精神進行御物,被子果然動了一下,但還是拉不起來。
邵延歎了一口氣,說:「你yin神機緣巧合出體,未經修行,御不得重物,憑你現,大概只能拿起一根羽毛。」邵延輕輕一拂,被打掉的被子又輕輕蓋了上去。
「走!我帶你去看看別人做什麼夢?」邵延說到。雨詩絲向房門走去,準備開門,邵延笑了,說:「你現是yin神之體,根本不需要從門走,牆壁對你來說,根本不構成阻攔!」邵延說著,直接穿門而過。雨詩絲微微一愣,試著伸手,手透門而過,便一閉眼睛,向前一衝,什麼也沒有,睜開眼,已房門之外,正和邵延站堂屋之內,邵延直接透牆而過,雨詩絲膽子大了一些,跟著穿牆而過,卻已到院。
天上一彎月照下,雨詩絲看看地面,卻沒有一絲影子。「不要望了,你現是yin神之身,根本沒有影子,別人也看不到你,你想去哪一個人夢?」邵延問到。
「那就去阿英的夢看看!」雨詩絲說到,阿英是她要好的女伴,阿英說她夢沒有邵延,她想去看看真與假。邵延點點頭,陡然飛了起來,雨詩絲一愣,邵延說:「你現是yin神狀態,你想飛就飛,想入地就入地,沒有不能實現的,不要用凡體肉身一切來看待!」
邵延一說,雨詩絲心一想,自己飛起來,立刻飛了起來。「不要飛得太高,你yin神第一次出竅,經不起天風吹!」邵延關照到。
雨詩絲是第一次飛空,淡淡月光下,長安城安靜睡著了,只有夫的梆子聲有一陣沒一陣地響起來,雨詩絲倒有些興奮,空飛行感覺卻不是一般人所能體現到,不一會便到了女伴家,阿英全名毛惠英,毛家也算這條街上的富人,阿英雖算不上什麼大小姐,閨房二樓,房間內比較精緻。
一入閨房,雨詩絲一眼就看到阿英陷美夢,她的眼,阿英夢構造了一個場景,卻是長安城金明池邊,那綠柳樹下,阿英正與她心儀一個富家子弟正親熱坐樹下長凳上,談得笑瞇瞇的,夢境角落之處,另一個邵延靜靜地看著這一切,阿英偶爾眼光瞥向那邊,卻視而不見。
「你想進入她的夢境?」邵延問到,雨詩絲點點頭。邵延見雨詩絲點頭,便淡淡地說:「你直接進去就行了,不過,不能提醒對方她做夢。」雨詩絲示意自己明白了,便一步邁入阿英的夢境之。
「阿英!」雨詩絲喊到。阿英聽到雨詩絲喊聲,一回頭,高興地說:「阿絲,是你!」她將注意力集到雨詩絲身上,頓時,與她坐一起富家子弟自然消失。雨詩絲見到這一切,知道那個富家子弟不過是她心幻影。兩人談了一會,雨詩絲起身走出了夢境,回頭看了一下有些茫然的阿英,回到自己房,想自己該醒了,轉眼就真的醒來,睜開眼,邵延卻已消失,不覺倀然。
次日,阿英告訴雨詩絲,她昨晚做夢,夢到了雨詩絲,雨詩絲只是微微一笑。夜晚,夢,邵延又一次出現,雨詩絲也知道自己做夢,便又出了yin神,日復一日,邵延告訴她如何粹煉yin神,又陸陸續續告訴她一些地煞七十二術數種,但卻從未答應收她為徒,這是因為邵延因機緣巧合讓對方夢見到自己,也算一種機緣,卻不想收徒。
就這樣,邵延夜夜旁觀整個長安的夢境,這一看就是八十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