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節無意一劍洞府現
邵延不知道,剛才四人面臨一個大危機,渺靈子手中取出一件寶物,那可是毀天滅地之寶,渺靈子之所以沒有將之投出,一是他可以肯定,對方絕對是天仙,不一定能殺死天仙;另一個才是重要的,此寶一出,千里之內,大地陷落,空間塌縮,就是殺死對方,天庭也不會放過他,畢竟南贍部洲那塊地方,人口從多,造的孽太大,這才強壓著心頭怒火,放下手中這枚陷地梭。
邵延四人走了沒有多遠,流雲道長問到:「剛才赤城宗呼喚天仙。難道是一種秘法?」
「不是!」邵延說到,將天仙一界之內可以感應別人提到自己的名號,兩人這才明白,不由為天仙強大震驚。
見二人震驚,邵延笑著說:「你們錯了,從地仙到天仙,對道的理解都相差不大,關鍵是你的行,領悟了是一回事,得從基礎上演化種種就有了差別,就像一個初入門的武夫,知道兵器幾種基本的用法,然而,再高深的武藝都是由基礎的組成,行的作用就於此。」
三人點頭,特別是無情劍者,聽了之後,好像有所啟發,問到:「我一心放劍上,如何行?」
邵延想了一會說:「你是極情於劍,除劍之處,別無其他,你的行也凝聚劍上,此劍長期你影響下,已不是單純的劍,你稱自己是無情劍者,實際上你對你的劍來說是專情,而不是無情,至於怎麼走,這看你如何,天地之間,萬物都會融於劍,這是你目前走的路,畢竟大道已現,就是你要通過自己來開闢自己所規範的道,化其餘為一道,直至於真空妙境,入無所有的玄妙不可測之境,我此侃侃而談,我自己都不能做到,所以我之所說,道友還是忘記了為好!」
「多謝道友指點,他年能進一步,道友功不可沒。極情一劍,劍已非劍,故名為劍!」無情劍者啊啊大笑,隨手一揮,一道瀲灩的劍光射出,直落山間,掠過樹木,樹木居然分毫無傷,不是劍光太快,樹木未倒,而就是沒有任何傷害,此劍已非殺傷性的劍光,這也是融天地之間另一物於劍光之中,劍已非劍。
靈勻子立刻恭賀:「道友居然又進了一步,離神仙不遠矣!」邵延順著劍光落下之處,不由「咦」了一聲,其他三人也發現了不對勁,山間陡然泛起一陣輕霧,霞光起,四人腳下一動,來到發光之處,一道流光如五彩琉璃,飛速轉個不停,輕霧散開,隱隱約約出現了一個門戶,雕欄玉棟,上方有三字:「歸雲洞」。
四人面面相覷,想不到無情劍者隨手一劍,居然劈出一個洞府,四人想了一會,靈勻子運功向內喊到:「道友,我等四人無意發現洞府,沒有惡意,如有人,可出來一見!」
等了半天,沒有任何動靜
眾人都沒有聽說過歸雲洞。洞府並未打開,三人將目光投向無情劍者,剛才是他一劍劈出,現大家意思讓他再劈一劍。
無情劍者也明白大家的意思,手一抬,如剛才一樣,一劍光劈流轉不停的光幕之上,如水波蕩漾,但沒有其他效果。流雲道長一袖拂出,一派玄光轟光幕之上,除了有些抖動,根本也沒有用。
靈勻子抽出清影劍,劈光幕之中,也是一樣,邵延小心用七星劍試了一下,反現力量越大,反彈越大。四人商量了一下,如果強制消磨,為了防止損毀,只能小心消磨,大概要數十日,不過見到一處無人洞府,不入其內,又有些不甘心,如果沒有其他辦法,只能硬用法寶真火之類消磨。
邵延腦中一遍遍回想剛才情況,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猛然想起自己得五色石一事,難道有意與無意之間有差別。想到此,邵延手持七星劍,隨意一揮,根本沒有想到什麼,一劍居然切入光幕之中,沒有一絲阻礙,三人目瞪口呆看著這一切,這是怎麼回事。
邵延明白了,人進入一種空靈狀態,根本不去想光幕,一步邁出,居然邁入光幕之中,然後又一步退了出來。三人一見也邁步想進入,卻被光幕彈了出來,眼睜睜望著邵延。邵延這才將自己剛才體悟說出,三人恍然,居然有這種方法,根據人的心意反應,不怪以前聽說過,有些凡人機緣巧合,能入仙府。
對於普通人來說,可能做不到邵延所要求,心中無物的狀態,但對於四人來說,並不是太難,四人微一靜默,很快進入空靈狀態,輕鬆地邁入洞府之內。裡面卻是別有洞天,門戶之上,有一副對聯:
不問四時乾坤換,
惟求一劍天地間。
邵延看到為副對聯,回過頭來,對三人說:「看來,此地說不定是一個劍修的洞府。」三人也注意到了這副對聯,不由點頭稱是,過了門戶,眼前豁然開朗,綠樹掩映下,綠水悠悠,中間一座樓閣,高有四層,玉欄朱戶,一條曲道通向樓閣,眾人順著路,踏上玉階。
樓前有一形狀不規則的巨石,上面佈滿了字,邵延看得出,這是用劍氣所寫,金戈鐵馬,極其凌厲,上書:吾執一劍,天地萬物,無非是劍,今日大悟,將邁步於無所有之地,劍亦歸無,此地與吾無用,留待有緣。劍本無名,人亦不留名,惟一劍貫時空而成一體!以此為記!
並沒有署名,看來原來主人已得劍道真髓,甚至連名都不想留下。邵延歎到:「入此洞府,僅此一篇,就不虛此行!」其餘三人點頭,其中無情劍者目光之中是異彩漣漣,歎到:「這才是吾輩風采!」。看完此石上留言,眾人來到門前。
未入樓前,靈勻子攔住了大家,說:「我們既然已入洞府,其中東西如何分配,拿一個章程,不然,到時鬧出事來,反為不美!」
三人點頭,經過商量,如有寶物,平均分配,如果有中意的,也可用自己東西和別人相換,如果是書籍秘笈之類,那麼各人均可抄錄一份,章程拿定,眾人入內,樓內也無什麼禁法埋伏之類,顯然,就是修士,也不喜歡自己家中到處佈置陣法之類。一層顯然是客廳之類,主要是桌椅之類,牆上有一些字畫,山鳥魚蟲,並無什麼獨特之處,眾人看了一會,並無多大興趣。
上了二樓,卻是一個書房,收藏一些書籍,其中秘笈也有四本,其中兩本是劍術,另兩本是法術之類,眾人將四本複製下來,邵延又將其他書籍翻了一遍,當然其餘三人也通通查看了一遍,並不是什麼秘笈,而是一些諸子之書,物種圖譜之類,邵延見三人都沒有興趣,向眾人告了一聲罪,全部收入自己的袋中。
三樓卻是藏寶室,對方顯然是一個劍修,留有十五件劍形法寶,四人每件四件尚缺一件,邵延見此笑到說:「剛才二樓,我收了那麼多書,現就少拿一件。」三人也無意見,就如此分配。
四樓卻是空曠,只有寥寥幾物,眾人分後,牆上一周都掛著絹畫,邵延一幅幅觀看,卻是上古神獸圖譜,每幅下方均有說明,乘黃、白澤、窫窳、窮奇、開明等等不一而足,眾人也一一觀看,達到數十種之多,其中大多數僅是傳說之中的神獸,現根本見不到了。
眾人又洞府之中尋了一番,倒有不少仙草之類,除了那塊石頭,卻不知主人到底是誰?僅留下這座洞府,就是書籍之中,也沒有什麼記錄,這一切都成為一個謎,原主人是什麼來歷,有什麼事跡,眾人就不得而知。
邵延一眾人此中呆了兩天,算是徹底地將洞府尋了一遍,並沒有其他什麼東西,顯然目前,這是一座被主人遺棄了的洞府。
邵延笑道:「幾位道友,你們誰沒有自己的洞府,此處不錯,倒可以算一個不錯的洞府。」三人均表示自己已有洞府,邵延見此,也就沒有多說,四人出了洞府,再回頭看時,再也不見了洞府,周圍只是一些樹木山石,不見洞府的蹤影,知道自己四人是碰巧入了洞府,便不再留意,向雲夢澤而去。
四人一路上,談論一些道法,大多數是地面趕路,四人之中,靈勻子以青鹿為坐騎,而無情劍者卻乘坐一頭清羽鶴,倒也瀟灑,不到數日,已來到雲夢大澤,靈勻子和無情劍者將坐騎放入山中後,四人一起入雲夢澤邊的雲城,這是一個凡人的城市,卻流傳許多美麗的傳說,大多數是與雲夢澤的龍君有關。
「我知道雲城之中,有一家酒樓,喚作龍女樓,據說以前一個年青人遇龍女,結為夫婦,後開了這樣一座酒樓,其中水鮮為一絕,不如去那裡一坐,品嚐一下!」靈勻子邀請到。離二月二還有十幾日,眾人一聽,便點頭同意。
四人來到龍女樓,此樓卻城中一個小湖邊,此湖有河道與雲夢澤相通,龍女樓一面臨街,背面臨湖,風光倒是極佳,四人上了樓,樓上已有不少人,臨湖的窗邊有一桌,卻已被一位儒生打扮的青年人所佔,桌上放一口寶劍,卻是一個人獨斟獨飲,已有些醉態,卻不是用酒杯喝酒,而是用大碗,一碗灌下,豪情大發,長吟一詩,卻是杜甫的《飲中八仙歌》,正吟到:長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
四人一上樓,就注意到此人,可以看得出,此人是儒修,一身浩然正氣,現卻是活脫脫的一個狂生,而且並未運功抗酒,反而是完全放開,對方雖一身修為,四人並未意。
眼睛掃了一下,也有幾位修士卻另一桌,其餘均為凡人。便找了另一張桌子,叫上酒菜,四人喝了起來。
樓梯聲響起,又有人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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