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延早就觀察這些棺材,這些棺材粗一看很普通,但再細一看,上面紋理居然不是天然的木紋,而是類似木紋或石紋一種符菉,邵延要不是當初機緣巧合,明白了符菉的本質,還真看不出來,其他修士與邵延符菉上領悟相比,完全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如何能看得出。
邵延發現這種符咒完全抽取天地之間的yin力,送入棺材之中,比之這個星球上所用的聚yin陣,效果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但這種符菉卻又如樹木一樣,聚一種生機,這種生機是如此強大,壓制著棺材之中的殭屍,讓它無法出得棺材,不過,如果有人掀開棺材,那就完全是別一回事。
承仙宗這名結丹修士剛掀開一條縫,從其中伸出一隻泛金e帶著沉重死氣的大手,一把將這名修士扯入棺材之中,只聽到一聲慘叫,接著棺材之中傳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聲,眾人不由打了個寒顫。
棺材猛然間血光冒出,上面符文亮起,如血繪成,漸漸似有血滲出,慢慢棺材上方形成一顆血珠,極其純淨,邵延甚至感覺不到一點血腥味,血珠一旦形成,猛然化作一道血光,直投向山頂的建築之中。
承仙宗為首的元嬰修士大怒,打出一件法寶,卻是一柄火紅的彎刀,空氣一下子熾熱起來,顯然,這位修士知道棺中應該是殭屍,他的法寶正好是火ing,正好克制殭屍,看來,此名修士對付殭屍經驗豐富。
棺材泛起血光,直向飛刀撞了過來,一下子將飛刀撞開,然後,直向這名元嬰修士衝去,這名修士手印起,咒言出,一派火光燒向棺材,棺材之上,血光盛,大火之中,血氣不斷蒸發起火成煙。
那些飄浮的棺材似乎得到什麼命令一樣,紛紛掉頭向這名元嬰修士衝來,邵延一見,臉上u出苦笑,往後撤去,昆陽宗修士也立刻往後退去。就連承仙宗的修士也往後退去。
這名修士一見,急忙放出法寶護身,一隻火珠懸浮頭頂之上,周圍兩丈內一派火光罩定,邵延一見,這名修士如果遇到一般殭屍,倒是不用懼怕。
法寶護身,又放出兩件法寶亂打,雖能止住一兩具棺材,卻止不住大批棺材,而且,這些棺材不知道是用什麼木材煉製,質地之好,不下於法寶,讓這位元嬰修士無法承受的是,棺材居然會使用法術法寶,不是棺材會用,而是棺材中殭屍會用。
這名元嬰修士連施數個法術,澎湃法術靈光如大潮一樣向四周湧去,有不停爆炸火球、有盤旋不休的風刃,有電光閃閃的雷電,這些大多數都是針對殭屍,完全是陽剛之術,來克制殭屍。
殭屍大概也知道這些法術克制它們,棺材蓋紛紛飛起,化成一道道青綠e光華,如巨大蒼蠅拍一樣,拍向這名修士,這哪是什麼棺材蓋,分明是一件法寶。與此同時,棺材之中殭屍紛紛坐起,居然都是金屍,手揚處,一道道屍氣如煙,化作一根根繩,纏向這名修士。
這名修士雙拳難敵四手,急忙縱身後退,總算跑得快,加上棺材好像有限制,不能離開一定範圍,這名修士退到一定距離外,那些棺材不再追擊,殭屍紛紛躺下,棺蓋也紛紛將棺材蓋好,並紛紛返回原來的位置,繼續按一定軌跡飄浮運行,那名修士才鬆了一口氣。
要上山,必須通過這些棺材,就是飛行,也不能越過棺材,因為棺材運行將整個山都籠罩其內,修士們之間開始商量討論如何上山,剛才棺材展示的威力就是元嬰修士也退避三分,但眾人看到山上那處建築,卻又不甘心放棄,就開始討論如何能上山。
就眾人討論的時候,破空聲響,歧山宗修士趕到,從那兩位元嬰修士滿臉笑容來看,那頭銀屍應該被他們收復,一到山前,也是愣住了,這麼多棺材,飄浮空中,讓人看了,既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也一種壯觀之感。
一打聽,這才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雖然三方修士有仇,現都暫時放下,有一個修士說:「能不能派人進去將殭屍引到一邊,其他人不就是可以通過了嗎?」
「誰卻引開殭屍,你願意引開殭屍?」旁邊一個修士說到,此話一出,那名修士不再說話。
這時,又有一名修士說到:「既然人不行,用其他東西引開呢,比如殭屍。」
此話一出,不少修士倒覺得可行,承仙宗那位元嬰修士從控屍環中放出一頭綠僵,指揮它入內,剛走入棺木範圍,這名元嬰修士立刻臉e大變,殭屍不再聽他的控制。
眾人所見,殭屍身上,綠氣翻騰,九具浮棺飄了過來,將之圍中間,那具的玉石棺符菉現出,一種蒼白e火焰現出,其它八具木棺符菉也亮起,一種幽幽發綠鬼火現,將綠僵裹住,綠僵卻是不動,綠殭屍氣中一絲深綠e的精華之氣浮現,卻是被鬼火煉出,接著,這縷深綠e精華之氣被玉棺的蒼白e火焰一燒煉,漸漸變淡變青,邵延很驚訝發現,本是極純陰氣,充滿了死亡氣息,現卻漸漸浮現出一縷生機,由死轉生。
當此縷氣息完全轉換成淡青e,猛然化為一道流光,投入山頂建築之中。再看那具殭屍,已從綠僵跌落一個境界,成為白僵。邵延心中一動,這個空間有許多殭屍,但境界都不高,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
白僵轉身走了過來,那名元嬰修士心中流血,一頭殭屍好不容易培養成綠僵,轉眼間就成了白僵,令他傷心的事後面,殭屍出了棺木範圍,他也不能控制,殭屍根本不理睬他,直接向遠方走去。他連收了幾次,都未能收取,殭屍已完全自由,他飛身上前,手持一張鎮屍符,想貼到殭屍額頭,殭屍毫不猶豫向他攻擊,好他到底是元嬰修士,白僵如何是他對手,每兩下,鎮屍符貼殭屍額頭,殭屍不能動彈,一抹控屍環,將殭屍收入環中。
經此一事,眾修知道用殭屍不行,有一名修士靈機一動,從袋中取出一個傀儡,這是一個常小的傀儡,看樣子並不是戰鬥型,可能是執一些雜役的傀儡,手訣一催,這個傀儡走入棺木範圍,這回倒也沒有失控,不過卻出現了另一種情況,數具棺木光華一閃,符菉亮起,陡然加速,然後撞向傀儡,傀儡頓時被撞飛了起來,那些棺木還不放過,不等傀儡落地,接二連三棺木撞了上來,不一會就撞得粉碎。
眾修見此,面面相覷。昆陽宗修士望向邵延,邵延無奈地說:「不要望我,我也沒有什麼辦法?」
邵延如果紫府未封,調用元神推算能力,說不定能找出方法,現就是調用泥丸靈神,也不是短時間內找出通行方法。
「前輩,那我們就不進去了?」一名昆陽宗結丹修士問到。
「如想沒事,好不要進去!不過,我來此有事,肯定要入內。」邵延淡淡地說。
「那麼前輩有什麼好方法進去?」那名修士又問到。
「沒有什麼好方法,不過卻有一個簡單的方法!」邵延一笑。
「什麼方法?」不僅是這名修士,現場所有人都很好奇,大家現已是黔驢技窮,他卻有一種簡單的方法,不由都樹起了耳朵。
「硬闖!」邵延只吐出了兩個字,眾人一聽,當即絕倒。轉念一想,好像目前只有硬闖這一種簡便的方法。他們不知道,邵延並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剛才先是承仙宗修士去掀棺材蓋,還眾人用殭屍試,亦或用傀儡試,每一絲一毫變化都未逃脫邵延的感覺,邵延利用這些信息,早就估算出這些棺材的大致威力,感覺到自己如果硬闖,還是有足夠把握通過,邵延之所以一直未動,是因為他不知道山頂建築內有什麼東西,他隱隱感覺那後面的一個大秘密,甚至這個空間的存就是為了建築內的東西,他想多得到一些信息,才一直沒有動,現見大家江郎才,已經不可能有的變化,才終決定硬闖上去。
三宗修士竊竊i語,討論是否要硬闖,邵延卻不等他們,他又不是他們中一員,要對他們負責,甚至說難聽一點,這些人就是死光了,又關他何事。他們即貪心而來,就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邵延一步邁出,已入棺木陣中,人一入內,棺木立刻符菉亮起,光華閃現,一組九具如海中大船一樣,乘風破浪向邵延撞來,邵延身形一晃,手印翻出,隨著手印,宛如實質的光華已向衝向自己的棺材印了上去。
如浪遏飛舟,棺木光華一陣閃滅,硬被盪開。那幫修士一見,心中大定,原來棺材威力不怎麼樣,邵延發出的光華雖凝練至極,但強度這些修士卻能看出,也不過相當於元嬰初期的普通一擊,但他們卻不知,他們犯了一個錯誤,邵延是何等層次,雖實力下降,眼光是何等了得,對符菉本質也是一目瞭然,他施手印轟出的攻擊,能量雖不大,但卻是正好打棺材表面符菉光華變化轉換一瞬間的薄弱處,正好將棺材攻擊未動之時,就輕輕的化解,換一個人根本不會如此輕鬆。
棺材一被盪開,除了那具大的玉棺材外,棺材蓋紛紛飛起,化成一道道青綠e光華,向邵延拍了過來,同時八具金屍從棺材之中坐了起來,漆黑屍氣化作條條烏亮的繩直向邵延纏了過來。
又是老一套,邵延早就對這些心中有數,手印翻出,擊向棺蓋,身上紅光閃了閃,三昧真火出,化作無數火鳥直撲繩,不等這些擊實,身形一晃,原地消失,再出現時,已到了那具玉石棺材上方。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