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不必多禮,何事管說!」邵延立刻止住傅道寬下拜。
「道友既然能解這些文字,我想請道友將此處所有這類文字繹成現文字,不知道友能否答應?」傅道寬請求道。
「當然可以!」邵延一口應允,反正自己要將這些東西通看一遍。
「那好,明天我就安排人手,道友口述,讓別人來記錄,現先請下去到一樓客戶休息!」傅道寬邀請到,藏經樓一樓還有幾間空房。
「那二樓的修士如何處置?」邵延問到。
「那就開誠佈公和他談一次,如果他能醒悟,說不這將來能接我班,不然,將他一腳踢出去!」傅道寬根本沒有把他當回事。
「時間不早了,再不下去,那人可就走了!」邵延笑道。
「不礙事,先抓住這個,再等另一個,一齊解決!」傅道寬早就計劃好了。
「怎麼會有人膽敢來偷看?」邵延提出另一個疑問,他過來是自仗著修為高深,別人無法發現,認知昆陽宗居然藏著一頭化神怪物,其他人就不同了。
「沒有什麼,昆陽宗先輩很高明,上古之時,昆陽宗不過一個普通門派,無人打什麼主意,而上古之後,其他道脈漸消,昆陽宗就引人注意了,先輩用了一個簡單方法,只要願意,修士都可入昆陽宗,來去自由,當然這些從未說過,但以流言形式轉播,昆陽宗明面上只是一個中等門派,許多門派開始還派人臥底,結果發現其傳承雖有些獨特法術,並沒有什麼太大不同漸漸不感興趣,後來,就是那些修行到元嬰級修士進階無望,往往改名換姓入昆陽宗昆陽宗也當作看不見,這些人中有些人會藏經樓中二樓得到啟發,從而突破,當明白後反而不願走,不怕道友笑話,我就是一例。」傅道寬說到。
邵延這才明白,敢情這是人家昆陽宗的傳統如此一來,的確能網羅一些真正的修士。不由歎道:「貴宗的確高明,將yu取之必固與之,行事之間,眾人所畏不可不畏所做之事,不敢為天下先,不怪能傳承到今日。」
邵延連用了幾句《道德經》中話來評價,傅道寬雖未聽說過《道德經》,但一聽邵延數語也不由讚歎:「道友一語道破本質,道友倒適於留下。」
邵延一笑並未說話,兩人下樓,到了二樓,那名修士正拿著一枚玉簡,顯然已經查看過,站那邊思,感覺到動靜,見兩人從三樓下來,不由大驚,一時手足無措,他可是偷偷潛入,想不到有人樓上,其中一個卻是藏經樓的管理者,當時就要發動法術想走,哪裡走得了,傅道寬手一指,法術靈光立消。
「沒見過你這樣的笨蛋,天天晚上溜進來,就知道查看這些垃圾,那邊那麼多寶貝不去閱讀,真不知道你是怎麼修到元嬰層次的,也不知道你怎麼想起來混入昆陽宗的!」傅道寬恨鐵不成鋼地大罵到。
對方一下子懵了,自己行蹤人家原來都知道,愣那裡。傅道寬見他愣那裡,是生氣:「連混入昆陽宗時名字都不會取,賈銘,不是讓人一眼就知道你用的是假名,真沒有見過這麼笨的傢伙!」
化名為賈銘的修士此時也回味過來,對方並不想揭u他,雖不知道什麼原因,倒也鬆了一口氣,有些誠惶誠恐地施禮:「前輩,晚輩並沒有使用的化名,晚輩的姓名就叫賈銘,這是晚輩父母所起。」
「你看看你,偷看了這麼多東西,有什麼進展,修行是為了求長生,不入化神,法術學習再多,有什麼用,不看前人對大道領悟,不悟自己的法則,學再多法術,有個屁用。」傅道寬氣還沒有消,繼續說到:「你看人家邵延道友,二十多天前跟你後面進入書庫,與你相處了近二十日,人家將那紙質書翻入遍,而你呢,我老人家將《道論》放你眼皮底下,你居然給我扔得遠遠的,不屑一顧,不是看你夜夜辛苦,我老家早就將你一腳踢了出去!」
邵延笑道:「道友,怎麼牽到我身上,我是來查資料的,不是來偷功訣的,當然對玉簡不感興趣。」
賈銘這才明白原來自己以為書放錯了位置,卻不知是有人點撥,不由得汗流滿面:「晚輩愚昧,不知前輩有意提攜,辜負了前輩好意。」
傅道寬剛要說話,扭頭向外看上去,邵延也轉臉看去。傅道寬說:「另一個蠢賊來了,正好一塊解決!」說完之後,不再說話,三人靜靜等待,過了一會,另一個人偷偷上來了,剛一u頭,發現了三人,立刻臉e一變,就要開溜。
傅道寬怎會如他意,手凌空一抓,此人身邊空氣立刻凝結成實質,哪能動彈得了,被傅道寬一把攝到面前,又是一頓臭罵,邵延從中知道,此人名叫焦淡。
兩人被傅老頭罵得服服帖帖,這才明白自己一舉一動都老頭監視之中,自己以為得計,這個老頭,自己以為是結丹修士,想不到居然是一位化神修士,兩人瞭解了情況一隊難兄難弟相視苦笑,老頭罵了半天,心火只消得差不多了看到邵延一旁偷笑,眼珠一轉,壞水冒了上來。
「你們這兩人先回去,明天一大早到我這裡來報到,跟你們的殿主說一聲,就說我說的,將你們調入藏經樓,幫我管理藏經樓。邵延道友,你翻譯那些東西,不是需要兩個手下,就是此兩人,你沒事的時候指點一下這兩人,讓兩人明白下一步如何修行,如何才能入化神!」
傅道寬倒也舒服,身邊有一個高手不用不是浪費。
邵延苦笑道:「你的人當然你自己培養,不要牽到我身上!」
「道友現反正沒事做,看了那麼多典籍,放肚子中不會發霉吧,經常翻翻有利於身心。」傅道寬可不願放過邵延,這一階段兩人通過禁制鬥法,老頭可是吃了不悶,逮到個機會當然發洩一下。
「好吧,既然道友如此說了,我就勉為其難。」邵延有些不情願。
賈銘和焦淡眼中充滿疑hu,兩人剛才受批,雖聽說邵延,卻未深想。見邵延如此年輕,怎麼能指導自己,而且,邵延這個名字好像聽說過。
傅道寬見兩人的樣子,有點生氣:「邵延道友可是前些日子神女峰約戰的主角,別看他表面上是元嬰修士,不過是自閉了紫府,可實實是化神級別,好好向邵延道友討教些。」
兩人一下子想起來,邵延是何許人。前一階段,曾有人想拉他們入伙,兩人因為忙於每晚偷入藏經樓,才沒有答應,聽說死了幾牟人,現才明白,自己多麼幸運,就算自己是元嬰修士,與化神修士對敵,連想都不敢想。
第二日,兩人早早來到,邵延也房間之中靜修二三個時辰,見兩人來到,傅道寬準備好了紙筆,四人上了四樓,傅老頭已安排其他人值守,四樓甲骨文類資料大體有三類,一類是玉版之上,一類是類似竹簡木櫝之上,一類卻是類似紙質的,是一些絹與獸皮之類的。
邵延拿起一塊玉版,開始口述,這是一篇逍術類的東西,而且可以算是仙術,邵延一見,這才明白自己之前也曾修過五行逍術,那種五行逍術與之相比,只能算是簡化得不能簡化的版本,就如將一門精妙拳術,拆成幾個基本的動作,如衝拳之類,這才是真正逍術,以前土逍雖能入土,不過只能算一種穿行方法,真正的土逍是借土相,身與之合,只要存土行的地方都可出現,手捏一把土,往空一撤,就能借土遁飛空,大火之中,火逍一起,自己與火無異,如果自己以前領悟這點,當初穿行火幕就不會如此費力麻煩。
邵延口述,傅道寬沉吟不語,頻頻點頭,而記錄的兩人卻大多數不懂,因其施法實已調用元神,甚至超越其上,直合五行本質,不由問邵延:「前輩,這是什麼法訣,我們怎麼聽不懂?」
邵延等他們記載完備,停了下來,說:「這是仙人施法方法,大異於你們所理解。你們已是元嬰高層修士,卻只問法術,不知領悟自然大道,不知領悟由大道演化出的法則,怎麼能進一步,這也是元嬰之後無成法,功法均止步於元嬰的原因,世間化神如此少,是因為大多數元嬰修士還是依據以前修行方法,甚至尋找化神功法,甚是可笑,根本沒有所謂方法入化神,唯有自悟法則,悟了就是悟了,根本講不出來!」
兩人這才恍然,自己入書庫,雖看到那些書,也翻過,認為不過是些自我感受,與修行關係不大,卻不知那些才是真正有價值的東西,不怪傅老頭罵自己是笨賊,但還是有些不理解,又問到:「前輩,那些書不是記載了前人所悟,怎麼說根本講不出來?」
「那些書可能將自己所知講出來,卻是一講就錯,我且問你,如果一個人從未吃過甜的東西,你能告訴他糖是甜的,如何美味?」邵延笑道。
「當然可以,告訴他糖很甜就行了?」賈銘說到。
「可他從未吃過甜的,怎麼知道甜是一種什麼感覺?」邵延又問。
「那讓他吃糖!」賈銘毫遲疑回答到。
「這就對了,但如果不准吃糖,讓你用語言描述,讓對方產生和吃糖一樣感覺,做得到嗎?」邵延又笑了,追問到。
「這怎麼可能?」焦淡說到。
「領悟法則也是一樣,前人書中描寫種種,都是誤導!」邵延說到。
「那麼那些書讀了又有什麼用呢?」賈銘不解問到。
「當然有用,起碼讓你知道有這麼一回事,重要是反過來讀,所謂知其白守其黑,知雄守雌,許多道書,你這樣想,他說好,你想一下,壞的方面是什麼樣子,你就會隱約感受到另一種境界存,當然知道另一種境界存,不等於你就悟了,但卻指明一個方向,那些書籍大作用就於此!」邵延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