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延見屍仙宗和神儡宗五人已走,旁邊旁觀的各門派向邵延道喜,邵延也一一還禮,他們見識了邵延的手段,也想和邵延保持一個良好的關係,畢竟這樣人好做朋友。甚至有門派向兩人隱晦提出能吸收兩人入宗,許以高位,邵延並未正面回答,只是微笑而對。
這些宗派和邵延談了幾句,紛紛告別。倒是信真宗暫時未走,還有些修士尚未離去,其中居然有言修德,邵延掃了他一眼,他剛才是觀戰修士之中,現眼光卻尋那些殞落邵延和師長青手中修士散落的法寶等物,卻未注意到邵延看他,他也未想過,前些日子的嚴紹和慶常兩人,就是現邵延兩人。
信真宗未走是因為席桐影,她已跑到師長青身邊,嘰嘰喳喳說不停,柳輕霜倒也不好立刻叫她走,邵延見此,便對師長青說到:「長青,你自己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收集一下戰利品,如果沒有興趣,就算了!我對此沒有什麼興趣。」邵延和師長青今日可算是滿手血腥,一百多修士殞落兩人手中,邵延使用八風幡,雖然不少法寶受損,但大多數是完好的,徹底毀損的很少,邵延不想去刮這些東西,對師長青來說,這是一筆巨大的財富,你不見言修德眼巴巴想發死人財。
「前輩,我能不能取些東西?」說話的是席桐影。
「當然可以!」邵延一笑說,又提醒到:「那些殞落的元嬰修士身上說不定會有好東西!」席桐影立刻拉著師長青去尋東西去了。
邵延回過頭,向信真宗兩位元嬰修士一拱手:「邵延見過兩位道友,柳道友,邵延有一事相請?」
「你認識我?」柳輕霜有些奇怪,邵延她是第一次見,邵延好像認識她,當然有些奇怪。
邵延微微一笑,說了句其他人聽來莫名其妙的話:「晚上眼花,容易產生幻覺!」
「那晚是你們倆?」柳輕霜驚訝說了句,旁邊那位元嬰修士有些莫名其妙,而孟青本應該知道,他的注意力卻被席桐影和師長青吸引過去,恨不得也上前刮,不過又有些不好意思,正躊躇是不是向邵延懇求一下,便忽略了邵延這句話。
「不錯,仙子,師長青為人不錯,和席桐影以前又是同門,我也不想收徒,想請仙子幫忙,將師長青引入信真宗,畢竟,他對我有相救之恩,我指導他數月,並不算笨,三月前結丹成功,將來還是有些前途,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做,不能將他帶身邊,今天算是替他做後一事,讓屍仙宗和神儡宗取消對他的懸賞,不知仙子意下如何?」邵延說到。
「這個嘛,我當然沒有意見,秦長老,你看如何?」柳輕霜一聽是這件事,轉頭向旁邊與他一起來的元嬰修士秦長老詢問到。
「當然沒問題,如果可以,我收他為徒!」秦長老大喜,實際上他早就打這個主意,自聽說師長青掌握一種特殊焠煉殭屍方法,他就想將師長青收入信真宗,甚至考慮是否利用席桐影yu使師長青加入信真宗,現邵延主動提出,他是求之不得。
「那就多謝兩位道友!長青,你過來一下。」邵延謝過兩人,扭頭喊師長青,此時,師長青和席桐影已將殞落的元嬰修士儲物袋和散落的法寶收了起來,又收了幾個結丹修士的儲物袋,卻不想再收,原因很簡單,元嬰修士的袋中已遠遠超出兩人想像,讓兩人反而看不上結丹修士的東西,師長青這一階段來,身家已算上巨富,眼光也高了許多。
聽邵延一喊,師長青立刻過來,席桐影也跟了過來,邵延將事情一說,師長青倒有些戀戀不捨,但知道這是早的事,邵延不可能指導他一輩子,拜見了師傅,算是入了信真宗,高興的當然是席桐影。
此時,言修德見師長青兩人不再刮殞落修士的東西,再也忍不住了,硬著頭皮上前,對邵延施了一禮:「前輩,這麼多修士殞落,請前輩允許我們將屍體火化,打掃一下戰場!」
邵延把他望望,財帛動人心,不過他能有這個勇氣,邵延也不想刮,便點點頭說:「既然你想打掃一下戰場,也好,東西就歸你了。」
「多謝前輩!」言修德這個激動,立刻轉身向戰場而去,孟青和另一名信真宗修士一見,立刻向邵延說了一聲,也加入打掃戰場,還有十來位修士未走,見此一窩蜂而上,開始刮大計。
邵延見此事已了,吩咐了師長青幾句,向眾人告辭,信真宗兩位元嬰修士相送邵延,邵延遁光一起,破空而去。
邵延去的方向是昆陽宗,當日邵延化身為嚴紹之時,曾神女峰和昆陽宗有過衝突,結果釀成了修士間尋仇,邵延當時見昆陽宗法術獨特,往往是借霧隱身,一般神識都無法進入,不是現正常修士的路數,當時也曾詢問過言修德,言修德說昆陽宗自稱是遠古一脈傳承,邵延當時就留意了,今日事情一了,邵延準備上昆陽宗一趟,查查事情真相,如果是上古道統,看看有無與封印相關信息。
昆陽宗位於西北部的國,大的國君姓金,國家倒是不小,不過大部分土地荒涼,肥沃土地不多,人口也比較稀少,整個國家並不算一個強國,但其軍隊卻比較剽悍。
昆陽宗位於昆崗山南麓,山南為陽,故稱昆陽。邵延昆陽宗不遠處落下遁光,經縮地之術行向昆陽宗趕去,他這樣做,主要是不想引起昆陽宗的注意,他不想直接拜訪昆陽宗,而是想偷入昆陽宗,然後,潛入其要地,特別是藏經樓一類地方,翻看此中收藏的資料,尋找相關信息,如果直接拜訪,對方雖然會接待,但想入昆陽宗藏經樓翻看此宗的資料,這幾乎不可能,畢竟,其中收藏著與昆陽宗相關的大量資料,還有修行秘訣等等。
既然直接拜訪得不到自己所需,那麼就悄悄潛入,慢慢其中翻看資料,昆陽宗根據邵延的瞭解,無化神修士,高的是元嬰頂峰修士,這樣一來,邵延就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對自己潛入其中充滿了信心,不過,好還是先瞭解一下昆陽宗的具體情況。
邵延看起來慢悠悠往前趕,但速度卻是很快,遠遠已能看到昆陽宗所的山頭,昆陽宗有一護山大陣,據說是上古流傳下來,連名稱也丟失,威力很大,奧秘無窮,要入內,必須先破開此證,或者是明白如何進入陣中。
邵延隱去身形,來到了山腳之下,上山的石階六尺多寬,不遠處有一亭,上書:迎賓,卻無人看守,迎賓亭後向上里許,卻是一牌樓,頂部石匾上橫書:昆陽,兩柱一付對聯:求長生,且入此門,世事如浮雲當自棄;
證不死,但居這山,塵念似泡影需己醒。
邵延雖隱身來到門樓下,看到這付對聯,也不覺點頭,牌樓歷史悠久,文字已有些斑駁,看來,昆陽宗傳自上古,此言不虛,再後牌樓後,淡淡雲霧飄過,卻沒有路,而是懸崖峭壁,令人目眩,深谷之中,悲風時鳴,下方似有流水聲響,不斷有雲氣升騰而上。
邵延明白,這是陣法形成的幻象,牌樓之後,已是護山之陣,不愧為上古留下,就是修士也不能一眼看穿,凡人到此,便是眼前無路,如想求仙,憑大無畏大毅力向前,說不定有一線機緣,但多是死都不知怎麼死的。
邵延細細打量周圍情況,定時辰變化,依據山川形勢,大體判斷出此陣機理,這是一個依據後天八卦和五行生剋為一體的大陣,可以暫時稱之為五行八卦陣,不過這個名稱不對,如果是五行八卦陣,邵延可以輕鬆進入,他對五行八卦之理掌握得很透徹,但不對之處,他現所處的地方是南方,按五行還是按後天八卦,均應屬火,如果眼前是火海或赤熱沙漠或一遍紅花望不到頭,才是正理,卻是深谷,流水聲響,雲氣翻騰,卻是水象,八卦之中,顯然是坎象,與正常的正好相反,稱之為顛倒五行八卦陣才是正理,既然顛倒使用,正常生剋就不對了,必須利用五行反侮之理,如果不明白這一點,利用正常的生剋之理,立刻陷於陣中。
邵延明白了此理,卻沒有立刻入陣,知道道理,並不代表能立刻破陣入陣,就像你知道了定理公式,一條題目放你面前,不一定能解開,就是能解開,也需找對解題方法。
邵延調用明上眼神,周圍一切立如琉璃般透明,邵延細細觀察變化,腦中迅速推演各種變化,他不是來破陣,而是通過此陣,並且需要悄無聲息,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通過,這個難度比破陣有時難。陣法是依據時空信息變化引起周邊能量起落變化而成,除非佈陣者留下通道,可以固定出入,其他地方出入,必須根據時間空間變化來推算,當然還要考慮到佈陣使用的法物,甚至周圍一草一木的變化,沒有固定的路線,當然,如果走對方留下的通道亦可,不過那有很大可能落對方眼中,對方自己人出入被監視發現沒有什麼,邵延如果被發現,其結果不言而喻。
邵延觀察推算了半個多時辰,發現此陣現的運行相對呆板,不知是大意,還是對方就沒有吃透此陣,邵延來時是未時,推算進入途徑卻是邵延卻定申時,推算需要時間,申時為金,金生麗水,邵延可以借日支化為水行,切入坎門,如何變化,邵延一一推算清楚。
申時一到,邵延直接飄入陣中,悄無聲息,如一個幽靈順利過了大陣,不是對方鬆懈,就是根本沒有吃透此陣,過程順利得出乎邵延的意料,一過護山大陣,昆陽宗一切都似乎不設防地顯u邵延面前。
邵延看了一下,向一排不太起眼的房舍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