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延見此劍光,不由心中起了想一見是何人之心,見那只黑蟬還掙扎,身上烏光閃閃,口器是隱約透著烏藍之e,知道有劇毒,隨手一點,一點寒芒透入,剎那間將這只六翅黑蟬封入一塊冰晶之中,從儲物袋取出一個玉盒,將此物放入其中,信手加上禁制後,扔入袋中。
腳下旋風一動,便向剛才劍光衝起之處而去。也有不少劍光往那邊而去,邵延神念淡淡一扛,卻感到劍光那處一股銳利之意逼人,周圍無數毒蟲飛舞,神念之中居然不太清楚,如果增加神念強度,可能被對方察覺,有些不禮貌,乾脆收了神念,反正又不遠。
邵延並不是第一個趕到之人,發現山顛之上立著一個中年道人,一身淡e青衫已是陳舊,有些發白,立山顛之上,卓然**,彼有山高我為峰之感,無數飛舞毒蟲卻不能入身三丈,身邊地面之上也是乾乾淨淨,沒有一隻蟲屍,邵延再一細看,毒蟲一近三丈以內,便瞬間化為微粒,憑空而生無數極細微劍光,將毒蟲分屍。
不少修士遠遠空中而觀,卻沒有一人靠近,邵延御風而近,山巔之人見又來了一人,還冒失前行,並且是御風而行,以為是一個冒失鬼,便望了邵延一眼,邵延感覺對方目光如劍一樣,雖不會傷人,常人被他一眼,也會感覺到皮膚生疼。
邵延卻不意,不需邵延有意抵禦,身體自然起反應,似有無形b紋一dang,自然湮滅對方一眼,這是身體一種本能保護對方不覺「咦」了一聲,邵延反應明顯出乎他意料之外,剛才見邵延御風而行,這種法術為高手不取僅是一些尚未修成劍丸的修士所為,即使加以改進,劍丸成就後,自能凌空也沒有修士再用,但自然無意間看他一眼,自己目前劍意充斥全身,不自覺間往往修士不覺間就要吃些苦頭對方卻能輕鬆化解,從這點可以看出對方也是一位高手,但行為卻有些怪異。
想到此揚聲說到:「道友請近前一會!」他想看看邵延如何對付這些毒蟲,自己可以說是無意捅了馬蜂窩,不小心破壞了鐵甲螟蟲的巢ue才被群攻自然雖然不畏,但一般劍修則不成,即使煉成劍丸,也很難抵禦,這種小毒蟲簡直無孔不入。
邵延可不認識這種飛行中的小毒蟲見對方相邀,便回道:「道友相邀自當遵命!」見數十丈外漫天毒蟲,也不知底細,神念之中剛才探,好像並不強大,也就沒有放心上,不過也不想過多顯u與眾不同,口一張,噴出一道深墨綠e劍光,身外盤旋,直闖而入。
外圍那些修士可是話貨之人,為什麼遠遠旁觀,一是中間那人太強,另外,就是這種鐵甲螟蟲體形小,身硬如鐵,劍光一旦疏忽,放入一兩隻,被咬一口,雖不致命,但那種痛苦也不是人過的日子,所以才一個個遠觀。
邵延一入蟲群,螟蟲立刻轟的一聲狂暴起來,速度一下子增加了數倍,邵延這才明白自己犯了一個輕敵的錯誤,好他修為深厚,也不放心上。劍光往內一縮,無數光圈出現,居然被他防得嚴嚴實實。
那人眼中精光一閃,卻又u出一絲疑hu之e,邵延劍光一現,場大多數人立刻看出邵延用的墨石山的劍術,而且極其精純,墨石山什麼時候出現這一號人物,眾人心中存疑。
轉眼間,邵延已進入此人身邊三丈以內,邵延入內,根本不像那些飛蟲,入內就成粉,這不是邵延的能力,而是對方自然收斂劍意,對方身邊這股劍意之中已有金行法則,卻與普通金行法則不同,其中的一股斬斷一切的意志其中,難道再進一步,如元嬰修士入化神一樣,領悟一種有關劍的法則?邵延所得兩本劍訣中煉劍成丸後,便是溫養劍丸,然後劍光分化,再接下來劍氣成絲,後面就是說領悟劍意劍心之類,再也沒有具體法門,這與修真界由元嬰入化神是如何相似,也一樣沒有具體法門。
「散修邵延見過道友,敢問道友姓名?」邵延收了劍光,一拱手。
「你不是墨石山的人?」那人劈口一句,隨即知道自己的些失態,便接著說:「劍心宗賀劍來見過道友,敢問道友怎麼會墨石山劍術,卻又有其他劍派影子,但比之墨石山好像精妙一些?」
賀劍來一報名,邵延耳力非凡,早就聽到那些遠遠旁觀的人不少倒抽了一口涼氣,甚至有人驚呼出來:「劍尊!」
邵延卻不知道劍尊是何等人物,不過從聽到眾人聲音中,邵延也知道此人絕對是一個大名鼎鼎的人物,能被稱為劍尊,就可以知道,此人絕對不簡單。
「我本是散修,無意間得一本道書,雖有修行之法,卻無劍術,自覺修行有成後,遊歷天下,增長見識,後得《篷台劍訣》,雖瞭解劍術修行,卻未修,一月以前,遊玩頓首山時,卻遇墨石山玉劍客截殺,我殺了玉劍客得到他的劍丸和《墨石劍訣》,便直接先純化劍九,溝通劍丸,參照《篷台劍訣》,作了一些修改,便是我目前的劍術來源!」邵延直接說出自己劍術根由,賀劍來才恍然大悟。
「我說道友劍術看起來是墨石山路數,卻又有區別,原來道友並不是劍修出身,而是法修出身,道友劍術的確不怎麼配得上道友一身修為,墨石劍術也只能算中等劍術。」賀劍來如此一說,口中又冒出一個法修,邵延心中明白,可能是指不修劍術,修行法術神通的其他修士,不由好奇,問到:「道友見過其他法修?」
「沒有,不過聽說過,門中也有記載,法修不修劍術,專修法術之類,也是變化莫測,不過卻沒有劍修來的迅速,劍修進境極快,三年小
成,十年大成,煉劍成丸,之後,才慢下來,另外劍修一劍破萬法,戰鬥力也極強,大部分修士都走劍修之路,兼修一些法術,雖法術上不如法修,但從進度上看,比法修強上不少:而法修據說十年不一定能入門,但法修也有一個優勢,所記載一旦入門,壽命比劍修長得多,劍修除非修成劍心,才能壽命突破生死,不然的話,不如法修,向我這個層次,壽命不過三百,據說同等層次法修可達一千歲!」賀劍來解釋到。這些與邵延之前瞭解的差不多,劍丸成就已不弱於結丹修士,而賀劍來修為不下於元嬰高層,他的話卻是事實。
「多謝道友指點,我並不清楚這些,只是所見都是劍修,自己所修與眾不同,才想修一門劍術,原來還有這麼一說。」邵延謝過賀劍來。
「道友剛才以劍術闖過這外邊的鐵甲螟蟲,如果不用劍術,道友如何對付這些毒蟲?」賀劍來想知道法修的具體情況。
「這簡單,一把火燒了!」邵延很隨意地說。
「能否請道友施展一下,我也是很好奇傳說中法修的大能力!」賀劍來說到。
「那就獻醜了!」邵延隨手一揚法誤,他這是藏拙,他已入還虛,意動法生,不過那樣太駭人聽聞,所以才用法訣,法訣一出,空間火行靈氣立聚,剎那間,如火焰山降世,除了兩人身外三丈,螟蟲所的空間已成為一片火海,邵延既然想與對方平等相交,不顯示足夠的實力,不會引起對方的尊重。
螟蟲身體雖然堅硬,但大火之中,先是透明翅膀被火燎掉,如雨點般向下掉,還未落地,體內液體已沸騰,紛紛爆裂,爆裂聲不絕與耳,接著大火一卷,化為灰燼,不過幾個呼吸,看趕來漫天飛舞的螟蟲已蕩然無存。
如此乾淨利落,讓遠處旁觀的修士一下子張大了嘴巴,兩人剛才對話,眾人雖遠,作為修士,耳力之強,不是常人所想像,眾人都呼得清清楚楚,當聽說邵延是一名法修,許多人都未聽過這個詞,心中存輕視,特別是賀劍來說法修修行進度慢,是瞧不起法修,壽命長有什麼用,說不定讓自己一劍宰了。但邵延一把火將漫天螟蟲一掃而空,這種威能讓眾人一下子想法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轉變,乖乖,法修原來如此利害,這些螟蟲自己都不敢輕入,你看連劍尊也不過護住身邊三丈,法修如此利害,原來是慢工出細貨,自己回去是不是將法術好好修修,有些幾分之一威力,自己就滿足了。
賀劍來眼中放光,戰意陡升,邵延也感覺到了這一點,不過對方戰意雖強,卻沒有一絲殺意,看來是手癢了。
「道友好手段,法術果然有大能耐,道友,不如咱們切磋一下如何?」賀劍來已忍不住了,邵延也想看一下,劍修高手,相當於元嬰高層的劍修戰鬥力如何,當下點頭同意。
一聽兩人要比試,遠處旁觀者立刻興奮趕來,難得見高手比試,而且是劍修與法修之間,自己說不定能學到不少東西,眼睛立刻盯住兩人。
兩人一拱手,各道聲請,從峰頂升起,兩人起空中,退開了數丈,賀劍來說到:「道友,請先出手!」
邵延一點頭:「得罪了!」手訣動,一道碗口粗的紫電從空而落,劈向賀斜來,旁觀者嚇了一跳,這麼粗的閃電,能接得住嗎,這個世界修法術者也有用雷電的,不過細得多,己經是極其利害,算得上高手。
一道白e泛金的劍光衝霄而起,摧枯拉朽一樣將這道碗口粗閃電擊得電光四散,不愧一劍破萬法。
一劍劈散了雷電,賀劍來手一指,劍光分化,一道劍光直向邵延落來。
邵延一見,手訣一動,空中紅光一閃,一朵紅蓮出現,托住了這道劍光,紅蓮顫了幾顫,沒有崩潰,這而是火行靈氣所凝,本來就克制劍氣,不然說不定被一劍劈散,劍修的劍光果然強於一般修士。
邵延見紅蓮托住了劍光,手訣動處,漫天白亮金氣凝成鋪天蓋地的金刀,如漫天飛蝗一樣,狂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