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延轉身背對著丁奉真而去…丁奉真眼中凶光一閃,邵廷腳步略微一頓,並未停下,依然如平常一樣,丁奉真並未發現這細微的變化,不過丁奉真終還是沒有敢出手,他被玉劍客韋素韶和胖天尊耿猛殺得落荒而逃,知道韋素韶的利害,然而,就是韋素韶轉眼間邵延手上成為灰燼,對於這樣的高手,他實沒有膽量下手,也幸虧他未下手,不然,他可能步韋素韶的後塵。
邵延不管丁奉真如何想,將之拋腦後,離開了頓首山,以縮地術不到半天趕到一山,也不過十里左右,四個山頭,橫亙面前,高不過百丈左右,邵延也不知道此山何名,這個世界地理他不太熟悉,邵延見此山,雖也冰雪覆蓋之下,但許多樹木已透出綠意,知道這些樹木適應這個世界的環境,想起童衛所言,許多樹木冰雪未完全融化下就已抽芽,這時春已過半,大概不久之後,這些冰雪將融,到時,這個世界就充滿了生機。
邵延決定此山修整一下,尋找了一個山腰之處,開闢了一個山洞,施法掩蓋了洞口,破大石為雲huang,從儲物袋中取出蒲團,坐好之後,先取出了氣態星球所收殺那條帶魚樣的生物,細細研究起來,生命還真是奇妙,整個身體微小組成部分是被元磁真力所約束成一個整體,體內器官也不同於普通生物,體內完全是一種類似熔爐一樣結構,其他生物被吞下去,自然被融化,然後傳導到身體各部分,天生就是好的煉器材料,可以煉製與元磁真力相關的法寶。邵延明白後,將其收了起來。
接著取出韋素韶的劍囊,劍囊與儲物袋略有不同,他的空間是完全由煉劍時吸引天地靈信之類衍生出,而不是儲物袋那種依據陣法而開闢的,但效果一樣,都是儲物法物。對邵延來說,雖不是自己的東西,取東西是輕而易舉,查看了一下裡面東西。
裡面兩本書冊,兩件稜形物品,一些靈藥和一些金銀。邵延取出了兩本書冊,一本是《墨石劍訣》,一本是《天邪經》,邵延先翻開了《墨石劍訣》,這是墨石派劍術,邵延對照自己之前從翠屏山換得的《篷台劍訣》,大體煉劍程式相近,都是選定吉日良時開爐鍛造,然後與劍溝通,靈藥洗練等,不過時辰與靈藥配方上就有所差異,洗練出來的劍光呈墨綠e,劍中還帶有一種陰毒,還有不同的地方,就是運劍技巧,這很正常,不同門派運劍技巧利於發揮本門劍器的優勢。通過兩本劍訣對比,邵延對劍修一道理解進一步加深,甚至可以用泥丸靈神推演的劍訣,不過因目前邵延對劍訣見識尚不夠,可能推演出的劍訣存不少漏洞,甚至可能會出問題。
邵延細細將《墨石劍訣》看了兩遍,仔細揣摩了半天,光看不行,必須有實踐,知行一體,邵延雙從儲物袋中取出那顆韋素韶的劍丸,墨綠e晶光瑩瑩,煞是好看,邵延拿手上,先用神念查看了一番,靈ing逼人,感覺到一股劍氣極為精煉,不過有些不夠純粹,其中韋素韶氣息已消散得差不多,邵延想了想,一團真火掌上升起,將其中極少影響劍氣精純雜質煉了出來,這種手段已不是這個星球的手段,邵延現控制真火是如何精準入微,就是這樣,還是略微影響劍丸的靈ing,使劍丸靈ing有所下降,不過值得,連殘存的韋素韶的氣息也清除得一乾二淨。
邵延將劍丸放座前,雙目盯著劍丸,心靈與之溝通,這不是放出神念,而就是心中對它產生一種呼喚,而且是真心真意,別人是從爐中煉劍後,靈藥洗練,同時每日滴血劍上,然後心中與之溝通,往往經過八十一日,每日子午兩個時辰與之溝通,才能成功,之後便不再滴血,只是用靈藥洗練,同時配合自身練氣,並繼續與劍溝通,三年小
成,十年大成,煉劍成丸。
也不是沒有用別人現成的劍丸,不過往往靈ing氣息與己不完全en合,致使威力下降不少,所以都是一般自煉。邵延也從劍訣知道這些,不過劍丸已徹底純化,原來主人氣息不存分毫,關鍵的是,邵延沒有十年時間,也沒有必要走劍修之路。他僅是通過擁有劍器來深入瞭解劍修這一條路。
邵延與劍丸溝通不是每日子午二時,而是徹底絕了外緣,正合《yin符經》所說:絕利一源,用師十倍。三反晝夜,用師萬倍。兩三日,
劍丸開始鳴響,七日劍丸躍起,跳躍不停,十四日,化為一道深墨綠e劍光邵延週遭盤旋不止,二十一日到,邵延張口一吸,劍光入體,劍丸化虛,停肺部,受肺金氣溫養,劍丸一入體,邵延根據兩本劍訣記載,熟悉了一下運用,一是劍法,這對邵延來說,迅速就掌握,甚至還改進了不少:還有一種就是劍逍,實是一種飛行之法。劍氣氣包裹全身,帶著自已飛行,練到極致,瞬息千里。
到此,邵延表面上也是這個世界的劍修,邵延卻發現,劍修戰鬥力是強,卻有一個弱點,相比修真者,劍修對壽命增長卻小得多,煉氣修士活個一百多歲正常,築基期修士二百五十歲正常,而結丹隼士可到五百,而元嬰則是近千歲,入了化神,已得長生,可是煉成劍丸,實力上不弱於結丹修士,劍光一出,甚至可以抗衡元嬰修士,壽命不過三百不到,不怪劍訣後面都附有一套養生功法,幾乎沒有戰鬥力,劍訣上也說得清清楚楚,如果追求戰鬥力,可以不修,實際上是化解銳金之氣對自己的傷害,但對邵延來說,他早已入長生,根本不會意此事。
花了二十來日,邵延算是一名劍修,接下來,邵延將另外一本《天邪經》打開,看其名,是一本邪道經卷,邵延翻開一看,總訣部分卻是堂堂正正,講述了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之理,故行天地之道,人與物無異,勿自視高,勿自卑賤。這些道理都是正理,後面應用卻走入邪道,正如此經所說:「以物為器,常理也:然物人無二致,故以人為器,亦天理所容,人謂之邪,真邪?假邪?稱之為天邪!」就是說,人所用器物,用自然之物煉製,人認為是常理,不過,人與物本是平等,為什麼不可用人為原料來煉製!
道理看來是不錯,然而卻忽略了一點,人作為生命體,是有意識的,你以別人為原料煉製法寶之類,如果別人也以你為原料呢?人作為一個種類,讓種類得以生存壯大是人的本ing,這種做法完全是泯滅人ing,稱之為邪並不過份。
再看後面內容,分為法與器兩個部分,法部是以煉製生hun之主,煉製陰兵之流,其行法,往往以折磨對方,使其怨氣大增,死後因怨氣不入輪迴,以術驅使:器部則是法寶煉製,以人體為原料,其陰毒險惡令人恐怖,如i計鼓,以人骨為架,人皮為eng皮,攝取人的生hun,敲擊之時,就是修士,稍不留意,就陷入神魂顛倒之中:還有什麼白骨鎖心錘、九陽轟天錘、白骨幽魂幡等等。
邵延看後,不由倒抽一口涼氣,準備將此經毀掉,轉念一想,就是毀掉,恐怕此經也不止一本,還是留下作為資料,以供後輩弟子知道如何防範,不過此經必須嚴格看管,不然後果難測,邵延想到此,隨手書上加了禁制,然後放入戒指之中。
再查看那兩件稜形法寶,想起之前自己也收過三枚針,也從儲物袋中取出,相互一對比,煉製手法相近,法寶之上也無符篆法陣,煉製方式顯然與劍器相近,看來是從劍器化出。再一細查,發現與修真界法寶也有不同,有點類似邵延後來領悟的古寶,根本不需祭煉,直接用神識神念之類操縱,打出就行,如果被對方破去,損失僅是法寶,而對施用者並無任何影響,打個不確當比方,好似一支現代槍支,子彈射出,對方用裝甲之類擋住子彈,不會對開槍者有任何影響,不像修真界法寶,一旦破掉會有反噬,不過靈活ing就不如修真界的法寶了。
邵延又洞中呆了幾天,他用劍囊中靈藥,有石芝、鳳珠草等,配成靈藥液,放玉製容器中,調出劍丸,依法洗練,果然,劍的靈ing略有提升,邵延明白之後,便收拾東西,出了這個洞府。
他洞中呆了近一個月,出來之後,發現滿山白雪已無蹤,不少小
hua已開放,邵延極目四眺,遠處有二個村寨,相隔不過二十許裡,都不大,現已時近中午,各戶已有炊煙升起,邵延並不想入村寨,這個世界相對邵延所世界無趣得多,到目前還未有城市,不過已有些集貿市場,也不是日日有人,一般月頭,好一些的地方,一個月有三次,月頭、月中和月末,而且修士和凡人一起趕集,凡人得到什麼藥草之類,糧食器皿之類都其中交易,以金銀為貨幣,也有人以物易物,也有修士擺攤,出售一些自己用不到東西。
當然,這些僅是邵延當時翠屏山聽說,並沒有鼻身經歷,來到這個星球已有月餘,不過對封印相關的信息依然沒有任同頭緒,只能慢慢去找。
邵延正準備離開此處,卻從北方來了兩道劍光,本來邵延不會留意,關鍵是其中一道青光並不是這個世界的劍逍之術,而是邵延送出去的法器,邵延以此法和翠屏山交換了這個世界的劍修之道,此處距翠屏山已是千里之外,兩人是雲遊,還是其他,邵延對這個世界也不熟悉,他也不介意找個嚮導。
想到此,邵延手一招,一柔和之力,將兩人牽引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