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延一箭射向匪,這也是擒賊擒王,邵延所煉取箭不全是瑪西世界的巫術,而是從當初無量坊市中所得骨簡之中巫符之術,甚至加入當初靈仙界所得弒神弓的兩支神箭上符紋,箭一出手,已鎖定對方,就是對方躲閃也沒有用。
箭一出手,對方三名巫師立刻現,法杖一指,三道光影匪面前樹起屏障,鼻光一過,並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動靜,只是這些屏障自然被穿了一個大洞,如同被融化一樣,箭絲毫沒有減速,只一閃便出現匪面前。
出乎眾人意料的是,匪居然也是一位巫師,從他的表現看就是一位戰士,當箭到了他面前時,猛然身是黑光一閃,人也飄起,綠火點點,黑光之中各種獸hun紛紛呈現,裹上綠光巫箭,想將此箭擋住。
可惜小看了邵延這支巫箭,此箭雖用料普通,其中蘊含邵延大量對巫符巫道甚至是其它方面的理解,遠超過一般巫師想像。黑光中獸hun,
一觸巫箭外綠光,只聽一串淒厲的叫聲,全部消融,匪眼中u出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ing前一個大洞,眼光迅速黯淡下去,接著整個人綠火騰起,人如同蠟一樣軟了下去。
這一出變化立刻摧毀了狂風盜眾匪的心理,頓時四散而逃,邵延彎弓搭箭,指向了一位巫師,那位巫師目睹匪身死過程,他心中明白,匪巫術修為不他之下,卻落得個如此下場,見邵延箭指向他,大驚,他可不認為自己能接得住。
當下也顧不上其他人,身外綠影一閃,幽幽磷火亮起,轉眼間消失當地,邵延一見對方借鬼逍而去,手一轉,箭指向另一名巫師。
狂風盜的另外兩名巫師見其中一人已借鬼逍而走,加上匪已死,知道大勢已去,各自紅光一閃,借朱雀逍而去,邵延一見兩人已走,也不追擊,將弓箭收入巫囊之中,此時狂風盜已四散而去,樂福得也駕車上了小丘之頂,不覺有些意氣風,不管是誰,擊潰一多號騎士,其中還有幾名巫師,都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
那幫行商見此,頓時歡呼,這才紛紛趕著駱駱向這邊而來,沿途收攏一些散走的駱駱,收攏戰利品,好一會,才將戰場打掃乾淨,眾人也來到三位巫師面前,將戰利品中值錢東西奉獻上,有上好彎刀,有寶石金銀,還有其他一些東西,三人略取了一些,其它東西讓眾人收回,這也是這個世界的規矩。
眾人拜謝之後,又重上路。這回路途之中再也沒有生什麼事,與商人一起走,速慢了許多,到了第三日才到綠洲,眾行商拜別而去,三人也綠洲略事休息,補充了水和乾糧,過了一夜,才又出。
又經十日時間,遠方地平線上出現了金字塔的身影,三人知道目的地到了,左後方傳來破空聲,三人扭頭看時,卻是一架稜狀飛行器破空而來,飛行並不高,邵延眼尖,見稜體表面巫紋密密麻麻,整個稜體被綠e光焰圍繞,從三人頭頂掠過。
邵延見此,才明白樂福得兩人說得不錯,相比之下,湖山部落的戰車是算不了什麼。邵延正感慨之間,右後方向傳來震動,三人再次扭頭看時,連邵延這回都被震住了,一隻巨大的癩蛤蟆走幾步,就是一蹦,一躍就是幾里,然後又慢吞吞走幾步,又是一蹦,再細看,體積之龐大,就是大象也沒它一半大,背上一個大筐,裡面坐著四名巫師,細看之下,癩蛤蟆也類似青銅戰車,也是一件巫寶類的東西。
邵延這才算開了眼界,湖山部落的戰車相比之下,平常得多。不僅是邵延,湖山部落與邵延同來兩位巫師也是第一次見到,他們雖說是這個世界的土著,也聽說過不少部落有些特殊的東西,也沒想到有這些玩意啊,張大了嘴巴,相比之下,邵延倒好得多。
越接近金字塔,這類千奇怪的東西越多,看來沒有一個部落想落於人後,邵延越肯定,這個世界很久之前,肯定有過一介巫術達的時期,這些東西上面都有大量的巫紋,從氣息上看,就是一件大型運輸類的巫寶,並不是其他類型文明所創造,大量有各種動物造型,許多動物形象據邵延目前瞭解情況看,現根本找不到,邵延從樂福得和來布芘兩人表情中現兩人也不認識這些動物,邵延可以想像那時這個世界可能水草豐盛,甚至森林遍野,而不是現整個世界以沙漠為主。
青銅戰車載著三人向邊緣一座金字塔而去,不時有其他部落的巫師經過,邵延當初用神念查看這個世界時,綠洲數量不下於五,大達上千里,小的只有幾里,如果大部分綠洲之中都有部落生存,那麼至少有三四個部落存。
當其他部落的運輸工具經過身邊,雙方雖沒有開口說話,不過都互相撫ing示意。相比之下,青銅戰車速就不如其他運輸工具快,許多東西都從戰車邊上通過,又過了好一會,終於抵達聖地金字塔下。
邵延細看金字塔,卻與地球上埃及金字塔不同,而是類似於南美叢林之中瑪雅金字塔,實際上並不是金字塔,而是類似集土成山,山頂之上,建有宮殿。實際上金字塔形建築人類早期社會曾大量出現,中國直到春秋時代,許多諸侯的宮殿都是如此,先集土成山,然後依山而建各種建築。
沿著金字塔拾階而上,塔頂便是一座巫殿,金字塔下有巫師學徒接待,見邵延三人停下戰車,上來一位學徒,施禮說:「三位大人,請問來自哪個部落?」
樂福得巫訣施出,將青銅戰車收了起來,然後還禮說:「我們兩人來自湖山部落,特來參加集會。這位術友是一位遊歷者,隨我們前來聖地朝拜。」
邵延也說到:「我並不是來參加集會,而是前來朝拜,我來自華夏部落,是第一次有此!」
學徒登記之後,給了樂福得一塊巫牌,指著塔下一排帳篷說:「各位大人,那邊是宿營地,各位大人可去那邊搭帳篷。五日後,上塔頂神殿議事,各位大人請自便。
邵延一看,已有上個帳篷,這個世界倒也直率,什麼都是自己負責,再看樂福得兩人,也不以為意,好像這一切天經地義。
邵延向兩人一拱手說:「術友,已到聖地,我想到處轉轉,就此告別!我也不參加這個集會,朝拜完了就會到其他地方遊歷,就此別過!」兩人也拱手相送。
邵延也不去宿營地,直接向金字塔中心而去,也有不少巫師向這個方向游賞,邵延邊走邊放開靈識感受周圍情況,不過卻不是主動放出靈識掃瞄,而是被動感受,到這個地方,他現這些塔群應該是一座大陣,但是什麼陣,他並不知道。
果然,從靈識中現此地靈氣按一定方式流動,顯然不是天然形成,如一條條肉眼看不見的靈氣之河流淌,再一細細體會,現這些金字塔從虛空之中吸收靈氣,然後靈氣從金字塔中按一定方式奔湧而出,彎彎曲曲向中央那位大金字塔匯去,中央那座金字塔中亦從虛空之中彙集靈氣,也奔湧溢出,中央金字塔外圍里許之處形成一個靈氣交匯層,不讓其它東西入內,邵延這才明白為什麼巫師不能入內,可能巫師也現了這一點,如不破壞外圍金字塔,根本無法入內。
巫師善於溝通天地之間的靈ing,邵延所見這個世界的巫術大多數是溝通各種生物之靈,通過生物之靈與天地靈氣ing相容來驅動巫術,對天地靈氣並不是直接調用,而對如此龐大如潮水般流動靈氣則很難調用,就像平靜水邊攪起一朵水花並不是難事,但如果濁浪滔天的洪水中想掀起一朵受自己控制的水花則較難,何況還要通過這滔天的洪水。
邵延漫步來到交匯層的邊緣,邵延的感覺中,這裡掀起了滔天的靈氣浪潮,湍急異常,而且是全方位,不像河水,時空各個角都被遮蓋,就是一個御器飛行的修真者來此,恐怕也如一葉扁舟入b濤洶湧的大海,也身不由己。
一些巫師也此觀察,不敢邁進一步,他們靈識之中也現此時靈力湍急異常,根本不聽使喚,如不能控制這些靈力,他們與常人一樣,靈識入其中,立刻被攪散開來,有幾個膽大的試了試,向前行走了幾步,便不受控制直轉,甚至東倒西歪,不一會便被甩了過來,體內氣息也紊亂不堪,忙調用一些萬物之靈來平息,好不容易才穩定下來,只得搖搖頭,不再敢打主意。
其他巫師見此情況,也是望著中央那座高聳的金字塔無計可施,不過,他們早就知道這個情況,不過過來一探,也算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特別是有不少巫師是第一次來,此觀看有人中沒有大巫師,實際上早有大巫師試過,結果慘,據說一個大巫師為此躺huang上十多天,才借自己主修之靈平息紊亂氣息,吃了不少苦,相比之下,剛才那些巫師應該來說是比較幸運的。
邵延細細查看情況,他此時已不完全是靈識,他到此來查探實情,不會拘泥,只使用星術,紫府一動,天目打開,靈氣流動並不是沒有規律,就像湍急河流,水流自有其方向,靈氣消長變化也符合陰陽消長規律,看了半天,邵延u出了微笑,原來如此。
他一步邁出,如邁入溪水之中,落腳之處,恰似順著水流而不是對抗,穩穩落下腳步,身體以一種奇妙b動晃了幾晃,接著又一步邁出,就這樣,如閒庭信步,向裡面而去,外表看不出什麼奇特的地方。
眾巫師見又有人入內,並沒有什麼奇怪,來此試的人多了,看看邵延能走幾步,然後東倒西歪被甩出來,過了一會,卻現邵延向沒事人一樣走了進去,頓時大為驚異,有人甚至認為是不是這個地方沒有阻攔了,也邁步入內,沒有幾步便臉e煞白被甩了出來。
邵延這一行為立刻巫師中引起轟動,甚至有人立刻傳出訊號,許多巫師繽紛趕來,甚至不少大巫師也紛紛以逼法趕來。唯邵延依然不急不緩往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