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友,鹹預有禮了,敢問術友來自何處,尊姓大名?學徒入了後殿,不久,學徒領一名巫師出來,自稱鹹預,向邵延施禮,與世俗禮節無二。這個世界,巫師之間相互尊稱對方為術友,對方能拿出香料進奉,說明對方表明身份是一名巫師階層的人。邵延實際上並不知道這一點,而商隊中商人也不知道這個規矩,邵延身上沒有金幣,只有香料,卻誤打誤撞讓對方認為邵延是表明自己是巫師階層中人,邵延見對方表現,略一猜測,估計什麼地方對方誤會了,也就將錯就錯。
邵延回禮,說:「我名邵延,來自華夏的部落,以遊歷者身份,行走大地之上,來到貴處,甚為冒昧。」「華夏部落?不知位手何處,術友所修是何派系?」鹹預問到。
這段話讓邵延心中微驚,自己到底不熟悉這個世界修行階層,看來巫師之類也是有不同派別,不知這些派別之間是友還是敵,如果自己顯示與他的派系是敵對,那就比較頭疼,邵延自信不懼任何人,但情況還沒有弄清就冒出個敵人出來就不是什麼好現象。
邵延心中一轉,決定將這個問題拋回去,微笑地說:「華夏部落是一個小部落,很少與其他部落有交往,位於偏遠的群山谷地之中,見識較少,我出來之時,師傅從未說過屬於什麼派系,只說是世代相傳,難道我們巫師階層有不少派系?」
邵延乾脆以部落偏遠,久不出現世人面前為由反問了一句,觀察對方反應,這個世界雖不如大晉所世界龐大,邵延神念中也發現東西跨度大約有十萬里左右,卻也有類似火幕東西與外界隔開,也有不少山脈,才這樣說。
「術友師門未說?也有可能是遠古傳下來的一脈,是有些部落如此,這些部落往往認為自己是正統。現一般部落巫師大體有兩派,一是以靈魂為主修方向,另一派卻是以身體為主修方向,還有一些兩派都有一些,術友是以什麼方向為主修方向?」鹹預簡介了一下。
「如果這樣分的話,我所修兩邊都兼一些,這些派別之間理念不同,會不會有些不和?」邵延問到。
「術友,不好意思,這邊和你說了這麼多,請到後殿用茶,再詳談,請!」鹹預見兩人正殿中閒談,又有人進來拜神,便邀請邵延到後殿,邵延便隨對方來到後殿,兩人按主賓坐定。
hi者奉茶,邵延又提起剛才問題,鹹預說:「派系之間的確有些矛盾,不過並沒有大的衝突,倒是部落之間,時有爭端,往往將巫師捲入。術友這次奉供很多,而且香料品質也極佳,看來術友部落也是極為富有。」
「術友卻是誤會了,我來此路途之中,正好遇到一群沙蟲噴射香料,便收了一些香料,並不是從部落中帶出。」邵延也不隱瞞。
「術友卻是好運氣,天然香料噴射並不多,我們大多數香料來自馴化的沙蟲,品質上就不如術友所奉供的品質,不知是什麼地方收集到?」鹹預問到。
「我到東方那邊緣觀看了那火幕奇觀,距此約三千里左右正好見到沙蟲噴射香料,群鳥聚飛,我也藉機收了一些。」邵延見鹹預眼中充滿嚮往,便大致說了一下情況。
「恐怕就是趕到那裡也不會剩下什麼東西,天然機會很難得,術友卻是好運氣。」鹹預羨慕說。
兩人談了一會,殿中準備好了宴席,鹹預邀請邵延用餐,邵延應允,又來了幾位巫師,鹹預給雙方介紹,邵延一一見禮,說實話,邵延現還不能算正式巫師,從與鹹預的談話的中邵延瞭解到,這個世界修行體系分級比較簡單,巫師體系遠不如邵延所瞭解的羅剎的薩滿巫師體系詳,只分了三級,巫師學徒、巫師和大巫師,邵延感覺了一下鹹預的實力,鹹預是巫師級,實力不過是築基期頂峰,但鹹預介紹的三位巫師,也是巫師級,其中一個卻達到結丹高層實力,看來就是巫卑之間,差距也是很大,這個世界這種分類方法,說明這個世界的文明程度還比較低。
至於大巫師是什麼實力,邵延沒有見過,也不敢妄下斷論,不過從幾人情況來推,不會弱於元嬰期。而幾人看邵延時,邵延豈是他們所能看透,邵延根據以前所接觸一些巫術,特別是無量坊市所得巫術骨簡,雖然邵延並未煉過巫術,然而,運用卻不成問題,身體之中模仿巫術運行氣息,隱隱透出的氣息卻達到築基期初層樣子,幾人點頭,從實力上說,邵延已到巫師層次,不怪讓他出來遊歷,回去就是一名巫師。
宴席比較豐盛,酒卻是葡萄酒,這個世界之中,綠洲種植不少葡萄,大量用來釀酒,而其他糧食植物一般不用來釀酒,宴席也不同於邵延以前所見,而是分餐制,每人一份,金盃之中倒滿了酒,面前一個大盤,上有肉食、蔬菜還有一些主食,一份紫泥一樣地果泥,數個餅,面前還有幾個小盤,大多數是陶盤,用來取食。
邵延和眾人賓主歡,倒也融洽,宴後,邵延和眾人談了一會,便向眾人告辭。
皮亞綠洲面積比較大,周邊綠洲之中,屬於大的一個,弈延卻是邊走邊看,綠洲之中大多數為田野,植物茂盛,也有一些地方卻是牧場,看起來整個綠洲卻是一幅上佳田園風光,田野之中有不少人勞作。行不多遠便見一個村莊,邵延並未見到城鎮,他之前的神念之中,知道綠洲之中也有城鎮,現不過是郊外農村之地,實際上這些地方卻是綠洲的根本,沒有農業基礎,一個社會是不可能存。
邵延邊走邊看,不覺來到一個村莊邊,剛要進村卻感到後面有一騎趕來,邵延掉轉頭,卻是一騎駱駱,狂奔而來速度不下於奔馬,捲起一路沙塵,駱峰之間,坐著一位騎士看來有什麼急事,從邵延身邊一掠而過,不過看到邵延時,那位騎士眼中卻u出一絲詫異邵延不論外貌,還是衣著,與這個世界一般人相差較大巫師階層見過識廣,邵延形象雖異於常人,鹹預等人並不以為意不過鹹預等人只不過是綠洲派往邊緣駐守之巫師。
邵延見騎士絕塵而去望子一眼騎士背影,去的方向正是綠洲中心城鎮。
邵延收回了目光,進入村莊,不過此時莊內很安靜,有幾個小孩玩耍見到邵延,哄的一聲跑了樹後屋邊探出頭來,偷偷看邵延,畢竟小孩好奇心重,邵延明顯與眾不同。
邵延見此,不覺莞爾,村上有些房屋門關住,有些門開著,偶爾看到一些老人,老人們看到邵延,目光之中也冒出一些驚異,不過卻沒有什麼人和邵延打招呼,邵延畢竟是外人。
邵延打量這個村莊,房屋基本上是土坯構成,屋頂都是用一種茅草所蓋,不過按邵延來看,這個世界可能不會下雨,所以屋頂並不乎防漏,村中沒有年輕人,邵延略一想就明白了,年輕人應該下田幹活去了,剛才一路而來,看到田中有不少青壯年之人勞作。
邵延並沒有由村外之路向綠洲中心而去,而是穿村而過,借此瞭解一個這個世界底層一些東西,邵延到今日,來這個世界不過兩日,雖對這個世界概況有個大致瞭解,卻沒有任何信息說明這個世界與邵延所來之處封印有關,而當初萬象靈仙圖中那個道人曾後說過,讓邵延過大幕看看,這個世界肯定與邵延那個世界封印有關,所以邵延可能多瞭解這個世界信息,以圖從中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村莊並不大,也不過二十來戶人家,邵延剛過了三分之二,有一個小男孩急急沖沖跑了出來,聲音之中已帶有哭聲,叫人,原來家中老人病發作。
小孩不過**歲的樣子,左鄰右舍出來了幾個老人,趕緊往這戶人家趕去,邵延也停住了腳步,有一個老頭看到邵延,問:「外鄉人,能不能麻煩你去到村外說一聲,讓人去請巫師?我們年紀大了,腿腳不靈便!」這個世界沒有專職醫生,一般人得病,也是由巫師治療,實際上人類早期階段正常巫醫不分。
邵延微微一笑:「老人家,我是一位遊歷者,不如我先替病人看看,如果不行,再去請巫師,如何?」「原來你是一位巫師大人,快請!」老人一聽,立刻將邵延請入屋內。
邵延入屋,室內陳設比較簡陋,僅是一桌一案幾條長凳,靠右牆有一簡單碗櫃,中間一些陶碗之類粗陶器皿,一房三間,進入客廳大堂,右側一個房門,邵延隨老人入內,裡面是一間臥室,huang上躺著一個老人,骨架較大,人卻消瘦得很,頭髮大多已從紅e變成枯黃,也有不少白髮。人正躺huang上抽搐,牙關緊咬,口角已有白沫。
小男孩正huang前抽泣,邵延一見huang上之人,不由一怔,因為此人不僅是病,而且身上也中了詛咒,一個貧窮人家的老頭,哪個巫師沒事做來下詛咒?此時症狀,顯然是詛咒一次發作,邵延定睛觀看,他眼中,一團扭曲的黑氣纏繞其身,還不停的扭動翻騰。
邵延一見,口中發出一串奇怪的聲音,其中有一種特殊的韻律,手掌之上綠光浮現,輕輕往病人身上一拍,說也奇怪,老人立刻安靜下來。
邵延口中咒音卻是這次通過火幕時,感受火幕中振dang韻律而領悟咒的一些實鼻,見老人詛咒發作,臨時拈來,僅僅是鎮壓詛咒,讓詛咒暫時平息下去,手上綠光卻是巫術技巧,邵延是從當初無量坊率所得骨簡中得到,主要是安定心靈。
邵延雖是隨手所施,這幫村民有何見識,見這個外鄉來的巫師大人,幾聲咒語,手上光華一閃,就將病人安定下來,巫師大人的確神通廣大,甚至比附近巫師大人還要厲害,以前老頭犯病時,有了一個巫師學徒,費了很大勁,才將病人安定下來,哪如這位大人,信手一拍,就行了。
病人渾身正如火燒刀刺,骨髓內部如蟻咬,猛然一下子,這些感覺全都退得無影無蹤,甚至還有一種極其舒暢的感覺,知道是這位巫師大人治了自己,立刻從huang上翻身而起,就跪huang上向邵延拜謝。
邵延連忙輕輕一阻,一股力量憑空而生,不讓他拜下去,說出了一句讓眾人失e的話:「老人家,你是什麼時候中了這種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