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延聽眾人談論,知道本城太守姓賀,其子可算一根獨苗,名為賀余嘉,其上尚有一姐,太守懼內,無妾室,不想從兩月前就神情恍惚,日見消瘦,終於臥huang不起。
邵延瞭解了大體情況,起身準備離開,字櫃喊住了邵延,讓夥計取了一塊油紙,將兩塊燒餅包好,遞給了邵延。
邵延謝過掌櫃,接了過來,掌櫃說:「不用謝,你們遊蕩江湖,也是不易。」邵延感慨,平凡之中,自見人ing,這也許就是人類這處種族能成為世界主角的原因之……。
邵延走出小茶館,沿著街道向前,向路邊之人問了一下太守府的位置,他準備去看一下是怎麼回事,是否和自己所見那道妖光有關,便順著路人所指的方向,向太守府而去。
還未到太守府,身後追來兩個家丁打扮的人,喊到:「道長、郎中請留步!」邵延回過頭,見兩人年紀都不大,問到:「兩位小哥,可是叫貧道?」
其中一人說:「道長,你會治病嗎?」邵延臉一板,一本正經地說:「貧道少時得仙家傳授,世間小疾,手到病除。」
另一人說:「你就吹吧,我們老太爺的病多少名醫都沒奈何,何況你一個走江湖的郎中就吹吧!」轉過頭來,埋怨同伴:「丁喜,你喊他幹什麼回去給老爺罵……」
丁喜說:「城中名醫,附近醫生都請過了,老爺讓我倆去請醫生,我們上哪去請,先帶一個回去交差!」
邵延一聽,自己就是一個抓過去抵數的角e,心中不由得樂了,聽到其中一人叫丁喜,不覺抱著玩笑的態度對那個抱怨的家丁說:「小哥,你叫丁歡吧!」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難道你到我們府中打聽過了?」丁歡叫了起來,有點難以置信。邵延心想,你們老爺就那個水平,歡喜歡喜,還真省事。想歸想,嘴上卻說:「貧道上知天文,下識地理,中曉人間陰陽禍福,你以為貧道得仙家傳授是假的嗎?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了。」就是一頓忽悠,將這兩個可憐的家丁弄得暈暈乎乎,如果讓修真界的修士知道邵延真人這裡忽悠兩個家丁,不知道會u出什麼樣的表情。
兩個家丁領著邵延來到丁府,將邵延帶到府中,丁老爺一見兩個家人居然帶了一個江湖郎中回來,當時就想訓斥兩人一頓,不過當著邵延的面不好發作,只好勉強地一禮。邵延也不回禮,大刺刺地說:「你這兩個家人說你家太爺有病,那些名醫束手無策,特請我來,算你有福了,請問丁老爺大名?」
丁老爺火蹭的一下子就上來了,不過總算修養好,拚命按捺住了,強笑道:「不敢,鄙人丁鳳山。」偏偏那兩個家人丁歡丁喜一路上被邵延侃暈了頭,部延何許人也,化神級別的修士,位於這個世界的頂峰,即使不用神通,其目光之銳利,兩人說話一些小動作,面部及身上肌肉一絲抖動都能反應到邵延的內心,其泥丸靈神不經意地推演下,兩人幾乎邵延面前無一絲秘密,這就是《yin符經》所說的「人知其神之所以神也不知其不神之所以神也……」邵延目前就是不用神通也會顯示出神奇出來,實際上這也算一種神通。
這兩個家丁一路之上,邵延隨口而出,兩人都是目瞪口呆,等到丁府時,已將邵延視為神仙,兩人一見老爺有些不高興,立刻上前說:「老爺,道長可是有真本事的,自幼得仙人傳授,老太爺的病肯定一治就好!」
丁鳳山心中是來氣,甚至想叫人將邵延轟出去,然後,好好教訓一下這兩個家人,不過到底是有身份的人,總算將這口氣壓住,心想,等一下,你對我父親病沒有辦法的時候,我再轟你不遲。
邵延將這一切看眼中,心中一清二楚,他一進府,見到丁鳳山對他那種態度,心中童心大起,就想捉弄對方一下,才擺出那種姿態,這也算一種赤子之心吧,邵延並沒有任何惡意,見丁鳳山心中無明火上升,又強制壓下去,心中既是感慨,同時又對丁鳳山產生一絲好感感慨於世人許多時候成為感情的奴隸,此事邵延並沒有做什麼,多顯得有些不禮貌,但這又與你丁鳳山有何相干,你是請人來替你父治病,結果生氣於事無補,反而將事情向壞的方面推,於己氣大傷身,修道之人,首先要做的就是能掌握自己,成為自己的主人,靜坐返觀內心,實際上是從**到心靈能完全掌控,瑜珈修行者到一定程度,甚至能自如調節心跳,這才是自己身體的主人。
另一方面,對丁鳳山產生好感,於他的理智能控制自己情緒,不至於失去理智,儒家的禮一定程度上能起到修心作用,就於此,你依禮而行,長此以往,氣質自然顯得那份儒雅來,這也算得上一種世間修行。
從內堂一個丫環送出一位醫牛,丁鳳山忙上前,他不內堂,是為了來迎邵延。丁鳳山問:「李大夫,怎麼樣?」
李大夫搖搖頭:「老朽慚愧,無能為力。」
「丁歡,替我送李大夫出門!」丁鳳山吩咐。
然後向著邵延勉強u出一絲笑容:「道長,請!」他連邵延的名字都不想問了。邵延也不意,隨著丁鳳山進入內堂,huang上躲著一個老人,骨瘦如柴,邵延一眼就看出這個病人生理機能完全紊亂,可以說已病入膏肓。
「道長,這就是家父!」丁鳳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邵延已從病人面上看出病症何,收起玩笑之心,問丁鳳山:「你父已有幾日完全不能進食?」
丁鳳山一怔,他怎麼知道,難道是那兩個家人告訴他,還是有些真本事,對邵延稍稍有些改觀,答道:「已有三日。」
「幸虧遇到我,不然,你父撐不過明天!」邵延誇耀地說,走上前去,搭上脈,實際上,邵延剛才利用望氣,就已經知道病人身患何病,邪土過旺,憂思過度,腎水被克,肝木被侮,是膈食之症,用地球上西醫的術語說是食道癌。這種疾病就是醫學發達的地球也是希望不大,這個世界的醫生根本沒有辦法,但對於邵延來說,並不問題。
「你父所患是膈食之中噎膈之病,病人不能進食,不過這難不倒我!」邵延一邊搭脈,一邊對丁鳳山說,此話一出,丁鳳山立刻態度大變,他當然知道是何病症,那麼多醫生不是每個醫生都是庸醫,雖不能治,但病症還是能查出來的。
丁鳳山恭敬地對邵延說:「道長,請你出手救家父,有何要求,管提,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做到。」
「還真有一個要求,你給我找一套針灸用的針具過來,這種病純依藥物難見效,先用針灸將體內氣息理順,再配合貧道的仙藥,當然手到病除。」邵延身上還真沒有針具,所以提出了要求。
丁鳳山以為邵延會提出什麼出格的要求,結果卻是這樣一個要求,心中有些奇怪,轉念一想,他是一個遊方道士,沒有針具,倒也說得過去,急忙吩咐人去辦。
不一會,一付嶄的針具便送到邵延的手中,邵延拿起針,每根試了一下,不錯,符合自己的要求,便吩咐將病人的衣服解開,將針用火烤了一下消毒,從天突ue開始向下,邵延施針不像一般醫生,而是疾如閃電,數針下去,病人打了膈,一口氣透出,因病人不能下嚥,此時已透一條縫。
邵延從幡上取下葫蘆,搖晃了幾下,要一個小酒杯,倒了小半杯菊水和青泥混合液,讓丫環將此液餵給病人。
「道長,這是什麼靈丹妙藥?」丁鳳山見如泥水一樣混濁,不由問到。
「這是伸tui翻眼水!」邵延隨口取了一個嚇人的名字,丁鳳山嚇了一跳,tui一伸,眼一翻,這不是送人老命嗎,連忙說:「道長,這不是開玩笑,如果出了人命,我與太守是老友,你是跑不到的。」
「tui一伸,眼一翻,人就好了,不會送命的。」邵延說到。邵延倒沒有說謊,菊水和青泥是何等東西,其中靈力巨大,雖然是緩慢釋放出,但一個老人家身體如此虛弱,受此靈氣一沖,真的會出現這種反應。
邵延話未說完,huang上病人小半杯混合液已經下肚,頓時感到一股清涼之氣腹中衝出,向上直衝病灶,邪氣立刻被衝散,清氣繼續往上衝,不由眼睛往上一翻,同時,清氣也下衝入足,不由得tui也一伸,經過這一翻一伸之後,病人從huang上坐了起來,混合液中靈氣行遍全身,自然精神大好。
丁鳳山一見,心中暗道,果然是伸tui翻眼,見父親從huang上坐起,立刻關心問到:「父親,你覺得如何?」
「兒,為父感到渾身有精神,還栩寸謝道長。道長貴姓?」丁老太爺問到。
「免貴姓邵,老人家,你先好好休息。」邵延回答,接著對丁鳳山說:「老太爺還要一段時間調養,半個月內,老太爺不會有饑感,你們給老太爺用些稀粥,隔二三天,補些參湯,半個月後,就恢復正常。」
邵延如此說,是因為青泥和菊水都能一食之後,多者數年不食,少者也有數十天,邵延給病人的量已是極少,就是這樣,即使病人半個月不食也沒有什麼事,但這樣太引人注意,所以邵延才特地這樣安排。
丁鳳山此時對邵延已完全改觀,對邵延是千恩萬謝,擺酒招待,席間,問起邵延醫術學自何處,邵延又是一陣自吹自擂,說自己醫術仙授,從良心上說,他這哪是什麼醫術,完全是靠菊水青泥這種天靈地寶的奇特功效,根本與醫術無關。丁鳳山可不知道,好好奉承了一番,接著說,太守之子得怪病,邵延是否有把握,邵延向他細細打聽一下情況,然後又誇下海口,說只要是病,他都能醫治。
丁鳳山這才說出,他願意推薦邵延去太守府給太守之子治病,邵延正想入太守府好好查查是怎麼回事,丁鳳山提議正合邵延的意,邵延也就滿口答應。宴後,送了一包銀兩給邵延,邵延也不客氣地收下,然後,隨著丁鳳山向太守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