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火紅遁光從南而來,高空中拉出近百里的火紅色尾跡,落山外,狼麒落山腳下,一道光華從狼麒頭上閃現,投入天罡地煞星斗陣中,只閃了幾閃,便出現龍慕天和龍慕仙兄妹面前,鍾少嚴振動背翅也趕來。
「外面妖獸,是你們師妹林韻柔所收坐騎,…」光華空中閃現,現出邵延的身影,將事情過程簡單說明和作了吩咐後,化作點點星光四散而去。
狼麒面前的星流向兩邊分開,中間閃現出一條通道,狼麒走進了大陣,星流又重合攏。
邵延和林韻柔向著以前郿人居住地方向飛去,沿途也見幾個修士結對尋,知道他們捕妖獸,也不理會,直接向那個方向而去,兩人並未全速前進,僅比一般修士快,花了近半天時間,前方山脈已。
遠遠望去,一派蒼茫的森林,別處森林鬱鬱蔥蔥,此處雖是也是一望無際,但樹木卻似秋冬來臨,呈枯黃色,以遠處隱約可見一座山峰為核心,這座山峰已不見一點綠色,越靠近它,樹木越黃。
那座山峰一道氣勢沖天,仔細觀看,呈淡淡的灰黃色,讓人一見,便心生一種煩燥和絕望之情。
附近有數道遁光,其中有幾位熟人,對方也見到了邵延兩人,遁光靠了過來,邵延停空中,互相之間打招呼,熟悉的人是五毒門元嬰修士滅情婆婆帶獨孤鳳和袁霸,天瀾宗的二個元嬰修士也是碣石山和邵延熟悉,分別是隱塵和隱凡兩位,他們身邊三位修士,二位結丹修士,一位是築基修士,整個陣容比較強大,眾人互相介紹,三位天瀾宗修士,兩位結丹修士分別叫風落雨和胡不歸,築基修士名叫萬里聲,獨孤鳳和袁霸居然執師禮見邵延,邵延很奇怪,望了一眼他們的師尊滅情婆婆,滅情冷聲地說:「邵延道友多次教導小徒,老身讓他們以後見邵延道友以師禮相見。」
邵延苦笑不已,倒是天瀾宗三個修士有些干尷,不知如何稱呼,畢竟結丹期的獨孤鳳以師禮見邵延,望了一眼隱塵和隱凡,隱塵和隱凡笑道:「你們就以前輩之禮相見,邵延道友看起來雖是結丹期修為,然真正實力不下於元嬰。」三人執晚輩之禮見邵延。
邵延這林韻柔引見各位前輩,孤獨鳳一見林韻柔非常驚詫叫道:「韻柔妹妹,你進階築基期了!」眾人才將注意力放林韻柔身上,林韻柔拜見幾位前輩,三位元嬰之士一見之下,大吃一驚,滅情婆婆不解問道:「你是偽靈根?」口氣之中滿是不確定。
林韻柔很奇怪:「前輩,我是偽靈根。」滅情婆婆喃蝻道:「怎麼可能?」邵延見此,立刻道:「本門修行與他門不同,對靈根並不看重,唯重心性。」眾人一聽,心中疑惑稍解。
滅情問道:「邵延道友,怎麼趕來此處?」
「我是遊歷到此,遇南育門修士殺妖獸,一問原因,知道此地出事,來此看看出了什麼事?」邵延答道。
「我們正是應南育門之邀,來此調查此事!」滅情婆婆道。
「此地充滿了凶怨的氣息,空中以火靈氣為主,還有一些土靈氣,其他屬性的靈氣幾乎沒有,天地之間好像排斥這些靈氣,會是什麼東西呢?」邵延感覺了一下周圍,不覺皺起眉頭。
其他幾位聽到邵延的話,微一感覺,果然如此,隱塵說道:「不管怎麼樣,我們到那座山峰上一探就清楚了。
滅情正低頭思考,聽到隱塵的話,冷淡地說:「還是小心些,你看那沖天氣勢,甚至比我們全力釋放的氣勢還強,冒然行事,弄不好會吃虧。」剛說到這,好像猛然間想起一事,臉色忽然改變,滅情平時待人都是冷冷地冰著一張臉,現臉色一變,證明其想到一件足以動容的事,果然滅情開口說道:「肯定是旱魅出世!」
隱塵和隱凡好像也想到了一件事,對望了一眼,也說道:「應該是旱魅出世。」
邵延是外來戶,對這個世界歷史並不太熟悉,不覺露出疑惑之色,隱塵見邵延的神色,立刻解釋道:「你可知隋太祖當年一統天下時的舊事?」
邵延想起南育門修士的敘述,此地為郿人部落郿人部落,隋太祖定天下時,此部落消亡,難道與此事相關。
隱塵見邵延想起了什麼,便進一步說道:「當年隋太祖一統天下,郿人部落不服王化,朝廷派大軍圍剿,郿人部落因生於此蠻荒之地,部落巫師巫術又是防不用防,後只好改招撫,郿人部落的蠻王也答應接受招撫,然而就招撫那一天,朝廷軍隊出爾反爾,將郿人部落屠殺一空,蠻王和巫師也被活埋。從這一點說,大隋王朝做的很不地道。從那以後,這裡就怨氣沖天。」
邵延道:「這麼說旱魅就是蠻王?」
「十有**,蠻王因為怨氣不散,成了旱魅。」隱塵道。
旱魅雖為殭屍,然而其身前靈智已復,對土靈氣和火靈氣操縱幾乎成了他的本能,有言說,旱魅一出,赤地千里,看眼前情況,此言不虛,旱魅實力不弱於元嬰,甚至比一般元嬰修士強。
眾人商量了一會,決定還是到那座山峰去實地考察一番,眾人駕馭遁光飛向中央山峰,越近山峰,邵延越感覺除了土火靈氣,其它靈氣越少,甚至調用土火靈氣都顯得困難,邵延不少法術需要調用天地靈氣,不像其他修士,大部分情況下都依靠自身法力,現這種情況對邵延師徒影響遠比其他人大。邵延心中苦笑,有一利必有一弊。
越往中心,這種影響越明顯,邵延心中一動,不由想起前世所看一些網絡小說,曾有小說描寫一種想像中的領域,倒與此相似,不由想到,如果自己也能做到如此,與人爭鬥,不是像一個領域。想到此,神識便仔細觀察這裡一切結構和空間波動,果然有所啟發,林韻柔先覺察,不覺問道:「師傅,你觀察什麼?」
邵延看了一眼林韻柔,說道:「法術由來,本是人創,這裡靈氣異常,你也好好觀察體會,看是否有所得,化入自己法術之中,說不定能開創的法術,一個真正修士,要善於以一切為師,大道無所不。」
林韻柔一聽就明白了:「謝謝師傅!」當下將神識放出,認真感覺一切。
隱塵、隱凡和滅情一聽,立刻動容,感慨道:「邵延道友,年紀輕輕,就能達到這個成就,實非偶然,吾等受教了!」當下,眾人遁光速度都降了下來,每人都細細體會這裡的一切。數年後,天瀾宗出現了一種名震修真界的法術:鎖空術,便源於今日,同樣,五毒門也出現一種全法術:封空術,修士們發現,這兩種法術極其類似,甚至有流言,兩個門派同時得到一本秘籍,實不知,這兩種法術實由同一事悟出。
眾人都有所得,原來對邵延還有些不服氣的天瀾宗結丹修士,現看邵延的眼色也不同了。
眾人速度雖放慢了不少,然而距山峰也不過數百里,不到一個時辰,眾人已到山下,懸於空中,山腳下是一個大寨子的遺址,房屋沒有一間完整,長滿了樹木籐蘿,只剩一些殘垣斷壁,比較完整是一段石頭砌成厚厚的寨牆還保持完整,其餘已被植物佔領,然而,這裡植物卻已枯黃,沒有一絲綠意。
寨子南部,一個龐大的廣場,北面是一座神廟,已倒塌,根本看不出祭祀的是何神,廣場中間,卻籠罩深灰色的霧氣之中,霧氣略帶黃色,霧氣越往上越淡,漸漸霧氣消失,只剩一根淡灰黃色氣柱衝霄而起,到了這裡,除了火土二種靈氣外,只剩下龐大的怨恨之氣,完全沒有其它靈氣存。火土靈氣哪怕是火靈根或土靈根的修士也根本調不動,完全被一種力量完全控制住。
眾人正觀察,深灰色的霧氣翻滾起來,一個高大強壯的大漢從霧中升起,寬布條束額頭,頭上插著野雉長尾羽毛,身上一件虎皮襖,坦露右肩,下身虎皮裙,赤腳,腳腕上虎牙項鏈,週身似有無形火焰地燃燒,光線通過身邊時,隱隱約約。
站空中,指著眾人:「你們是什麼人?當初我族被屠,你們不出現,現來幹什麼?」
隱塵道:「我是天瀾宗修士隱塵,來此是想勸蠻王勿要傷害眾生,以前,蠻王是凡塵中人,我們修士不干涉塵世中事,現,蠻王已成旱魅,也能算修士中一員,不能干涉凡塵,望蠻王能夠體諒。」
「哈哈!當初大隋背信棄義,屠我部落近萬人,將我和巫尊老人家活埋,巫尊被埋後,用自身為祭品,將我煉成旱魅,我地下二百多年苦難,只有一個信念,屠大隋人,為我部落報仇。」蠻王悲憤狂笑。
「大隋朝廷已汲汲可危,你的仇人已死多年,何別執著仇恨不放,天意如此,你已找不到仇人,何別找普通人報仇。」隱凡勸道。
「天意?蒼天不公,要他何用!我部落做了什麼事,落得如此下場,蒼天如,我要問問,公道何,蒼天不能回答,我要成為自己的天,我要天下眾生,皆為我部落殉葬!」蠻王手指上蒼,高聲責問。
滅情冷冷地說:「如此,就不要怪我們,將你降伏鎮壓與此。」
「既然蒼天不公,我便除掉你們這些自謂正義的蒼天爪牙,用你們的血來安慰我部落的怨靈!」蠻王說完,無量怨氣裹著滾滾黑煙從地下冒出,黑煙之中,依稀可見郿人戰士排著整齊戰陣,壓向眾人。
眾人打開防護法寶法器,護住自身,眾人想法一致,想先看一下虛實。
黑煙來的很快,不知不覺中,一層淡淡的黑氣已將眾人籠罩其內,那郿人戰陣中的戰士像得到什麼號令,手一揚,漫天黑氣化成的投槍遮天蔽日般壓了過來,眾人明知投槍是黑氣所化,看著那黑壓壓的飛行的投槍,也不由得心生恐懼。
邵延一見眾人情況不對,再看眾人身邊一層淡淡的黑氣,不由一身冷汗,手結不動明王印,大喝一聲:「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