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狹路相逢的戰爭
白蕙蘭注意到湘琴身邊這位一直和她有說有笑的男生,看到他們一起來遊樂場,而湘琴又沒有主動介紹,便自行猜測起來。「這位是湘琴的男朋友嗎?你們是來約會嗎?」
「呃……啊……是呀。」湘琴當場臉刷的就紅了,正想著要如何解釋時,看見江直樹那微有黑雲的臉,不知怎的就有了勇氣承認自己是和阿金。
「這位是金元豐。」湘琴向白蕙蘭主動介紹阿金,阿金有些羞澀的跟蕙蘭問好。
「這位是直樹的未婚妻,白蕙蘭小姐。」介紹的時候,湘琴特別將未婚妻三個字加重,蕙蘭微笑著也和阿金問好。
「我和直樹今天也是來約會的呢。」白蕙蘭微笑著挽住直樹的胳膊,一身休閒裝扮的她今天看起來神采飛揚,站在同樣是休閒打扮的直樹身邊,是那樣的登對耀眼。
看著眼前奇怪的場面,湘琴此時在心裡將天上的神靈咒罵了一萬遍有餘:為什麼就我這麼倒霉……偏偏要遇上這兩個人。
阿金看著直樹身邊身形氣質俱佳的女子,忍不住縮到湘琴耳邊小聲問道:「江直樹身邊的女孩子是真正的大家小姐嗎?」
「嗯。」湘琴沮喪的點頭承認。
「我…最怕和這種人打交道了。」阿金壓低聲音表示自己非常不喜歡和這種千金矯小姐打交道。
蕙蘭倒是沒有注意到兩人的竊竊私語,反而興致很高的邀請湘琴他們接下來與他們一起同游。「我們正要去裡面的西洋美術館去看希臘梅托洛波利坦的美術展,你們要不要一起來?」
「梅……梅托……」阿金和湘琴面面相覷,費了半天勁也沒將畫家的名字念完整。
看著大眼瞪小眼的兩人,直樹無語的搖搖頭,然後右手攬住白蕙蘭的肩膀,帶著一絲嘲諷的說,「蕙蘭,還是不要約他們一起去比較好,他們有他們的水平,勉強去會很痛苦的。」說完嘴角還高傲的一勾。
「呃?」白蕙蘭沒有想到直樹會這樣直白的諷刺湘琴他們,當場覺得有些尷尬,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反到是湘琴聽到「水平」一詞,心裡名叫自尊的火山轟然爆發,無名火如岩漿般直直的往外噴,她瞪著對面悠閒的直樹喊道:「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江直樹!!」
「對呀,你把我們當傻瓜看嗎?」阿金也叉起腰站在湘琴背後,力挺她。
直樹不怒反而半握起拳頭放在嘴邊輕笑了兩聲,然後站直身體看著隨時準備戰鬥的湘琴和阿金,眉毛往上一挑,像是挑釁一般:「難道我有說錯嗎?」
「直樹。」蕙蘭見火藥味漸濃,而且她沒有想到直樹會這麼較勁,急得她直拉直樹的衣角,暗示他說話太過分了。
「哼!什麼玻璃蛋嘛。」湘琴越是想爭口氣,但是那個拗口的名字從嘴裡出來就越來越離譜。
「是梅托洛波利坦!」直樹半瞇著眼睛逼近湘琴跟前,語氣十分不善的強調了畫家的正確名字。兩人如憤怒的公牛一般,大眼瞪小眼對峙著,周圍空氣降到冰點,看的白蕙蘭和阿金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突然湘琴轉身怒氣沖沖的拉著阿金手扭頭就走,嘴裡還喊著:「阿金我們走,還是我們的水平比較一致!」
阿金還沒從寒冰裡清醒過來,傻傻的哦了一聲就被湘琴拉走了。倒是江直樹依舊寒著一張臉,對著他們離去的方向,冷冷的說,「你們兩個還真是般配。」
湘琴憤怒的回身瞪了一眼說風涼話的直樹,還在氣頭上的她壓根沒有注意到,那漆黑的眼底閃過一絲惱火的火苗。
在白蕙蘭的印象裡,直樹從來都是彬彬有禮的紳士,剛才他和湘琴對仗的架勢,著實讓她吃驚不小,看著餘怒未平的直樹,她不敢置信的開口道:「直樹你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跟湘琴說那麼過分的話?這一點都不像你。」
「不像我嗎?」直樹收回注視那背影的目光,轉身對著蕙蘭,又換回了平日那副蕙蘭熟悉的紳士模樣,說:「放心,我不會對你說那樣的話的。」
雖然直樹在微笑,但是他眼底的寒冰還是讓蕙蘭的心不可抑制的顫抖了一下,心裡沒有來的一陣恐慌,一直以來被藏在心底的疑問重新浮了上來。難道自己擔心的事情終究是真……
阿金看到湘琴如此生氣,於是帶她到了電玩中心打電動,希望這些電動玩具能夠幫助她發洩心中的不快。果然,進入緊張的廝殺狀態後,湘琴整個人勇猛無比,殺的敵人數比阿金的還要多。阿金看到她發洩出來了,心裡也就放心了些。原本害怕她憋在心裡會更難受,於是邊打遊戲還邊安慰她:「別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不管是江直樹還是那兩個人的事情,都別放在心上。」
湘琴沒有答話,只是手裡的槍開的更猛了。
江家
阿利晚餐後覺得有些不舒服,於是早早的就躺在床上靜養看報紙,阿利嫂則是坐在一旁,一臉的愁雲慘霧,還不時的唉聲歎氣。阿利以為老婆擔心自己的身體,放下報紙想安慰她,「媽媽你怎麼了?怎麼看起來比我還痛苦?」
「完了。」阿利嫂皺著眉頭大歎一聲。「你看,哥哥不久之後就會和白家小姐走向結婚禮堂了。而湘琴最近也不知道是在和誰約會,每天都很晚才回來。我看哥哥是徹底放棄湘琴了。」說著眼眶一紅,捂著臉就哭了起來。
阿利一邊拍著妻子的後背,想著既然她主動提出了直樹的婚事,那就索性乾脆今晚把這個問題跟她好好談一談。「媽媽,你既然提到了哥哥的事,我就直接告訴你,白董事長打電話來,提起了訂婚的事情。」
「哇啊——!!」阿利嫂一聽,立刻哭的更加厲害了。
阿利被妻子的哭聲搞得手足無措,只能拍著她的後背,「希望她能盡快安靜下來。畢竟這是件無法逃避的,也是一定要面對的事情。
「別這樣,媽媽,直樹已經是大人了,他說想當醫生的時候,你想想你那時又是怎麼說的。他又自己的意見,我們最好別管太多。」阿利將心中最真實的想法向妻子說了出來,他希望她能理解並能支持兒子,畢竟這個天才兒子這麼多年似乎也一直是受到家裡的束縛,兒孫自有兒孫福,讓他自己決定吧。
阿利的肺腑之言讓阿利嫂嫂含著淚沒在說話,兩人都陷入了各自的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