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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三十章 掃把星的情人節 文 / 點點愛美食

    第三十章掃把星的情人節()

    2月12日情人節倒數計時

    「終於做好了,呀呼!!再寫上些字應該沒有關係吧。」

    情人節的前一天就是直樹台大考試了,在廚房手忙腳亂奮戰了大半天的湘琴,望著料理台上終於如期完工的心形巧克力,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湘琴。巧克力做好了嗎?」阿利嫂在廚房門口探頭進來,對著湘琴曖昧的眨著眼睛。

    「還……還沒有。」聽見江媽媽聲音的湘琴,嚇得第一個反應就是趕緊在背後藏起了自己的作品。

    「哼,真小氣。」阿利嫂沒有如願以償的看到巧克力,像個小孩般的撅著嘴開始撒起嬌來。不過看著臉上紅霞滿天飛的湘琴,阿利嫂能夠明白她的緊張心情,畢竟這是她和直樹的第一個情人節,這份禮物對於他們雙方意義都是非常重大的,為了消除一些湘琴的緊張感,阿利嫂握緊拳頭鼓勵的說道:「2.14日你要加油哦,對你來說,那也是決定人生的大日子哦。」

    「是……是!」湘琴被最後一句話給嚇倒了,對著江媽媽連連點頭。

    「我真希望你能早點改口叫我媽媽。」阿利嫂開始沉入自己的幻想當中,有些感動的輕聲說道。

    「這……」雖然自己很想嫁給直樹,但是直樹根本就不喜歡自己呀,目前的情況看來還都是自己和伯母的一廂情願而已,而且伯母這樣會不會也太……誇張了一點點。

    2.13日情人節的前一天

    直樹今天要上考場了,阿利嫂嘴上說著不緊張,實際上好像還是很緊張,雖然她總是對著阿利說這個天才兒子不需要他們操心,但是……

    「哥哥,有沒有忘了什麼?准考證呢?」

    「帶了。」

    「哥哥,文具盒呢?」

    「嗯。」

    「哥哥,交通卡呢?」

    「有啦有啦。」直樹的語氣透露著明顯的不耐煩。

    「還有,你有沒有帶湘琴做給你的護身符?」

    「你難道希望我考不上嗎?」直樹停頓了抹麵包的動作,沒好氣的抬頭看了喋喋不休的老媽一眼。

    看著直樹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阿利嫂實在很擔心這個兒子打心眼裡就排斥這場考試,而自己的老公偏偏非要兒子念台大不可,想起上回因為這件事情發生的第一次家庭爭執,阿利嫂就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

    「你不會是想溜吧?」看著兒子一副不想考試的樣子,阿利心裡焦急萬分,一臉緊張的望著已經走向玄關的直樹,深怕在踏進考場前直樹來個失蹤什麼的,那自己的期望就徹底破滅了。

    「現在誰還想溜?」直樹歎了口氣,邊說邊準備出門。

    「我送直樹到考場好了,一直看他進去為止!」緊張的吃不下任何東西的湘琴,為了消除伯父伯母的擔心,站起來主動請纓。其實,最擔心的人應該是她自己才對。

    這個建議,立即得到了江家夫婦的一致響應,但是卻招來了當事人不可置信的一聲大吼:「什麼!!!」

    完全不理會直樹的抗議,江家夫婦就急急忙忙的推著湘琴和他一起出了門。

    「只要有你在準沒好事。」跨出家門的直樹在心裡咬著後槽牙默念道。

    「你會很緊張嗎?」走在路上,為了緩和沉默氣氛的湘琴突然向直樹開口問道。雖然知道這句話純屬多餘,可是一路上也不能總這麼沉默啊,總得找點什麼話說吧。

    「不會!」直樹的回答向來乾脆。

    「呵呵,你好厲害耶!我在考高中的時候,廁所就不知跑了幾趟……」

    正和直樹沒話找話說的湘琴,突然覺得肚子開始隱隱作痛,而且還越來越嚴重,手腳也開始冒冷汗了……

    走在前面的直樹因為湘琴廣播電台突然的停播,不覺放慢了先前出門因為賭氣故意走得有些急促的腳步,還是沒有聲音???回頭一探究竟的他看見了一張勉強擠出很可愛、很燦爛的變形微笑。

    「肚子怪怪的,大概是昨天吃多了……」湘琴強忍著腹部傳來的一陣陣的絞痛,對著突然回頭的直樹擠出一個[我沒事]的微笑。上次考試才給直樹造成了那麼大的災難,這次絕對不能在這個關鍵的時刻給他增添任何麻煩。再說,全家對於這次考試都很重視,自己可是主動請纓來護送直樹的,所以絕對自己絕對不能出什麼紕漏,否則,叫自己如何回去跟賦予重托的伯父伯母交代啊!!

    就這樣,忍痛負重的湘琴從家門口一路護送到捷運站,再擠上要人命的捷運……。這一路真是太難受了,肚子的疼痛程度好像是隨著每一個腳步的增加而增加,而最難受的是不管痛成什麼樣,都必須在直樹的每次回眸時,給他一個自己看起來很正常的燦爛的笑。

    「台電捷運站到了,下車的乘客……」

    擠出擁擠人群的直樹,習慣性的用眼角的餘光向後找尋著那個弱小的身影。那個傢伙肯定哪裡不對勁,臉色越來越難看,不舒服就早點回家嘛,還非要跟著來,這個傢伙……還真是固執。

    「喂,你回去吧。」

    換來的是湘琴拼了命的搖頭,腹部襲來的疼痛頻率越來越快,已經痛得說不了話了。可是,無論如何我也一定要護送直樹到考場門口,要不我……放心不下呀!

    考場的大門終於在被汗水迷濛的眼睛中出現了。

    「送到這裡可以了吧?再見」直樹停在考場大門口,撇著頭說道。

    「加油哦!直樹!」

    沒有回頭的直樹當然沒有看見那個從蒼白如紙,揮汗如雨的臉上用最後一點力量擠出了燦爛的笑容但是湘琴招牌式的加油聲還是清晰的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看著直樹終於走進了考場的大門,湘琴再也控制不住的兩腿抽搐發軟,捂著肚子蹲了下來,意識開始逐漸模糊起來,恍惚間好像聽見有人在喊[有人暈倒了],呵呵,還有人跟我一樣嗎?但願不是考生才好……好累啊……

    「喂,怎麼啦?」意識一點點從身體流逝的湘琴意外的聽到了那個比自己聲音還要更熟悉的聲音。直樹?不是已經進去了嗎,怎麼又出來啦?千萬不能在這個關鍵時刻因為自己出什麼差錯啊,湘琴再一次的用力擠出笑容,手無力的推著面前的直樹。

    「啊……沒事沒事,你快進去。」

    說完最後的一句話,一陣強烈的睡意向湘琴襲來,強撐的意識又開始逐漸模糊……

    誰把我抱起來了?我的雙腳離開了地面。恍惚中,湘琴感覺到自己被一雙溫暖的手騰空抱起,接著,隔著溫暖的胸膛……聽見了那個熟悉的聲音,急切的語調中竟然透露著焦急,這是怎麼回事,是我在做夢嗎?

    「請問附近有醫院嗎?」

    「就在第二個轉彎,需要叫救護車嗎?」

    「這麼近,不必了。」

    是直樹的聲音,絕對沒錯!可是,可是,考試馬上就要開始了呀……劇痛在一點一點地吞噬著湘琴殘存的知覺,惟一清晰的只有耳邊直樹的心跳聲。撲通、撲通,一下、兩下,沒想到平時看起來那麼冷酷的人,心跳聲居然會讓人覺得這麼的溫暖,是令人踏實的溫暖……

    抱著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的湘琴,直樹大步的向最近的醫院跑去。

    醫院

    「醫生,請問剛送來的病人袁湘琴她情況怎麼樣?」

    「急性盲腸炎。不過像這樣的症狀,吃吃藥休息半天就可以出院了。不過從她的片子看來,她應該忍耐了很久,情況惡化的話是會轉成腹膜炎的……」正在向直樹解釋湘琴病情的醫生,突然意識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穿著制服背著書包的學生,「你是參加台大考試的考生吧?快去參加考試吧,我們已經聯絡了她的家人了,你不用陪著她也沒有關係的。」

    「嗯……好的,謝謝醫生。」直樹向醫生道謝後退出了醫生辦公室。

    502病房,點滴滴滴答答的走著,病床上原本應該在鎮靜劑的作用下沉睡的蒼白的臉,此刻確不安分的喃喃自語著,被汗水浸濕的腦袋也不安分的在枕頭上輕輕的擺動。

    直樹走到病床邊坐下,右手拖著下巴,好奇的看著這個仍在潛意識擔心著什麼的她。這個傢伙都病成這樣了,還不老實,嘴巴裡在叨嘮著什麼???

    「快去考試……」

    「來不及了……」

    都躺在這裡了,還不忘這個。聽清了她的擔心,直樹的心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種溫暖的液體流入了自己的心裡,將自己一點一點,慢慢的包裹了起來,臉上的表情是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溫柔,病床上的人兒在他慢慢覆上的手指間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好好睡吧。

    「你終於醒了!」這是湘琴睜開眼睛後聽到的第一句話,阿利嫂如陽光般燦爛溫暖的笑容裡是掩飾不住的心疼。

    「妹妹,還痛不痛?嚇死爸爸了。」阿才看到清醒過來的女兒,心中的那塊濕透才終於落了地,要是女兒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自己怎麼跟天上的老婆交代哦。

    「我究竟怎麼了?」頭還有些暈暈的湘琴做起來,看著眼前寫滿了焦急的兩張臉問道。

    「你得了急性盲腸炎,醫生已經給你用過藥了,晚上就可以跟我們回家嘍。」阿利嫂縷著被汗水貼在額前的頭髮,一副要哭的樣子。

    「嚇死人了,接到直樹的電話,還以為你出了什麼大事。」阿才接著補充道。

    「直樹呢?直樹在哪裡?」?_?湘琴在病房裡東張西望,語氣甚是焦急。

    「給我們打了電話後,就去考試了吧。現在應該還在考場上呢,他考完就會回家去的,不必擔心了哦。」

    聽到阿利嫂這麼說,湘琴長長的舒了口氣,但願他一切順利,沒有被自己拖累了才好。

    就在這時,一個俊美的身影推開了病房的門。

    「你們都來啦。」

    「你……你沒去考試????」

    看著猶如入侵地球的異形一般,病房裡的三人不約而同的大聲發問。

    「我剛才肚子餓了,去吃東西了。」直樹一臉的平靜,好像那才是他理所應當做的事情。

    「那你……那你……沒有去考試?」看似輕巧的話語確像一記響雷,『轟』的一聲在湘琴的心頭炸開。

    「嗯,沒去。」早就料到他們會有這樣的反應了。

    「伯母,對不起……嗚嗚嗚……都是……都是我不好,上次因為我而考試遲到,這次又因為我肚子痛……每次都是因為我,因為我……使直樹的人生產生偏差…嗚嗚嗚……伯母,我是千古罪人,對不起……嗚嗚嗚……真的對不起……」

    眼淚「嘩啦」一下就湧了出來,擋也擋不住!-哽咽的聲音不斷的,不斷的重複著對不起這三個字,任誰都攔不住。

    入夜的江家,籠罩在低氣壓之中,面對好友無聲的回應,阿才覺得心裡萬般的難過,看著彷彿一夜之間就老了好幾歲的阿利,內心極度愧疚的阿才突然砰的一聲跪在了江家夫婦面前。

    「阿利,對不起。我知道你是多麼的希望直樹能夠考上台大,都是我們家湘琴不好,我要負全部的責任。」

    「阿才,你不要這樣。」雖然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感覺,有多少說不出的難過,可是面對難過程度不輸於自己的阿才,阿利還是於心不忍的急忙扶起跪在自己面前的老友。

    「我知道,是直樹自己不想去考的。他是拿照顧湘琴當借口而已,這點我非常的瞭解。」阿利面對老淚縱橫的阿才,說出了心裡的真實感受。

    「是呀,這下哥哥將會和湘琴念同一所大學了,我開心還來不及呢。」一旁的阿利嫂作輕鬆狀,想緩和一下屋裡嚴肅的氣氛。

    二樓樓梯處偷聽的湘琴,聽見江家夫婦安慰自己父親的話,看著自己長這麼大沒有向任何人下過跪的父親,如今卻因為自己而給他人下跪……心痛得猶如刀割一般,難過的心此刻更加的愧疚、不安,從樓梯縫隙看著樓下善良的長輩們,在心裡暗暗的打定了一個主意。

    「謝謝你們,伯父、伯母,還有爸爸,我實在沒有臉繼續留在這裡了……」

    2月14日凌晨1:30

    拖著行李箱的湘琴,躡手躡腳的來到了一樓,滿臉憋的通紅的她努力平復著呼吸,小心翼翼的在客廳茶几上留下了自己的出走留言。眼睛在這個自己熟悉的這個家裡一一掃過,再見了,江家的每一位,感謝你們給於我的關愛和縱容,我要到直樹看不見的地方,一個人悄悄的生活。

    2月14日,唉……我人生中最差的情人節。再見了,直樹!站在大門外的湘琴眼裡的霧氣再次朦朧。

    「很重吧。」一個沉靜無波的聲音從大門旁邊黑暗的窗戶中輕輕的傳來。

    「要不要我幫你拿?」一個優雅的身影靠在趴在窗邊,半邊臉隱藏在黑暗中,窗外昏黃的路燈滑過他俊美的五官,看不清表情。

    「病才剛好,就想走了?」

    「啊!直……直樹……」湘琴驚恐的看著聲音的出處,以為全家都已經睡了,沒有想到自己最掛念的人居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不要阻止我,這裡我沒臉在呆下去了。」鼻子一陣酸楚,眼裡蓄滿了淚水。

    「我才不想阻止你呢。」直樹一副事不關已的冷漠樣子。「就因為我沒有去參加考試,所以你就要離家出走?」

    「上次的護身符事件,還有這次的事情,我……我覺得我真的是你的掃把星。我也知道,就算我現在走了也於事無補,但是再呆下去我也不知道還會給你帶來什麼災難。」湘琴強忍著不斷上湧的酸楚,一字一句認真的說道。

    「我不去念台大,完全不能怪你。」直樹趴在窗戶的扶欄上,夜風溫柔的吹起他的頭髮。他的聲音幽幽的傳來。

    「呃?」

    「其實,在送你去醫院之後再趕去考場也是來得及的,只是我就懷疑自己為什麼非要讀台大。上次我也問過你為上了大學要做什麼……」直樹的眼睛一直看著窗外,像是對著黑暗自語又像是在跟一窗之隔的湘琴解釋。

    「再說……有你在,日子比較刺激,生活也比較有趣。」說到這兒,笑容不可自抑的浮上了俊美的臉龐。「所以,我覺得這樣下去也沒有什麼不好。」

    看著呆呆的如木雞一般的湘琴,直樹強壓下內心想大笑的衝動,帶著一絲逗趣補充道:「再說我想要念台大的話,明年還可以重考,不是嗎?」

    使勁眨了眨眼睛,掏了掏耳朵,湘琴覺得自己好像聽明白直樹說的是什麼了,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那……我留下來是不是……就代表你要和我……念同一所大學啊?」

    「你不必強調這個」直樹白了正滿懷期待看著自己的湘琴一眼,這個笨蛋,我說的難道還不夠明白嗎?「反正我要說的都已經說了,我很冷,我要進屋去了。你保—重。」

    看著轉身就要離開的直樹,湘琴激動的大叫:「等一下!」驚覺自己的音量在這個夜涼如水的時候會有多麼的突兀,又趕緊雙手摀住自己的嘴巴,看著轉頭瞪著自己的直樹,用蚊子一般的聲音悄悄問道:「我以後不再給你添麻煩的話,就真的可以……留下來嗎?」

    四目相對0.01秒之後,直樹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帶著無可奈何的口氣說道:「你不可能不給我添麻煩的。」隨即一絲詭異的笑容浮上臉孔「不過,我可以保證生活一定很刺激。」

    「那是什麼意思?」湘琴繼續發揚著不恥下問的精神

    「你這個傢伙真是得寸進尺。」

    「嗯,我知道。」小臉一下子垮了下來。

    「進來吧,等一下被媽發現就麻煩大了。」

    「嗯!」

    湘琴聽見自己的心跳像愉快的音符在跳躍,這個情人節,看來也不是完全的糟糕,(*^__^*)嘻嘻……哎呀,糟了,巧克力還沒有給他,直樹……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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