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信的站在平生勁敵的對面,念出了她絕對無法想像的咒文。
這是奇跡之術,是我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才得到的力量。
「iamtheboneofmysword.」
--能感覺到風的軌跡,大地的脈動。
「steelismybody,」
--身體裡滲透出灼熱而有力的力量。
「」
--眼前物體的移動突然慢了下來。
「,thosehandswillneverholdanything.」
--準確的預判出攻擊的軌跡。
「solimitedbladeworks.」
--可以擋下,現在完全可以擋下這一擊!!
看著眼前襲來的黑影,我不屑的揮出手臂。
「匡--!!」
不出預料的巨大力量,如此纖弱之軀卻蘊含著無雙的怪力,加上她那遍尋不到,卻又無處不在的武器。
「果然不愧是我認定的敵人啊--」
我極其興奮的笑了起來,猛的一蹬地面,用盡全力向她衝過去,準備使出自己的全力一擊。這是對於自己所認定敵人的尊敬啊--!
然而事情卻不像我所想像一樣去發展,在我的身子剛剛竄出不到1m時,眼前就多出了兩塊不詳的陰影。
來不及阻擋,來不及思考,甚至來不及感受疼痛,身體伴隨著陰影帶來的巨大慣性向後飛出。
那卡嚓清脆的聲音是玻璃碎開的聲音吧,天空中飄灑的鮮紅是誰的血夜呢,湛藍的天空此時卻有無數閃耀的金色星星。
「天空真美啊--」腦海中閃過這個想法的我就這樣從9樓窗口向下墜去。
「wo--好久不見得的絕贊重爆字典三連擊!!!」
帶著這所能聽見的最後一句話語,意識深深地陷入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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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
使勁從墊在身下的垃圾堆中脫身出來,扭扭酸痛的脖子,詫異的看看身旁四散的玻璃碎片,零散的記憶開始被重組起來。
「原來如此……」
又被岡崎騙了吧,不僅唯一的午飯被騙走,被忽悠著去硬接了「字典帝」籐林杏的一擊後,被接下來的兩本厚厚的字典從9樓打下。
在周圍稍微找了找,果然搜出了兩本厚度有15厘米的辭海。
「絕對會要人命的」
我眉角直抽的看著這兩本邊角處還沾有血跡的凶器:「難道他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殺死『我』嘛?」
這幾天的籐林杏似乎積攢了很多的壓力,出手愈發不知輕重了。
「要知道我可只是盜版的春原陽平,又不是真正的熱血笨蛋不死身。」
無法理解,天天承受這種攻擊的我完全無法理解岡崎朋也和籐林杏的思考方式。不過也並不需要,畢竟和他們相處的是名為「春原陽平」的存在,並非是我這個寄生者。
沒錯,我並非此世之人,不對,應該說我才是此世之人吧。畢竟,這裡是屬於我們穿越者的學院--被神明所厭惡,殺戮者的樂園。
而我,則是寄生在名為春原陽平的**上的一介遊魂,不過在很早之前,這個身體已經完全的由我所接管了。
現在的春原,只不過是我根據曾經看過的動漫記憶所虛擬出來的ai而已,這是為了壓制無法控制的能力而採取的措施。無論是主動還是被迫,我畢竟是參與毀滅世界的罪人,此身所背負的罪業,就算用永世的時間也無法還清吧。
想到籐林杏火氣大漲的原因我又是一陣反胃--新到的穿越者嗎……凡是來到此地的穿越者,無一不是背負世界的詛咒。厭惡這樣的穿越者,渾身上下散發著屍體腐臭的味道,更厭惡同為穿越者的自己。
快樂與美好不是我所能奢求的寶物,像我這種殘渣,果然是適合垃圾堆這種地方吧,所以每次醒來,總是處於一片腥臭之中。
看看緩緩升到半空的皎月,隨便找個地方用冰冷的水清理一下身體。
每晚例行的功課要開始了。
令人憧憬的身姿,舉手投足的凜冽,以及絕強的力量,這是我所期待,所盼望的存在。
越是走向劍道場的方向就越能感覺到內心的火熱,就是這種沸騰的感覺,讓我還能認識到自己是身為人類的感覺。
不過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今晚的劍道場除了那個人和川澄舞的氣息之外,還有一個陌生的氣息。
淡淡的血腥感,渾濁的迷茫感,還有壓抑其中那一絲充滿光明的希望。不過,這一切都無法掩蓋那種詛咒,無數生命死亡之前的吶喊所匯聚的憤怒深深刻印在他的靈魂之上。
這種令人厭惡的感覺只有一種存在才有可能擁有,只有剛剛毀滅了世界的人才會暴露出這種作嘔的氣息,是穿越者,是那個新來的穿越者沒錯!!!
離劍道場還有一段不遠的距離,可以從敞開的大門看到兩個隱約的身影,這已經我所能做到的極限了,再接近的話一定會被楚韻所發現的,雖然我自認為隱覓氣息的能力天下無雙,即使是安培晴明在不提防的情況下也無法發現我,但是惟獨在她面前沒有潛藏的自信。
在幹什麼?他們兩個為什麼會在這深夜獨處??
好想知道,好困惑,好想去看一看--無法忍受這誘惑的我再次收斂著氣息向前挪去。慢慢的能夠看清了,楚韻正面無表情的站在劍道場的旁邊,一如既往瀟灑而獨立的存在感。她的眼睛正緊緊盯著那個在道場中央不斷揮舞的身影,眼眸似乎正隨著木劍的上下而晃動。
她的--弟子?
除了川澄舞以外--楚韻竟然將新來的穿越者收為弟子?!!
好嫉妒嫉妒嫉妒嫉妒嫉妒,至今為止從未湧現過嫉妒感一下湧現出來。
我所憧憬的希望竟然被他如此輕鬆的得到?!!
為什麼那樣注視著他?為什麼不看著我?
為什麼沒有發現我?是因為只注視著那個身影的緣故嗎?
好難過,好痛苦,好想殺死他,撕碎他,扯爛他,弄壞他,將他弄的四分五裂,把骨頭磨碎,肉沫碾成醬汁……
似乎掩藏在內心深處的殺戮**一下子爆發出來,我毫不掩飾的想要釋放出自己的殺意,衝向那個令我痛恨的穿越者王飛。
但是在我鎖定他的氣息之前,一股無法抗衡的力量就衝了過來,將我的身體像炮彈一樣撞了出去。身體一下就被撞進了低矮的叢林中,不停衝撞著樹木。在不知撞倒多少樹幹後,我的身體才停了下來,與此同時也猛地向前噴出一口鮮血。
血跡濺在腳下灰褐色的樹葉層上很快就被吸了進去,藉著月光看著面前將我撞倒這裡的川澄舞,我瘋狂的大笑起來。
「原來是你,川澄舞。這是楚韻的意思吧,只有她才能將力量儲存後從你身體裡釋放出來。」
「不過是為了一個新來的殺戮者而已,她竟然如此上心,竟然連被人打擾都不允許哈哈哈哈哈--」
我冷冷的看著她,抑制著心中的殺意,將腰間的小刀抽了出來,向她走去:「讓開,看在你是她的弟子的份上我不想殺死你--但是我並不介意在你的身體上留下幾道痕跡。」
聽到我的話,對面舞的表情仍是十分淡然,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她看著我接近到她的身旁才緩緩開口,泠洌的聲音如同楚韻一般。
「師傅吩咐我,要將你打倒--」
「什麼……?」
我驚訝的看著舞緩緩拔出腰間的太刀,月光輕輕地拂在鋒利的刀刃之上。
「要你,來打倒我--?!!」
我彷彿聽到了世界上最有趣的笑話一般,抑制不住的扶著身旁的樹歇斯裡底的大笑起來。
「哈…就憑…你……哈哈哈哈…不要……開…玩笑了…,好歹……我…也是…毀滅了世界……的…人啊…不要……」
「小瞧我啊--」
話音剛落,我已經欺身而上,將小刀向舞白皙的脖子抹去,鮮血似乎就要從中噴濺而出。
「錚--」
刀刃相劃的聲音在林間迴響,舞在我將她切開之前將刀上撩,擋住了我出奇不意的襲擊。
好興奮好興奮,這種感覺,真是爽斃了--!!!!!耳邊不斷傳來殺死她,強暴她,吃掉她的勸誘聲。
「我知道,我知道啊……」
喃喃的說著,我輕輕搖晃著自己的身體,任憑殺意縱橫在身體之間控制我的行動。
「錚錚--」
隨著我的身影的不斷消失,刺耳的刀具碰撞聲連續不斷的響起,奏出猙獰的殺戮樂曲。
「哈哈哈哈哈--」我暢快的笑著,肆無忌憚的雜亂的將刀刃向舞揮去,完全不顧舞向我刺來的攻擊。
不過即使如此,舞的攻擊也沒有幾次擊中我,不是因為突然冒出的樹枝擋住視線,就是因為腳下的突然打滑這一類的巧合而使攻擊蹭過我的身體。
雖然舞真正的劍術早在我之上,但是在這種完全無法反擊的情況下也只能左支右擋進行防守。隨著時間的慢慢推移,舞的步伐開始變得凌亂,也變得氣息不穩,身上更是平添許多刀痕。只不過那些刀痕只是劃破了衣物,裸露出的牛奶似得白膩肌膚卻沒有絲毫受損。
「哈哈哈,現在怎麼沒有當時的淡定了--你的從容,你的冷靜到哪裡去了?」我譏笑著狼狽不堪的舞,又在她的胸前劃開一道口子,白色的文胸已經清晰可見。
雖然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但我還是能看出她那一瞬間慌亂的眼神,這種不甘心,這種羞怒彷彿是最甘美的食糧滋潤著我的心田。我早已忘記起初的目的,只是隨著耳邊聲音的勸誘沉迷於這種凌虐少女的快感之中。
「很奇怪吧,為什麼任何致命的攻擊都無法擊中我--」
「為什麼總是會有各種巧合阻礙你的攻擊--」
我嗤笑著又從她胸前帶走一縷衣物。
「因為這是天賦啊,我所得到的天賦,我的根源--」
「沒有任何名字的天賦,它的能力也很簡單,只是會將我的命運軌跡置於不致命的那條線而已。」
「也就是說,不論怎樣會傷害我的力量,都會因為各種不可能的巧合與我擦肩而過--」
我停下了腳步,看著面前不遠處被我最後一擊帶走所有上半身外衣的舞。
微紅的臉頰,汗水打濕的凌亂髮絲,微張的粉色雙唇不停吐出溫熱的氣息,筆挺的雙腿現在也有些發軟,只能用手握住刀柄撐著插在地上的太刀,另一隻手則面前遮蓋著胸前。
「如何--」
「你能和這被選擇的命運抗衡嗎--!!!」
我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接近半裸的少女,做出了勝利者的宣言。
「現在,你是我的……」
「算了吧……」
不等我驚訝是誰潛到了我的身旁,楚韻已經在擋在了舞的面前。
白色的練功服恰到好處的勾勒出她瀟灑的身姿,清冷的面容在月光的照耀下宛若神祇。
「你不過只是--」
楚韻將手中的木刀高高的舉起。
「--膽小鬼的懦弱而已。」
木刀順著無法看到的軌跡瞬間飛下,沒有來得及有任何想法,我已經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