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憤怒了。
我真的憤怒了,分身被接二連三的消滅,代表著我已經被人盯上了,具體是誰我不太清楚,根據分身死亡前傳回來的信息,我只能肯定對方不是弒神者。
當然,也不是神靈。
這麼說,只能是本地的高手了。
因為分身的實力是c級別,所以能夠消滅我分身的人,在東京來說,應該不在少數。
至少草雉護堂,還有這個世界新生的艾莉卡,以及正式編纂委員會的幾個人都可以做到,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下手。
不過第二天,我就在此分出一大堆的分身,然後隨便尾隨了一個分身,跟在他的身後,在東京亂轉起來,企圖碰到那個消滅我分身的人。
理所當然的,今天失望而歸,分身依舊遭到了襲擊,在其他的地方被消滅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會悄悄的跟隨在一個分身的身後,希望可以找到殺掉我分身的人。每一天都會失望而歸,而每一天都會有一些分身被消滅。
我更加確定了,是有人在跟我作對。
怒火萬重長,幾乎快要突破天際了。
我暗地裡幾乎快要咬碎自己的牙齒,下定決心如果可以找到那個消滅我分身的人,我一定會將他釘在十字架上,放幹了他的鮮血。
因為這個不知名敵人的到處搗亂,我尋找水銀燈的計劃受到了巨大的阻礙,恨不得立即把這個人碎屍萬段。
幸運不可能一直跟在對手的身份,到了第四天,我遇到了那位不知名的敵人。
但是我正跟著自己的某個分身,在東京二十三區之中的北區亂轉,分身路過某個公園,橫穿公園的時候,突然被人消滅了。
我當即距離分身不過幾百米的距離,這點距離在我的眼睛裡真不算什麼,我立即速度全開,火速衝了上去,如同離弦之箭,瞬間射了出去。
在周圍人群的眼睛裡,我就像是突然消失在原地,快的他們根本什麼都看不到。
衝入公園,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座醒目的噴泉,繞過噴泉,從一條林蔭小道前進,我很快就抵達了公園內的人工湖,一個穿著灰格子襯衣的坐在人工湖附近的長椅上,悠然的抽著煙,絲絲殺氣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分身就是在這個地方被消滅的,男子身上殺氣未消,就算不是兇手,也肯定和這件事情有關。
我強忍著殺氣走了過去。
清脆的腳步聲驚動了背對著我的灰格子襯衣男子,他扭過頭看了我一眼,露出驚訝的表情,隨即有輕笑起來。
「居然還有漏網之魚,真是太好了。」他的嘴角叼著一根煙,如同怪蜀黍的臉色笑的越發燦爛。
我回顧了自己的記憶,發現確實沒有經過這個男子。
弒神者裡面,也不記得有這樣一個人了。
大概是某個不出名的小人物吧,我感知了一下對方的實力,c級別水準裡面,也算是拔尖的存在,雖然不如艾莉卡等天才,但在弒神者世界,人類之中,也算是不錯的水平了,怪不得可以消滅我的分身。
吐了一個煙霧,灰格子襯衣男子站了起來,「那麼,快一點殺掉你吧。老是做這麼無趣的工作,我也變得遲緩了呢。」
說著,他突然俯身向我衝了過來。
速度在普通人眼睛裡可以說的上是非常的快,短跑世界冠軍都被他甩出了幾條街,幾乎在一瞬間就以狂暴的姿態衝到了我的面前。
他的手裡多出了一把小刀,鋒利的刀鋒在半空劃過一個美妙的弧度,隔向我的咽喉。
似乎很快就可以欣賞鮮血迸濺的美妙時刻,男子的嘴角裂開一個嗜血的笑容。
「別怪我啊。」
我伸出手,閃電般的握住了他揮刀的手腕,在男子臉色殘忍的笑容還沒有來得及完全凝固之前,一腳踢在了他的小腹上。
劇烈的痛楚讓男子的身體都飛了起來,但揮刀的手握被我牢牢的握住,並沒有立即飛出去,而是向上飛起,幾乎和地面平行。
男子的臉因為劇烈的痛楚而扭曲的不成人形,黃豆大的汗水立即佈滿了全身。
一口逆血從腹部湧起,正要從喉嚨裡噴出來的瞬間,我一拳打在了他的下巴上,讓他硬生生的把這口血又吞了回去。
幾秒鐘的滯空過後,男子的身體落下,我又是一腳,把他再次踢飛起來。
智代百裂腿。
我深吸了一口氣,一連踢出了數百腳,每一腳都踢在男子的身上,讓他的身體不停的漂浮在空中,無法墜落。這一招是我模仿白皇武姬的絕招,十分管用。
最後,我放開握住他手腕的手,一腳踢中他的臉部,直接踢飛出去。
男子落地後摩擦著地面滑出了十幾米,才慢慢的停了下來。
在短短一分鐘內受到如此劇烈的打擊,還能夠站起來的人除了擁有不死笨蛋身的春原之外,再無他人。
這名不知名的男子自然也不例外。
立即躺屍了。
雖然沒有死掉,但身體抽搐的無法站起來,剛才的一連串攻擊足以將他全身的骨骼都踢成碎片,不過我沒有這麼做,只是踢斷了他的手腳而已。
「所以說,你是什麼人?」
我走過去,蹲在了男子的身邊,揪著他的衣領把他揪了起來。
雖然他的一張臉已經模糊的分不清楚五官,不過我看到男子好像在笑,面部的肌肉抽動帶來的痛楚讓他立即哼哼起來,顯得十分怪異。
「你是不會有下場的。」
男子說。
當然,這種如同流氓被打之後留下來的場面話,我是壓根不信的,弒神者世界裡除了那七個魔王和神靈之外,我還怕誰。
就算是七個魔王和神靈我也不怕,只不過暫時不想起衝突而已。
所以我又問了一遍。
男子倔強的沒有開口,我只好利用魔法強行讀取了對方的記憶。
結果令我頓時吃了一驚。
男子的名字叫做連城璧,別吐槽,絕對不是蕭十一郎裡面的那個連城璧,而是東京本土連城家族的人。
好像是咒術界領頭的四家之一,在本地擁有巨大的地位,當然,我和這個家族無冤無仇,他又不是神經病,怎麼可能和我發生衝突。
只不過是受到了連城家族的命令而已。